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知暮晚》清栀qz

4、酒吧

　　夏日炎炎，阳光炙热，虽然已经过了立秋，但等真正凉快，还得再半个月。
　　周一开学，虽然已经上了早课，但班里还有一半的位置空着。已经到班里的，聊天的、读书的、吃饭、睡回笼觉的干什么的都有。
　　早习晚修这种课，江大少爷肯定是不来上的。每次他不是卡着上课铃打完进教室，就是卡着上课铃打完进教室，当然时常还不进教室。就好像浪费一秒钟的课间时间就觉得是在浪费生命一样，搞的好像他上课时的四十五分钟都在争分夺秒的学习一样。
　　林淑怡走到自己位置放下书包，她站定有些缓慢的扫了一圈教室，垂眸看了下腕表确认了时间。
　　怎么才这么点学生。
　　连值班老师都还没有来。
　　没多想，林淑怡就把带来的东西整理好然后拿出了一本小说就看了起来。
　　教室里很凉快，藏在天花板里的中央空调早已经开始运转，冒着丝丝凉气。
　　班里一个叫王乐怡的女生走到林淑怡身边，手指轻轻叩了两下她的桌子，说：“李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
　　“进。”
　　李亚茹看着她笑眯眯的说：“淑怡啊，我仔细看了一下你那天做的卷子，非常不错！我想着呢让你做我的数学课代表，你方不方便？”
　　林淑怡闻言眉头轻蹙，她并不想在班里当选什么职位，她懒得管那些闲事。
　　但她这哪里是问她的意见，从她的表情和语气上都不难看出这分明是在通知她。
　　林淑怡有些无语，她是个懒人，最讨厌动脑子。
　　身子也不怎么爱动。
　　要是换做别人，肯定是想做的。
　　分别有两种人，第一种是学习好的，觉得可以提升自己。第二种是为了跟班里那些小混混套近乎。就算两种都不是，为了顾及老师的面子也没多少人会拒绝班主任的这种要求，尤其还是在刚来到学校第二天的前提下。
　　但她这人吧，从小到大都是宁愿让别人难受一整年也绝不让自己委屈一分钟。
　　林淑怡直截了当的对满脸期待的李亚茹说：“李老师，我不想当。”她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以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这个人脑子笨，平时不爱动脑子，恐怕不能胜任，还会给您添麻烦。”
　　李亚茹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决绝的否了自己，面上有一丝错愕，这小孩刚来一个陌生班级也不考虑考虑自己会不会给她穿小鞋。
　　李亚茹在二中教学已经快三十年时光，她清楚的知道二中的学生们对于学习的态度，现在来了一个成绩不错的，她当然想把林淑怡“收入囊中”
　　但没想到林淑怡会是这个反应，李亚茹笑脸有些挂不住，已经有了不少皱纹的眼睛看着规规矩矩站在桌前的女孩，想说些什么，但学生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这个做班主任的还能装傻似的求着人家当自己的课代表不成？
　　林淑怡没别的反应，干净利落的刘海半掩着明亮的眸子，依旧淡淡的笑着，乖巧的让人生不起气来。
　　李亚茹声音里不免有些失落，面上却不显分毫，怅然道：“嗯，既然你不想做，那老师也不会勉强你，回班吧。”
　　“好。”林淑怡点头示意，随即离开了办公室。
　　果然，没素质之后精神状态好多了。
　　下课铃声准时响起来，这时班里的人大部分都到齐了，秦月月几个人也已经坐到了座位上。
　　吴少钦在座位上慷慨激昂的叭叭叭和他左右两个同桌叽叽喳喳“你们说说！我就那几天没来，那叫张什么玩意儿的就来找你们事儿，要不是我问川子这大漏勺，你们竟然都不告诉我！真是让兄弟我寒心啊～”他撅着个嘴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手还抹了抹那压根就不存在的泪水。
　　萧鹤川也没理，吴少钦也不在乎二人的反应，下巴扬着依然自言自语似的说：“我在这镇守时，他就不敢造次，我一走他就敢上蹿下跳！这是不是正好说明我就是咱们兄弟里面最权威的代表！”
　　江辞在他左边翘着二郎腿，桌子比同一排的向前倾斜着，仍然肆无忌惮的刷着手机。对吴少钦的“激情演讲”充耳不闻，甚至还嫌吵似的用小手指挠了挠耳朵。
　　吴少钦自讨没趣的撇了下嘴，然后一扭头注意到了什么，眼里迸出星光，好奇道：“唉唉唉，那妹子是谁啊？”吴少钦指着林淑怡。
　　“长得好像我未来女朋友，好美。”
　　江辞闻言视线一转，没说话。
　　此时的林淑怡正坐在角落靠窗的座位上，手肘托着腮，垂下的眸子正专注看着手里的书，睫毛出奇的长。
　　日光东斜，暖黄的阳光顺着干净的玻璃窗肆无忌惮的爬了进来，打在女孩身上，轮廓清晰可见，仿佛是一幅充满生命力的画作。
　　萧鹤川朝他指的方向瞥了一眼“哦，上星期转来的，叫什么来着？”萧鹤川想了几秒“好像叫刘欣怡？”
　　“林淑怡。”江辞的声音突然跳出来。
　　“哦对对对林淑怡！”萧鹤川重重拍了两下兄弟的肩膀，认真的说：“你别想了，你没戏。”
　　吴少钦翻了个白眼，给他一记眼刀“滚滚滚。”
　　没人注意到，那个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的男孩此时正静静的看着他们议论的主角。
　　漆黑的眸中闪着涟漪的光点，眼神却令人深究，像在回忆什么久远的事情。
　　秦月月举着小镜子补口红，嘴巴张着有着口齿不清的说“你干嘛去了？来的比我还晚。”
　　林淑怡心想…来的比你还晚的话，现在她就应该在门外罚站了……
　　林淑怡淡淡道：“李老师叫我去了一趟办公室。”
　　秦月月又开始夹睫毛，下意识的问：“她叫你干嘛？”
　　林淑怡弯着腰在桌洞里翻数学课本接着回答她：“她让我当数学课代表”
　　“啊！”秦月月扭头惊呼一声
　　声音发出的同一秒，几乎就是全班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一点，李亚茹也停下正唰唰写字的粉笔看着她。
　　“哎呦我去”秦月月瞪大眼睛看着睫毛夹的乳胶垫上躺着的三根睫毛，表情瞬间呆滞。
　　“怎么了？”林淑怡耳边一阵轰鸣，瞳孔都给吓大了，赶忙抬头看她。
　　“听见了吗？”
　　“什么？”林淑怡拧眉看着她手里捏着的三根睫毛不解道。
　　“我的心滴血的声音。”秦月月眼眶好像都变得有些湿润，一字一字痛心的说道。
　　吴少钦手肘撑着脸，轻嗤了一声，说：“不就几根睫毛啊，待会儿哥拔给你不就得了。”
　　秦月月气势汹汹的瞪过去，把手中的睫毛夹铆足了劲扔过去，正中吴少钦！
　　肩膀。。
　　“你给我滚！谁要你的杂毛！都怪这个袁斯辰送的破睫毛夹，干掉了老娘三根毛！”秦月月撅着红嘟嘟的小嘴，脸上血色好像都褪了几分。
　　吴少钦往后一躲，扔他肩膀上跟挠痒痒似的，但还是装模作样的揉了两下“我草，你真扔啊。”
　　李亚茹心里怒火中烧，课讲了一半被打断，就像是睡觉时被人吵醒一样。
　　她拿着一截粉笔头重重的敲了敲黑板，留下了两个凹点，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林淑怡无语，她还以为天花板上掉了条蛇下来，吓她一跳。
　　秦月月前面的一个叫盛知夏的女生扭过头来拿出一个睫毛夹放在她桌上，捋了下刘海轻声说“月月姐，你用我这个吧，我这个夹出来可翘了。”
　　秦月月扫了一眼，没好气的说“不用了，我现在看到睫毛夹就不顺眼”
　　那女生献媚不成，只能讪讪转了回去。
　　倚着墙舒舒服服看了一场好戏的萧鹤川拍了拍吴少钦的肩膀，用一种劝儿子的口气说：“兄弟啊，你说你惹她干嘛。她除了腋毛腿毛胳膊毛手毛那其他毛就跟命似的护着，揪断两根头发能两天不带搭理你的。”
　　“不懂”吴少钦撇嘴摇了摇头。
　　“我也不懂”
　　林淑怡身体凑过去，轻声问“袁斯辰是谁啊？”
　　“体育队一个高三的，总给我发信息，烦都烦死了。”
　　“你魅力挺大呀”林淑怡调侃道。
　　秦月月心情阴的快晴的也快，下巴一扬眉毛一挑，啧了一声“那必须的。”
　　“哎对了，亚茹姐找你干嘛来着？”
　　“哦，找我当数学课代表。”
　　“哦呦，你够可以的呀，大学霸呀！”秦月月注意到讲台上李亚茹骇人的眼神，有些心虚，右手虚掩着嘴小声嘀咕道：“那以后我的数学作业能不能不交了啊”
　　“不能”林淑怡说“我没答应她。”
　　秦月月不写作业的计划泡汤，脊梁骨软了下去，给她戳了一个大拇指“你够可以的，刚来就敢这么不给老班儿面子，我敬你是条汉子！”
　　林淑怡笑了笑，翻开了课本。
　　“我去，刚来就要当上官儿了？学霸啊。”吴少钦手摸着下巴说。
　　“这下你更没戏了，你配不上人家。”萧鹤川又补上一刀。
　　吴少钦举起手来拍了他脑袋一下“你他丫的昨天没让张硕打够是吧？”
　　“草谁让他打了”
　　静静的听完他们的对话，江辞默默地把左耳的耳机重新戴上，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最后一排就江辞，萧鹤川和吴少钦三个人，李亚茹把这仨最欢的全部一股脑搁到了最后面。
　　林淑怡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讲到重点随意在书上勾画两笔。
　　秦月月手肘撑在桌子上抵着脸眼皮每隔个两秒就塌下来一次。
　　“不行了我得睡觉了，下次再失眠我就听数学课，史上最好的催眠曲。”说完秦月月打了个哈欠，从桌洞里拿出来一个抱枕放在桌子上趴了下来。
　　林淑怡看着她受到挤压形成小肉团的脸蛋，从包里掏出一件校服外套搭在她身上。
　　他们后排角落有一个立式空调，正直吹着她们这一块，虽说在这大夏天是凉快，但也经不住吹一整天，不感冒才怪。
　　“晚上我们去玩吧？”秦月月睁开一只眼。
　　“好。”
　　林淑怡是走读生，晚上放学就可以走，上不上晚自习全凭自愿。
　　＊
　　“Class, that's all for this lesson.Goodbye.”
　　时针与分针重合的一瞬间，原本寂静的教室瞬间变得聒噪，一些住宿生在铃声刚响起时就以百米冲刺的劲头窜出了教室奔向食堂抢饭，来得晚的人光排队就要排十几分钟。
　　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林淑怡还在不紧不慢的整理书本。
　　秦月月问补完口红嘴巴啵啵两下，边整理头发边说“走啦淑怡”秦月月放下小镜子和口红，俯身把林淑怡放在书上的手抓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林淑怡被拉着走，问：“去哪啊？”
　　“一个朋友新开的酒吧，带你去逛逛，有好多帅哥！”
　　二人来到一家名叫‘酒点半’的酒吧，店门采用的是一个巨大的拱形门，大概有三米六七，有各式各样的气球盘踞在门边上，门口两旁摆放着花束。
　　“姜琛！”秦月月站在门口朝里面大喊一声。
　　里面一道男声立马传来：“唉唉！”
　　一个身穿黑夹克，破洞牛仔裤，戴着个墨镜的男生小跑过来“哎呦你说你要来还不提前告诉我，秦大小姐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哈”姜琛开着玩笑，视线转移到旁边林淑怡的身上“唉这位美女是？”
　　秦月月拉起林淑怡的手晃了晃“我新姐妹儿，林淑怡。”
　　林淑怡露出一个笑脸，点了下头“嗨”
　　“哈喽哈喽”随即摆出一个请的手势“我叫姜琛，两位客官里面请。”
　　刚踏进大门，就瞬间浓浓的夜色笼罩。光线摇曳生姿，紫色的迷离氛围与厅内大片红色系的装修相映成趣。
　　“咦？江辞呢？他不是早就到了吗”秦月月在人群中来回扫，终于在吧台找到了他的身影，“嗳在那呢”拉着林淑怡的手就大步流星的朝那边卡座走了过去。
　　这种夜色场合放眼望去跳舞的搭讪的抽烟的接吻的干什么的都有。
　　抛开那张脸来说林淑怡身着全身校服与这里还真是格格不入，但如果只看脸，她长得与这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
　　林淑怡身高一米七二腰细腿长，瘦但该有料的地方绝不缺斤少两，妥妥的御姐范儿。连宽松的校服也盖不住她骨子里妖艳的气质。
　　而她身旁的秦月月身穿一件黑色小短裙，涂着大红色的口红，栗色的大波浪卷发走在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是高中生。
　　实际上林淑怡也并不是那种规矩老实的学生。况且她这个长相就容易沾花惹草。
　　秦月月扭头看了一眼林淑怡的衣服拍了下脑门哎呀了一声“我给忘了，应该给你换身衣服再来的。”
　　路上有几个人给秦月月打招呼，她也挨着个的被秦月月介绍了一个遍。
　　秦月月走到江辞身后拍了他一下，说“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
　　江辞回眸看了一眼，把手中燃尽的烟头撵灭，低声道：“刚到。”
　　看到视线里忽然走进一双小白鞋来，少年嘴角微微一翘，羽睫下的眸子黝黑，对上她的视线，说：“林同学还来这种地方”
　　“这是哪种地方？”她应道。
　　一阵短暂的笑意传进耳膜，江辞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秦月月坐到了吧台边的高脚凳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对着林淑怡说：“过来坐。”
　　“川儿和少钦呢？”
　　江辞下巴朝中间的舞池抬了抬“蹦去了。”
　　秦月月哦了一声喝了口水，掏出包里的粉饼和口红补了补妆“走呀宝贝，去玩会儿。”
　　“我这身行头谁和我玩，改天吧”林淑怡开玩笑着说。
　　“也是，真可惜了今天这么好的地方。”然后把小挎包塞到林淑怡怀里“那我过去玩会儿，阿辞帮我照顾好淑怡啊”说完便朝舞池迈去，还不忘回头给她一个飞吻+一个wink。
　　只剩下她和江辞两个人，林淑怡要了一杯度数低的鸡尾酒，把外套脱了，二中里面校服是白衬衫和红色百褶短裙，没有校徽，不知道的真看不出这是校服，掖进裙子里的衬衫与身体紧紧贴合着，勾勒出姣好的身段。
　　林淑怡朝外坐着，身体倚着吧台，与刚才的学生味脱离的一干二净，偏偏她自己不觉得。
　　有几个男生过来跟江辞搭话，其中黄毛比黑毛多。
　　“唉辞哥也来了啊”那个人拍了身边的人两下说“改天哥几个一块出来聚聚，啊。”
　　江辞含糊过去，一个黄毛对林淑怡说：“唉这是辞哥新女朋友吧？长得真俊啊！”
　　忽然被点到的林淑怡脊背一直，眉头挑了挑自己。竟然成了他的女朋友？刚想说话就看到江辞笑着踹那黄毛一脚，说“什么对象，朋友，别瞎搞，滚一边去。”
　　那几个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哦了一声，那声哦拉的又低又长，尽显暧昧。
　　又被江辞踹了两脚才走开。
　　他们走后江辞扭头看林淑怡，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脸上淡淡的红晕出卖了她，有些尴尬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手指抠着杯子细细的根柱。
　　秦月月走了，中间的位子空出来，林淑怡不着痕迹的往外面挪了一点点。
　　江辞斜睨一眼，把手机屏幕摁灭，直勾勾的看着她开口说：“我是病毒？”
　　林淑怡啊了一声，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你生什么病了？”
　　江辞嗤笑一声，一股说不上来的痞劲儿：“没有，看你好像很不想靠近我。”
　　少女的小心思被戳破有些不好意思，啊了两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就不说了。
　　话被撂到了地上，江辞也看不出尴尬。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看她无聊的样子，对吧员说：“上个果盘，和……”江辞顿了两秒，问林淑怡“还要什么喝的？”
　　林淑怡举起手里的鸡尾酒“不用了”
　　江辞扭过头对吧员说“一个果盘。”又用手指比划了身边的女孩“给她。”
　　林淑怡暗自腹诽，她没想到他还会给她点东西吃。
　　酒吧里人来人往，今天刚开业生意更是火爆。姜琛不少小兄弟都来捧场，场子里大多数也是年轻的帅小伙。
　　在光线昏暗的情况下，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但是林淑怡那张白的发光的脸实在是让人一眼就能捕捉到。不凑近看不到五官，但瞧着一定是个美女。
　　林淑怡只是靠着吧台两分钟，就有不少男生把她当做了搭讪的对象，林淑怡只能微笑着礼貌拒绝，这种没用的社交，林淑怡一般不会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江辞手肘托着腮，另只手修长的食指和无名指有节奏的敲打写桌面。他只静静的看着这些来个没完的男人，手指敲打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似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时服务生已经把一个摆好造型的果盘端了上来，水果的种类很多，都被切成小块摆成复杂又精致的形状。
　　“您要的果盘。”
　　江辞丝毫不知旁边的女生脑子里在想什么，剥削的唇瓣张合：“这里没什么正经吃的，吃点水果凑合凑合吧。”
　　“谢谢。”林淑怡拿起一支叉子，插起一块送入口中，又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你也吃啊，还挺甜的。”
　　“哎呀哎呀今天真是来对了！姜琛这酒吧弄的不错，帅哥不少，这么一会儿就有六个跟我要电话。”秦月月的声音突然闯进来，得意的嘚了一声，扫向林淑怡一眼，有些讶然道：“我去宝贝你身材也太好了吧，总穿校服干嘛？学校又不管。”
　　“上学就穿呗”
　　“你看看你这小脸儿纯素颜就这么好看还要不要别人活了！我要是个男的绝对追你”秦月月搂着林淑怡的细腰在她身上蹭了两下“爱死你了”
　　林淑怡大方的给她抱着，无奈的笑着拍了拍秦月月的脑袋“你够了啊秦小姐，拿我当范冰冰了啊”
　　秦月月咳了一声，一脸认真的说“不是范冰冰抱不起，而是林淑怡更有性价比！”
　　林淑怡笑着说了声去你的，江辞默不作声的看着二人，喉结不甚明显的滚动，挪开视线喝了一口酒。
　　*
　　结束之后，秦月月让司机把林淑怡送了回家，给秦月月发了条到家了的短信，陈慧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蓓蓓呀，吃饭没有啊？我跟你说啊，你这胃本来就不好更不能不吃饭知不知道？”电话那头传来陈慧之忧心的声音。那边的背景听着有些乱，好像很多人。
　　“知道了妈，你们不用担心我。你那里怎么那么吵？”
　　“我跟你婶婶他们打麻将呢，我跟你爸这两天还在家里有点事情没处理完，过几天我们就能去A市陪你了啊。”
　　“好，我知——”
　　“哎呦！自摸！”林淑怡的话没说完，就被陈慧之这一声打断，女孩无声的笑了一下，随即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