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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酒是个好东西 ...
梁一一是唯一一个喝多了还保持清醒的人,扶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胡琪,缠着东倒西歪叫嚷着继续的高静,自己也脚步蹒跚的回到宿舍。
楼下的楼管也只是摇着头看着这三个即将分离的孩子,没说什么。
梁一一喝醉了也像胡琪一般就是哭,却不哭出声,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漱漱往下掉,虽然真的不要钱。
再一次躺倒在乱的跟学校斜对面的菜市场一样的床上,梁一一的心也乱的像菜市场,为什么一个一个的朋友渐行渐远?为什么在短短四年里的感情却要被城市之间的距离而割断?是不是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但是梁一一心里清楚,分别之后再重逢,也没有现在这么亲密无间了,时间和距离是磨尽友情的侩子手,这不得不承认。
第二日,胡琪和梁一一送走高静,虽然没有送安飞时的那么伤感,却也让‘伤感’这个词再次弥漫了三人周围。
回到宿舍,梁一一还是问出了不愿意先开口的话。
“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回老家,火车票已经买好了,只是一直没给你们说。”
突然一种更加伤感的气息萦绕了宿舍的每一个角落。
“你……那你的论文……”梁一一顿了顿,“论文答辩怎么办?到时候回来么?”
“我考研了,打算回老家的大学继续完成研究生的课题。答辩提前完成了,你最近一直都在忙,所以不知道。”胡琪清澈的眼睛看着对面的梁一一,虽然没有责怪宿舍的姐妹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自己的动向,但是还是让梁一一内心羞愧无比。
是啊,最近都在忙什么?安飞的男朋友也是在火车站第一次见面,而其他两人却已熟的不能再熟,胡琪考研了,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忙着‘偶遇’萧暮,忙着和萧暮聊天,虽然每次都是梁一一在说,萧暮在听。忽然发现,自己在追逐萧暮的时间里不知不觉的和宿舍的姐妹们渐行渐远,是不是有了爱情,友情就淡薄了呢?可是自己到现在都还不能保证自己追逐的爱情是不是最后的感情归宿。
忙着离别的两周,萧暮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梁一一,若在以前,萧暮可以用没有手机来搪塞过去,可是在上个月萧暮因为要工作的关系关门配置了一部不算豪华的国产手机,而且也和梁一一互换了号码,可是最从没有主动打电话或发短信给梁一一,这让梁一一伤心无比。于是在这个飘雪的季节里,梁一一打算说出自己几年来追逐的目的,成为萧暮的女朋友。
萧暮曾经看过梁一一的身份证,应该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梁一一心里惶恐的说服自己,他知道的,他知道的。
可是在这一天,依旧没有萧暮的任何电话和信息。
梁一一按捺不住心底的酸楚,又一次的抛却女生的矜持在萧暮的宿舍楼下等待许久无音信的萧暮。
话说祖国的青少年都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梁一一像爱尔兰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悲喜剧‘等待戈多’里的流浪汉爱斯特拉冈一样,在这个‘青少年’的时光里等待萧暮。
直至少年迟暮,萧暮也没有出现在梁一一的视线里。
萧暮的同学因为图书馆闭馆急急忙忙要回到温暖如春的宿舍的时候,看到了在宿舍楼拐角处冻的瑟瑟发抖的梁一一,好心的告诉了萧暮现在的住址。
原来,在梁一一忙着和宿舍姐妹道离别的时候,萧暮已经搬出宿舍,住在比学校宿舍豪华一百倍暖和一百倍的新单位发的公寓楼了。
寻着好心的同学给的地址,梁一一颤颤巍巍的找到了萧暮入住的公寓楼,时间已是傍晚的八九点钟。
老人常说,‘十二’代表一个轮回,不论是十二年还是十二个小时。
梁一一经过一个等待的轮回站在萧暮现在住的地方,心里却是疲惫不堪。
曾几何时,自己总是在追寻真萧暮的身影,曾几何时,自己总是在追逐着萧暮的脚步,曾几何时,自己在追寻和追逐的步伐中丢了曾经骄傲如斯的自己。若说是因为爱情,梁一一却是满腹嘲讽,那么现在,所谓的‘爱情’到底在何方?
也许今天是该做个了结了吧。
我有个朋友,发了疯的爱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对我朋友的态度却不冷不热只是单纯的接受着她对他的爱,后来,我的朋友疲惫了,她说:“我们的关系就像两条直线,他往前延伸,我追逐着他的方向,却从未赶上过他的脚步,我们不是平行线,也没有相交过,原来我们是在不同的平面上奔驰。后来,我只能点着头着对她说,原来你对空间学还略有研究啊。
……希望你们能看懂我说的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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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酒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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