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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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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岸边找了一夜的人,不眠不休。
阿澈让息壤带着知荷先回去了,毕竟知荷也受到了惊吓,也得早些回去休息。
天逐渐亮了,妙元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是靠在他的怀里醒来的。她能感受到他的温暖,不同于小时候在母亲怀里的暖意,这种感觉,令她安全极了。
她想着人还没有醒,赶紧撤。
“你要去哪里?”
妙元刚刚起身,穿好衣衫,就听见身后的声音传来。瞬间的安静被打破,姜厉起身来,走到火堆前。
“你怎么没穿衣服!快点穿上!”可能是刚刚走太急,没怎么注意到他。此刻才看见姜厉光着上半身的样子。
怎么之前没发现他如此的壮,如此的俊俏呢。
妙元捂着自己的眼睛,心里却是在想这种事情。羞死了羞死了,她干脆转过身去,不看他就好了。
“王妃你想看就看,何必遮遮掩掩的。”
她倒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为什么听他说完这番话之后,就有种想要转过去看他的冲动。她想着,不能这样!要克制住自己。
因为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没有上药。身体也没有恢复,姜厉此时的脸看着还是很苍白的样子。
“姜厉,你感觉怎么样了?”妙元瞥了一样他背后。
姜厉发觉,今日的她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你关心本王?昨夜的事情,你还没有答应本王。”姜厉穿好衣袍,系上腰带。“是本王舍命救了你,报答的话,你是一定要的。”
“哼,你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王爷,我除了自己的这条命,还能给你什么!”
这话就说到点子上了,他姜厉要的还就是与她有关的。看着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不由得背后一凉。
“王爷您难不成还真的想要我的小命?您也不差我这一条命的。”
看着对面没有良心的女人,他忽然内心有种冲动。
“我说过的话,不说第二遍。”姜厉凑近,抵到她耳边。
微风吹过发梢,那些话就如微风般,向着自己迎面吹来。她忽然想起来那句话,内心忽然一惊,瞳孔骤然一缩。
耳边回响起一句话,“我...要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简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你起开!”
说着她就推开他,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妙元自认为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是就在刚刚,姜厉没站稳。就在十分紧急的一瞬间,她伸手抓向他。
姜厉的腰部忽然的一用力,妙元立即抓到了他的衣领,把人往自己的身前拽过来,直接与他来了个亲密接触。
姜厉的衣领被紧紧地抓住,因为本来就受伤了,手如果幅度太大,就会扯到伤口。此刻妙元伸过来的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却也是在他自己起身的那一刻松开。
面对面,四目相对之间。视线的忽然改变,她看向下面。妙元的目光汇聚在他的胸口处,看到了衣衫内的不可描述的......
“姜厉!你无耻~”随即就又捂着眼睛,“你赶快穿好!”
好一次心惊肉跳的视线转移,直接把自己给整的脸红心跳加速,是肉眼可见的脸红不自然。
“冯妙元,你怕什么。你与本王乃是夫妻一体。我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先害羞上了!”姜厉这人,最是不怕害羞的了。
“殿下,厉北王那边传来消息。”
侍卫送来的飞鸽传书,宇文盛立即退到内殿去。淮文言知道他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就不打扰了。
信上所说,宇文盛都会一一去证实,但是信中还提到非必要不出门一事。
“来人!”
紧接着侍卫走了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你带人暗中守在城门口,有什么动静立即来报。”宇文盛命令道。
收到任务,随节立刻出发。刻不容缓。
看来,宇文抒是真的按捺不住了。不仅宇文偌倒戈投靠,如今的一半的兵权也在淮平手里,再有太子妃在,就不担心那一半的兵权会落入宇文抒手里。
走到一半的路,本来是自己在后面慢慢走的;可是到了半路,自己却走到了前面。姜厉被甩在了身后。
越是往下走,他就觉得越发的晕眩。
之前的旧伤早已好全,那飞镖所中的毒也早已清除。
可是为什么越发的没有力气,也走不动路了。期间他喊了一声走在前面的她,可是经过刚刚的事情一闹,妙元也就没有理会他。
姜厉一直在坚持,他此刻也不想有其他的想法和行为了。就只是安安静静的走在妙元的身后。
“哎!你快点。前面有个村庄。”妙元停在原地,看着她站在那里向自己招手。“姜厉!”
他此时的精力已经不如之前,力气也也未恢复。
妙元为了快点到达,她跑了过来。停在面前,“姜厉,你怎么不走了?前面有一个村子,快点咱们就能回王府了!”
可是他想要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忽然眼前一黑。倒在了树下。
妙元走近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十分的不对劲,着急忙慌的时候,差点就踩到了他的手。
“姜厉!你怎么了?姜厉!”妙元蹲下来,抱起他。
可是手刚刚触碰到他的后背,手心传来一种湿腻腻的感觉,“血!姜厉,你醒醒,你可不能睡过去啊!”
无论怎么摇晃着他的身子,姜厉的额头很烫,“你怎么又发烧了!”
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自己先去村子里喊人。
妙元整理好心情,赶紧跑向村子。
现在已经是掉下悬崖的第二天了,阿澈还是没有找到人。可是,他总能在路边上,寻到一丝踪迹。
等到大夫走了后,她就安心多了。
“姑娘,你别担心了。你家男人就是伤口沾到水,感染了才会发烧的。”
听到这个结果,之前还以为他就要死了;真是虚惊一场,还好及时就医,不然让这位王爷为了救自己而死,那可就不值得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等到大夫走后,也就可以放下心来了。
妙元放松的坐在门口,看着他。
“你真的是太折腾人了。我其实可以自己救自己的。”
外面的太阳刚刚好,折腾这么久了,终于可以放松放松。妙元起身走到外面。外面河边的那棵树下,凝望着他们玩耍的身影。就想起了小时候。
小时候的自己,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看得久了...就会想会到儿时,想回到那个时候。
“如果我没有嫁的话,该多好啊。”她此刻所说的话,也是发自心里所想,可是,“这却是不现实的,难道不是吗?母亲。”
草舍屋檐下,她看着远处的孩童。
姜厉听见了她的话,其实在她出去的时候,早就醒了。
“你这个傻女人!冯妙元。”姜厉只觉得此刻心如刀割,就好像背上的伤口不曾有过。他本想叫住妙元,可是却终究慢了一步。
他们俩之间,就始终差一步吗?
并未发现他醒了,妙元只想享受此刻片刻的安宁;哪怕这也是最后的时刻,她也足够了。
“冯妙元。”
姜厉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他靠在门框上,“你怎么在外面?进来吧。”
“哦。”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的话。说进去就进去。
三天后。
吏部的事情已经查清楚,和冯迁之无关。但是,却牵扯出了一人
“王爷,属下查清楚了。此人,就是宇文抒手下的人沈曲。此人背景平平,相貌一般。但是,在他父亲死的那年,忽然有人出了笔钱替他安葬了父亲。自此,他也就消失了。”
这便是阿澈查到的所有,几日为了查清楚吏部的事情和搞清楚那伙人,他是浪费了许多时间。
今日不知道为何,一早就下起了雨。
忧郁惆怅的思绪,顷刻而来。
“以后,会有人与我一同欣赏这雨天的美景吗?”这是他的疑问,也是一直不曾离去的困扰。“傻女人...”
文心阁。
知荷发现这几日可以自由出入王府,她借着外出采买的借口,出去了不上三次;
“小姐,你从回来到现在,怎么每天都看着窗外发呆啊?”知荷实在是不明白,也不理解,“这要是换做我,肯定会疯掉的。”
姜厉这几日不敢来文心阁,不敢与她见面。
他怕,他亦不敢对她全部相告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念想。他怕,他们以后还会见面吗?还能走在一起吗?
窗外的雨滴,犹如自己的万千思绪,不断的侵入脑海,一直不曾离去。
看着雨滴落下,砸在地上。亦如那日她害怕担心他会死一样;沉重的心,不敢,还是不敢。
“如果,你不是王爷的话;我们会不会就不是这般境况了......”
从外面回来后,知荷看见的就一直是一个不开心的冯妙元。再也不像之前的小姐了,似乎那个她再也回不来了。
三个月过去了。
他们俩之间,一步都不曾踏出过。
“怎么今日又下雨了,好烦呐。”知荷倚着门框,“小姐,咱们何时动身?”
她不知道,这几日一直都沉浸在一种很颓废的环境里;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精力,不得劲,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她就只是随口一句,“哪日不再下雨了,就哪日走吧。”
知荷得知她的打算之后,借着去后厨的空隙,赶紧跑去洗心阁。
洗心阁内。
茶水沸腾,壶内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热气随着不断地上升,飘散于空中...
这时,阿澈敲了门近进来禀报,“王爷,知荷来了。”
其实他早就等着这天的到来,那日的沉寂,换来的便是无限的沉寂与冷漠,而冷漠的尽头,则是无情的分离。知荷走进来,见礼后便说道:“王爷,小姐她...小姐刚刚说,雨停,便是时候到了。”
雨?他转而视线看向这丝丝细雨,细雨纷飞的季节,秋日也即将到来。有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个没有心的女人,亦是与自己快五日没有见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知荷走后,屋内的人看着愈发的憔悴与惆怅了。阿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也想帮帮自家王爷,也想看见原来那个意气风发,说一不二的王爷。
“知荷,你过来。”阿澈向她招手,此时息壤也刚刚好在旁边,“息壤,你也过来。”
三人聚在一起,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