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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的名字叫东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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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水门的眼神既温暖又坚定,即使没有动漫的好感度加成,东流也不由自主对他抱以全心的信任。孤儿院这桩事有了火影保证,东流一直提着的心才完全放下来,紧绷的精神猛地松懈,积累了一天一夜的疲惫感一齐爆发,头昏脑涨得脚底一软,一屁股栽到了地板上。水门大惊,赶紧把东流扶起来,关心道:“怎么了?你的黑眼圈这么重,没休息好吗?”
东流嘿嘿笑两声,坦白告诉水门:“昨天夜里不是鸣人出生嘛,我担心你......那个,睡得不安稳。”
水门心中一暖,既是后怕又是感激,蹲下身子让东流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谢谢你......”水门定定看着前方,想起昨夜的惊险,带土面对他质问时自称宇智波斑,疑问绕上心头,问东流:“那个戴面具的人真的是带土吗?他为什么要自称宇智波斑?”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东流回答,歪头一看,这小姑娘困极,已经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呼吸间还有低低的鼾声。水门兀自笑起来,没有叫醒东流。问事情不晚这一刻,小孩子还是睡眠比较重要。将她抱到床上,退去鞋子和外衣,盖上被子掖好被角,轻轻关上房门,也去洗澡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东流抓着鸡窝头从房间里出来,迷迷糊糊的脑袋在撞见准备早餐的水门后瞬间清醒。
“火......火影大人,我昨天太累了,竟然在您家打扰了一晚上......”
水门一笑:“这有什么关系,我准备了你的早餐,洗脸巾和牙刷也都是新的,摆在洗脸台上了,你收拾好来吃早饭吧!”
东流小步移到盥洗室,心中戚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火影看魔怔了,这六年全都是她的白日梦。和本命做朋友,救下永带妹,这都是做梦才会有的情节,她竟然在真真实实地经历着。东流站在小板凳上,看着镜中自己的脸,一双杏眼圆溜溜的,嘴巴鼻子小小的,脸颊肉嘟嘟的,跟她小时候的模样一样。她用力掐脸,白嫩嫩的脸上掐出一条红痕,疼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才确定这不是梦境。
东流揉一揉被掐出的红印子,梳洗完来到饭桌前,水门见到她脸上多出来的这一块,吓了一跳,问道:“你脸上怎么了?”
东流讪讪地笑:“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我很喜欢这个世界,很喜欢你、鸣人、玖辛奈,喜欢你们一家都好好的,没想到这一切都成真了......”
水门眉眼垂下来,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东流,似是包含了万千话语,最终嘴角的弧度弯成一个暖化人心的笑。
“是啊,还会再变好的,有你在,这个世界还会变好的。”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笼照在东流身上,她懵懂地眨眼,纯净的眼眸中溢出细碎的光,脸颊浮起绯红,后知后觉眯眼笑起来:“嗯,一定会的!”
两人坐在饭桌上吃早餐,水门说道:“孤儿院没有孩子,我准备暂时把它关了,你后面不要住在孤儿院了。”
“唉?”
“现在是和平时期,没有那么多流离失所的孤儿了,老师们守着一个空院子也是一种浪费,所以暂时关掉。”水门解释,接着期待地看向东流,“小幸,你从孤儿院出来吧,就住在我家怎么样?”
唉?!
东流圆圆的眼睛里面写满震惊,这好像是她上辈子看各种同人本的时候幻想的情节,什么被三代火影收为养孙女、波风水门收为养女、宇智波族长家收为养女......然后长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团宠小仙女......咳咳,幻想只存在幻想中才美好,真遇到这样的橄榄枝,东流只会觉得压力山大。毕竟,别人都有别人的生活,偶尔打搅人家会欢迎,一直住在人家劳烦别人操心,东流完全过意不去。
“火影大人,能分一个房子给我吗?我一个人住习惯了,想一个人住。”
“是这样吗......”水门有些失望,但还是决定尊重东流的想法,“我会给你批房子的,手续下来还要两天,这两天你在我家先住着。”
“谢谢火影大人!”东流满口道谢,眼珠一转,说道,“那个......以后不要叫我小幸吧,我有名字的,我叫东流。”
水门眼角撇下来,他更失望了。“小幸”是他赋予的名字,他刚刚还想给东流冠上自己的姓,让她住在自己家,成为她的养女。鸣人冠了玖幸奈的姓,他想要个闺女冠上自己的姓,他很喜欢善良的东流,想直接让东流帮他完成夙愿。但这小姑娘显然更有自己的想法,完全不买他的账。
水门决定再挣扎一下,问道:“那小幸可以作为你的小名吗?”
东流点头:“可以啊。”
水门接着试探:“再加个‘波风’呢?波风幸怎么样?”
东流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那不就是大名了嘛。我的名字很好听的,我姓东,东方的东,叫流,流水的流。我们那里有一句古话,‘一江春水向东流’,东流的水是春水,可以让万物复苏。”东流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水门,“火影大人,是不是寓意超级棒!”
“嗯......”水门有气无力,既然不愿意冠“波风”姓,那叫不叫“小幸”也没什么关系了,“我知道了,以后就叫你东流吧。”
东流开心笑起来:“谢谢火影大人!”
水门无奈点头致意,再一次审视这小姑娘。多少人想和火影搭上关系,她却一再回绝自己的好意。她有一个完整的自我,即使孤身在陌生的世界,不害怕不攀附,像一株笔直的杨树,顽强地生长,独立在风中展枝。这样的孩子,由衷的让他欣赏,水门心想,保护好她别出事就行了,她能搞定好一切,静等着她绽放光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