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正篇 其之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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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战况已成定局，平衡被打破，想翻身简直是痴人说梦，两军对峙了近一个月，而幕府军被联手后的桂党和鬼兵队全面击溃，不过三日而已。这三日中土方如同化身厉鬼，日夜督战，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达十数，右肩更是受到重创，却只是把刀换到左手继续参战，可大势已去，凭土方一人根本无力回天。
而现下他的情况更是令人哭笑不得，不知是该说“天要亡我”还是“要砍赶快”。
败局已定，依照军法土方本该就地切腹谢罪，可一只手实在用不上气力，三番五次失败不说，后颈一硬还晕厥过去，醒来便是以俘虏的身份被押解在敌方军营里，首领桂小太郎用刀尖指着他的喉咙，只消再深一寸就可取他性命。
“我桂小太郎敬你是个武士，既然你已经受了伤，也不好再捆再绑，只求让你死个痛快。临上路之前，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想必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土方倒是很轻易的就接受了将死的事实，虽然还是不免觉得昔日鬼之副长这么挂掉未免过于屈辱，但既然敢带兵打仗，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觉悟。不可不谓风水轮流转，这么想着，他竟放下了架子，什么“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什么“为国效命无怨无悔”，豪言壮语在现在看来都只是死要面子的扯淡，只会拿去徒添笑柄。
因为还有一件事想知道，无论如何，临死之前至少想听到他的事情——
“银时……他怎么样……”土方只是低着头，连日来的征战已让他的喉咙嘶哑不堪，问话的声音极为低沉微弱。
原本御敌架势全开的桂听到这话，身形猛的震了一下，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无论土方说出什么过激言论都要保持冷静，却不想出口竟是这么一句，他愣了半晌不知如何是好。
眼前这个人死到临头竟然还在打听着银时的消息，结合起银时之前每每提到土方就表现出的怪异举动，桂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如果两个人是这样的关系，那么一切就都解释的的通了。
正在桂愣神的时候，一组负责搜索幕府军帐的手下抬着几名重伤员鱼贯而入。
“头儿，这是我们在牢房里搜出来的人。”为首的那个像是在埋怨幕府对俘虏的恶劣态度，狠剜了土方一眼。
桂分神偏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银色的天然卷即使沾满了血污和泥泞，依旧惹眼的厉害。桂刚想上前看看，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不知何时，土方已经抬起头，用震惊又痛苦的眼神死盯着担架上奄奄一息的人，拖着早就千疮百孔的身体，他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挪到银时身边。旁边的队士想上前阻挠，被桂用眼神制止。
土方只是站到担架前便没了动作，他想触碰他，却怕伸手摸到的是一片已经寒凉彻骨的皮肤。
“啊啊……怎么会……明明是比谁都要厉害的打不死的白夜叉，怎么会……”土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周身只能感受到也许会失去这家伙的恐惧。
或许听到了土方的呼唤，又或许只是回光返照，银时竟半睁开眼，只是瞳孔中的焦距涣散。
“多……土方……”
土方一凛，刚欲伸手，便被桂不动声色的将两人隔开。
“现在时间很紧迫，我们会尽力救他。”桂言简意赅，对土方说明了利害关系，而对于土方来说，纵使有万般不舍，为了能让银时得到医治，也只好把手垂了下去。
桂扬扬下巴，那一组队士就抬着伤员赶回本部。只剩土方呆若木鸡的望着银时离去，此情此景，竟惹得桂冷笑出声，不知在感叹些什么。
“这次便放了你，不过别误会，我欠他一条命，现在还上了，所以下次见面，我定会将你肃清！”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正篇 其之三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