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事》飞鲵

5、雨中做ai

　　满城花火，众生虔诚。

　　空中渐起蒙蒙细雨，绵绵闷闷，伞纸错落，腾怨四起。顾声白恍惚地漫步，田丰汉在身后撑着黄油布伞。

　　灰暗间，一抹粉色掠过眼前。

　　“小姐，好好的京城不待，非要跟……”

　　京城……

　　顾声白顿了下来，下意识转过头，一粉一白，没入了街巷。

　　“怎么了？”

　　“……”顾声白大步向前跨，微凉的雨渗入衣薄。

　　丝丝缕缕的凉意，浇灭心底的乱七八糟。

　　“发什么疯了？”田丰汉扯住他的袖子。

　　“放开我！”

　　拉扯间，一个脚滑，顾声白狠狈地摔在地上，雨势愈发盛大。

　　“起来！”

　　“我不要！”

　　“我求求你，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受不了这样的！”顾声白一字一句都在吼着，雨水灌进嘴中，“我要回京城！我要回家！”

　　“我想母亲了，我想祖母了……”

　　田丰汉沉默，居高临下地看着近乎绝望的少年，颈脖处，还残留着大大小小的吻痕，黑色的瞳仁纯粹得要人命，毫无人气。

　　“可，你觉得一个金枝玉叶的小少爷被一个大丁不识的野男人艹了，顾家还会要呜？”

　　顾声白僵住了，一滴水珠顺着瘦削的下巴顺过，眼中尽是惶恐不安，捏着衣袂，心里的小人叫器：杀了他！杀了他！才能回家！

　　下巴被他捏住，强迫心思殆尽，二人对望，下一秒，他残酷地吐露心声，“脱了，我要惩罚你。”

　　这里虽然是小街偏巷，可也有人从这里来来往往。顾声白疯狂摇着头，泪水越来越多，“不要……”

　　撕拉一一！

　　无法反抗。

　　他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身上越来越冷，温度渐渐升起。衣服撕成几块几块布条，白皙的小腿近乎贴在墙壁上，细腻光滑。

　　那点白，在这昏暗的幽巷，足以引诱人的视线。

　　脚底泡在雨水中，时而挣扎，时而紧绷。

　　粗糙的大手一把握着小腿，动弹不得。

　　哭泣声，喘息声……交织万千。

　　恰时，一位青衣撑起走过，微微撇了几眼那白花花的小腿，红着脸，加快了脚步。

　　“这……这真是不知廉耻！”

　　一字一句地传入耳畔。顾声白用尽力气，抬眼望了一眼那青衣，正好对上青衣回眸望来的一眼。
　　真是……
　　荒谬极了。

　　嘴角微微勾起自嘲的笑容。
　　“别分神……”

　　翻身。

　　湿热、黏离。

　　一一一一
　　已经半夜了。风刮着木窗，呼呼作响，雨也停了。
　　卧房，烛光摇曳。顾声白醒了，躺在榻上，身上升起了不同温度，燥热，烦闷。

　　他好渴……

　　刚想伸手推一下田丰汉，发现身侧已经凉了，人不见了。

　　去哪了？

　　忍着难受，刚伸出腿，冷意刮着身上。衣薄被撕了，他现在□□，伸手拿着唯一一件外衣披上，走出屋外。

　　步下阶梯
　　朝着水缸走去。

　　“咳咳……”

　　夜里的风大，身上的外衣差点吹掉了。黑漆漆的周围让他有些恐惶。他从小就胆小，怕黑，小时候，母亲和外祖母总是陪着自己睡。

　　忽然，脚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

　　他僵硬地往下瞟，是一只手！

　　“救我！我可以给你钱。”

　　“可是我……我救不了你。”他连药都没有，怎么救他。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外面冷！”田丰汉的声音响起。

　　“这有个人！”

　　田丰汉皱眉，快步走了过来。那人已经晕倒了，腹部一直流着血。

　　“待会，我把他埋了。”

　　！！顾声白望了一眼脚下晕倒的人，如果我救了他，那么就有人，就能把我的消息传给父亲母亲了……

　　“等一下！他晕前说，我们救了他，他就能给我们钱一一我、我想要买点新衣服穿。”顾声白拽了一下他。

　　田丰汉蹙额，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