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之章（The Seasons）》丹·朱

5、秋之实

　　秋之实
　　“晚安，我的夫人！”
　　“晚安，我的公爵。”恹恹的声音有气无力。
　　“怎么那么没精打采的？”关心地探探夫人的额头，不烫呀。
　　“我遭受了轰炸机们的严重轰炸。”回想下午悲惨地经历不免不寒而栗。
　　轰炸机们就是一群喜好小道消息，娱乐八卦新闻的道貌岸然的上流贵夫人，这群贵夫人是马仔的忠实拥护者，隔三差五的就来The Seasons扔下大笔大笔的黄金交换一些无意义的口水内容。
　　“马仔很久没接受预约了。”掐指算算日子，“好像又到了每年的生理期了。”
　　“就是啊，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就要少赚不少金子，还要忍受那些女人的折磨。”双手抚上发胀的额头。
　　“我去找她谈谈好了。”制止要跟随的黑豹，目标——马厩，马仔的住处。
　　兜兜转转来到马厩，意思意思的翘翘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个处于“生理期”的女人是不会来开门的，自主推开大门。
　　不出意外的在窗台上发现抱膝而坐，对月发呆的马仔。
　　“喂，你消沉的也够久了吧？预约你的人快要拆了The Seasons了。”大力摇晃光吃不做的人。
　　“嗯。”无神的双眼看一眼公爵又移了开去。
　　“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开始一年一度的心理辅导。
　　“嗯。”在自己的世界了沉沦，沉沦，宁可淹死也无法自拔。
　　“更何况你是单恋加暗恋！”提高嗓门。
　　“嗯。”
　　“有种你就去表白！”看你再“嗯”。
　　“没有我的位置，表白有屁用。”终于一口气说了十个字。
　　“给我洗洗然后接客去！”拖起几天没洗澡换衣服的人往浴室走，用力一推，在池畔坐下监督。
　　“我今天还是不想接客。”出去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裤子，将整个身子泡入水中。
　　“快点洗，我答应预约者了。”
　　“你没这个权利，你违反四季公约！”杀猪般的尖叫。
　　“你儿子要来。”今天是让她走出阴影的契机。
　　“咳咳。”呛了好大一口水，“我哪来的儿子？”
　　“你当年拍胸脯自己亲口认的干儿子。”暗恋又不表白，还故作潇洒的夸下海口说要做人家小孩的干爹，如今孽债找上门来认亲了。
　　“他有儿子了呀？”继续沉沦，“她生的么？”
　　“废话！”
　　“那他预约了什么？”鸵鸟有时也会勇敢面对现实的。
　　“找你拍一张全家福照片。”传播小道消息靠的就是能捕捉一切的独到眼光和高超的摄影技术。
　　“这样啊。”从浴缸里跳出来，抓过大毛巾胡乱擦拭两下短发。套上背心和裤子，清爽利落的打扮是马仔的最爱。
　　“我开了后门直通马厩，今晚完全属于你。”公爵滔滔不绝的安排作息表，“从明天起你要开始接客，每晚三到四位客人。把现在已经预约过的客人统统搞定的话差不多要三十来天。”
　　“公爵，今晚陪我好不好？”可怜兮兮的要求。
　　“这是你必须独自面对的事情。”毫不留情的把马仔推出去，“时间差不多了，那上磷火，给我开后门去！”
　　“呜～”马仔被不明物体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御？”公爵伸手拉起马仔，“不是叫你别跟来么！”不是很严肃的警告黑豹不乖。坏心眼的不告诉马仔她摔青了额头，跌红了鼻子。
　　骂骂咧咧的拿着磷火走在碎石子铺成的路上，也有十年没见到大哥了。
　　站在后门门口，紧张的手心出汗，胃部在抽搐，没胆开门面对他们哪。
　　为了拍一张传说中的世界第一美女的照片而被他当采花大盗追捕。在逃逃追追的过程中，一颗芳心不由遗失在这个一本正经的男子身上，但是他的眼里只有她没有自己。后来的后来，她阴差阳错的救了美女一命，也让自己的立场由他的敌人变为他结拜的小弟。
　　这么多年了，马仔终于明确了一个事实，在她不想认的大哥眼里只有他老婆是女人，除此以外世界上再没有女人了。

　　两大一小在寒冬的夜晚站在灰色的高墙外。男人的外套罩在女人的身上，男人的手紧紧环着女人的腰。男孩的眼里透着世故与老练，双手不耐烦的插在裤兜里。
　　“就是这里么？”女人柔柔的问。
　　“应该是吧。”男人也不太确定，毕竟没门没窗的。小弟没有音讯好多年了，知道日前在西沙岛上惊鸿一瞥，辗转得知小弟原来是The Seasons的一份子。
　　The Seaons的作风向来稀奇古怪，所以面对没有入口的高墙时，他是相信大于怀疑的。
　　“切。”男孩不耐，“不守时间，没有信誉的人。”
　　儿子的话越来越毒了，冷漠的丈夫和温婉的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性格的孩子？只可能是父亲精英式教育的成果。女人温柔的看着儿子，是个长得完全像列的孩子呢，这样，她也对的起马仔了吧。
　　抬手看看手腕上的精工表，还有两分钟才到八点，也是预约的时间。“凛，耐心些。”冷冷的嗓音告诫儿子。
　　凛无聊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头。
　　“嗷～”一声惨叫传来，“谁拿石头砸我？”
　　惨绿的磷火下映出一张青紫的脸，马仔抱着小腹，表情痛苦万分。刚鼓起勇气开门，迎面就被一颗石头砸中腹部。
　　“笨！”凛不屑的开口。
　　“小弟！”男人的冰块脸难得表现出波澜，一拳击向马仔的肩头，“那么多年了，也不联络大哥大嫂！”
　　痛啊，今天真是倒霉，揉完腹部再揉肩头，这家人都有暴力倾向。
　　“大哥，大嫂。”不情愿的叫。
　　女人轻轻点头，一笑倾城。
　　马仔不由自主的双眼放光，她对美好的事物总是缺乏抵抗力，哪怕眼前的美女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情敌。
　　“叫干爹。”抓过儿子献宝。
　　“马仔。”他才不要认这么笨的人当干爹，再说眼前明明是个女人。虽然她头发短的像刺猬，胸部平的像荷包蛋，但也只有他老爸那种人才会男女不分。
　　“呜～”现在的小孩都那么不可爱么？马仔郁闷不已。
　　“喂！”凛抢过笨女人手里的灯笼柄，“走了！那么冷的天。”反客为主的往里走。
　　“哦，好。”马仔乖乖带路，列夫妻跟上。不出两步，发现不对头，“我才是主人！”对着男孩大喊。
　　“The Seasons的主人是公爵和夫人。”凛一针见血，外公早带他来过The Seasons学习商业谈判。

　　“那一家人进来了。”高塔上的公爵看着后门发生的一切。
　　“嗯。”夫人仍是疲惫不堪。
　　“威势船业的继承人很不一般哪！”小小年纪就那么老于世故。只是性格实在不好，天之骄子特有的劣根性崭露无疑。
　　“这一家也是奇怪的组合。”夫人接口，“保镖爱上小姐的老套故事。”
　　“威士老头倒比西沙老头胸襟开放！”公爵评论。
　　“这到也是。”夫人赞同的点头。

　　“马厩？”凛好笑的念道，果然笨人取笨名字。
　　懒懒的推开大门，不去理会干儿子的讥笑。她老了，跟不上时代了，马仔自嘲。
　　温暖的房间一扫四人身上的寒气。列小心翼翼的服侍妻子落座，呵护的探握妻子冰凉的小手。
　　余下的二人皆各自别开眼，一个是司空见惯他父母的浓情蜜爱了，一个是芳心已经破碎的不能在碎了。
　　“你傻楞着干什么？不会去找药膏上伤？”灯光下才发现笨女人身上的伤还是蛮严重的，难得好心的提醒她。
　　“哦！”马仔去翻找药箱。这孩子怎么有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气势呢？很不甘心的发现自己是个欺善怕恶的人。
　　这女人还有点本事呢，背手看着墙上已洗出来还未整理的照片。
　　“喂！”交换在角落里抹药膏的女人，“这些照片送我当见面里吧！”
　　“开玩笑。”底气十足的抢回自己心爱的照片护在胸前。
　　这可是她出生入死深入原始大草原风餐露宿拍来的，迁徙的象群，奔驰的斑马，猎食的雄狮，都是心血，都是杰作啊啊。
　　“爸，她好小气。”怀心眼的祭出法宝，这女人看向父亲的眼里有着迷恋，这让他很不爽。
　　“小弟？”询问的看向马仔。
　　“给！”依依不舍的交出照片，这对父子就会抢东西。十年前他抢了她的美女照，十年后他的儿子又来抢他的野兽照。
　　四人落座，分别占据方桌的一边。
　　“小弟，这几年你还好吧？”列关心的开口拉家常。
　　“好。”实在不知道自己好在哪里，眼前俊男美女耀眼的想让她掉眼泪。
　　“那我就放心了，我和你嫂子也好。”列和妻子交换一个相知的眼神。
　　冰凉在脸上泛开，看到一个小号版的大哥温柔的揉着自己脸上的淤伤。一滴眼泪感动的流了下来，大哥对自己好温柔啊。
　　这女人搞错对象了吧？他是凛，不容他人认错的凛。狠狠的捏住马仔脸上的婴儿肥，发狠道：“不准给我掉眼泪！”
　　呲牙咧嘴的捂着脸，从美梦中清醒，刚想干儿子是天使转眼就露出恶魔的本质。
　　“你嫂子又有了。”列骄傲的宣布，同时道出此行的目的之二，“一直想找你拍张合照呢。”
　　“哦。”眼神飘向女人并不明显突起的肚子，他的身边从来没有过自己的位置，“你们随便找背景好了。”
　　“喂，别再嚣想我老爸了！”小恶魔挡住马仔的去路，俯在她耳边低语，“你嚣想我好了！”这么好玩的女人可不能便宜了其他人，他决定将马仔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你！”天哪，天哪，马仔在心中呼喊，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么？“你做梦去吧！”起身摆弄照相机调焦距。
　　“你逃不开的哦！”双眼一眯，走向已经选好地方的爸妈，在与马仔擦身而过的时候丢下一句。
　　脸颊气的发红，透过镜头占据双眼的不再是他，而是他身前笑得邪恶的小男孩。
　　呸！就算你与你爸长得一模一样，我也不会爱上你，心里暗啐。妈的！他长得还真像大哥，不！比大哥还好看几分，可能是遗传自母亲，爱美的天性开始蠢蠢欲动。
　　冷静，冷静！不要上了恶魔的当，告诫自己不要被美色所迷惑。抓住一个完美的瞬间，按下快门定格，“拍好了。”
　　马仔完成任务后迫不及待的想送客，她要尽快摆脱这小鬼。
　　“那个照片什么时候洗出来？”被马仔连拖带拉的走向后门口，用双手抵住门框回头询问。
　　“我会来拿的。”凛接口，暂时放过这女人，下次他单独来——玩她！
　　“不用了，我让公爵派人送上府。”猛的关上大门，靠在门后大口喘气。
　　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没有猎物能逃的出我的掌心。握起摊开的手掌，凛跟上父母离去。

　　凌晨，有人拎着两瓶烈酒爬上公爵的床。
　　“醒醒！”打个酒嗝，用力拍打熟睡的公爵。
　　“呲－”黑豹惊醒过来咧开一口尖锐的兽牙怒视马仔，这笨女人想干吗？
　　“唔。”公爵轻喃，翻转过身子，露出光洁的双腿。御豹眼微皱，将棉被缠上公爵的身子，伸出舌头轻舔公爵的脸。
　　“乖。”双手搂上黑豹的颈项，在睡梦中低语。
　　她看到了什么？公爵和黑豹之间的互动已经不是主人和宠物之间的亲昵了吧？我一定喝醉了，马仔自我安慰。
　　“喂。”更用力的拍打公爵，她要找个人一吐心中不快。
　　“马仔？”公爵终于意识到床上还有一个人，“你喝酒了？”好浓的酒味呀，这女人可别吐到她床上。
　　“陪我喝。”硬塞一个酒瓶到公爵手里。
　　看着面前失去理智的女人，公爵叹口气。坐起身子，把马仔拉入被窝，那么冷的天，可别着凉了。
　　黑豹跃下床，叼来搭在椅背上的睡袍。
　　“聪明。”赞美的拍拍御，将双手蜷缩在袖管中。
　　“我放弃他了。”马仔灌入一口烈酒。
　　“嗯。”回应一声等待下文。
　　“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他！”转为哭调，“在他眼里我甚至不是女人。”
　　“嗯。”同情的再应，举起酒瓶喝上一口。一滴液体沿嘴角流向胸口，被御舔去。“呵呵。”发痒的低笑。
　　“但我很高兴他还是我大哥。”她和列一样是孤儿，“至少我是他的第一个家人。”自我开解。
　　“嗯。”鼓励的拍拍她。
　　“我是真的放弃了！”马仔高呼。她很久很久以前就放弃了，大哥的结婚照就是她拍的，那时他们就是互属的。十年来，他们之间更加密不可分。真的真的从单恋中解脱出来，她选择亲情放弃爱情。
　　“嗯。”拥马仔入怀，“你会有属于你的他的。”
　　“会有的。”泪眼婆娑的重复，猛的一颤，好笑看到小恶魔的邪笑。喝多了，她喝多了。
　　“睡觉，睡觉。我们睡觉。”一股脑的钻进被子，占了黑豹的位置，拉下公爵合眼而眠。
　　御生气的一脚踏上马仔的身躯，这女人敢在他的地盘上耍酒疯？不要命了，咬碎她。
　　“御，你去睡躺椅。今晚别与马仔计较。”好言相劝黑豹，失恋的女人最大。

　　“我不接客！我真的不接！”马仔一脸苍白的趴在床上，胃还在翻腾，头也眩晕不已。
　　“你自己去拒绝凛。”公爵也好说话。
　　“你杀了我吧！一了百了算了。”被凛口中壮观的海景勾引，雄心壮志的跟他上了船出海，才知道自己原来会晕船。从上船的第一刻开始呕吐，每天虚弱的睡在船舱里，什么景色也没有欣赏到，只向把自己的胃吐出来。
　　“人家说了，哪有船业老大的女人晕船的！从今天去你被包去海训。”凛·威士够意思的献上两艘沉船上的珍宝。马仔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哪有老大的女人向我这么老的？”不承认自己是恶魔的禁脔。
　　“你在意年龄哦？”抓住语病，死戳她。
　　“整整十五岁唉。”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那是承认爱他了么？”她不关心世俗的看法，只关心马仔是不是真心爱上一个人。
　　“我不知道。”又是一阵眩晕，难受的翻身靠在枕头上。
　　“要不要叫蒙古来看看？”怎么搞的？都躺了两个礼拜了还毫无起色。
　　“呕～”想到蒙古的草药胃更难受。
　　“去找蒙古来。”拍拍脚边蜷伏的黑豹，请蒙古来看看比较放心。黑豹迅速离去又迅速回来，身后跟了两个男人。
　　“熊大爷今天来的好早呀！”公爵献媚的迎上去。
　　“早告诉过你不要把我家蒙古当免费大夫胡乱支使！”承避开公爵的拥抱。
　　“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出钱的就是大爷，公爵我就是见钱眼开的小人。
　　公爵越来越爱钱了，最近The Seasons生意不好么？蒙古和马仔对望一眼。
　　“头晕的难受。”乖乖递出手腕让蒙古搭脉。
　　伸出两只纤细的手指搭上马仔的手腕，闭目沉思一下，“女人！你干了坏事了呦——”
　　“坏事？”公爵跳了起来，拎起床上的人，“你背着我干什么了？”
　　“老牛吃嫩草。”蒙古凉凉的开口。
　　“你上了人家啊！”公爵一付快晕倒的样子，装的。
　　“你们！”一口气喘不过来，失身的是她好不好。为什么公爵和蒙古一致认为是她霸女硬上了凛呢？
　　“The Seasons总有一天毁在你们手上！”小人的立刻撇清关系，决不承认自己乐见其成。
　　“切！”唾弃公爵一下下，扭头看向马仔，“有孕了，要还是不要？”
　　“我想要女孩，如果是男孩的话就打掉他！”公爵抢先开口。原来是有了啊，敬畏的看着马仔的肚子，怎么不见大呢？“喂，蒙古。是男是女呀？”急着要答案。
　　“现在是看不出来的，但是我不介意要个男孩。”
　　“我都不想要。”马仔很无力，她不要当高龄产妇。
　　“那生出来的男孩归蒙古，女孩归我好了。”公爵一锤定音。
　　“这个建议不错，打胎很伤身体的。”蒙古安抚的拍拍马仔。
　　“我的意见是第一位的吧！”马仔反驳，“我要打掉它！”
　　“真的不要啊？”公爵和蒙古一脸可惜。
　　“这个问题不是你们三个能决定的吧！不需要问问孩子的父亲么？”一只狗熊受不了的咆哮。
　　“对喔。”公爵猛的想起自己是来抓马仔接客的，“你一会和凛商量一个结果告诉蒙古就是了。”
　　“最好不要打掉，我想要男孩。”不死心的再次劝说。
　　“为什么要她生的？我生一个给你好了。”原来蒙古喜欢男孩啊。
　　“你这个被结扎掉的人，生的出你个大头鬼！走了。”拉走脑筋有点不正常的承。

　　迎客厅，凛不耐的用脚拍打地面。小孩子已经成长为英俊少年，脾气依然不好。那笨女人这两天还点了没？
　　“威士先生。”公爵出现在百步云梯上。
　　“公爵。”微微点头。
　　“这边请。”打开秋之门，不忘叮嘱一句，“她身体不舒服。”
　　“我知道。”真罗嗦，大步走向马厩。
　　“喂，真的不舒服啊？”一屁股坐上床铺，从没有见过那么病恹恹的马仔。喜欢那个活蹦乱跳的女人，这样的她让他心疼。
　　抬眼看来罪魁祸首一眼，双手扯着床幔的流苏。
　　“要不要看医生？”耍小脾气的马仔好可爱哦。
　　“让蒙古看过了。”要不要告诉他，他的播种有了结果？
　　“哦。”对蒙古的医术十分有把握，“那你要乖乖吃药。”
　　“你为啥看上我这个老女人？你智商不是很高的？”孕妇的思维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你终于想问我这个问题了。”双手枕在脑后，躺倒在床上，认真的看着马仔，“你不把我当小孩子看了？打算认真面对我们的感情么？”反问马仔。
　　有什么事情刺激到这个笨女人了？两年前为了证明自己长大了，压她上床办事后，她也没这么问呀。
　　“你是认真的？”这死小孩不是认为自己好玩才多年纠缠不放的？
　　“我是为你而生的。”按他母亲的原话，他是马仔的童养婿。
　　“嗯？”什么意思啊？来了精神，坐起身子靠上床头。
　　“你当年救过我母亲是么？”看到马仔点头，继续说下去，“那时候，你告诉我母亲说你决定放弃我父亲了。”
　　再次点头，看到大哥发疯了似的血洗江湖救人的那一刻，她就死心了。不过这和凛有关系么？
　　“我母亲那是已经有身孕了，你还记得吧？”
　　“嗯。”那是心中好痛啊，像针扎一样，大哥已经暗渡陈仓了。
　　“那你记得你对我母亲说过什么么？”母亲比眼前的女人还笨。
　　“有说什么啊？”我可从来没有离间过大哥夫妇的感情。
　　“你告诉我母亲‘你养个儿子让我嫁吧！’”拉下马仔的头，用力捏她两颊的肉。
　　“不，不会吧？”惊恐的弹直身子，“你，你”一手指向凛，“你是那个肚子里的小孩？”
　　“很高兴你认出我来了。”皮笑肉不笑。从小就听母亲唠叨，你是马仔的人。
　　原以为马仔是疯子，后来调查了马仔和见到马仔后，发现她和母亲一样笨的无可救药。他承认，他对笨女人比较容易动心，除了母亲外，马仔是他见过的最笨的女人了。爱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这笨女人从来不肯面对现实罢了。
　　她还真把她的玩笑话当真了。“呵呵。”马仔苦笑，原来这几年的遭遇是自己种的因啊。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我们挑个时间结婚。”不让眼前的女人说出不中听的话，取下从小套在颈项上的项链系上马仔的脖子。
　　凛为什么要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而且他的眼神那么凛冽。如果她不答应求婚的话是不是当场就会被掐死？孕妇还有被害妄想症。
　　“哦，好。”马仔咬牙答应。
　　“唔。”这女人怎么答应的那么爽快？一定有问题，死盯住马仔的双眼，她的表情好像有点心虚的样子。
　　“你不会有事情在瞒我吧？”该不会想逃婚？不怕，把她绑到船上去出海，看这个汗鸭子往哪逃。
　　“没有，没有。”忙不迭的否认，死小孩的眼好尖利啊。
　　暂且放过她，把马仔拉入怀中。双手交叠上她的小腹，咦？好像比以前有肉了耶！“喂！女人，你是不是长胖了？”顺手上移至马仔的胸部，看自己的福利有没有好一点。
　　“哦。”马仔吓的一缩，低头看自己的小腹，肚子好像是有点鼓出来了。
　　“你会不会有了？”歪打正着。看着笨女人呆滞的表情，化狐疑为肯定，“你有了。”
　　“我不要生小孩。”开口就是气死人的话。
　　“你敢不要我的小孩？”青筋暴起。
　　“生小孩很痛的。”原来是怕疼啊。
　　“那就剖宫产。”
　　“人家不要有疤痕了。”爱美也是原因之一。
　　凛有种想暴走的冲动：“打胎比生孩子更疼！”吓唬她。
　　“那怎么办啦！”马仔蠢的被吓住。
　　“生！”言简意赅。
　　“那生小孩和女人的第一次比哪个更痛？”语不惊人誓不休。
　　“当然第一次痛。”这女人还真是口无遮拦。凛的脸有点红，继续骗她。
　　“这样啊。”第一次都忍下来了，那生孩子的痛也能忍吧。
　　“随意一定要生下它，知不知道？”捧住马仔的脸，语气温柔的滴出水来，表情却是要杀人般危险。
　　“好啦。”马仔咽咽口水，怕怕的点头。

　　不久的以后，公爵和蒙古兴奋的人手一个婴孩。
　　“马仔真的很争气呢！龙凤胎呢。”
　　“是啊，你一个，我一个正好。”
　　“好可爱的孩子啊，要不要把他们培养成下一代The Seasons的主人？”夫人也跑来凑热闹。
　　“不错的主意。问问马仔卖不卖。”
　　“我不卖！”痛了那么久才生出来的宝贝怎么舍得送给公爵？做梦吧。
　　“你当初明明不要的！”两只手齐齐指向马仔控诉。
　　好凶啊，马仔受惊的缩回凛的怀抱，到处都是欺侮她的人。
　　“你们喜欢就拿去好了。”凛闲闲的开口，让马仔生下他们只是因为打胎对身体不好，将来想要孩子再生好了。他还不想与人分享马仔这个大玩具，所以有人要两个小鬼头的话就给出去好了。
　　“听到没？”金主兼播种的都开口了，哪有马仔拒绝的权利。
　　“呜！”不舍的看着两个恶魔抱走自己的骨肉，马仔回身坐上凛的大腿，轻轻在他的耳后吹气，“我们来做好不好？这样就可以再生一个了。”
　　傻眼的看着自己多年调教出来的女人，开口大骂，“你白痴啊！哪有人为了生孩子而做这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