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华》蜡笔阿新

12、八卦

　　晚上，我到小饭馆工作，魏萱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还没结束，一直没过来。
　　这天我做了巧克力慕斯作为甜点，那个小女生来了，按照约定我得教她做这个甜点。

　　“来吧，我来教你做巧克力慕斯。”我笑着说。
　　“可我今天不想学。”小女生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
　　“过了这村没这店哦！”

　　“我想，我自己是做不出你这个味道的。更重要的是，能麻烦别人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自己干呢？”她嘟着嘴说。
　　我被她的说法逗乐了，心想，你们小女生是不是都是这样折磨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

　　我无奈地笑笑，说“好吧，你想学的时候告诉我，这可不算我违反约定哦。”
　　“当然”
　　“有时间喝一杯吗？”小女生问我。
　　“可以，不过不能太晚。”我倒了一杯威士忌，在她身旁的空座上坐下。

　　“怕家里的媳妇生气么？”
　　“对！”

　　“前些天，玄湖公园有人投湖自杀，你知道吧？”
　　“知道啊！”我笑了笑说。

　　“听说是因为失业，压力太大”我补充道。
　　她充满不解地说：“在六道轮回中，人道比畜生道要好多了，人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还有很多的机会和选择，为什么人要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

　　我解释道：“可能是觉得人生，太难了吧，太多不如意，太多身不由己”
　　她更加疑惑了，说：“那就更应该珍惜生命啊！就像在游戏里，遇到难关不是应该找办法过关吗？，怎么可以直接关机？”
　　我不禁被她的比喻逗乐了，说：“你这个比喻有点意思。但，你不知道有的人玩游戏的时候，会觉得这个号练废了，删掉，重新练一个号，重新开始。”

　　“可事实上，六道轮回可不像是删号重练那么简单，死亡之后能不能还在人道，能不能有比现在更好的先天条件，会不会一出生就残疾、聋哑，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你说的很对，但想要放弃生命的人，往往还有一种对人生的无力感。我们早年被教育、被充分肯定人是万物之主，人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我现在不知道这个观点对不对，但，我们往往就过于陷入这个观点中，但凡出现努力后还不尽如人意的情况，就无法接受或苛责自己。一番对未来的美好期许，在惨遭现实毒打之后，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我摇晃着酒杯，看着那深褐色的威士忌，在灯光下闪烁着琥珀般的光泽，说道。

　　“这么说，这些烦恼来自于人类过于自大？”
　　“基本上，是这个意思。”
　　“很高兴和你聊天，还没请教厨师大名？”
　　“周彤”
　　“李小鱼”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隔天是周五，马上周末了，我比较兴奋，午餐的时候，忽然心血来潮想吃螃蟹酱。魏萱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警告我那东西容易吃坏肚子，尤其是空腹吃。但我不听，非要吃。结果，果不其然，吃完没多久就觉得肚子不对劲。

　　然后，我在卫生间受了一个多小时的煎熬，但无意中发现公司里最劲爆的八卦可能都源自这个有味道的空间。
　　我正蹲着，感觉进来三个女同事，上完厕所后，在洗手台边闲聊。

　　“真佩服周彤，能把萱总这个冰山融化了。”一个女声低声说，仿佛在分享一个秘密。
　　“如果早知道萱总喜欢女人，我就早点下手，这样，我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一个女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哈哈，你可差远了，周彤的颜值可以男女通杀的，单就她轻松整了个项目赚了一个多亿的本事，无人能比啊。你看萱总看她的眼神，满是宠溺和温柔。”另一个女声调侃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羡慕。

　　“说得对，一般凡人也入不了萱总的眼啊。”第三个女声也自嘲地加入讨论，语气中带着几分幽默的无奈。
　　“你们想过没有，萱总在家里会是什么样子？我觉得肯定和在公司完全不同。”第一个女声又开始引发新的话题。

　　“我猜萱总在家里肯定是个超级贴心的女朋友，可能还会给周彤做饭呢！” 第二个女声幻想着，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我觉得，萱总在家，应该很会撒娇，想象一下，萱总在家里撒娇，让周彤给她喂饭。”第三个女声兴奋地说，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这幅画面。

　　“哈哈，平时在公司里冷酷无情的萱总，回家后就变成小鸟依人的样子。”第二个女声笑着感叹。
　　“我还能想象萱总嘟着嘴，撒娇地说‘老公，我今天不想上班’。”第三个女声也加入了讨论。

　　三个声音笑成一片。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最近董事长好像很不高兴，因为他弟弟魏建明打算把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弄进公司，还说是万一萱总不行，好有个备份。”第一个女声突然降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备份？哈，那小子能有萱总的一半本事就不错了。”第二个女声嘲讽道，不屑一顾。

　　我在隔间里听着她们的聊天，忍不住摇头苦笑。虽然她们的想象太过离谱，但不得不承认，她们的幽默感还挺不错的。

　　光大游戏的多款游戏上线，市场反响还可以，自负盈亏没问题，但我总觉得缺少了一些好的宣传。我琢磨着要不要开一家电子竞技公司，搞点游戏直播、竞赛活动、游戏周边什么的。

　　有一天，我找到正宇，跟他谈了我的想法。
　　我说：“正宇，我觉得我们的游戏还缺少一些宣传，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开展电子竞技方面的业务？”

　　正宇点了点头，说：“我也有同感，电子竞技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向，可以吸引更多的玩家和观众。”
　　我接着说：“但是，我觉得我们公司现在的竞技水平还不够，我们需要招募一些竞技高手才能真正启动电竞业务。”
　　正宇认真地说：“我明白，我会着手准备，争取在过年前找到合适的人才。”

　　我满意地点头：“很好，那就麻烦你了。对了，过年有什么安排吗？”
　　正宇笑了笑，说：“我打算带晴雨回家见家长，毕竟我们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是时候正式介绍给家里人了。”

　　我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祝你们顺利，希望你们能早日得到家人的祝福。”
　　正宇感激地说：“谢谢周彤，也祝你和魏萱新年快乐。”

　　我们相视一笑，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天鹅科技这边，开始筹备一年一度的高层年会。这次会议会在市郊的度假山庄举行，不仅有总部的高层，还有来自各地分子公司的重要人物参加。人力资源和综合管理部门忙碌地准备着各项事宜，他们把参会人员名单、住宿安排、会议日程以及交通行程等详细资料整理好，拿到魏萱办公室等待她的审批。

　　人力总监张兰芝过来，小心翼翼地将一叠文件递给魏萱，同时向她汇报着主要的会议议程安排。魏萱逐页翻看，看完后抬头和张兰芝说：“魏仁贤不去，周彤去，不用为周彤额外定酒店，我们住一间。”这暗示，我俩啥关系，已经不必再多说了。

　　“可是副董说了，仁贤少爷参加，还要在会上宣布对他的任命。”张兰芝解释道。

　　魏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她用那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俯视着张兰芝：“按照公司章程，董事之外的高管，我说了算。”
　　张兰芝拿着审批材料，默默地退了出去。

　　“怎么了？”我问，感觉到了她的不安。
　　“叔叔想让仁贤接替我。”魏萱淡淡地说，但我能感觉到她话语中隐藏的波动。
　　“为什么？”我追问，心里有些紧张。
　　“可能是觉得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孩子，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仁贤身上了。”她解释道，眼神透露出一丝无奈。

　　“这肯定不是仁贤的主意吧。”她补充道，似乎在为她的堂兄辩护。
　　“我们随时可以生孩子。”我半开玩笑地说，试图缓解气氛。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找时间和仁贤聊聊。”我接着说，认真地建议。

　　下午，我们约了魏仁贤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见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温暖而明亮。仁贤准时出现，他穿着一件休闲的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轻松自在，一头短发被微风轻轻吹拂。

　　坐下后，仁贤有些局促不安，像是有话要说却又犹豫着。魏萱察觉到他的不自在，便温柔地问道：“仁贤，最近怎么样？有什么事情烦恼吗？”
　　仁贤叹了口气，坦诚地回答：“姐，其实我并不想加入公司。我只想过自己简单快乐的生活，不想像你那样拼命工作，承受那么多压力。可是爸爸非要我来公司接班，我真的很无奈。”

　　这时，仁贤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只听他说：“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马上上线帮你们。”

　　原来是他的朋友在打游戏遇到难关，急需他的支援。临走时，仁贤转过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舍和敬佩，他轻声对魏萱说：“姐，你一直是我的榜样，我的依靠，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我相信你和姐夫。”
　　魏萱微笑着点头，目送他离开。

　　第二天就是年会的日子，魏萱有很多材料要准备，正当我们做完一切，准备离开办公室时，魏萱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黄尚智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