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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脸丢的无与伦比 ...

  •   一连几天的大雨,老卫没等来小葡萄去镇上的讯号。他的花衬衫在卫柯达一遍一遍的清洗中成了一种扎染的新潮流。老卫不满意,他喜欢花不喜欢浆糊。

      上次打小偷的棍子成了他的心头好,有事没事的就要拎在手里在家走上几圈。

      卫柯达对着爷爷大献殷勤,不是捶背就是捏腿。他很怕爷爷让他冒着大雨去取现金,还很有规律的一天二百。

      小镇火了,他爷爷引的流。主要的是,他人还没去镇上,他的钱带着他的名字就闯出了一番新天地。

      他不想要流量,他就想卫柯筝赶快回来接替C位。

      下雨的天只有卫柯达祈求的平稳实现了。

      雨下的湍急,陶葡萄在二楼插着花。老陶培育的小向日葵被折断了枝,他打着伞不嫌费事儿的把它们都捡回来给孙女儿做素材。

      很多枝的花,在灰蒙蒙的世界里冲出了金灿灿的光芒。

      刘桃桃举起手机,拍下了瞬间的美好。六千的手机拍出了十万的质感,她一点也不邀功毕竟照片里的陶葡萄确实灵气的不像话。

      她就坐在窗台上,微微卷曲的长发绕在米白色的裙子上。怀里一大捧的向日癸调皮的枕在洒满淡淡月光的臂弯,她低着头,外面的一滴雨飘在她的眼睛里落下了一颗璀璨珍珠。

      陶家市是绿的,陶葡萄是美的,闯入这里的刘桃桃是有惊喜的。

      傅晏初说的假期在十天之后如约而至,车停好之后,宁城安也来了。

      穿的严严实实的四个人开启了上山之路,采风之旅。两位男士很有自觉性,帐篷画具沉的东西都往自己肩上抗。傅晏初去接陶葡萄的时候,曲淑芬就把装得满满的食物递他手里了。

      表现的机会来了傅晏初一一接过,就连陶葡萄的粉色保温杯他都挎脖子上了。一米八五的硬汉成了有求必应的圣诞树。他功课做的足,小药箱,防蚊水甚至是卫生巾都备好了。

      他第一次买这种东西,挑了很久。那块区域都是女生,他就看着别人拿什么样子的他也跟着拿。长的短的厚的薄的他没概念,索性就一样拿一种。

      别人去超市拿了一兜的食品,他拿了一兜的卫生巾。收银员的眼神比后面排队结账的顾客要露骨的多,一身正气的小哥好像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不管是什么眼神,傅晏初照盘接收。就是跑过来要他微信的小女生他接受不了,一兜子的卫生巾表示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他拒绝的义正言辞,只是等他到了停车场之后要微信的又加入了男生。

      很离谱很奇葩,开着跑车追他。傅晏初办理过的案件种类复杂多样化但不代表他就能理解和接受,生平第一次他也有了想报警的心。傅总还是有用的,至少买房子的眼光够好。

      那人没进来,跟保安叙述的他好像是个负心汉。保安眼里只有业主,不理诉苦。开什么玩笑,他的工作还想要。任凭哭唧唧的男生怎样要居住信息,保安就五个字“不走就报警。”

      不接受要挟,不接受红包的保安报了警吓退了歹人。并且在第二天升了职加了薪,从为整个楼区业主服务变成了为一人服务。

      傅晏初很忙,忙着检讨自己,忙着踢开碍事的石头。在他眼里体力好的陶葡萄才像个负心汉,比她高出一头的刘桃桃都累的走不动了,她还能抽出一只手拉着她一起走。

      山很大,路很远。体力不支还在硬撑的宁城安喝了两口水,“傅队,你拉我一把。”这个斜坡,他实在上不去了。

      越往上越难走,傅晏初眼里只有陶葡萄,他怕她摔,一直护在她右边。听到身后的求救他头都没回,“你背包里有登山杖。”

      有了辅助,宁城安跟上了队伍。在看到傅队冰冷的视线之后聪明的把其中一根登山杖递给了刘桃桃,四个人都轻松了。

      山里的景哪一面都有特点,陶葡萄驻足欣赏着。她拿了相机,打算多拍几张照片。刘桃桃和宁城安跑到一边休息去了,广阔的地方留给了他们两人。

      “喝点儿水吧,”粉红色的杯盖在他手的衬托下显得迷你,傅晏初知道陶葡萄的习惯,杯子里是热水。

      他倒出一点在手上,感觉正好就递给了她。陶爷爷和曲奶奶想的周到,没他一点儿用武之地。

      树多的地方遮光,走的久也辟免不了的出了些汗。陶葡萄戴了棒球帽,低盘发撑起了后脑和脖子的轮廓。她个子是矮,脖子却不短。

      她喝了水,手机也响了。

      小姑娘低着头打着字,傅晏初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她脖子上戴着的天珠,细红绳穿了它还有其他两颗小珠子。

      小珠子圆圆的,挡住了她的痣。

      他看的太痴迷,被小姑娘抓了个现行。

      她的手还是在打字,眼睛却看向他。表达的太生动,傅晏初的桃花眼都染着笑。

      他不回答,她就一直看着他。刚走远的脚步也一点一点的向他靠近,没两步就贴近了零距离。

      “累不累,再有十分钟马上就到了。”眼睛里的笑勾起了唇角,他的语气温柔的太犯规。

      陶葡萄摇着头,打完了最后一个字也收了手机。

      “在休息一会儿吗?”她问着貌似已经相认的英语主角。

      “不了,走吧。”刘桃桃说完就要起来,宁城安扶起她还贴心的替她拍打着裤子上的灰尘。

      陶葡萄和傅晏初走在前面,她的手指轻戳着傅晏初的手背。这回换他有疑问了,陶葡萄示意他回头。

      后面的两个人已经十指紧扣了,登山杖在他们两个人的手里开发了新用处。手腕灵活的一甩一甩的,傅晏初拉着陶葡萄的衣角远离了他们。

      果然,人的快乐无限,潜力就无限。

      掉队需要帮扶的两个人,偏离路线之后又找了回来。十分钟的路程被磨成了三十分钟。

      好在,有惊无险的到了目的地。

      景色大好,刘桃桃已经没了作画的心。给宁城安拍了照片之后就让他给她拍,两个人笑的一个手机都装不下合照。

      最后,还是陶葡萄给他们两人拍了几张能发圈的照片。

      宁城安还是不丑的,评论的都在说他挺帅。

      傅晏初给陶葡萄准备的小风筝让宁城安拿去哄新晋女友了,两个人追逐着跑远了。陶葡萄有点担心他会把大桃儿带丢了,眼神一直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湿漉漉的眼睛滴溜圆,傅晏初看着直揪心,她是怕了。

      他没了能哄她的东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陶爷爷,曲奶奶身上。

      吃的东西居多,傅晏初挑了她喜欢的水果。那些包装好看的面包他没拿,她胃口小零食吃多了就吃不下去饭了。

      在包里找了一次性餐盘,装了点坚果又拿了葡萄和无花果。他的量把控的很仔细,一共没超过二十颗。

      陶葡萄坐在傅晏初拿的折叠椅上,吃到甜的水果也不忘给他拿一颗。她还是担心,“不会走丢吧。”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儿让他的心都跟着颤抖。

      他也放轻了声音,低低的跟着她保证,“没事儿的,宁城安还算靠谱。”

      傅晏初对她有十足的耐心,多说几句话也不嫌烦了,“一会儿我在给他发个定位,让他别走太远了,行吗?”

      “嗯,”陶葡萄点着头,只能这样了。

      他的执行力一直很强,手机拿出来之后就兑现了他刚说的,宁城安可能玩儿的太投入不知道手机响。

      要不是陶葡萄担心,傅晏初都不会管他的。

      “饿不饿,”他不再等宁城安的消息,也不准备给他打电话,人丢了比回来更省心。

      “不饿,”她早上特意吃饱了,平常都是七分饱的,刚还吃了水果一点儿都不饿。

      才十点多,山上的阳光还没上来。傅晏初抓紧时间搭帐篷,那边还有小溪,他打算一会儿带小葡萄去玩玩水。她乖乖巧巧的,给他递着配件。

      他用了心思,选的帐篷都是符合她心意的双层星空泡泡屋。还买了她喜欢的星星灯,挂上更好看了。不能在外过夜,是他唯一的遗憾。

      她白白嫩嫩的看着就不像能吃苦的,傅晏初喜欢宠着她。又厚又回弹的充气床垫上面还铺上了民族风十足的小毯子,小屋有了样子。

      “喜欢吗,”

      傅晏初问她,他的眼睛里都是她。仿佛她要说不喜欢他下一秒就能拆了重弄。

      等她回答的那一秒在一刻变得漫长,他的心跳到了高处。

      陶葡萄摸上了星星灯,神奇的是它亮了。黄晕晕的光把她笼在其中,她看着傅晏初回答着“喜欢。”

      她的眼里除了星光还有他,他的心也在这一刻选择坠落。

      那是深渊吗?

      不,不是。

      那是星空,是海洋,是她喜欢的一切,能接住他的只能是她。

      天说变就变,空气中除了粉红色的泡沫还多了湿气。

      “去里面坐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行吗。”他没说让她等,他也不想让他等。

      在傅晏初的世界里,他等着她就够了,多长时间都行。他知道等待的滋味,患得患失的过程他不想让她也感受到。

      他看着好像很急的样子,陶葡萄懂事的没有多问坐在了他准备的帐篷里。她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不会偷看。

      水汽越来越大,傅晏初把宁城安背的包挎在了肩膀上。他一身的黑,只有露在外面的皮肤是白的。

      他还是不放心,“别出来,有人求救也别出来。”

      “嗯嗯,”陶葡萄忙不迭的点头“你去吧。”

      傅晏初把帐篷关好,看了下四周确认没有危险才走。走了两步之后,他回了头。帐篷里的她在看手机,应该是看到了搞笑的视频,帽子都遮掩不住她的开心。

      他跑了起来,数度越来越快。

      刷着视频的陶葡萄嘟着小嘴,“傅晏初是傻子。”

      老伴儿放心,老陶不放心。

      他去警局虚晃一圈,就上了山。老卫的侦查能力被小镇激起,他开着小三轮追上了老陶“陶大哥,上车。”

      老卫依旧拉风,他今天又换了副金边小圆盘墨镜。圆盘小到连他的眼睛都遮不住,掌握潮流密码的他车技遛到起飞。

      技术到位,三个轮的也能撵上四个轮。

      “陶大哥,超他吗,”黑色拖地裤紧踩油门,只要老陶一声令下,前面的车都不在话下。

      今天的风不太正经,传到老陶耳里的是句脏话。

      “卫老狗,好好说话,”他的手拍着老卫的头,发出的声音像个卖相极好的西瓜。

      “诶呦,陶大猫,我问得是超车不。”搭档多年,老陶的手只要一碰他的头,他就知道为什么挨打。

      听错了的老陶声音更大,“你都没驾照,你超它干什么。”

      “好嘞,”他懂,就是搞突袭呗!

      多少年没在林子里追过踪了,老卫躲躲藏藏的比老陶还要尽兴。小葡萄给他买的花衬衫在林子里上串下跳的,透过的光一照,五彩缤纷的老卫和老陶灵巧的像个猴子。

      “陶大哥,要下雨了。”茶花妹子的豆浆太甜,他从那天一直齁到现在。

      卫老狗越老越跳脱,老陶没理他换了个方位继续看风景。

      “陶大哥,要下雨了,”他又凑了上去。

      感觉到头疼的老陶把他往一边推,“卫老狗还怕挨浇。”

      “不,我怕衣服掉色。”老卫已经有阴影了,晚上做梦都在用棍子抽卫柯达。

      他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就这么被家里的小兔崽子给嚯嚯了。

      他想起了那天,人有点自闭。特别是被铐上的小兔崽子都进警局了还不忘退出来一步挖苦他,“老头,你都多大岁数了,脖子上还纹朵花。”

      老陶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视线里的傅晏初,拍着老卫的肩膀“放心吧,今天不能了。”

      “陶局,卫局。”

      傅晏初把包放下,准备搭好帐篷再走。

      “不用你了,天黑之前得到家。”老陶说的干脆,给他下达了指令。

      “是,”他嘴上是这样喊着,身子又蹲下。

      老卫急了,扯过包。“我们行,你回去吧。”他的那缕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晃动,好在他戴了运动头带,圈住了范围。

      卫柯达说的,这样的效果就是稳固头发和被捆起来的葱苗一个原理。

      老卫已经被忽悠瘸了,每天雷打不动取二百现金的活动也取消了。

      “你快走吧”,廖志忠的外甥比他还磨叽,包都打开了,他还没走。

      雨滴滴嗒嗒的落下,泛起了涟漪。

      陶葡萄打着伞,望向山头。视线里模糊的身影携风带雨的渐渐清晰,她跑着迎了上去。

      傅晏初接过的伞一直倾斜她那边,他把她罩的严实,扎实的雨点都落在他身上了。

      “冷不冷,”他给她递着纸巾,她还是被雨淋了。

      “不冷,”她把纸巾又往他那边推,“你也擦一擦。”

      她看着从进帐篷里就一直对她嘘寒问暖的傅晏初,他的头发还在滴水,狼狈的样子和蹲下的身子像一只等待夸奖的哈巴狗。

      陶葡萄后知后觉的发现,从她回家的那天起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蹲着的。

      他长的高大,帐篷里有点挤。而且他眼里炽热的目光烤的她想逃离,他们离得太近。

      傅晏初把手撑在她两边,她的眼神变化他都看到了。

      天很好,环境很好,人也很好,他不想在守株待兔。两拳头的距离在他眼里还太远,他一点儿一点儿的靠近。不光闻到了独属于葡萄的香气还看清了她脸上的绒毛。

      鬼斧神差的他开了口,“我,送你玫瑰花好不好。”

      没逃离成功的陶葡萄到底被炽热烤红了脸,她的眼睛躲避了一秒又大胆的看向他“你说我腿短,”娇娇柔柔的声音里带了些委屈。

      面对控诉,傅晏初没有辩解,他是说过这话但绝对没有嫌弃的意思。那年夏天太热,人声嘈杂的教室好像是个蒸笼。他刚睡了一节课,梦还没做完就被急切的下课铃声吵醒。

      睡眼惺忪的眸子微微睁开,看到的就是她逆着人群走向他。学习好的小个子坐第一排,他最后一排还靠门。

      放荡不羁的少年胳膊随意的搭在了椅子上,莞尔一笑就轻而易举的收获了门外一大群迷弟迷妹的呐喊。光芒太盛,他着了迷说了句“小短腿。”听到的人不少,他们不留余力的起着哄。

      陶家的姑娘儿人小脾气大,敲完他的书桌就伸手要作业。高中时期的傅晏初又坏又小气,他在心里叨咕着“真白,”手却欠欠的往她手上交了一颗奶糖。

      他跳出时间的齿轮看到的就是她眼里闪着的光。

      傅晏初笑了,从里到外,从眼角到嘴角。

      他的笑让陶葡萄的小脸更红了“你笑什么。”

      久久得不到回答的她,用手捂上了他的嘴。她的手小,横在他的脸上只能留出一个指尖。只是他的笑震透了她的手,她瑟缩了一下想把手收回来,他却不笑了,眸子里还是烫人的温度。

      “我那天只给你糖了,”

      他示意她伸手,那颗糖又出现在她手心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蹲着的腿变成了单膝下跪,“那就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傅晏初,爸爸傅余生,妈妈廖志愿,他们是做生意的,我现在是陶家市的一名警察。所以你好,陶班长。”

      他很正式,说的字正腔圆,低沉有力。

      他的桃花眼是陶葡萄看到的最好看的一种眼型,这个观点不管是初见的高中还是现在都一样没变。

      她学着他的方式也介绍了自己,“我叫陶葡萄,爸爸陶亦然,妈妈谷静雨,他们是高中老师,我是学画画的,现在靠卖画为生。你好傅同学,多多指教。”

      两只手合握在了一起,她笑的太醉人。

      “我送你花好不好,”他又问了一遍,这次她点了头。

      “我亲你一口好不好。”傅晏初用手指戳着她的酒窝,想要的更多。

      啪——

      陶葡萄拍掉他的手,“不可以,”熟透的小脸像一只气鼓鼓的小河豚。

      被拍掉的手不疼,却红到了他的心坎里。他没摸够,还想再感受。

      啪——

      手还没到地方就又被拍掉,“你刚才也戳我了。”傅晏初试图和她讲起道理,要还的。

      “我没戳那么多次,”陶葡萄记得很清楚,就四五下,还很轻。

      “那你在戳回来,”他有了好想法,觉得非常可行。

      陶葡萄没理会他,眼睛看着外面,看着帐篷就是不看他。他急了,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她的脸。

      很柔,很软,很香。

      手也很疼。

      雨停了,傅晏初的手发着烧,陶葡萄却想凉快凉快。

      他们走了出来,是雨后的彩虹。去放风筝的两个人也一前一后的跑了回来。

      傅晏初选的地方极好,云绵绵,水漫漫。

      陶葡萄闭着眼睛感受着大山里的精灵,它们的一呼一吸清新悦耳。雨滴还留恋着树叶的浓绿,野花确已苏醒。

      画纸渐渐上了颜色,山丘树林也有了雏形。笔下的世界渐渐丰富,那边撩水的刘桃桃和宁城安也一起入了画。

      太阳靠近,打了一束光。

      傅晏初相机用完换手机,没人阻碍的抓拍每一张都是精品。她画完了,他又赶忙过去打扫战场。笔要洗,颜料要收都弄好后他带着她奔向了小溪。

      溪水带了温度,陶葡萄把手放了进去。缓缓流动的水流里也多了一双大手,他抵抗着水的流向捏揉着她的小手。清明明的水映出了他们两人的倒影,波光中勇敢的骑士吻向了他私藏已久的奇珍异宝。

      宁城安今天只做了一件好事儿,他把吃的都摆在了野餐垫上。“吃饭了,”明明离得不远三个字却让他喊的石破山惊,三十米开外的老卫刚要睡着就被喊醒。臭小子扰他清梦,他在心里盘算着独属于小宁的体能训练。

      考虑到他们四个人吃,曲淑芬的食物准备的足。她深知陶葡萄和刘桃桃的口味儿,寿司,豆沙包,肉卷饼,酸奶,鸡翅,就连可乐她都给拿了两罐。

      吃到一半宁城安想起了自热火锅,他这才发现包不见了。傅晏初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包含了太多深意的眼神他只解读到了一条,少了他的饭局是不完整的。他坐下吃的心安理得,没心没肺。

      傅晏初给陶葡萄夹了个鸡翅,咬着她递过来的豆沙包。云淡风轻的面上却掩盖不住心里的担忧,卫局那么潮流应该会弄自热火锅吧。他看了一眼吃的很香的陶葡萄,肯定了陶爷爷不挑食的想法。

      老陶不光不挑食还不浪费粮食,他凑合的吃了顿异常有滋味的午餐。因为老卫按照包装上画的步骤弄出了两份儿黑暗料理。

      两个口味,辣的番茄的,单拿出来哪个都不是老卫喜欢吃的。他聪明的把两个融合了,辛甜的刺激下把汤都喝光了。

      下午的时光尤为短暂,陶葡萄手里的小风筝还没跑完一个山头,刘桃桃画纸上的宁城安还没身子就被按了结束键。

      傅晏初严格把控着时间,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把陶葡萄送回了家。

      和还在门口依依惜别的刘桃桃不同,小葡萄的再见和摆手格外的洒脱。看着她进了门,傅晏初也上了车。留下的尾气熏醒了宁城安,他的车没油了。

      停在陶局家门口一会儿行,一晚上可不行。他的车可还没值钱到可以在陶局家门口显摆的程度,“你进去吧。”他打算把车推回去又不想在刘桃桃面前丢面子。

      哄姑娘得心应手的宁城安没注意到身后,他把要走的刘桃桃又拽回了怀里,嘴和眼睛的目标一致,刚准备活动一下许久未启动的舌头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小宁,回局里值班。”

      听到是卫爷爷的声音,刘桃桃推开了宁城安捂着脸跑了回去。

      没发挥好还被吓了一跳的宁城安,舌头比他的人还要麻木。他转了方向,比敬礼还要僵硬的是他的嗓音,“卫……卫局。”

      “嗯。”

      老卫没有起伏的声音让宁城安心慌慌,在看到从三轮车上下来的陶局他顿感无地自容。

      “陶局,”

      心虚,胆突,宁城安的身子绷的笔直。

      最后还是卫局的小三轮给力,宁城安的宝马被拉回了警局。

      增添了新笑料的宁城安彻底被钉在了耻辱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陶局家的门口,多威严的地方让他冒犯了。

      触犯天条的检讨都没他要写的长,他是真可以,脸都丢的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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