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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画 ...

  •   午饭过后,一行人来到了机场。
      随着飞机起飞的声音,穿过云层,再次看见湛蓝的天空。

      落地A市已是晚间了,司会尺本人来接的,开着低调的车,就带了自己的司机,和后车的一个司机。
      经过司钟的提示,这次的欢迎确实不是之前的那个。
      大门口,司防笙拿着印有司钟名字的手幅,他旁边的何肆鹤拿着“欢迎回家”的手幅。
      两人举着手幅高过头顶,司简在最边上鼓掌,还有一些音乐传出。
      刚下车的司钟恨不得马上把脚收回来。
      不是吧,我的爹,我的好大爹啊!
      你为什么就是喜欢这种古老的欢迎方式,我们现在年轻人的欢迎就是好好的吃一顿饭然后就休息。
      你这样搞得我叔叔多尴尬啊,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被你拉来陪你玩这些东西!
      你看看他的表情啊!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一定不是诚心欢迎我的!
      刚下车的施韶和李洎听到音乐也愣了一下,只能感叹这车隔音真好。
      “爸,大家都累了,我们先进去吃饭休息吧。”
      司会尺点头,司防笙如释重负。
      也不知道司会尺给了司防笙什么好处,让他这么卖力,就差自己跳起来了。
      其实不然,就是司简威胁了一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辛酸史直接就往外蹦,司防笙受不住当即就同意了下来。
      要不怎么说司会尺是大儿子呢,司简和司会尺的爱好司钟是真的见识到了。
      就连公司里面司简办公室的布局,司会尺都是照抄下来的。
      司会尺的审美不行,但是他的脑袋可以。
      司钟扶额。
      晚饭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司钟回家。
      随着大家的入座,今天的家宴也就正式的开始了。
      一顿晚饭,吃了一个小时,司钟在里面闷得不行了,出来透口气。
      花园里面有一个新的秋千,是在上个月他和施薄一起完成的,这个秋千和W市那边的小别墅秋千差不多,旁边都种满了玫瑰,还有秋千的杆子上面,也都有玫瑰。
      玫瑰都是新鲜的,只有地上的是搬运过来种植的。
      这些玫瑰花都是施薄一支一支在花棚里面挑选的。
      种在地上五颜六色的,倒也不失一种协调。

      孤儿院里面有秋千,司钟一般坐不到,小朋友会争着抢着玩,导致院长把秋千搬走了。
      她说害怕小朋友因为这个东西发生磕碰,那时就真的不好处理了。
      现在的司钟有了属于自己的秋千,自己的家人。
      他想,这算是给了少年的自己一个完美的结局。

      夜晚的风总是冷得让人瑟瑟发抖,但这寒冷刺骨的风多少能吹散一点司钟燥热的心。
      秋千随着司钟的动作开始前后摇摆,伴随着绑在上面的花瓣也渐渐的掉落,施薄来到外面看到的就是司钟放松的坐在秋千上面,身体随着自然摆动,花瓣飘落的方向让整个画面显得更加的丰富。
      “哥哥,晚上天气凉,别吹感冒了。”施薄走到秋千的旁边,轻声说到。
      司钟睁开眼看向他,让秋千缓缓停了下来,道:“施薄,上来。”
      因为是两个人一起做的秋千,施薄想要和司钟一起玩,便有私心想做得长一点,坐下两人刚好。
      施薄听了司钟的话,乖乖的坐在他的身边,左手拉着绳子,右手紧紧的抓着司钟。
      “没事的,晃慢点。”
      不是的,哥哥,这和快慢没关系,我只是想,拉着你。

      司钟的身体很好,虽然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秋千,但是一点感冒的迹象都没有。
      不像是施薄,早上起床司钟就发现了施薄的不对劲。
      脸颊红彤彤的,整个人都焉了下来。
      司简果然是喜欢小朋友的,直到施薄是因为晚上吹了凉风,一冷一热才感冒的,转头就把司钟好好的教育了一顿。
      请来私人医生给施薄开了药,打了针才好转一些,只是施薄嘴巴里面似乎有说些什么,喃喃低语,司钟却什么都听不见。
      本来今天下午是要去学校报名,带着施薄去认路的,现在好了,可能明天都去不了学校,而且施薄生病的时候是很黏人的,但是只黏他,不黏别人。
      所以,施薄没有好起来,司钟是不会去学校的。
      司钟和施韶选的专业不一样,司钟需要继承公司,选择金融方向,施韶不需要,她的方向是教育类。
      施韶没有说原因,司钟也没有问下去。
      学校第一年没有强制要求住校,施韶自然也就没有选择住校。
      但是军训期间学校是有安排住宿,所以大一新手是要提前一天去安排住宿和领取军训服的。
      而这正好是今天,司钟脱不开身,只好拜托施韶帮忙先登记领取。
      家里,吃完药的施薄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司钟替他捏好被子去了画室。
      施薄身体不好,这件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昨晚竟还带着他玩得忘乎所以。
      真的是没脑子干出来的事。
      画室,画架上面是一张白纸。这是司钟粘上去还没有时间动笔的画纸。
      这两年几乎画完了他脑子里面所有的关于施薄的构想。
      但是又不愿去画别的东西,风景,亦或是他人。
      但是现在的司钟想起来了,他所描绘的施薄都是在家里,在外面,在他的想法之上的。
      很少有在学校里面的施薄。
      这一次,司钟画下了学校里的施薄。
      完成这幅画需要不少的时间,司钟没有见过这副场景,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司钟自己在脑海里面幻想,然后描绘出来。
      中午,施薄的烧已经退了许多,面中的红润也淡了,李洎煮了白粥端上来,里面放了糖,施薄多少能吃一些。
      醒来的施薄委屈巴巴的靠着床头坐着,眼睛眨巴眨巴的,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司钟端着粥进了房间,坐在床头一口一口喂进了施薄的嘴里,病还没好,司钟也不敢让施薄吃多了,吃了小半碗又喝了半杯水,让人吃了药又睡下了。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太阳被云朵遮住,风吹来依旧是温热的。
      画室的窗户大打开,每一阵风过,司钟总得抬头看看窗外。
      直到一整个下午又过去了,司钟总算是汇好了线稿。
      画上,是正午趴在桌上午休的施薄,偌大的教室只有施薄的面目最清晰,线稿中的他都被司钟画得发着光一般。

      施薄是在晚饭前醒来的,那时司钟正坐在房间的书桌前纠结着公司里那些他看不懂的奥秘。
      随着身后传来声响,司钟才转过头看向施薄。
      “好些了吗?”司钟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抬脚走到施薄的面前。
      施薄点头,道:“好多了哥哥,谢谢哥哥照顾我。”
      司钟笑了一下,把水杯拿着在房间的饮水机接了杯温水送到施薄的手中,温声道:“如果不是哥哥,施薄也不会受这些罪。”
      施薄不会同意这些话的,这分明是他自己贪玩穿少了衣服,为什么能怪在哥哥的头上,连水都没喝一口,立马反驳道:“可是,如果不是哥哥,我现在也不会这么幸福,哥哥以后还是不要说这些觉得对不起我的话了。”
      司钟碰了碰水杯,示意施薄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又道:“好,哥哥以后再也不说了。要下去吃饭吗。”
      司钟接过水杯,放在床头。
      施薄掀开被子,拿起放在床上的外套,拢在外面。“要的。”
      施薄一下楼就得到了众人的目光,尤其是司简的,立马向施薄招手,让人过去。
      “哎呀,我的乖孙,怎么样了,身体还难受吗?”
      司钟:“......”不是,我就一天没有下来,怎么就成乖孙了?你们梦中已经商量好了吗?
      施薄:“爷爷,不痛了,我已经好了。谢谢爷爷关心。”
      “哎哟,人没事就好了,不像我们小钟,下次一定要记得多穿点衣服出去玩,他给自己穿的严严实实,都不管我们乖孙。”
      施薄:“不是的,爷爷,是我自己穿少了,不怪哥哥的。”
      司简轻打了一下施薄的手心,不满的嘟嚷:“你就知道维护他。”
      司钟:“...”还得是我带的小孩啊,帮我!
      至于家里的司防笙,已经外出跑业务去了,家里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欢迎仪式也已经办了,当天晚上就恨不得拉着何肆鹤离开。
      结果被司简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第二天早上才离家的。
      而何肆鹤也有工作没有完成,不可能在家待得太久。
      司简第二天早上起床发现两人都跑了整个都气惨了。尤其是施薄还突然发了高烧。司钟和司会尺一个都没有免于其难。

      早上起床,施薄的精神已经完全的恢复了,司钟今天开始军训,和相关的导员请了上午的假,他打算先送施薄去学校。
      别问为什么有导员的电话,问就是有钱。
      两个学校挨在一起,离家不远,司钟也就没有再在外面租房,而且来到A市还是先低调行事的好。
      大概是两个学校挨在一起的缘故,除了名字不一样,外貌竟十分的相似,可是一个大学一个初高中,不知道在争什么。
      进了学校,还没有正式的开始上课,校园里面闹哄哄的一片,初高中部是分了校区的,倒也离得不远,五分钟的路程,学校的食堂有三个,初中部高中部各一个,还有一个在中间,倒也是合理分配。
      施薄初中的班主任依旧姓李,但是是一位教学英语的男老师。
      司钟本以为可能是一位肥头大耳的,结果想错了,这位是中等的身材,中等的身高,中等的样貌,一看就是普通人啊。
      该死的,想哪去了啊。
      司钟对自己无语了。
      但还是跟着老师把施薄送到了班级,班级里面有一位同学直接就映入了司钟的眼帘。
      这位不是,在W市的迟炎?
      也转学了?
      施薄还没有看到那位同学,在这边拉着司钟的衣角,不想让施薄离开都写在脸上了。
      “施薄,哥哥在学校一周之内是回不来家的,但是你如果想哥哥了,可以给哥哥打电话,也可以让爷爷带你过来看我,好不好。”
      司钟差点就忘了自己还要军训的事,差点脱口而出,晚上放学会再见面的。
      “你还记得哥哥之前说了什么吗?”
      “记得。”委屈巴巴。
      司钟低下头,说道:“那不就行了,又不是生死离别的,怎么越长大还越黏人呢。”
      “哥哥,我想你了就来找你。”
      司钟点头,和施薄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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