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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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都的旅程比阿丽娅想得短太多了，第二天一大早，阿丽娅还没醒，船已经启航了。
等阿丽娅揉着眼睛走出船舱的时候，四周早已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海。甲板上没什么人，只有本迪克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航路。
阿丽娅有些懵逼，她甚至觉得昨天都像在做梦。她打着哈欠趴到船舷上，吹吹海风醒神。
“哦？阿丽娅醒了？”
听到顶上传来声音，阿丽娅仰头看过去，发现香克斯正靠坐在船帆的桅杆上，支起一条腿，手搭在腿上，时不时喝两口酒。
一大早就在喝酒了吗……还有为什么要坐这么高喝酒……
阿丽娅被香克斯背后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睛跟香克斯问了声早安。
香克斯低头看了她一眼，忽然一蹬腿跳下来，轻巧地落在阿丽娅旁边。
“要不要上去试试？”他伸手一指桅杆。
阿丽娅瞬间清醒了:“谢谢船长但是不…呜啊——holy shi…特…”
她整个人艰难地抱住了主桅杆，并把最后一个音咽了下去。
“怎么样，风景很不错吧。”香克斯坐在她旁边，甚至很得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好好，清醒得很啊现在。
香克斯的进步已经很大了，至少会在拎她以前问她一句了。但是如果不拎她就更好了。
当然，如果拎着她去坐在顶上的瞭望塔里而不是这么一根桅杆上就最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别怕，不会掉下去的。”香克斯看到阿丽娅紧张的样子大笑出声。
阿丽娅抱着桅杆不肯放手:“香克斯，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
“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们这种怪物，”她腾出手指了指自己，“我，只是一个，没有梯子连船都跳不上去的弱鸡。”
“我要是掉下去，绝！对！会拉着你垫背。”
“好啊，你如果要掉下去了，就拉着我。”香克斯甚至把手伸到了阿丽娅面前，示意她拉住。
阿丽娅感觉有些怪怪的，伸手把他的手推了回去:“…拉奇会接住我的。”
在甲板上经过，并且听到自己名字的拉奇打了个哈欠，仰头看一眼他们两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阿丽娅不吃早饭吗？”
阿丽娅抱着桅杆探出头回了一句:“吃！等下就来！”
香克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喝着酒又笑了起来。
忽然一阵强烈的海风吹来，海鸟都仿佛在空中停滞了。风吹得阿丽娅的眼睛都睁不开，她赶紧抱紧了桅杆，生怕自己被吹下去。
“阿丽娅，你快看。”香克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阿丽娅睁开眼，顺着香克斯的方向看过去。
入目是一片鱼群飞跃的画面，银色的飞鱼，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碎光，一条条，一群群，正在船的一侧跃出水面，飞跃到另一侧。
“……这是……”阿丽娅被这样前所未见的景象牢牢吸引了。
“飞鱼，正在迁徙的飞鱼。”香克斯解释道。
“漂亮吧。”香克斯忽然转头对阿丽娅笑了笑，“这段时间里，天气晴朗的早上，经过这段海域，就会有机会看到它们。”
阿丽娅愣了愣神，甚至紧紧抱着桅杆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香克斯，你是想带我上来看这个吗？”
“哈哈哈，喜欢吗？”香克斯并没有正面回答阿丽娅的问题，反而反问了回去。
“喜欢！”
阿丽娅挪了挪屁股，扬起头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画面。
“真好看啊，如果……能让我的家人们看到就好了。”她随口感叹了一句。
香克斯收回了笑容，看了过去。
“要是他们能看到，一定会很兴奋。”
“那就下次带他们一起来看。”香克斯轻声说。
阿丽娅顿时笑出了声：“哈哈哈，别了，如果让我养父母知道我跟着海贼出海了，那可就糟糕了。”
“哈哈哈哈哈而且还是一船男人，真是太糟糕了。”香克斯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两个人开怀笑着，又安静下来，欣赏了一会儿景色。阿丽娅忽然开口，真心实意地说：“香克斯，谢谢你。”
“这有什么，大海上好看的景色太多了，以后带你一处处看。”
“香克斯，我想去更多更多有趣的地方，把伟大航路玩个遍。”阿丽娅的语气难得坚定。
她要在这个世界，好好冒险一次，真正享受一次人生。
“哈哈，那可要花很久…”香克斯用余光看着专心欣赏飞鱼的阿丽娅，意味深长地说着。
听到了香克斯的话，阿丽娅扭过头看着香克斯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她又猛然想起来昨天晚上香克斯奇怪的状态。
她欲言又止地想问两句，又憋了回去，两个人归于沉默。
“想问什么？”香克斯忽然开口，他看着前方的天空，明明好像并没有看着阿丽娅，却知道她的心情。
“嗯…没…”
“是同伴有什么不能问的。”
“…哦…就是…就是昨天，你怎么了？”阿丽娅憋了一口气将这句话说完。
香克斯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转头看着阿丽娅。“昨天？”
“昨天，你和汤姆先生聊完后，感觉很不开心。”
香克斯听到阿丽娅的问题，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这么点大的人，担心的倒是挺多的。”
“香克斯！我在关心你！”
“好好好，抱歉抱歉，让你担心了。”香克斯伸手摸摸阿丽娅的头，阿丽娅疯狂躲避，可惜避不开。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起来罗杰船长的船也是汤姆先生一手打造的，而现在汤姆先生却因此受到了牵连，有些…令人唏嘘…”
“牵连什么？”
“当然是，因为给海贼王造船，所以成为了罪人啊。”
…？
“哈？”
阿丽娅是完全没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关联。只是造了一艘船，竟然也要因此获罪？
“莫名其妙。”阿丽娅忍不住说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对，就是莫名其妙。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香克斯接着说:“不过汤姆先生正在造海上列车，只要完成了，那就可以功过相抵了。”
“等海上列车完成，我再带你去水之都。”
这个倒是可以。阿丽娅赞同地点了点头。
一旦打开了话匣子，阿丽娅就忍不住接着问下去。
“香克斯，你…很崇拜海贼王吗？那我们接下来…是去找那个传说中的海贼王留下的大秘宝吗？”
“ONE PIECE啊…”香克斯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会去的，但是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阿丽娅的语气有些期待。
“我也不知道，不过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的。”
香克斯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势在必得的笑，莫名的，阿丽娅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阿丽娅——”
“阿丽娅！”
“嗯？”阿丽娅猛然反应过来。
“又开始发呆了。”香克斯朝阿丽娅伸出了手。
“走了，你还没吃饭，还想坐这的话，等下再带你上来。”香克斯说着已经揽住了阿丽娅的腰。
阿丽娅下意识反驳道：“并没有…想！嘶……”
强烈的下坠感袭来，一瞬间，阿丽娅已经落地了。
算了，随便吧。
人总是会适应的，不是吗？
*
去香波地群岛的这一段航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据本迪克的说法，很快就要到了。
这段时间一样待在船上了，阿丽娅决定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至少不能总是靠着同伴拎着她上下船。
原本阿丽娅的想法是学剑术，因为总是看到香克斯挂在腰上的剑，真的很帅气，让她有些蠢蠢欲动。
她灼热的眼神自然也让香克斯注意到了，于是香克斯大方地将自己的随身的格里芬借给阿丽娅看看。
“香克斯，你的剑好帅啊，不如……教我剑术？”阿丽娅小心翼翼地摸着格里芬上的纹路。
香克斯明显愣了一下：“当然没问题。但是，阿丽娅……”
“准确地来说，我的格里芬，是长刀。”
长刀。
……
“诶……？”
没见识的阿丽娅因为感到尴尬所以决定放弃和香克斯学剑术，转而去和贝克曼和耶稣布学枪。
当然，其实也并不全是因为尴尬。主要的问题在于，船上用剑的各位，他们的剑都很沉，阿丽娅要么举不起来，要么举起来了挥不动，没有合适的新手剑给她练习用。
而与之相对的，举起枪容易得多，可是枪的后坐力太大，现在的阿丽娅根本没有准头可言。同样，现在船上也没有合适的枪给她练习。
所以折腾了几天，阿丽娅依然算是一事无成。
唯一的收获是，在贝克曼他们的教导下，她学会了如何正确开枪，也算是能应急吧。
拉奇也将自己手上的备用枪借给了阿丽娅，给她暂时练习用。
这艘船上应该说全员都会用枪，所以大家总能有事没事就来指导一下阿丽娅，但是阿丽娅还是最能接受耶稣布的指导。
不愧是狙击手，教她时总是一语中的指出她的问题所在。
当然，如果没有香克斯时不时从旁捣乱，阿丽娅相信自己一定会进步更快。
“香克斯！”阿丽娅再次忍无可忍地扭头将香克斯放在她头上的手拍开。
“我在帮你纠正角度。”香克斯无辜地收回了手。这句话在这几天里已经出现了好多次了。
“刚才耶稣布已经帮我纠正过了！”
“你需要形成肌肉记忆。”香克斯说着伸手握住了枪管，靠在阿丽娅背后，帮她调整姿势。
阿丽娅见香克斯好像真的是来帮她的，不是来捣乱的，便也不再乱动了。
“在瞄准的时候，要看得更远一些。”香克斯凑在她耳边指导着。
阿丽娅顺着香克斯的力气，将枪托举到更合适的地方，瞄准了靶子。
她刚想扣动扳机，手连同枪管却忽然被香克斯握住了，他沉着脸站直了身子。
“香克斯？”
“看起来，我们要到了。”
“？啊？”阿丽娅没明白香克斯忽然说些什么。
本迪克也放下了望远镜，从二楼跳了下来。
“而且到得不是时候。”
阿丽娅疑惑地看着又开始谜语对话的这两个人。
她刚想问怎么了，就被香克斯的披风蒙住了头。他单手帮她勒紧了披风，并且松开了握住枪管的手。
“阿丽娅。”
“进船舱，别把头冒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