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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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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照例举行月考的表彰大会,一中有着完善的奖惩制度,即使是普通的月考,名列前茅的学生都会当众受表彰,随之还有丰厚的奖学金,排名越高奖学金越多。
一学期下来,程时都不敢想象稳坐第一宝位的许行之能拿到多少奖学金。
程时被林冉拉着到体育场时,正撞见在舞台侧将要上台受表彰的学生。
排在最前面的不出意外是许行之,但他并没有看到程时,正低着头听旁边的女生讲话。
站他旁边的是这次月考第二的丘婉儿,两人外貌不凡,远远看上去般配极了。
更别说丘婉儿曾经是许行之同桌。
光是看这两人站在一起,已经脑补出一场强者互相勉励惺惺相惜的故事。
林冉放慢脚步,往那边看去,“啧啧”了两声,感叹:“果然学霸都喜欢成绩好的啊。”
程时闻言,顺着目光看去,许行之已经站直身,像是感应到程时的目光,下一秒和她对上。
程时愣了一下,收回目光,和林冉并排往前走。
程时和林冉落座班级队伍的后排,刚一坐下,林冉就神神秘秘地贴近她耳边,正要开口,气息传到程时耳朵,程时怕痒,躲了一下。
林冉又凑了过来,向她招了招手:“靠过来,和你说点独家消息。”
林冉难得这么郑重其事,程时觉得有些好笑,也不躲了,将耳朵又靠了过去:“什么消息,这么严肃。”
“还笑,你那小帅哥要被拐跑啦。”林冉拍了一下程时,“昨天午休,我经过他们班的时候,亲眼看到丘婉儿往小帅哥抽屉里塞了封信,白色的,你猜是什么信?”
程时顺口接道:“什么信?”
“情书啊什么信!还能是什么信。”林冉看程时的眼神带了些恨铁不成钢,“你别不上心啊,说不准竹马就要被拐跑了。”
程时被林冉逗笑了,挽过她的手靠着,往舞台侧看去:“他爱喜欢谁喜欢谁,我又管不着。”
林冉侧头看她:“那你不喜欢他啊?”
程时早上起太早,现在困得很,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靠在林冉肩膀闭目养神,广播还在放着入场的音乐,声音有些大,她蹙了蹙眉,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过了几秒才开口:“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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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彰大会结束,这次月考也算告一段落了,随之而来的是大家期待很久的春游。
这次春游去的是隔壁区的一个旅游景点爬山,虽然没什么太多的娱乐设施,但集体出游不用学习还是让刚被月考摧残的大家开心了好一阵子。
出游的前一天放学路上,程时突然被拍了拍肩膀,她转头打量对方,感觉来人有点眼熟,想不起在哪见过他。
男生笑得很友好,自我介绍道:“同学你好,我是一班的吴以航。”
名字也很熟悉。
吴以航见她一脸迷茫,又缓慢补充道:“我是……林冉高一的同桌。”
哦!
程时想起来了,指着他说:“经常和林冉发微信的那个?”
程时没见过他几次,但经常见到他的名字出现在林冉微信里,林冉每每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看的都会给对方拍照,一问就是普通朋友。
朋友应该是朋友,普不普通就不一定了。
吴以航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回道:“对。”
程时笑笑,问他有什么事。
吴以航耳朵肉眼可见地变红,他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你,你经常来我们班找许行之。”
程时挑了挑眉。
他继续说:“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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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游就一天,为了让大家尽可能玩得尽兴,学校拟定的出发时间是早上6点40分。
程时比以往提前了一个小时起床,到学校集合的时候天都没亮。
同学们大多没睡醒,哈欠声此起彼伏,长椅上,台阶上都坐满了歪七扭八打瞌睡的人。
班主任到位后,点清人数,校长站在最前面,拿着麦克风说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再等一台台旅游大巴开进来,就由班长领着上车。
程时和林冉排在班级的队尾,林冉先上车,程时偷着转了个身,往一班的队走去。
一班班长站在车门口,看到她还笑了下。
不知道吴以航哪来的本事,不仅和他们班的班长说好了,就连程时班的班长他也打好招呼了。
追人的手段还挺厉害的。
程时压低帽子,上车后眼神往两边扫,终于在倒数第二排找到许行之,他坐在靠走道的一边,正靠着椅背闭着眼睛休息,看样子也是起太早没睡饱。
程时弯着腰拍了拍他的腿,许行之才张开眼睛。
程时的脸被帽子盖了一半,许行之第一眼没看清,皱着眉不明情况。
程时看他没动,抬眼对他使了个眼色:“快让我进去。”
许行之这下看清了她的脸,有些意外,他侧了侧腿,一手护住她的头不让她撞到顶上的行李架,一边小声问她:“怎么过来了。”
程时把书包卸下抱在怀里,脱下帽子,才说:“受人所托。”
学校要求短发不过耳,长发不披肩,也就是今天出游才不管大家的仪表,但还是要求大家穿上校服,以便管理。
程时顺了顺被帽子压塌的头发,又抬手调了一下空调,忙完这些后往椅背一靠,深深呼出一口气:“累死我了,差点被你们班主任发现。”
许行之侧头看着她,眼底含笑,又问:“受谁所托啊?”
程时凑身靠近他耳旁,小声说:“你们班的吴以航,他在打林冉的主意。”说完又坐回去,“我那么热心,当然要祝他一臂之力。”
许行之唇角弧度拉大,将她侧边落下的一缕头发顺到耳后:“你是八卦吧。”
程时心思被猜中,笑容放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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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程四十分钟,程时没多久就靠着许行之睡着了。
许行之没睡,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和靠在他肩上的程时。
她的头发不长,但落在许行之的手臂上,有些痒。
车子开上山路,没有之前那么平稳,摇晃间,程时的头也跟着往前倒,许行之注意到,伸出右手将她的头重新控在自己肩侧。
可能是靠近景区,路都不平坦,晃着晃着还是把程时给晃醒了。
她坐直身,睡眼惺忪地看着许行之,一脸茫然:“到了吗?”
“快了,你再睡会?”
程时靠回椅背,刚睡醒又睡不着,浑身无力,头发在睡梦间又被蹭乱了。
许行之垂眸,问她:“今天怎么没绑头发?”
“起太早了,来不及就没绑。”程时有气无力地回。
许行之挑眉,看她:“我给你绑一个?”
程时闻言,无言打量了下他,半晌,将手上的橡皮筋都取下递给他,闭上眼睛往前面靠去,任他摆弄。
许行之的手轻轻梳散她打结的头发,不像小时候不得章法的硬扯,他现在会一缕一缕地梳开,程时只能感觉到他的手轻轻穿过她的头发,还挺舒服的。
迷糊间程时又睡了一觉,醒过来却是靠在许行之的肩上,她抬头问他:“绑完了?”
许行之往她头顶一瞄,话语里带笑:“绑完了。”
程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伸手摸了下,头发被分成两半,呈大小不一的弧度,细细摸完才发现,许行之给她绑了两个麻花辫。
程时抿嘴瞪他,无语地说:“我小学就不这样绑了。”
许行之笑出声,轻托住她下巴,来来回回看了两下,说:“我觉得挺好看的。”
程时甩了甩头挣开他,又从包里拿出个小镜子,边照边吐槽道:“哪里好看,像村姑。”
许行之挨过来,从镜子里端详着她,说:“不像,像村花。”
程时朝他翻了个白眼。
她又换了几个角度照了照,最后将帽子带上觉着顺眼了些,才没解开这两个绑的实实的麻花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