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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晓之北,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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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萧萧,名花街上短短几分钟之内爆发了两处争斗,晓组织的成员们各怀心思,都赌命搏在一起。东流那处暂且不提,鼬在晓潜伏年余,终是在这刻被点燃了仇恨的导火索,将四代火影交代他的密令抛在脑后,一心要杀了“宇智波斑”——面具带土,以泄东流之“死”的愤恨。
两人在寒风重对峙着,带土扶着被天照灼烧的右臂,低沉喑哑的声音微微颤抖,明显在忍受被焚烧的剧痛:“自从我出走宇智波一族后,族里又出了了不起的人才啊。这双万花筒确实很漂亮,但是——”
带土从腹中推出一口气,声音高了几度:“仅凭天照就想杀了我,真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小辈!”
带土拽住右手腕,猛地往下一扯,那只胳膊仿佛松动了螺丝的零件一样脱了下来,白色的似油一样的细胞组织从宽大的袖口中渗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屋顶的瓦片上。
“火遁·暴风乱舞!”
带土将白绝构筑的手臂弃掉,黑色的火焰吞噬完半截手臂就逐渐熄灭了。他手捂着断口处,查克拉在眼中聚集,神威扭曲了他和鼬之间的空间,形成漩涡一样的飓风。飓风刮着从带土口中吐出的火龙,让普通的火遁变成声势滔天的天罗地网,从四面八方包围住鼬。
烈焰在鼬的周身轰炸开,掀起了巨大的气浪,把他们待的这方屋顶几乎烧烂。夜风不止,滚滚烟尘慢慢消散,红色的由查克拉构成的高大武士在鼬的身后显形。
包裹住鼬全身的武士像是由燃烧的火焰构成一般,溢泛着流光一样纯红的色彩和强大的力量,只是挥了挥它强壮的手臂,就把冲向他的火焰尽数打散。
带土若有所思盯着鼬身后的巨大鬼神,喃喃道:“真是漂亮的须佐能乎,即使没有开到完全体,也不该赤手空拳啊......”
带土的自言自语没有入鼬的耳,鼬操纵着须佐能乎对着带土哐哐砸下去,他们所待的这方屋顶顷刻塌陷下去,巨大烟尘涌起,一直处于虚化中的带土突然摸到鼬的身后,避免被直视聚焦,然后一手碰上鼬的肩膀,再一次施展神威,将鼬拖进了他的神威空间。
这是一个不算宽敞的空间,大大小小灰白色的立方体是这个空间唯一的装饰,空间的边界处是绵延的黑暗,鼬和带土站在立方体让出的空旷处,对峙着。
“将身体转移到异空间,在现实投影出虚像,真是可怕的能力。”鼬面无表情看着带土,用冷淡的口吻分析道:“你可以自由进出这个空间,我却不能。你想杀死东流,当下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我困在这里,你出去帮助角都。”
“所以,你要怎么阻止我呢?”
“我说了,我要杀了你,不是阻止。”
带土回答,低沉的声音中有一丝愉悦的味道:“哦?那你要怎么杀了我?”
说话间,带土的身体慢慢旋进由眼部发散出来的空间漩涡中。
鼬低头,微叹了一声:“有时候,杀人并不一定要摧毁身体,精神崩溃了,身体就任人宰割了。”
“用你擅长的幻术?哄小孩的伎俩?”带土的残影快在神威空间消失了,空气中孤零零地回荡着他嘲弄似的反问。
接着,小小的空间中猛地响起一声愤怒的责问:“幻术!竟然把我当小鬼一样玩弄!”
“哄小孩的伎俩罢了。”
静立的鼬变成一群乌鸦四散飞开,刚刚所处的“神威空间”快速消融,黑色的乌鸦群又重新在带土的身前汇聚成型。
这是被拖入神威空间的真实的鼬。
“你将我困在你的空间,那我便把你的精神困在我的空间。”
鼬冷冷看着气急败坏的带土,红色眼瞳中万花筒的纹路格外显目:“月读。”
鼬是幻术忍者的巅峰,他擅长的不仅仅是依赖写轮眼的视觉系幻术。被带土吸到神威空间的一瞬,他就利用轻微的肢体触碰,下了幻术。然后抓住带土从幻境中挣脱出来刹那的晃神,巧妙将视线对上那只显露在外的单眼,发动他的最强幻术。
灰黑白的月读世界,带土被牢牢绑在十字架上,鼬手握太刀,冷酷静立着。
“在月读的世界里,空间、时间、质量,全部由我来支配。”
鼬的话语平缓、冷淡,他诉说着事实,无喜无悲,像支配着一切的神祗。
“哼,可笑......”
四肢都被紧缚住的带土恢复了傲人的态度,他冷笑着想反驳,可刚说两个字便听得“噗呲”一声,长长的刀刃刺进他的心脏,血就四处炸开。
月读是幻术的世界,亦是真实的世界,中术者在幻术中遭受的一切都会真实地反映到大脑皮层的感觉中枢,产生绝对真实的体验。鼬将刀扎进带土心脏,然后旋转刀柄,让刀锋搅烂人体最重要的器官,这过程中产生的极致的疼痛和生命流失的无力感,都原原本本传递到带土的感官中去了。
汗从带土的额角冒出来,他的喉间断断续续发出低低的呻吟,声音一点一点交叠放大,变成一股呻吟的浪潮将他淹没。带土环看四周,无数个他在月读中显像出来,都是被绑缚在十字架上,每一个他面前都站着鼬,鼬拿着刀,缓慢而精准地刺进他的心脏。
这边所受的酷刑已经结束,可疼痛感还在源源不断传来,其余的“带土”正在遭受的一切只反映到他一人的身上。一柄刀刺已是折磨难当,成百上千柄刀刺便是将折磨放大了成百上千倍,尖锐的苦楚让带土难以忍受,他放声惨叫起来。
血和冷汗涔涔流下,带土正经受着巨大的精神攻击,月读本就是这样的瞳术,击碎敌人的意志,从而任意摆布敌人的身体。
可是......
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可以被万花筒写轮眼破解。
带土无力低垂的眼眸冷视着鼬,刚刚被鼬打了个措手不及,才落得这副惨淡模样。作为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他的瞳力是不容小觑的,此刻他集中精神,尽管酷刑仍在继续,他却不似刚才那样不知所措了。查克拉在眼中聚集,蛰伏忍耐,总有冲破月读的那一刻。
至此,鼬和带土互为对方的困兽,对名花街的死斗起不到一丝影响。东流独自面对角都,至今为止她遇到的第一个活生生的对她充满杀意的s级忍者。东流知道,这一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还好目前为止角都的攻击她都顶住了,现在名花街上的人几乎都撤走,场地清空,夜风吹息不止,东流与角都还在进行体术的较量,空旷的街道上不时发出挥踢拳脚的凌厉破空声。
随着影分身一个一个回到东流本体,东流的查克拉逐渐充盈,她的面部也慢慢发生变化。
“这个脸谱......仙人模式?!”
看着东流的横纹瞳孔和橙色的眼纹,角都冷厉高傲的眼神微微动摇。
仙术是与忍术并驾齐驱的世界本源力量,其所运用的自然能量可以将遁术的效果提升十倍不止。但仙术的修炼极为严苛,在他活过的九十几年中,所知道的仙术使用者不过渺渺一两人。而他的任务对象不仅会使用飞雷神,还能轻松进入仙人模式,若他还抱着轻视的态度,极有可能阴沟里翻船。念及此,角都立刻驱动地怨虞分身释放威力巨大的遁术。
“轰——”
街边两座连靠得比较近的房屋被炸成黑灰,火在断木残砾上燃烧,很快蔓延到旁边的屋子上,不止的夜风吹到东流皮肤上带来丝丝暖意。
又是一次风遁和火遁结合的超规模忍术,发动的速度更快,距离更近,角度更刁钻,可东流仿佛闲庭信步一样轻易躲掉了。
在仙人模式的加持下,东流的感知如同雷达一样敏感,那两具地怨虞分身查克拉一波动她就感觉到了,她的身手敏捷,即使不借助飞雷神跳转,也能轻松躲掉攻击。
东流离角都两步远,角都不再隐藏实力,从口中、后背和双臂的断节处伸出无数黑绳一样的触手,这些触手仿佛活物一样上下摆动,说不出的诡异。
怪物。
东流感觉胃袋有些反酸,尽管在动画和漫画中都看过,但真实面对时,浑身上下泛着难言的不适感。
东流眯着眼,手中凝结起调和着自然能量的仙术风刃,正面冲了上去。
即使舍弃飞雷神,木叶白牙的刀法也是不容小觑的。
只见东流仿佛空着手快速左右挥臂,有着自然能量加持的风刃真正变成了削铁如泥的宝刀,直冲着她来的那些黑色触手全被斩断,在突进角都面门时,另一只手挥出,无数细小的蓝色雷针激射出来,扎进角都的身体。
“这是什么术......”
电光火石之间,角都全身酸麻难当,那些张牙舞爪的黑色触手整整齐齐蔫了下来。
“日向家的点穴!”
雷针蕴含的麻痹效果几乎没有,但东流那一把雷针千本,尽管有些扎歪了,大多数都扎到了角都的穴道上,导致角都查克拉的流动处处受阻,让角都一瞬间对身体失去了控制。
角都查克拉阻滞,连带着地怨虞分身也几乎站立不了。
东流撤到角都十米开外,把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明白了角都即使在身体异化成非人的状态下,人体经络都是不变的,查克拉也沿着正常的筋脉流动。
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妙木山的仙人模式最多维持五分钟,第一个仙人模式结束前,她就能杀掉角都。
角都挣扎着毁掉刺入穴道的雷针,半分钟之后重新恢复身体的主导权,而这厢东流也拿定了作战计划。
街道上一半的房子已经被烧着,火光冲天。
东流突然发动飞雷神,空间跳跃到离角都最近的标记上。
“竟敢小瞧我......啊——”
一秒,东流完成了她最后的布置。
仙术雷盾的查克拉从角都大椎穴打进去,瞬间就麻痹了角都身体,查克拉在筋脉乱窜,一大口鲜血被呕了出来。
东流身上缠着的黑色触手一圈圈松开,又一个呼吸间,东流利用飞雷神跳到了远处。
两个进入仙人模式的东流缓缓出现在街角。
其中一个是东流的影分身,肩膀上明晃晃印了一个飞雷神印记。
早些时候东流留了两个影分身聚集自然能量,当时东流“秒开”仙人模式,不过是已经收集好自然能量的影分身回归本体。而第一个影分身回归本体前,在第二个影分身身上打下飞雷神印记,让第二个影分身既作为仙人模式的后备军也作为飞雷神的落脚点,帮助本体完成突袭。
现在角都被她的日向流点穴术定住,连带着地怨虞分身也难以行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流解除最后一个影分身,右手高举着,庞大的风属性查克拉在掌心聚集。
“仙法·风遁·螺旋手里剑。”
这个结合了风属性查克拉形态变化和性质变化巅峰的忍术,是东流在妙木山修行的时候完成的。水门没有看错,她真的有绝佳的天赋,这这个术需要极高的查克拉转换和控制的能力,作为没有任何血继界限或家族传承的普通人,她超越了忍界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忍者。
东流垂眸,高速旋转的仙术被投掷出去,在角都的身体上炸开。
风属性查克拉变成数以亿计的细针,直接攻击角都的细胞,将他身上的三个心脏尽数摧毁,角都也在承受这一击之后,全身瘫痪,倒在地上。
所有的筋脉都被摧毁,体外的两只地怨虞分身变成了没有提线的木偶,被东流握着风刃砍成两半。
晓之“北”,死亡。
名花街火光冲天,有一高大的人影快速略近,身着晓袍,背着巨大鲛肌的雾隐叛忍几个起落后便从远处来到东流面前。
鬼鲛环视一圈,略带几分戏谑的冷酷声音响起:“真是可惜呢,角都先生。”
鬼鲛走到东流面前,询问道:“请问,鼬先生的情人小姐,暖月屋中的妓子们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