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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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脸上笑意逐渐消退，严肃道：“道友，我与你明说，这奴道友若是感兴趣，可以拍卖下来，琦椒拍卖会万万没有将压轴的商品提前送人的。”
“珍宝自然是要珍藏起来独自欣赏的。”宋昭不同意明镜的安排，却话锋一转：“不过，我也不是那等嚣张跋扈之人，不会让你难做。”
“他原本在你们心目中的价钱是多少，我翻倍买下他。”明镜刚要开口拒绝宋昭的提议，宋昭就拿出了两个玉盒：“此外，让此物代替他成为你们的压轴商品。”
明镜修炼道元婴期，也算是见过不少奇珍异宝，虽看不出玉盒是什么材质，也看出了这是个好东西。
明镜将信将疑的打开其中一个玉盒，玉盒了放了一颗通体翠绿的丹药。
刹那间，浓郁的药香夹杂着灵气充斥整个厢房，只是一瞬，明镜便眼疾手快的将盒子盖上。
即使这般，那药香依旧让明镜受益匪浅，停留百年的修为，竟然因为此药香有了松动的迹象！
这还只是这枚的药香！
若是吃下这颗丹药。
明镜的呼吸逐渐乱了起来：“这，这是？”
他修行两百年，哪里见过此等灵丹妙药？
“此名破婴丹，丹如其名，可助元婴修士突破一个小境界，若是元婴巅峰修士吃下此丹，有七成能突破化神期，便是不能突破，亦能受益匪浅。”宋昭勾起唇角：“而这里，有两颗。”
“一颗做为这场拍卖会的压轴，一颗送你个人情，权当交个朋友。”宋昭见明镜贪欲渐起，眼里的笑意越发浓郁：“不知两颗破婴丹，加双倍的价钱，值不值你做这个顺水人情？”
“道友还真是……”明镜看向两个盒子：“明知故问。”
“现在，这只炉鼎就归道友所有。”明镜说着，对宋昭，及宋昭身后的势力愈发的忌惮起来。
要知道，如今的修真界，元婴期的修士，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化神期的强者，更是只有一位，便是天启宗的那位老祖。
可少年随便拿出的一颗丹药，便可……帮助突破至化神期？
七成的概率，可不小的。
“所以你们的炉鼎是人。”宋昭可没有忘记自己不谙世事的人设：“算了，无所谓，不管他在你们口中是什么，我只看上了他的皮囊。”
宋昭将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是人还是什么炉鼎，又或者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不，果然是个死物更好些吧。”
“这样我就可以把这具美丽的珍藏摆成我想要的样子，也可以邀请大家过来欣赏。”宋昭的声线轻快，像是已经想象出自己拿着少年出去炫耀的样子。
就像以前无数次，他拿着自己收集的稀世珍宝，拿给老祖宗、老师们看一样。
明镜听着宋昭理所当然的话语，背后惊起一阵冷意。
宋昭察觉道明镜的异样，偏头看向明镜：“怎么了？”
那是一种很纯粹的表情，就好像小孩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却让明镜窥视到了一种恶意。
不是因利益产生的恶，也不是因欲念产生的恶，而是一种天然的、纯粹的恶意，在此刻摇曳生姿，诱人走向深渊深处。
明镜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表情：“不，没什么。”
“你们的拍卖会也内没有什么好东西。”宋昭看了一眼热火朝天的拍卖会，再看了一眼少年：“除了这只小狼崽。”
“你们这里有住的地方吗？”宋昭不等明镜说话：“有的话，给我安排一个住所。”
琦椒拍卖会当然有住所，再宋昭表达自己意愿后，明镜动用了自己的权限为宋昭安排了上好的房间。
房间内，宋昭挥推所有下人，这才解开少年身上禁锢的法术。
终于恢复自由的少年坐在床上，眼看着宋昭一步一步逼进自己，慌张的朝后退，直到后脑勺撞到墙壁，发出巨大的响动。
少年却顾不上疼痛，大口喘气，惊恐的看着宋昭缓缓脱下了自己那件鲜红的外袍。
下一秒，外袍被丢到了少年的身上，细腻荣软的外袍如同潺潺流水一样，从少年的头顶滑下，落到少年的怀中。
衣裳柔软到让少年感觉自己报的不是一件衣裳，而是一捧水。
“你以为小爷要做什么？”宋昭对上少年迷茫的眼神：“小爷我对一个小屁孩没有兴趣，至于其他的……我可不想被老师们打手掌心。”
宋昭口里的其他的，自然是将少年制作成标本的想法。
宋昭的手放在少年的后脑勺，原本鼓起的包再宋昭的灵气下逐渐消散：“今晚就先这样吧，睡吧。”
困意席卷而来，还不待少年反应过来，便已经沉沉的落到了宋昭的怀里。
宋昭将人放在床上，从空间里掏出了……一踏纸。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房间内，与房间照明的明珠相映生辉，过于明亮的光芒唤醒了正在酣睡的少年。
少年先是迷茫的揉了揉眼睛，然后警惕的看向四周。
“醒了？”宋昭没有回头，而是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笔，少年却如同惊弓之鸟，死死的盯着宋昭的背影。
“过来。”宋昭将剩下的笔墨纸砚收起，少年将信将疑的靠近宋昭。
宋昭的手边放着足足半米高、已经写完的纸张，整整齐齐的拍着，和穿着随意的宋昭形成鲜明的对比。
荒唐的对比让少年觉得这个房间应该还有第三个人，毕竟宋昭一看就不是会乖乖的把每一张纸叠好，他应该随意的丢弃已经写完的纸张，凌乱的美感和极致的奢侈相辉映。
“把这些东西都烧了。”宋昭伸这懒腰，懒洋洋的开口。
虽然以元婴期的修士的身体，抄写一夜的道德经不算什么，但是宋昭就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榨干了。
——感觉没有了世俗的欲望。
少年看着满纸的字迹，字体工整，深奥的内容让少年看不明白。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宋昭见少年沉默的收拾着自己书写的东西，笑眯眯的开口。
少年看着宋昭脸上爽朗的笑容，一时有些恍惚：“你和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少年曾听闻，有人曾一体双魂，面前这人是不是也是……
“你在问什么愚蠢的问题。”宋昭对这个令人发笑的问题笑了一声：“要不是同一人，小爷我也不至于抄一夜的道德经平心静气。”
说完，宋昭瞥了一脸少年精致的脸庞：“怎么就是个活人呢？”
若是个死物，现在已经被摆在了他的收藏阁里把玩或者炫耀，当然，尸体也不行，他年幼时曾将一只漂亮的蓝色小鸟抓住炼成标本，被老师发现后进行了一次长达半年的教育。
宋昭看向少年的目光沉下来。
他昨天说的都是他真心实意的想法。
少年被宋昭的目光吓到，惊恐的样子让宋昭想到了炸毛的小动物。
宋昭“啧”了一声：“小狼崽子，你的名字。”
“什么？”少年还没有从对宋昭的恐惧当中回神，却未曾想到宋昭突然问着前言不着后语的问题。
“总不能一直小狼崽子，小狼崽子的叫你吧。”宋昭将外袍随意的披在身上：“当然，你要是喜欢这样叫，小爷随意。”
名字……
少年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在宋昭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听到少年及其小声的开口：“以澜，何以澜。”
“嗯？”宋昭回头看着少年：“何以澜？行。”
“想做个人吗？”宋昭居高临下的看着何以澜。
“美貌是毒，怀璧其罪，何以澜……”宋昭抓着何以澜的手腕：“你就算逃出去了，也会被窥视，被强迫，倒不如跟我。”
“我对珍宝一向很有耐心。”宋昭的手滑过何以澜的脸庞：“至少，在对你这张脸失去兴致之前，会一直给予你庇护。”
何以澜这回确定，面前这个人，就是昨天那个如同恶鬼之人。
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吞噬殆尽一般！
下一刻，原本禁锢着何以澜的手掌缓缓的松开，原本被放出的恶鬼像是被看不见的枷锁一点一点的禁锢起来，变化之快，让何以澜都来不及反应。
就像汹涌而来的海啸，在深夜悄无声息的退去，海水再度恢复如初，是一幅波光粼粼的美丽风景。
“放心，你是我的同类。”宋昭为少年系好衣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显然不擅长这个，系的一点也不好看：“你是一个人，我也会把你当成一个人，不会视你为一件美丽的物品，也不会对你的抉择指手画脚，把同类视为同类，这是我老师教我的第一课，我学的一向很好。”
把同类视作同类——把他人当人，而非可以随意剥夺、任意打骂、肆意践踏的非同类，为了学会这一点，宋昭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虽然不干涉你的决定，不过，提醒一句。”宋昭与何以澜的腰带战斗了半天，最后缴械投降放弃对决：“好人可不好找，像我这种披着人皮的恶鬼已是难寻，错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
毕竟如今的修真界，遍地是恶鬼。
何以澜缓缓的、缓缓地抬头：“你会庇护我？”
“不仅如此，我还会交你功法，给你秘籍，送你法器。”宋昭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何以澜的脸上：“只要你跟在我身边做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即可，你若不信，我们可以立契，契约内容嘛，在我保护你期间，你保护好你这张脸怎么样？”
何以澜的眼睛逐渐瞪圆：“只是……这样？”
宋昭抬了抬下巴：“只是这样。”
谁叫他身边围着他的，一个个都想把他这个天生恶种，活生生的教导成.人？
所以纵使对面前少年有千万种恶念，宋昭亦像个从未生出恶念之人一样和少年提出交易。
宋昭时刻铭记老师的话。
他是个人。
而非贪得无厌的恶鬼。
以及……
永远不要被欲望掌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