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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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陆清淮的演唱会门票十分高昂，他的歌声在上流圈里是一个传说，就算是偷偷录音的歌声，也比现在那些顶流的歌声要好很多。
他的歌，是灵魂的歌。
听陆清淮唱歌，就仿佛对自己的灵魂审视了一遍。
这也是这些人追捧陆清淮的歌声的原因之一。
狂热的视线落在陆清淮身上，没人敢出声也没人敢做出冒犯的举动。之前在他演唱会搞破坏的人，坟头草都比人高了。
陆清淮没有拿话筒，他的歌声倾泻而出，如波涛，如骇浪，又如溪流缓缓流入人心。
本就安静的会场，此时更加安静，此时只能听到陆清淮的歌声。
人鱼的歌并没有确定的歌词，也没有确定的音调，他们唱歌随着心意，想唱什么就唱什么。虽然现在有人鱼在娱乐圈当歌手，唱着有着特定音谱的歌，他们的歌声也因此随着音谱失去了力量。
人鱼的歌声有着直击心灵的力量，随心就是他们的歌声。
这场演唱会持续的时间不长，陆清淮唱了半个小时，停止了歌唱。
歌声停止的刹那，那些看客惊醒，目送陆清淮的沙发随着升降台下降，消失。
这是一场安静的演唱会，从开始到结束一直都是如此安静。
“陆先生，这次演唱会的金币打入您的账户，可以通过终端来交易。”韩贺连忙迎了上来，小声道，“这次我放了几张门票在黑市，在黑市里拍卖出天价，加上场地比十年前拓宽了两倍，容纳的观众更多，这次陆先生的收入是十年前的五倍多。”
五倍多？
那就是可以躺五十年了，等五十年后再上岸办一场演唱会。
陆清淮满意点头，那双蓝色的凤眼也柔和了一些，他完全忘记了通货膨胀这件事情。
韩贺顺势道：“陆先生可要在城市里转转？”
“回去。”陆清淮道。
连着唱了半个小时的歌，陆清淮只想休息。虽然唱半个小时对喜欢唱歌的人鱼来说算不上什么，甚至算不上热身，但对陆清淮来说，一天的活动量都在这儿了，接下来的时间应该回海里，在豪华别墅里好好睡一觉，然后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韩贺立刻道：“我这就派人送陆先生去海边。”
陆清淮依旧瘫在沙发上，这个沙发太舒服了，他差点把鱼尾变出来了。
韩贺安排车，有人进来在他耳边说话。
陆清淮听力很好，听到了他说的话。
“韩总，有人在外面想要见陆先生，是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子。”
还没等韩贺说话，陆清淮就懒洋洋说了一句：“不见。”这条金龙鱼怎么这么粘人？从海里到这里，这条金龙鱼就没家长看着？
“我这就将他赶走。”他匆匆忙忙离开。
韩贺此时也说：“陆先生，车已经安排好了，在外面等着。”他说到这儿，有些为难，还是说出了口，“但是外面有许多人等着陆先生，车停在了后门……”
“带路。”陆清淮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在陆地这几天，虽然住着大房子，还有游泳池可以泡着，但新奇感一过，还是海洋更适合他的心意。
但是他偏偏没想到，这条金龙鱼会这么粘人，他在海边又看到了那条金龙鱼。
和初见时不一样，金龙鱼穿着得体，宽松的T恤和灰色运动裤，金发在阳光下闪着光，过来搭讪的人都被他笑着一一拒绝。在看到陆清淮从车上下来，他眼睛一亮，连忙跑了过去。
他的笑容有些晃眼，他的活力让陆清淮看着就感到疲惫。
“前辈，总算是等到你了，你要回去了吗？”宋灼道。
陆清淮颔首，并不想说话。
宋灼并没有被陆清淮的冷淡给打败，自顾自道：“我听了前辈唱歌，演唱会门票好贵，把我的家当全部都花光了。前辈唱歌真好听，让我想起了许多都快忘记的事情，根本不能用金钱来衡量，那些人类真是占了大便宜！”
“前辈的歌声能将人拉入自己的灵魂世界，在自己的灵魂世界里做一个美梦，我也做了一个美梦。”
“这是前辈的终端吗？戴在前辈耳朵上很好看！”
陆清淮依旧不说话，从车上下来之后就一步步朝大海走去。
宋灼紧紧跟着，继续道：“前辈，我很敬仰你，我可以去人鱼宫殿玩吗？”
“随意。”人鱼宫殿又不是什么禁地，里面不只是人鱼，还有一些其他的鱼类在人鱼界内交易居住，不过想住进人鱼宫殿里，还得看王同不同意，和他没关系。
宋灼金色的眼睛肉眼可见亮了起来：“我可以和前辈一起去吗？”
陆清淮走到了海边，浪潮拍打在他的脚上，没过脚踝。
“麻烦。”陆清淮说了一句，朝海里快步走了几步。
“前辈，我很听话的——”
宋灼话音未落，在海水漫过陆清淮腰际的时候，一道粉光亮起，线条流畅的粉色鱼尾出现在海中。
他眼里划过一抹惊艳，刚想跟上去，就被粉色的鱼尾拍在脸上，身体朝后倒去，整个人瘫在了海里。
他被美人鱼用鱼尾打脸了。
陆清淮的鱼尾，也是他的脚，被脚踢在脸上……
“嘿……嘿嘿，尾巴软软滑滑的，想摸。”宋灼躺在海里，海水将他整个身体没过，被打湿了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灰色运动裤被水打湿成深色，腿的线条被勾勒出，整个人色情又禁欲。
宋灼在海里游了几下，进入海域中央，他早就搜寻不到粉色人鱼的踪迹了。
*
陆清淮先去了生鲜店找老板要了终端的联系方式，老板说可以送货上门，以后连出门买鱼的时间都可以省下来，老板真是一个好人。
顺便订了一批小鱼后，他才摆动着自己粉色的尾巴回豪华别墅。
他看着自己别墅门口长相俊美的金色人鱼，不情愿叫了一句：“王。”
人鱼王连忙道：“陆长老客气了。”
陆清淮知道人鱼王经常找自己没什么坏心思，但他懒得招待客人，甚至不乐意让客人进自己的家，这也是人鱼王过来屡屡碰壁的原因。
陆清淮开门，请人鱼王进去后，自己朝沙发上一摊，尾巴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招待客人的想法。
“陆长老，这次本王过来是有事情需要和你商量。”
陆清淮抬眼看他。
人鱼王继续说：“先把你的终端联系方式给我。”
陆清淮虽然是一脸麻烦的表情，还是和人鱼王交换了联系方式。
人鱼王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始说正事：“陆长老，你这次去人类的领地，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陆清淮并不喜欢别人这么问自己，比起这么弯弯绕绕说话，他更喜欢来者直接表达自己的意思。
“什么事？”他问。
人鱼王也意识到了这点，连忙说：“人类向人鱼发出了求救，希望我们能援助他们。”
“所有的物种都在进化，人类也因此有了实力高强的异能者，但有些物种生性凶残，喜好杀虐，有了力量就去侵略他人的领地，譬如鲛人。”提起鲛人时，人鱼王一脸厌恶，俊美的脸皱成了一团，十分气恼。
鲛人在大海里也是属于食物链顶端的存在，和温和的人鱼不同，鲛人生性凶残，喜爱鲜血，他们的领地里充斥着难闻的血腥味。
鲛人和人鱼有过多次大战，几千年来战争从未停歇，族人常有摩擦，虽大多都是人鱼的胜利，但也因此激发了鲛人对人鱼的仇恨。
陆清淮也知道这点，鲛人一族最近安生了百年，还是他百年前出关去鲛人的领地里转了一圈，将鲛人王打成重伤，这才让两族的战争停了百年。
“鲛人恢复元气后，与陆地的蛇族合作，对人类的领地发动攻击。”人鱼王继续说，“人类如何本王并不管，但有些孩子在人类的领地活动时惨遭毒手，这是鲛人在对我族挑衅！”
陆清淮听完后，打了个哈欠，点头：“必要时我会出手，族里的鱼崽子可来附近历练。”
有了陆清淮的承诺，人鱼王松了一口气。他虽是人鱼一族的王，但实力不如陆清淮，那些人鱼崽子在陆清淮气势的威压下，可以成长更快。
“没事别来找我。”陆清淮满脸写着烦闷，对人鱼王下逐客令。
人鱼王哈哈大笑，金色的鱼尾高兴晃动了几下，便游了出去。他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回头对陆清淮说：“还有一件事，邻海的金龙即将到访……”
“与我何干？”陆清淮说了一句。
人鱼王劝着：“好歹是一条金龙，他儿子前段时间成年了，最近想拉出来长长见识，特地来我们人鱼界，怎么说也要给老龙一点面子……”
“你是想吃龙肉了？”陆清淮粉色鱼尾一摆，波浪冲击人鱼王，水波将本在门口的人鱼王推了出去，顺便将门也关上了。
他和龙族没什么瓜葛，只是单纯嫌麻烦。
多年前隔壁金龙生了个崽，去附近几个领地转了一圈炫耀他的崽，被陆清淮一尾巴抽飞人鱼界。
那条金龙他还记得，十分聒噪。
陆清淮听着电视的声音，粉色的尾巴自在摆动，将人鱼王说的话全部抛到脑后，不管谁来，都不能阻止他吃着冰鲜小鱼看电视。
就在陆清淮快忘记金龙的事情的时候，他的终端坠在耳垂上震动。
是人鱼王打来的视频电话。
“陆……陆长老啊。”人鱼王在那边讪笑着，他的背景富丽堂皇，是在他自己的宫殿里。
陆清淮隐隐约约听到了他那边的声音，其中一道声音有些耳熟。
“陆长老在哪儿呢？许久未见，本皇要去同他打个招呼，带着我可爱的小儿子！”
“父皇，我也想去！父亲和陆长老大战八百回合，双方斗得筋疲力尽，勉强打个平手。陆长老这么厉害，我想去看看！”
“嗯？”他们欢快的声音被一道疑惑的声音打断，“大战八百回合？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了？”
宋渊讪笑：“陆长老，本皇在孩子面前还是要点脸的。”
陆清淮冷笑：“滚过来！”
宋渊夹着金色龙尾，连忙道：“好嘞！”
这几人来得很快，他们本来就是厉害的高手，在通讯挂断后几分钟内就赶到了陆清淮的豪华别墅。
“父皇，这里就是陆长老的家吗？”年轻的声音里带着好奇与期待。
离得近了，陆清淮觉得这声音果真耳熟，最近应是在哪儿听过。
他尾巴动了一下，带着旋流的水将门打开。
有着金色鱼尾的人鱼王，尾椎骨长着一条粗壮龙尾的金龙王宋渊，还有一个金发金眸化作人形刚刚成年的金龙王子……
“金龙鱼？”陆清淮看着那个熟悉的人，有些疑惑。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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