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颁奖典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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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后，不负众望的，晋颜拿着荣誉证书站在了白城高的领奖台上。
台下的苗笙笙因此抿着自己的嘴，看着晋颜的目光无比虔诚。
季雨站在队伍最前面，伸手拽了拽自家班主任的衣角：“我说，是晋颜得奖，又不是你得奖。”
苗笙笙闻声回头，看着季雨眼含热泪：“可我有奖金。”
季雨抬了抬自己的眉毛：“多少？”
苗笙笙眨了眨眼，没告诉季雨。只是偷偷摸摸的拉过季雨的手心在她的手上画了四笔。
一千啊！
在接收到苗笙笙提供的信息后，季雨眼睛都睁大了一倍。
那晋颜岂不是……
季雨随着众人的目光抬头，将视线落在晋颜的身上：此时，那个站在阳光下的少年，浑身都充满着耀眼的圣光。
校长走上台将此次比赛的荣誉证书递给了晋颜，然后竖起了自己标志性的大拇指。
合影完成，校长兴奋的又拍了两下晋颜的肩膀。
距离他不远的话筒将他本就不曾遏制的声音放大。
争气啊这孩子！真争气啊！
这场颁奖典礼进行了将近快一个小时，全程晋颜就像是一个吉祥物一样站在那里，在此时台下的秦溯看来，晋颜就像是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猴一样。
这个形容并不是他对晋颜有什么意见，而是事实如此。
校长的发言太过形式，秦溯觉得于其顶着大太阳在台上给晋颜颁发证书，不如给他放一天假划得来。
秦溯将自己的头往下凑了凑，在看到操场上的一只蚂蚁时更觉得有趣。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不远处为了躲阴凉而在对于末尾蹲成一团的窸窣声响。
“那个晋颜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人家刚转来几个月不久，下课就没出来过，咱们怎么可能知道。”
“正儿八经的绘画天才，你看校长那张脸，都快笑成喇叭花了。”
“怎么？你又爱上了？”
“胡说什么呢！”
秦溯伸手将蚂蚁面前的石块挪开，有一茬没一茬的听着那些女生的小心思。
他不在意……
秦溯这么告诉自己，可脑海里确实晋颜于那天雨幕中充满了茫然的双眼。
绘画天才，就他？
一个在自己母亲的葬礼上都能睡着的人……
可，又不是不可能。
他对晋颜并不了解。
就算两个人住在一起，也是一样。
回到教室的时候秦溯已经感觉到自己后背整的都在发烫，还好淮羽此前悄摸摸的去了校园医务室捞了两包冰袋，不然自己肯定会热到冒烟。
因为临时召开的颁奖仪式，所以在回到教室后他们便只用收拾一下就可以冲去食堂享用午膳。
可还没等秦溯想好今天吃什么，最后回到教室还没来得及坐下的晋颜便被外班的女生叫了出去。
“哎，咋回事？”秦溯将目光转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淮羽抬了抬眉毛。
“那几个外班女生的日常，你能不晓得？”淮羽说着给秦溯挤了挤眼睛，努嘴示意他看窗外。
结果还真就不出淮羽所料，那几个外班出了名的女娃娃正将晋颜围着，其中一个正低声对晋颜说些什么。
要说为什么出名，大概……
是因为教导主任。
对于早恋这个问题，主任说了不下百次，可听进去的人确实没有几个。
为此，学校里的灌木丛在晚自习的时候会成为主任的重点巡查区域，可尽管如此还是能抓到不少。
全校批斗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外面那几个女孩子。
所以时间长了，她们的脸也就被人记住了。
秦溯用手撑着下巴，砸吧砸吧嘴：“你说，他会同意吗？”
淮羽学着秦溯的样子也把自己的脑袋撑住：“他同不同意不知道，反正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同意。”
听到淮羽回答的秦溯愣了一下，将头转回看向淮羽，面露疑惑。
“那个给晋颜告白的女生，是咱们学校最有名的校花，在小学的时候就得过不少奖项，而且长的也漂亮，性格也好。”淮羽说着说着，嘴角就勾了起来。
“而且因为学习好，所以追求者众多。”
“所以？”秦溯显然还是对于晋颜刚才的话感到不解。
淮羽挠了挠头：“啊？”
见淮羽似乎并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秦溯耸了耸自己的肩膀，重新看向窗外。
此时，铃声打响……
按照往常，秦溯本该以此为冲锋的号角奔向食堂和那些初高中的宛如饿殍的学生们一决雌雄，可今天他却并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
淮羽在接收了秦溯的表情后眼光一闪，向着食堂就冲了出去：对于这件事，他的领悟能力在短时间内甚至可以超过爱因斯坦。
围着晋颜的女生丝毫没有散开的意思，而且因为中午放学，围绕在周围的学生也随之增多了。
“我没准备让你现在给我答案。”陈妙嫣将自己的发丝拢到耳后：“但我希望最晚不要超过今天下午。”
她看着眼前自刚才便一直低头擦拭着眼镜框的晋颜，本就飞扬的眉眼染上了一丝怡然自得。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
这个声音出现的突然，却让围绕在周围的人群顷刻间散开了大片。
陈妙嫣闻声皱了皱眉，正要开口便在转头时看到了向两侧分开的人群中间走出来一个惬意的身影。
那人的嘴角叼着一根棒棒糖，向着她们走来时甚至露出了一个说不上友好的微笑。
“要不我现在就替他答复你？”秦溯的脚步轻缓，可每走一步，那些看着他的学生脸上的惧意便更深了一分。
她们和秦溯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因为秦溯之前的那些事迹，饶是对方长着一张称得上是无人媲美的面庞也让她们望而却步。
秦溯做事从来都只遵守自己的规矩，至于其他，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陈妙嫣身后的女生拽了拽她的衣角，在与其对视时摇了摇头。
对于这个人，确实还是不要正面对抗比较好。
秦溯和其他人不一样……
人群渐渐散去，秦溯嘴里的棒棒糖也在他的咀嚼声中只剩下了一根白色的棒芯。
“如果是我的话就答应了。”直到所有人离开，秦溯才重新看着晋颜将眼镜戴上。
“为什么？”晋颜抬头，对上秦溯的双眼。
那双黑色的眼眸依旧充满了危险，只是看着，就好像能将人拽到深渊里去。
“因为是校花，长得漂亮，学习也……”
秦溯试图重复淮羽之前口中对他讲述的理由，却被晋颜打断了。
“所以？”
“所以，为什么你不答应。”秦溯向着晋颜靠近了一步。
晋颜看着像自己靠近了些许距离的秦溯，重新张口：“喜欢一个人，是因为他身上的光环么？”
秦溯闻声愣了愣，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
“如果有一天，那些光环消失了呢？就不会喜欢了吗？”
“不要用喜欢来代替占有这种词。”
晋颜抬手将秦溯双唇间叼着的棒棒糖棍子从唇缝间抽出：“也不要用暴力，去伪装善意。”
直到晋颜离开，秦溯才用舌尖舔过此时已经空空荡荡的唇缝。
有个地方此时竟然感觉到有些空落落的。
不是双唇……
……
再过不久就是篮球赛了，作为平日里的后排镇班之宝，秦溯在季雨说出这项比赛时就率先举起了自己的手。
“还有我！”淮羽一听到篮球瞬间就兴奋了：带球过人！三分命中！众人的欢呼！热情的相拥！
只是想想他就热血沸腾！
秦溯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段时间他和晋颜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只偶尔在手机上交流过几句。
他们没有一起回家的习惯，但是会在到达门口时给对方发个信息。
坐在公园亭子的晋颜捧着手上的书总会在听闻到脚步声时抬起头，后来渐渐的，他已经能够准确的分辨出秦溯的脚步声。
抬起头的刹那，少年的视线相撞，虽然依旧平淡，却在隐约间带着些许的笑意。
直到对方出现才会敲响面前的门是他们唯一的交点。
“秦哥，最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晋颜了？”下课的时候淮羽依照往常一样凑到了秦溯面前。
秦溯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将面前的卷子拉过来垫在手肘下面：“很奇怪么？”
淮羽摇了摇头：“不过我昨天下午好像看见有女生给他塞情书了。”
这件事秦溯不知道，因为晋颜没有必要告诉他。
晋颜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放学的时候一个人待在教室里将剩余的作业完成，然后总结出每次错误的原因。
每一次考试，他的成绩都会向上爬上几名，从未有停滞过片刻。
不像秦溯，从来都只会在最后两名波动。
波动的原因还是因为淮羽吃坏肚子躺医务室了。
“哎秦哥，要不咱们······”淮羽看向秦淮的眼神显然没存什么好心眼子。
秦溯挑了挑眉：他倒要听听这傻孩子又想出了什么可以把自己扔坑里的“好点子”。
“情书啊哥，如果咱们给晋颜整个情书再让教导主任发现，你觉得······”
秦溯看着淮羽，渐渐地嘴角竟然勾了起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