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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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忆把魁梧兄的砍刀给挡开了，算是救了纪卿沉一命，不过纪卿沉这下只能徒手搏斗了，因为剑都成了半截了。纪卿沉准备用符咒搏斗，结果突然掀起一阵风，把几人的动作都给打乱了，然后他的肩膀被抓住然后腾空了。他一看，原来是季忆发动了赤翎，变成了一片巨大的白色羽毛，他被带到了羽毛之上，然后就是顾念和江梦闲，等他们刚坐下，赤翎就往天空飞了过去，直接隐藏在那团厚厚的云层里面。纪卿沉没想到赤翎原来还可以变成其他东西，还可以换颜色，估计是为了跟云层相融，方便他们隐匿行踪。
“是我的剑太弱呢还是他的刀太强？”纪卿沉问季忆。
“他的刀是妖刀来的，你的剑肯定是比不过。”季忆说。
“妖刀？怎么没感应到妖力涌动？”
“隐藏起来了，所以你们没发现。”
“那你怎么发现的？”顾念问道，他也没发现刀有异常，但是季忆却看出来了，看来能力不一般，这样的人怎么会受伤？要么他的对手很强，要么他装的，如果是装的又为了什么呢？
“我走南闯北的见多了。”
“季兄，你多大啊？你看起来很小啊，怎么会见识那么广？”江梦闲很好奇，觉得季忆很万能。
“我已弱冠，比你们还是长了几岁的。”
“什么？我还以为你是弟弟呢。”江梦闲一惊一乍的他们已经习惯了。
“他们还会追过来吗？”纪卿沉问，他佩剑已断，如果对方穷追不舍，那么情况就不太乐观了。
“应该不会，他们的目标一般都是祭市出来的人，比起追截，守株待兔更容易。当然，如果我们还回到祭市的话，就说不准了。”
“这个即谷草到底什么东西？为什么大家都要抢？”
“还有个疑问，为什么祭市内和祭市外的敌人实力相差这么悬殊？是巧合还是有什么缘由吗？你当时为什么说‘这次来真格的了’这句话？”
顾念和纪卿沉分别提出来疑问，这几天他们都变成了好奇宝宝，疑问都没停过。
“我一个个回答你们，你们耐心点听。”季忆看着他们，继续“有些消息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在这个世界秘密流传着，关于即谷草有这么一个说法。‘即谷山里即谷草，管你是人还是妖，羽化登仙只一朝，登峰造极只余恼。’”
“前面三句意思是不管是人是妖，即谷草能让他们飞升为仙吗？这么神奇？”江梦闲说道。
“没那么神奇，只是夸大它的作用而已，它只是可以提升个体的灵力。”季忆说。
“那最后一句什么意思？既然这草这么神奇，为什么还有恼呢？”顾念问。
“天地万物都有两面，既然有好的就会有坏的，就跟光和影一样是相伴相随的，不太可能什么好处都占尽。所以最后一句应该是说即谷草的弊端，对吧？”纪卿沉说。
“没错，‘登峰造极只余恼’说的就是它的弊端，即谷草虽然可以提升灵力，但是它并非无止尽的。可以这么说，靠它提升的灵力是有极限的。例如，一个人如果原来能达到十阶的境界，在第五阶时依靠即谷草，短期内会提升得很快，然后到达八阶，但是也许会一直停留在八阶。这个时候它就让你达到了顶峰，上不去，留下的自然是懊恼了。所以即谷草不是什么好东西，靠自己修炼能到达的境界更高。”
“原来是这样。”江梦闲嘀咕道。
“那么第二个疑问呢？”纪卿沉问，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巧合。
“祭市里有点道行或者知道门道的人或者妖，都知道祭市是个不宜打斗的地方，所以一般能在那里起冲突的灵力或者智力都不会太高，反而是祭市之外的追击者最危险。另外，基于刚才我说的即谷草的原因，能力强大的人一般不会打它的主意。”季忆解释。
“什么门道？祭市里和外有何不同？”顾念问。
“难道是跟祭市里灵力消耗比较快有关吗？”纪卿沉联想到祭市里他灵力消耗快这点。
“你观察力不错，对灵力的敏感度也很高。”季忆听到这句话，看着纪卿沉露着欣赏的眼光。
“吓？有吗？”江梦闲憨憨地问，一旁的顾念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紧了拳头。
“一开始没感觉到，但是，在跟那群人缠斗的时候发现了，在祭市里，与人起冲突时，使用灵力越多，似乎流失的速度比较快，恢复的时候比较慢。”
“可是我只是感觉到累而已，没觉得灵力消耗快啊。平常打斗也会这样。”江梦闲说。
“这是因为你对灵力的使用不敏感。”
“好吧。”江梦闲选择闭嘴。
“这么说祭市不是一个能长待的地方。”顾念说。
“所以它规定了三天必须离开那里，但是这又是谁定的呢？”纪卿沉说，他觉得祭市的不解之谜实在太多了。等来的却是一阵沉默。
“那接下来干嘛去？”江梦闲看着大家都沉默后问了一句。
“纪兄的剑不是断了吗？找个地方给他修剑。”季忆说道。
“等等，小团子还在之前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叫什么？我先去把它找回来。”纪卿沉对季忆说。
“不用去找了，它在这里。”说完，季忆从怀里掏出了小团子，递给纪卿沉。
“你……你是什么时候把它带上的？”纪卿沉接过小团子，发现这家伙带着泪珠盯着他，委屈巴巴的，估计是生怕他丢下它。“放心，之前说过会带着你就不会抛弃你，赶紧进来谨之玉里。”说完小团子就照做，躲进了玉佩里。
季忆带着他们来到了西北方的运城，运城只是一个小城，也不是十分出名，人口也不是很多。因为要到那里必须要经过一片黄土，但是它奇特的地方是，它是西北方那一片黄土中唯一拥有一片山林的小城。
“为什么来这里？刚才在上空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带我们去荒漠呢？”江梦闲说。
“这里曾经是有名的铸剑之城，被黄土侵蚀了之后慢慢地衰落了，但是它曾经辉煌过。”季忆解释。
“那也是以前的事了，现在还管用吗？”江梦闲说。
“荔城是现在有名的铸剑之城，去那里不是更好吗？”顾念说。
“是不是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纪卿沉想到。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运城铸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它铸造的剑不是现在的荔城可以媲美的。如果你运气好遇上好的铸剑师傅，也许佩剑的等级能更上一层楼。”季忆说。
“有点道理，那现在去哪里找？”江梦闲问。
“不着急，找个地方休息，在这里呆几天。铸剑师还是需要好好寻找的，毕竟佩剑是最好的武器。”季忆说道。
“同意，不过狐焰那边怎么办？”纪卿沉差点忘了这一茬了。
“他们有消息了自然会找上门，别忘了，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情报。”季忆回答。
“我们不需要回祭市找他们了？”一直以为交易只能在祭市进行。
“除了灵珠交易，其他交易并非一定要到祭市。”
“明白。”
运城虽然是个小城，但是也是相当繁华的，不过各方面的配置肯定无法跟名城相比。他们选择了看起来比较好的一家客栈住下了，然后在用餐时找掌柜询问当地有无好的铸剑师。掌柜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果然知之甚多，给纪卿沉推荐了当地几家从事铸剑历史比较久的店铺。
餐毕，纪卿沉就要带着断剑去拜访那几家铸剑铺，江梦闲折腾了一天后觉得太累就在客栈休息，顾念对修剑没有兴趣，季忆倒是愿意跟着纪卿沉出去，所以两人结伴出行了。
“季兄折腾了一晚上，真的不必陪我的，我只是修剑心切。”纪卿沉边走边对季忆说。
“无妨，我对运城现在的铸剑技术很好奇，想看看。”季忆说道。
“好吧。”
两人先后拜访了前面三家铸剑铺，三家给出的意见都很一致，都表示用以修补断剑的材料可能无法与断剑很好地融合，很容易就断裂，需要当初铸剑的材料来修补，否则加入档次更低的材料修补对剑无益。他们建议找到更好的材料直接替换断剑铸造新剑或许效果更好。
纪卿沉需要考虑一下，这把剑是他父亲在他去云溪求学时送给他的，他也不知道何人所造，用什么来造。按道理肯定是直接替换成新剑更方便，但是剑毕竟是父亲所赠，又跟随自己多年，一时间没办法做决定，于是决定先考虑几天。
两天后，纪卿沉想通了，虽然剑随多年，但毕竟断了，这证明他和此剑缘分已尽，他还要继续修行，不能随身没剑。所以决定了要铸新剑，于是带着被剑鞘护的断剑前往铸剑铺，季忆也陪同前往。在路上，他们遇到了一大群人围在一块，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人群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他们在看什么啊？这么多人，水泄不通的。”纪卿沉和季忆站在人群背后看着，可是什么都看不到。
“昨天好像没那么热闹。”季忆看着说。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纪卿沉说完，便扯着季忆的手腕往人群里挤，季忆其实不是很想看热闹，但是就这么一脸生无可恋地被拖着进去了。
“你看，有人在比剑。”纪卿沉说。
只见人群围着的最里面有两人在比剑，一位青衣年轻人，另一位居然是个白发老翁。难怪大家都啧啧惊奇，毕竟这种年纪的白发老翁都步履蹒跚了，居然动作还能如此灵活，不过剑术在纪卿沉眼里，真的不怎么样。他能和那个年轻人纠缠那么久，主要是因为那个人剑术也不怎么样。看了一会那位老人家居然赢了，估计是那位年轻人不想继续跟老人家纠缠了，让了几招，于是那位老人家就赢了。周围的人也不知道看出门道没有，就在一旁起哄，在鼓掌恭喜老人家。
“哈哈哈，还有谁要比试比试？赢了我就能拿走这里的宝贝。”老人家指着旁边那一堆东西对大家说。
纪卿沉往那边一看，哟，东西确实是宝贝，都是什么弓箭、套索、绞杀套、压拍子这些捕猎的常用的工具。这些对于拥有一片山林的运城来说再好不过了，因为城外就是一片黄土，零零落落地长着一些草木，所以运城的百姓在铸剑术没落后主要依靠捕猎为生。
运城有一点特别奇怪，就是它的山林好像没有尽头似的，运城虽然比不上大城，但是也有一定的人口，那么多年的捕猎也没见听闻猎物不足导致饥荒的事情发生。另外，山林从运城处进入，无论怎么走，都是从运城的方向出来，没有一个人从山林出去后见到黄土的，也没有见到从黄土处直接进入山林的，虽然从黄土的范围能看到运城和它身后的山林，但是就是走不到，所以运城还有个称呼叫“海市蜃楼”。
这个称呼是运城还是个铸剑名城的时候就有的，因为那个时候慕名而来寻求宝剑的人很多，于是就发现了这点，大家无法解释，自然就平常地接受了。运城没落后，除了有钱有闲的人家为了一睹所谓的异象跑过来，运城也没其他的特别之处，所以就维持一定的与外界的贸易往来，方便这些人家。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