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复仇者]他们都想攻略我》一只鲨鱼狗

4、攻略进度3%

　　摩托的轰鸣声震得人耳鸣不止，阵阵热浪刮过面颊，我紧紧环着阿乾的腰，对接下来可能的展开仍是一无所知。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我不确定我可不可以把它拿出来接听。但在第四个路口等红灯时我忍不住悄悄把它拿了出来。

　　我担心这件事与鹤蝶有关。

　　不良不会遵守交通规则，他们中的大多数本来就是无证驾驶。但在连续闯了三个红灯后领先阿乾一个车位那么大距离的九井一奇迹般的停在了第四个红灯前。阿乾像个沉默的背后灵，他也停了下来。

　　五、四、三、二、一。

　　我的运气一向不大好。机车的轰鸣声再次响起，我还没看到来电显示，花了半个月工资买的二手机就掉在了马路中间，被过路的轿车碾了个稀巴烂。

　　九井一没有质问我为什么要把手机拿出来，但我觉得他看见了我的小动作。我怀疑他和阿乾是故意的，但没有证据。

　　“抱歉，灰月。”他又笑了，这次是对我笑。上挑的狐狸眼微微眯着，很漂亮，漂亮到有些刻意。我没感觉他有多抱歉。

　　但接下来的展开就让人有些费解了。他带着我进了一家手机专卖店，给我买了一个新手机，最新款。他还问我想要什么颜色的。

　　我没和他客气，说黑色就行。

　　电话卡也是新的，毕竟让两个全副武装的不良在大马路上捡垃圾不现实。九井一在里面存了他和阿乾的电话，这点是我开机才发现的。原来阿乾的名字叫乾青宗。

　　我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也不解释，只还是那样高深莫测的笑着，“走吧。”

　　我看了一眼身后表情毫无变化的乾青宗才确定他这是在对我说话，“去哪里？”

　　九井一带我去了一幸庵。他买了和果子，橱窗里的每一种，每个口味的点心都买了两样。太多了，我们根本拿不下，他让店员直接送到我家。

　　“可以和福利院的孩子们分着吃。”他看着我说。

　　真是体贴。我都有点毛骨悚然了，“这是威胁吗，可可君？”我并没有喊错，是拿到新手机时他告诉我可以这么称呼他的。鉴于情况不明，我将其理解为要叫他可可。

　　可可的笑容裂开了一道缝，我不确定从中流露出来的那一份焦躁是在骂我没眼力见还是懊恼自己的初登场太糟糕所以形象挽不回来，但很快那一点点的负面情绪就收了回去。

　　他送我回家，福利院。机车在离开一幸庵时就被搁置，我们打的的士。临别前，他摇下车窗，里头显现出他和阿乾的脸，都很赏心悦目。阿乾还是那样沉默，我觉得他不大想看我。而可可对我说明天见。

　　我不太想再见他，但在将和果子分给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时又觉得也不一定。对日常零嘴是便利店100元两个的打折布丁的我们来说，一幸庵是奢侈品。如果不是不爱吃甜食我大概也会没出息的两眼放光。

　　我回到房间。在升上高中之后妈妈让我从大通铺搬到了杂物间改造的单间，说这样方便我静下来学习。我将包放到椅子上，躺到床上后又把新手机掏出来，再次确认了一下联系人名单里唯二的两个名字。

　　这感觉太不真实。

　　事到如今，我好像不得不开始思考另外一种我不大愿意相信的可能。

　　莫非。我是说莫非。我在被不良追求？

　　其实是很糟糕的攻略方法，但对妹意外的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