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流浪的六便士

6、地下城

　　“故人，什么故人，老婆子我不知道什么故人。你们怕是寻错了人，找错了地方。”
　　“乌萨婆婆，我们来寻你。”岑念北接住了婆婆敲击过来的拐杖。在出任务之前二队的总指挥官就告诉了他很多关于地下城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要到花田去找一个脾气大的婆婆，从婆婆哪里拿到种子后安全进入地下城完成任务。
　　乌萨拽了拽自己的拐杖，没有拽回来。她看着面前神情严肃的岑念北开始回想，是过去多久了，好像不过是几十天他都快忘记那个小伙子的模样了，甚至感觉眼前这个人和那个小伙子特别仿像。不是面容仿像而是神态，当初那个小伙子也是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门口夺了她的拐杖。
　　“故人，你说的那位故人又是谁，有什么证据证明呢？”
　　乌萨在这里的每一天都会遇到有人瞧她的门，那些人形态各异，身份各异，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也是不同，但是不可置否的是这些人都是为了传说中的花的种子而来，最开始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她还以为这些人也是不自量力来送死的，没有想到竟然还带来了故人的音讯。
　　“苏先生说当初年少叨扰了婆婆一段时间，深感愧疚，如今已是偿还之时。渡生河的圆月终将降落，曼陀罗会得到永生，我们带使命前来。”
　　陆晓看着眼前的这两人，岑念北说的那位苏先生他还是知道的，异探二队最神秘的领导者，异探的创始人之一，一个拥有远超于其他正常人类实力的神秘人，队里甚至流传着关于他不是正常人类的传言。只是令他惊叹的是苏先生竟然来过这里。
　　“哼，那小子还好意思说叨扰。”乌萨夺回拐杖，她和苏让已经又快二十天没有见面了，但是地上一年，地下一天，按照这些人类的时间来计算，他们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了。在花田的这段时间里，她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速度，只能凭借感觉猜想，没有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你是他的儿子吗？”
　　这次无话可说的变成岑念北了。
　　“哈哈，哈哈，儿子，哈哈。”
　　陆晓在他后面笑得喘不上气，刚刚这人挺能说的，结果现在不还是被别人说是儿子辈吗。陆晓拍了拍岑念北的肩膀，继续说到“你早说你是苏让的儿子啊，你要是这么说我肯定对你客客气气的，哈哈哈。”
　　“你的笑声太大了。”岑念北拍掉陆晓的手对乌萨婆婆说“苏先生是我的师父，婆婆认错人了，我们此次前开就是为了向婆婆讨要一些曼珠沙华的种子好庇佑我们进入地下城，不知婆婆可否看在苏先生的面子上给我们一些。”
　　“否。”
　　一个字，乌萨斩钉截铁地说到，当初不过是因为自己刚刚来到这里掌管花田的种子，涉世未深，被苏让那小子把色以外的东西都骗走了。那骗子走的时候还说要给她实现一个愿望，结果等她许下愿望之后人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几句话，现在倒好，他的人带着几句话来了，来这里继续骗取她的财宝来了。
　　“那便对不住了。”
　　陆晓首先向乌萨袭击过去，他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太长的时间了，自己的队友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岑念北也是很可信的，就算他之前救过他，就算他们是一个局的，也不可以掉以轻心。
　　“急躁小子。”
　　狂风再次席卷了花田，这次的风比之前更大，如果现在在这里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不能逃过被吹跑的命运了。
　　在狂风席卷的那一刻，乌萨婆婆的拐杖变成了一把利剑猛地向陆晓刺过来。利剑的手柄上还带有一个小坠子，陆晓一开始还没有看清是什么，后来他便知道了，是荆棘。在她刺过来的时候，狂风，荆棘，花田里的各种生物一窝蜂的向他袭来，急速又猛烈。
　　“我今天就要教训一下你这个目中无人的狂小子。”
　　“婆婆，婆婆，你。”
　　岑念北要拦她的那一刻，有荆棘从他身后袭来，从他的脚底长出来，完全堵住了他的去路。这些荆棘都是有意识的很难砍断，而且就算砍断之后也会猛地再长出新的来，反反复复。
　　而陆晓和婆婆则被狂风包围起来了，岑念北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又不能轻易的掏出武器上前。他知道陆晓的实力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早在最开始是时候他就可以带着好几个人从失控的训练场逃离而且还毫发无损的，但是他不知道婆婆的实力，根据师父苏先生说的来看，这位婆婆可不是一般人。
　　就在岑念北正在纠结要不要冲进去的时候，小屋里又出来了一位老人。
　　“乌萨，该停下来了。”
　　听到这话，狂风里的打斗声渐渐减弱直至停止。
　　“辞则，你又过来做什么，刚刚在屋子里面装聋作哑，现在到是出来了。”
　　老人并没有理会他说的话，他径直走向岑念北然后摊开了手。在他的手里有两个小瓶子，紫色的瓶子。
　　“这里面是你们要找的种子，你们可以拿上离开了，当然我们也不介意你们留下来吃一个便饭。”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没有一点有挽留的意思。
　　“就不多打扰了，晚些时候晚辈一定会过来拜访感谢。”
　　“不要说什么晚辈晚辈的，你跟那姓苏的一样，假模假样的。往后我要是看不见你才好。那姓苏的也是，忙一点也没有帮到，东西到是要了不少。”
　　“乌萨，你对待客人未免也太不礼貌了。”
　　“我。”
　　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辞则强行终止了。
　　“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陆先生可否借步谈谈。”
　　岑念北来回看着陆晓和那位老人，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他们的名字，再加上就算是因为苏先生，知道的也应该是他的名字，为什么陆晓会被单独叫过去说话。
　　“好。”陆晓起身便向屋子后院走去，见到岑念北一直看着他，便走过去拍了拍他，“不要担心，在这里等我。”
　　他们两人去了后院，岑念北则和乌萨留在了门口，他的眼睛一直在往后院看，陆晓不知道要进去谈什么事情，乌萨也不会告诉他，相反一旦他想向后院的方向靠近，乌萨就会开口讽刺他，讽刺他那个传说中的负心汉师父苏让。
　　大概过了一刻钟，在岑念北怀疑陆晓出事之前他们回来了。两个人从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岑念北总感觉陆晓的脸色有些苍白，脚步甚至都有些虚浮，正要开口问便被陆晓揽着脖子向外走去，想说出口的话也被堵了回去。
　　他们拜别了乌萨和辞则，向花田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