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家庭 ...
-
一个房间，很符合大部分青少年喜好与需求的房间，但并不是史多瑞想要的。
他看了看房间又看着干脆坐上了轮椅的布鲁斯，有些遗憾的开口：“父亲，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吗？”
布鲁斯得承认他没有预算到这个问题，不如说怎么会想到有人——一个应该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孩子——会提出这个问题，略微哽了一下后开口：“我以为现在的青少年更喜欢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卧室。”
“明科在住的方面没有亏待我，我能在他的飞机上以及幽魂居内随意行动。”史多瑞觉得轮椅很碍事，走到了侧后方询问推着轮椅的阿尔弗雷德，“我可以替你推轮椅。”
询问但是是陈述句，布鲁斯再次朝管家发送起了求救电波。
阿尔弗雷德坦然接受：“感谢您的好意史多瑞少爷，但我想你刚从警局出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而老爷也可能更需要一名更有经验的成年人的看护。”
史多瑞不肯放弃：“我可以学，我学东西很快，鬼影一号要学半年的内容我只需要学一个月。”
“鬼影一号？”布鲁斯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岔开让他左右为难的话题了，“抱歉，当时在车上的突发事故导致我没能让你将话说完，既然现在大家都有空了，我们就一起去客厅聊一下？”
但很显然即使被布鲁斯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史多瑞也没想过要放过更贴近父亲生活的计划，最后三人妥协的结果就是布鲁西宝贝儿一脸麻木的坐在轮椅上，而阿尔弗雷德与史多瑞一人用一只手推着轮椅扶手。
这个时候也很难说出轮椅是电动的，坐上去的人也能自行操控这种话了，毕竟很显然管家先生此刻也难得被激起了好胜心，轮椅能不能由布鲁斯自己操作已经不重要了。
就这么一个怪异的姿势布鲁斯平静——但愿是平静——的被推到了客厅，而很快另一个难题出现在他的面前——两只手分别以不同的姿势想要搀扶起他，布鲁斯发誓自己这几天来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不得自己的腿伤立刻痊愈。
史多瑞和阿尔弗雷德都静默的保持着这个动作，管家先生不赞同的开口：“史多瑞少爷，我的职业道德可不允许我让服侍对象做这种事情，您更应该先去靠着放有零食那边茶几的沙发上坐着。”
史多瑞毫不在乎：“我不在意这种普世价值观……我是说，您是老人更应该休息，我的父亲我来照顾就可以了。”
“真是让我感动的说法。”管家先生欠身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假设他真的是尊老——而不是想要抢走他的工作成为新的布鲁斯离不开的人的话——也许阿尔弗雷德真的会感动，“但是作为韦恩庄园多年以来的管家，我也有自己的坚持——老爷也肯定不想让刚回家的您如此费心，看在他想要补偿前十几年未见面的你份上。”
布鲁斯求救于蝙蝠侠，蝙蝠侠下线中，布鲁斯觉得坐垫下似乎有火炉让他坐立不安，最后他决定——揉乱了史多瑞的头发，让阿福扶他起来：“好了小伙子，我可不希望你被我压出个好歹来——看在我200磅的体重上，之前在警局真是辛苦你将我扶到了车前，我得谢谢你。
虽然我承认我一向讨人喜欢，但在家里就不必助长我的虚荣心了，先生们请别在这里僵持——阿福我想念你泡的上好红茶了，史多瑞我想我们可以去坐着谈论之前没讲完的故事。”
史多瑞按住了自己被揉乱后翘起来的刘海，同时瞪大了那双神似布鲁斯的蓝眼睛，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就见到布鲁斯飞快的在沙发上落座了——还是一侧的单人沙发——他只好面带失望又有一丝高兴的坐在了靠近布鲁斯的那边。
老人哼笑一声：“当然，韦恩先生。”
史多瑞没去看朝茶水室走去的管家，而是注视着布鲁斯的脸：“之前的故事，对，鬼影一号，你和蝙蝠侠的助手可能很熟悉，我可以跳过那个词汇……”
布鲁斯垂下了眼睛：“是的，我们很熟悉……我收养了很多孩子，你应该也在查找我资料的过程中看到过他们的资料，而他甚至算是我第一个感情上的孩子，和迪克不同——你们未来会在家中见面——迪克被我收养时年龄与我相差不大，我们相处更多像是兄弟。”
史多瑞问：“你收养了那个蝙蝠侠的助手？”
布鲁斯：“……杰森是特别的，当年蝙蝠侠将他送去寄宿学校，但没想到那个地方却是一个犯罪窝点，杰森出生于犯罪巷但却极有正义感，他帮助了蝙蝠侠，最后我收养了他。”
史多瑞游移了一下目光：“我没想到你会直接这么和我说——蝙蝠侠的事情，还有你的孩子、家庭。”
布鲁斯看向了他：“因为我想和你坦白一些，而且即使我现在不与你说，你再与安东见面——原谅我，上次与他结束联系时他已经不再允许我说出他的本名了——他也会告诉你这些过去。”
史多瑞第一次将视线离开了布鲁斯的脸，他看向窗外：“我不会再和他见面了，我会和你在一起，父亲。”
布鲁斯平静的反驳道：“你在说谎，相信我，你和安东的确很像，你们说谎的时候都是这个反应。”
史多瑞快速转头：“我更像你！”
布鲁斯则伸出了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像他并不是什么坏事，没有人决定像一个人就要完全与他一样，而且未来那么长久，你们或许会见面也或许不会，即使我们不去谈论他但你总会知道我的过去，坦白一点并不是什么坏事。”
管家先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身后，手中端着倒好的两杯红茶：“坦白的确是件好事。”前提是某人真的坦白了。
史多瑞并未看向阿尔弗雷德，但他的注意力也的确没有全部放在布鲁斯身上，以至于错过了某人借由喝茶掩盖的心虚，他有片刻的沉默：“……明科想要证明自己不比蝙蝠侠差，于是他训练鬼影一号，从早到晚只为了证明他的助手会比蝙蝠侠的助手更强。”
“我得为之前的说法感到抱歉，这些实际上是我从鬼网的数据库中查找出来的，更多的是鬼影一号与他的任务记录，我很少与鬼影一号见面。”史多瑞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皱了皱鼻子，“我们并不熟，但我能察觉出来他嫉妒我，大概是因为我可以在外自由活动，而他只被允许出任务时离开那座宅邸……也许也存在着他从未见过明科的脸，甚至也不知道他的真名。”
“或许这属于基因继承者的优待吧。”史多瑞摊了摊手，“即使我倒觉得以明科出任务的频率与时间来说，他们俩人在一起行动的时间远超于我，不过我不嫉妒他，相反我真的挺感谢他替我分担明科的注意力与时间，否则我怀疑我很难逃过鬼网的追捕被他给抓回去。”
“听上去可不太好。”布鲁斯很难评论这件事情，“无论是对你还是对鬼影一号。”
“会吗？”史多瑞发出了一个代表疑问的鼻音，“我们都知道他精神不正常，不会期望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能做出什么正常人该做的事情，而且……”
史多瑞想象了一下明科也许会像布鲁斯一样对待他的场景，感觉手背上汗毛竖立：“我想象不出来他能怎么像个正常人，他的亲密行为还是留存于冥想中算了。”
布鲁斯沉默片刻：“说了这么久的鬼影一号，那你呢？”
史多瑞眨了眨眼睛：“我？”
布鲁斯叹气道：“我还不知道你是过的怎么样的生活，你说鬼影一号不被允许离开宅邸只有出任务才能和他一起行动，那么你不被他允许一起行动，虽然你能在他的基地中或许更多的地方自由活动，但你的过去呢？”
史多瑞：“……我也很少见到他，我和圣象更熟悉。圣象会提醒我怎么生活，也会教我一些东西，当然它的大部分功能还是明科在用，偶尔他要教导鬼影一号我则会一起学习，偶尔我会赢偶尔是鬼影一号——这就是全部了。”
布鲁斯深呼吸了一下：“我很抱歉，直到现在才与你见面，直到现在才知道你有关的所有，我想你来我这儿想获得一些东西。”
史多瑞静静的看着他。
布鲁斯回望着那双和他一致的蓝眼睛：“当然，不是物质与财富，你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我会的，你是我的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家人。”
史多瑞感觉自己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让他看不清布鲁斯的脸，他并不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他哽咽着开口：“那我……那我晚上能和你一起睡觉吗？”
布鲁斯凝固了。
“再过一个月就是我的四岁生日了，”史多瑞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努力表现出记忆中大多数幼儿会出现的表情，“据我所知大部分家庭中五岁之前的小孩会和自己的父母睡在一张床上——所以我们能睡在同一个卧室里面吗？”
刚刚还为这个年龄有些震惊的阿尔弗雷德默默的转过身，一点点不存在的漏气声从他所在之处传来。
“不！”这个单词的声音过于尖锐了，就像有人在尖叫着将他喊出，“你说还有一个月是你的四岁生日？或许我们接下来可以谈谈这个，阿福，能给我们拿点茶点吗？”
管家欠了欠身，快步朝厨房走去，而史多瑞只好收回刚刚那副表情，略带失望的开口：“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家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