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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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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德洛尔眨眨眼,见招拆招,“我是个商人,有钱的地方就有商人啊,您说呢?”
安可期觉得酒里好像下了迷药,只喝了一口就不胜酒力,他似乎要沉醉在美丽的红宝石中,可宝石的护卫存在感极强,让人无法忽视,“是啊,您说得对,我就不如您具有冒险精神了,我是个守旧派,整天研究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家。”
伊德洛尔指尖微动,闭合的扇子轻轻一扬,半掩面,漏出笑吟吟的双眼,“,那您爱人可真幸福。”
卡瑞达此刻竟也跟着附和,“是呀,可真幸福。”
伊德洛尔像是才想起来还有一位人,“瞧我这人,只顾着解释,竟忽略了卡先生,您怎么也出外勤了?”
卡瑞达错愕,“你认识我?”
伊德洛尔笑得风情万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个商人,我和各种人商量生意,当然会有一些人能够和您联系上。”
“您可别逗他,卡瑞达从会走路开始就接受军方教育,眼里只有好人和敌人,您说的话他真的会信。”安可期说的话比他的神态要圆滑很多。
伊德洛尔也不卖关子,见好就收,“好吧,是伊尔兰之前买的晨报上说的,卡瑞达同志……”
绅士先生也就是伊尔兰配合的接话,嗓音沙哑磁性,“在繁忙的工作日里,始终坚守在他的岗位,无论严寒还是风雨,他的精神犹如一颗明亮的恒星。他自愿放弃休假,对工作一如既往的热爱。”
卡瑞达听得牙疼,“……”
“原来如此,我们来这儿可是来办大事的。”安可期神神秘秘地开口,勾起对面好奇心后才继续说,“来休假。”
“休假?那算是来对了,我来招待两位,保证能让你们领略绝佳的风土人情。”伊德洛尔又靠回了垫子上,手掌紧贴玫瑰刺绣。
安可期勾唇,欣然接受,“那就多谢了。”
伊德洛尔语气欢快,仿佛当导游这件事让她感到新奇,“那就这么说定了,巴特弗莱带你们去房间,我们傍晚出发,两位先休息一下吧,这里简陋,麻烦将就一下吧。”
他们推开门,一个洋娃娃似的小姑娘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带他们去了楼上。
等巴特弗莱走后,安可期从阳台摸到卡瑞达房间,半蹲在阳台上吐槽,“这小姑娘怎么和男孩子一样?”
卡瑞达没想到这位爷就为了说句这个,“……下来。”
安可期作势不稳就要倒下,看卡瑞达黑了脸,才肯乖巧地平稳落地。
“你有没有觉得……”安可期还没说完,就见到卡瑞达已经走出了阳台。
累了好几天的卡瑞达已经体力透支,沾床就能睡。
安可期洗漱完发现卡瑞达已经睡下了,对方规矩的睡姿一看就是军队养成的习惯。
卡瑞达迷迷糊糊间听到安可期的声音响在耳边,“算了,睡觉吧,祝好眠。”
傍晚,伊德洛尔敲响了房门,卡瑞达欲盖弥彰地翻过去开了隔壁的门,“伊德洛尔女士,他也许还没醒。”
幸好伊德洛尔不知道他们分别住在哪间房。
“我吵醒您了吗,是不是没休息好?那我们延后去怎么样?”
“没事,我喊他,您先去忙吧。”饶是卡瑞达一向冷漠,对着这位解语花般的女士也缓和了嗓音。
“好。”这位淑女摇着扇子轻笑。
伊德洛尔走远,卡瑞达关上门又翻回去,熟练地喊少爷起床。
伊德洛尔带他们去了一个古老的歌剧院,这个歌剧院已经存在了一个世纪之久,但不要怀疑它的权威性和艺术性,这可不像其他的老建筑,只是怀旧的老人喜欢来这儿偶尔坐坐,这里代表着阶层和品味,有钱有势的大人物也会时不时光顾这里,更有甚者捐了不少钱,说艺术高于一切。
可剧院并不把钱花在表面,钱呀,要花在刀尖上,有了钱才有好演员,有好演员才有好戏剧。
“这里是璀璨明珠歌剧院,是个老古董了。”伊德洛尔扶着头上的礼帽,蕾丝与珍珠交织,颈肩的双层珍珠项链突出了她的柔美与华贵,典雅的黑色鱼尾长裙拖地,被伊尔兰拎起,防止她误踩摔倒,“两位,别看这地方年龄大,可无论是谁,只要来粼洲,必须都要来看上一出戏,这儿有别的地方没有的戏剧,是它独一无二的标志。”
伊德洛尔一边介绍一边带他们参观,大厅里铺着厚重的地毯,金碧辉煌的装修别有洞天,嵌入式照明既提供了明亮的环境,又不会太显眼而吸引参观者的全部注意。
“这里前几年翻新过,之前两边是满墙的玻璃画,现在拆了不少,将其与新式材料结合,倒很是融洽。”伊德洛尔远远看见老熟人。
伊尔兰不用提醒就熟练地上前交谈。
伊德洛尔则提着裙摆带他们去看画展,“还有很多名流画家的珍作被保存于此,据说都是些稀罕物。”
另一边。
“您又带夫人来看演出了?”伊尔兰对面的男人说着寒暄的话。
伊尔兰打趣他,“您不是一样吗?”
“不过张总,今天看到您让我想起来一件事,上次您借我的飞机,我夫人很喜欢,不知能否割爱,我愿意在原基础上再加这个价。”
被称作张总的男人看着伊尔兰豪横地张开手掌,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显,言语恭敬地回应,“诶,夫人喜欢就好,您太客气了。”
伊尔兰不吃这一套,“怎么?价低了?”
“怎么会?我是说,就当送给夫人当生辰礼。”
“呵呵。”伊尔兰低低地笑了,“那就期待我们再合作,张总的产品质量远超其他供应商,我们家那位也很满意。”
“好好好。”张总一口答应,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伊德洛尔带着两位客人看完展,悠闲地踱步到提前订好的包厢。
一刻钟后,姗姗来迟的伊尔兰敲门,身后跟着几位工作人员端上茶点和水果。
“来这么慢?”伊德洛尔脱了大衣外套放在小沙发,精致锁骨上的珍珠泛着光泽。
见伊德洛尔语气略带责怪,伊尔兰心里像是被猫轻轻挠了一下,他轻微欠身,亲手剥着葡萄,“是我的失误,看在是为您准备下午茶的份上,原谅您衷心的管家吧。”
伊尔兰一边说着,一边讨好地把剥好的葡萄递到伊德洛尔唇边。
“哼,原谅你了,我亲爱的伊尔兰。”伊德洛尔轻轻含走葡萄,汁水在嘴里爆开,葡萄的清爽冲淡了嘴里的苦味,她心情好了不少。
“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
安可期从外面探头,看着满桌的水果点心,默默感叹对方的财力,真有钱啊,在粼洲这种地方还能过得如此滋润!
“安先生打完电话了?您回来的巧,演出马上开始。”伊德洛尔审视着这位出去良久的先生,见他一人回来,略显疑惑,“卡先生呢?怎么没和您一起回来。”
安可期地回答酸酸的,“他啊,遇见了老熟人,被绊住脚了。”
“哦?是他的红颜知己吗?”伊德洛尔对此颇感兴趣,她可从没听过那位自律的卡同志有过什么恋情绯闻。
安可期按住心头那抹愈烧愈烈的无名火,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算是吧。”
随后坐在椅子上,不愿再开口。
伊德洛尔不想自讨没趣,也不再追问。
……
演出开始前三秒,卡瑞达才回到包厢。
察觉到氛围不太对劲,一向话少的他也没开口。
伊德洛尔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两人,比起台上看过多次的甚至熟悉到能背出来的老古董剧,这两位之间的小动作显然更吸引人。
伊尔兰专心致志地剥着水果,对他来说还是水果比较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