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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医院探病、年度晚会 ...

  •   接近年关,企业也大都放假了。剧组也不开工了。钟索性索性住回了贺家里,就是山上的别墅。
      山里空气好,鸟语花香的。没事就把这里逛上一圈。
      对玩手机也没有什么兴趣,现在钟躺在门口的藤摇椅上,看着前面的风景发呆。也并没有把摇椅摇起来。
      穿着白色雪地靴,白色的针织开衫并不暖和,身上还盖着被子。这是把这里当床了。
      远处月白蓝的车开过来,下来的正是贺常念。还是一身西装大衣、黑皮鞋,今天的领带夹是镶一颗红色钻的。
      贺常念这几天的事情也算是都收尾完毕了,他径直向着钟走过来。摸摸钟云清的脑袋,钟懒得一动不动。
      时间实在过得很快,为了拍《笼外的金丝雀2》所特地留长的头发也已经过肩了。钟云清觉得到了明年,这部电影怎么也拍完了。
      过肩的亮丽长发,让钟云清雌雄莫辨的脸更加妩媚。唇红齿白、发型柔美,身量纤瘦。
      即使是长发,却能明白这是男生。
      这就是导演所提议的“漂亮的金丝雀”的概念。在下一部中,金丝雀会进一步沉沦。
      困倦使得钟的眼睛半眯着,倒是显得媚眼如丝。
      有几缕碎发飘在眼前挡视野,使得本就狭窄的视野更加模糊。钟习惯地拿起手腕上的黑色皮筋,就要扎头发。
      贺常念却直接摸了上来,把他两边的头发夹在耳朵上。用手一下一下地梳着他的头发。
      没有阻挡到视线,钟也就感觉无所谓了。把手收了回去:“饿了,常念。吃点什么?”
      “出去吃吧。你挑好年夜饭要穿的衣服了吗?什么时候我们去逛一逛?我上次看到一件…”说着,贺低头手伸到钟的嘎吱窝,就要把他搂起来。
      钟直接了当的一句:“我不要去年夜饭。”手上推开了贺,贺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贺云中惹你生气了?”贺挑挑眉毛,是调笑的语气。
      弯下腰来,捧着钟的脸蛋子“啵!”地亲一口,亲得钟脸都有些变形:“放心,他现在还能把你怎么样呢?和他计较什么。”然后,笑起来嘴角弯弯的。
      钟听着微微翻了个白眼,贺这话说得好像不是他的亲生爸爸似的。
      贺继续说:“过几天,我们都要一起去看看他呢。高层也都过去,你也看看他的样子吧。”
      “医院我可以去,毕竟他病了。但是年夜饭…知道的,我都是勉强去的。我一点都不喜欢去那些活动。”钟先前倾手环住贺的腰,侧着脸窝着:“啊啊啊啊…不想去。”
      这一下头发又乱了,蓬起来。
      贺上手给他整理。“哎~”钟用脸蹭一蹭贺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贺:“我就是不想去~”
      而贺伸手把钟整个人抱进怀里,钟仰着头继续看他。贺还像哄小孩一样轻拍几下钟的背,可是嘴上还是不同意:“不行的~这个你一定要去的~”手上一下一下地梳着钟的头发。
      钟的头发头发从没烫染过,剧情不需要他也不会刻意倒腾。长度过肩一些,大约是上次闹分手开始就没剪。
      乌黑发亮,十分光滑,在贺的手里梳着都有些打滑。贺继续梳他的头,一边继续自说自话:“头发都这么长了,我想要给你系个发带。很好看的,你知道我等多久了吗?”
      钟看贺不回他的话,索性放弃了。直接闭上眼睛不看他。
      贺继续说下去。“今年冯饶益他还是回来哦,终于把事情做好了赶回来的。他说给你准备了很好的礼物,让你也给他好好准备。”贺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者着钟的神情:“回他电话、消息,不要不理他。”
      钟只是面色如常,眼睛睁开。看回去:“之前有些小事吵架了,现在还不想回他。再说吧。”说完,低头侧脸贴着他,又闭上了眼睛:“我饿了,我们走吧。”
      贺微笑起来,弯腰。这次顺利地把他抱起来了。又过了几天,他们两个早早地起来。
      前往贺常念的爸爸,贺氏集团的前董事长,贺云中所在的医院。
      垂垂老矣的老人,全白的头发,有些老年斑。插着呼吸管躺在床上,有人一直对他说一些慰问的话。
      眼睛半睁着,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的。也不太动弹,只有监测仪器的声响和时不时回应和他说话的人的“嗯…”声,表现出他还活着。这声音也是拖长的气声。
      钟云清他们没有来得很早,也就比约定时间早五分钟。其他人已经全到齐了,围在那里。
      公司的一些老高层和其亲属。贺的同辈和他们的孩子,不过也都是到了懂事的年纪的孩子。
      就算这样,加起来呜呜泱泱也有十几个人。偌大的一个医院套房,变得有些拥挤。房间里放满了一些花篮之类的慰问品。
      贺常念的妈妈李英心和爸爸和贺云中自从离婚之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所以这次探望也没有他妈妈的身影。
      而在贺常念妈妈之前一任的妻子,则是早已润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家境优渥,背景深不可测。可以说贺常念爸爸能发家就是靠的这位。可能现在在哪个小岛上晒太阳。
      之前,钟云清碰巧见过她几次。不过,十年间也就见了这么几次。只能说气质、谈吐就能感觉到不是一般人。
      而在这之后,贺云中有不少其他人。不过,估计是不想再受婚姻的麻烦。后面也没有再娶了。
      一婚有两个孩子,一女一子。二婚也有两个孩子,一子一女。
      一婚的两个子女并没有来探望,他们两个和贺云中的关系很是一般。但是,因为各种利害关系,继承的份额也不会收到影响。
      “客气了,客气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的年轻女人,帮病床上的病人回应探望的人。
      旁边坐着的是贺常念的妹妹,贺露陌穿着格子大衣,踩着黑皮鞋。在那里玩着手机。
      穿着一身月白蓝的小香套装,椅背上放着棕色的毛呢大衣。身材高挑,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长相清秀。看外表和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年纪差不多。
      她今年28周岁,只比钟和贺大两岁。名牌大学法律相关专业,硕士毕业。
      她是贺云中已故哥哥的独女,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双亲坐邮轮遇海难身亡。和贺云中关系很好,几乎就是亲生女儿。
      在财产继承里是和亲生孩子一样的配额,最近继承了以前一直管理的娱乐公司。
      她看到钟云清和贺常念,立刻挥手招呼:“弟弟,云清。你们来了,来和爸说说话。”
      旁边排着队一样的人,也给他们让开位置。他们两个走上前去,护工给他们两个搬来椅子。他俩顺着坐下。
      “爸,这几天怎么样?我看看着你精气神好多了。”贺常念把被子盖妥帖些,还把他眼前的碎头发整理好。
      “…也就…那样…”贺云中嘶哑、缓慢地回道。钟云清看到贺云中的眼皮一动,眼珠子明显向他这里瞟了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看回贺常念。
      贺云中的策略始终是当钟云清不存在。钟云清也不会冷脸贴屁股,他只是在旁边一言不发。
      “最近…公司怎么样?…”缓慢地说了这么一句,贺云中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继承这件事是从他急病进医院开始的,以他的状态完全没有办法给予贺云清指导。
      贺家的继承,可以说是十分可贵的雨露均沾。从毕业进企业就职开始的选择,分配给就职的领域。
      虽然,说着还是贺家的。但一个庞然大物的确就这么被瓜分了。
      好还是不好,要看对家危机的时候,能否团结。
      但大概率贺云中在世的时候,不用考虑。至少,他的确能远离纷争。
      “一切都还好,贺阿姨和贺叔叔帮了我很多。”贺常念说着,看向旁边站在一起的两个中年人。这两个人是贺家的表亲。是姐弟。
      贺阿姨看起来保养得很好,除了眼角细纹显出老态,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驼色的毛呢大衣,毛绒的低帮鞋。头上是整齐的辫子盘发。很温柔和善的样子。
      贺阿姨笑起来:“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贺叔叔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内里穿着西装套装。戴着金边眼镜,微胖的脸蛋显得和善:“常念一点就通,就是做这个的料。我们也就能帮上一点。”
      贺云中并没有费神去看这两人,只是这两人说完之后说:“很好,这样我也能放心了。常念年纪实在小,我最放心不下他了。”
      “毕竟是您的孩子,虎父无犬子嘛!”贺阿姨又笑眯眯地继续说。
      贺云中面上带笑起来,说话也带着笑意:“得了,得了…贺新,和我说说最近的业务…”说完,又喘一下。
      护工将吸氧的仪器拿过来,中途被贺常念接下,放过去。贺云中就着吸了一口氧,面上又笑起来。
      贺阿姨笑意盈盈的说:“表哥,容心集团的大桥招标被常念拿下了。常念找的人一个比一个靠谱。”
      “哦…”贺云中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嘴上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整个人精神不少,眼睛像是发光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初我都已经放弃了。”
      他用手拍几下常念,手上还扎着吊针。不知道哪来的劲,管子一甩一甩的。然后就开始咳嗽了:“咳咳!”
      “爸,小心身体。”贺常念又把何云中的手放回被子里。
      “哎…开心啊…”贺云中现在还忍不住笑着。
      后面也就是一些互相关心的话,不久也就结束了。
      又过了几天就来到了说是年夜饭,不如说是年度晚会。 时间也不是大年三十,谁会想年夜饭还好这些场面和应酬呢。
      钟云清看着人群中的贺常念想道。
      一入场,亮了个相。他就和贺常念分开了,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在场的人,大多都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看贺云中不咸不淡的态度,不上来讨好、也不会上来找麻烦。
      贺准也瞧见他打了个招呼,她还是那么爱小香,礼服是个中短吊带的宝蓝色丝绸纱裙。
      正要上来搭话。就被其他女高层搭话搭走了,遗憾地对他摆摆手。不过钟云清也乐得清净。
      他今天和贺常念穿得是同款的西装。不过西装都长那样,要正式就没有什么新意,不知道西装有没有情侣装的说法。
      头发上系着贺常念说十分期待的发带,较为精致的白色蕾丝发带。大大的蝴蝶结,像是打包礼物。
      贺露陌则没有来,平常还能和她侃大山。别人知道她的脾气也不会上来搭话,她也不太待见这种场面。所以,这次想不开就不来了。
      想到这里,他叹口气。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过酒,一饮而尽。
      转头一看,面前已经有好几个空酒杯了。钟这才打算停手,打开刚才开始就玩厌了的手机。这离结束时间还早得很。
      真可怕,他又叹了一口气。
      钟这么呆了一会儿,还是起身了。他走向会场,打算和贺打个招呼就回去了。
      打眼一看,人群中心就是贺常念。一群人围着他排着队敬酒,正在交流一些客套话。
      钟打算着,等这一个人说完,就上去和他说自己先走了。
      突然,背后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还没没反应过来时,手继续摸。
      手已经放到脖颈处,还挑一挑他的马尾。
      钟云清皱起眉头,心里火气上涌。手已攥成拳,立刻回头一瞪。
      一看是一个熟人。钟云清马上又尴尬地带上些笑,手收到背后。
      说话有一些结巴:“你…你来了,饶益。我想着等会儿去找你呢。”
      “哦?是吗?我有这么难找吗,但凡你接个电话、回个消息呢。”冯饶益上前环绕住,搂着钟云清。
      冯饶益给人的感觉和贺常念有点感觉上的相似,整体走的是古典端正的俊美路线。
      即使,他现在穿着黑色皮夹克,耳朵上打了一排耳钉,这气质也隐隐透出来。有种矛盾之美。
      在这里也十分格格不入,实际上不少人也要路过瞟上一眼。但也只是瞟一眼,并不说什么。
      五官只能说有点相似,不会说长得像。但是,说他俩是远房亲戚关系,别人也觉得意料之内。
      形体上很像,宽肩窄腰大长腿。骨骼修长。但是,与贺常念较为极端的高瘦比较起来匀称一些。矮那么两三厘米,身上肉要多些。
      冯还是要比钟云清高半个头差不多,他微微低头脸凑近钟,直视过去。
      这样子又哥俩好又有点微妙,语调起起伏伏有点阴阳怪气:“小哥哥~玩我呢~”
      钟云清自知理亏,咂摸几下嘴巴。移开目光,看他的那排耳钉。说不出话来“额…哇,你又新打了一个耳洞呢。”
      “哦?”冯眼睛微微睁大,有点惊喜。起身摸一摸自己的新耳洞上的耳钉。:“…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还记得我的耳洞。”
      “咱俩谁和谁啊。”钟一下子放松下来,笑起来,还拍拍冯的肩膀。
      “这可没完。”冯抓住那钟拍他肩膀的那只手:“这就打算糊弄过去了?”
      “不晓得的,还以为你要和我绝交呢。你完全不打算道歉吗?你可有两个歉要道。”冯饶益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你要好好给我说清楚。”
      这样子看,是打算一下子说清楚了。但是不能在这里。钟拉着他要出去找个地方说。
      “叮铃!”有电话打来,一看是经纪人。这里是个角落,打电话也没关系。
      这个经纪人平常一般也就发发消息,不打电话。钟还是决定接通:“我先打个电话。”
      接通了之后,手机上立刻有文件“叮!”地一声传过来。
      “你看一下剧本吗,这次是S级的项目。
      “啊?”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张大嘴巴。什么S级,之前拍的都是不上院线的文艺片。
      “电视剧,现代都市的。”
      “啊?”钟嘴巴稍微闭上一些,不过皱起眉头更加惊讶了:“我没演过电视剧啊。”
      “演一次不就演过了?”
      他和开卷考试带错书一样忐忑:“不是…是不是搞错了。”
      “你先看一下剧本吧,是男二哦。”
      “…好吧…”他只觉得荒谬,皱眉更深。
      “快走啦。”冯索性直接把他拉着就要走了。
      钟被拉着,手上还打着电话。回头看贺常念,还想打个招呼。
      但是,贺没有注意到这里,还在那里应酬。
      钟索性也就转头,这么和冯饶益走了。大不了发个消息。

  • 作者有话要说:  结果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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