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之林如海》海夕汐

15、贾母深夜审紫鹃

　　众人走后，黛玉住处总算安静下来，紫鹃看她应付了这么一日，想也累了，便服侍她沐浴，让她早早歇息。
　　看黛玉安然入眠，这才退出去，看着天际一弯冷月，微叹了口气，心想：总也该去一趟老太太那儿了。
　　凤姐已把在黛玉处的情景汇报给贾母，此时贾母正想着这事，也有点困了，鸳鸯劝她早早歇息，这时见紫鹃来见，凤姐便瞪了一眼，说：“好大胆子，没看到老太太要歇息了？”
　　紫鹃忙下跪说：“请二奶奶责罚！”
　　贾母张开眼，摆摆手，说：“行了，我让她来的，紫鹃，来，到这边来。”
　　凤姐马上笑着说：“我道这小妮子几时变大胆了，原来有老祖宗给撑腰。也是，紫鹃这一趟出远门，可见识不少，且和我们说说这一趟奇闻轶事也好。”
　　紫鹃心想：若这奇闻轶事发生在黛玉和姑老爷身上，怕你们不把眼珠瞪出来才怪！在林家发生的事那件不奇？不过她可不想说，她还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有损黛玉的名声，自是一点不能说出来，便一声不哼走到贾母跟前。
　　贾母拉着她的手，笑着说：“这孩子，自小便在家长大的，几时出去过？看这半年在外，吃了不少苦头吧？”
　　紫鹃摇摇头，说：“奴婢不敢嫌累，为林姑娘，再累也是值得。”
　　她现在心里十分矛盾，自小她从来不怀疑贾母的话，以她的话为天，可自跟了黛玉，心里既同情黛玉孤苦零丁，也因黛玉视她情同姐妹而心生感激，贾母要撮合宝玉和黛玉，她自是高兴，因为她认为这对黛玉是最好的了，完全没想到会有第二种更好的选择，可是南下这一趟，姑老爷的看法竟和老太太的相差甚远，宝玉在他眼里根本连及格都达不到，而且围绕在林家周围的，如皇上、北静太王一干人，那个家底不是比贾府厉害的？自然他们的儿子也不会是差的人，宝玉真是黛玉的最好选择吗？对这点，她心里可动摇了。
　　而且，黛玉回家后身体便越来越好，这也令她怀疑贾母的一套说法。
　　贾母笑着说：“有你在玉儿身边我也就放心了，这孩子自小就没了母亲，常看得我都心酸……”说着便掉起泪来。
　　鸳鸯忙劝慰着，说：“老太太休要伤心了，现在林姑娘不也是好好的？且然今姑老爷又来了京城，这可是天大之喜。”
　　贾母抹了抹眼泪，说：“还是鸳鸯说的是，紫鹃，我看姑娘身体也越来越好了，这也多得你细心照顾。听说最近林家发生了不少奇怪的事，你是怎样看的？”
　　紫鹃平静的说：“老太太所指奇怪的事可是那样？还请老太太提示。”
　　贾母看了眼她，似乎要把她看透似的，饶是紫鹃镇静，也禁不住心里发毛，便说：“老太太可是说姑老爷死而复生的事？”
　　她料想也只有这件事是贾链能告诉她的了，便自动说出来。贾母皱起眉头，说：“你且说一说是怎么回事？”
　　紫鹃平静的说：“若说这事，链二爷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当时姑老爷确是奄奄一息了，因有个跛足道人和癞头和尚来要给姑老爷做法事，链二爷便出去迎他们，谁知姑老爷竟听到了，当时就给气活过来了！”
　　“气活过来？”贾母和凤姐只知道林如海复生的奇怪，却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竟是气活过来？都只有气死人的，姑老爷竟是气活的了？
　　紫鹃点点头，说：“当时姑老爷一听有人要给他做法事，就直嚷‘我还没死透’的话，一下就醒过来了，也认得姑娘，后来姑娘叫大夫看了，说是姑老爷长年郁郁不乐，甚是压抑，而今这一气，把胸中的郁结都冲散了，这才能活转过来。”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贾母和凤姐也不由得不信了。其实紫鹃也是依大夫的话说而已。
　　贾母又问：“姑爷上京前，听说把两个小妾都嫁了，这又是为何？”
　　紫鹃早猜到贾母会问到，便说：“这也怪不得姑老爷，只因两个姨娘争风，还因此吓到了姑老爷，姑老爷才把她们嫁人的，不过，两个姨娘都嫁得很好，老太太请放心好了。”
　　贾母摇摇头，说：“姑爷此着便错了，他如今身为太傅，身边却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也罢，改天劝劝他纳个小的，能续个香火也好。”
　　紫鹃暗想：这事只怕不能如愿，若他有纳妾的心，当初便不会把两个小妾都嫁人了。不过她聪明的不哼声。
　　贾母又问了些黛玉日常生活的事，便打发她下去了。
　　紫鹃走后，贾母转头问凤姐：“凤哥儿，你怎么说？”
　　凤姐细思了一下紫鹃的回答，说：“紫鹃是你一手带大的，她人诚恳得很，想必不会瞒着老太太什么，老太太放心好了，姑老爷还是姑老爷。”
　　贾母点点头，又闭上眼睛，凤姐知她要歇息了，便告退出去。
　　而被这两位讨论的某人，此刻正在账房里算账，因上京购房用掉了他一半的积蓄，现在剩那些余钱一时间也难找到好的投资，看来明天要亲自去街上看看，再作个调查才行。
　　又想之前和黛玉约好要带她出去看看京城风貌的，因黛玉虽在京住了几年，可除了上京时、去槛外寺进香时从轿里看上几眼，其他时候根本是大门不出，所以虽住在京城，对京城动却又陌生得很。
　　想到古代女子这般没自由，他又不禁庆幸自己进了一副男人的身体，反正现在对这身体熟了，倒不觉得什么。
　　心想：看来玉儿这次又错过了，也好，先让我去探一探路径，以后还可以做女儿的导游。

　　第二天林府依旧是拒不见客，反正离林一梦“上班”的日子还有两天，所以林一梦乐得清闲，一大早从后门溜出来，在管家林忠的带领下领略京城风貌。
　　话说这京城毕竟是政治中心，繁华自不是一般城市能比的，如果说江南是鱼米之香，那京城也能说是一座无比巨大的金库，那车水马龙，商品林立根本不是电视剧中那单一的摆设可以概括的。
　　林一梦游了半天，在林忠的介绍下，已熟悉了各条街的特点，并把各条街的人流量，人群特征摸清了大概，因已到了中午时分，便打算选个地方吃饭，林忠知道这京城中最出面的莫过于八珍楼了，因带他上了八珍楼。
　　八珍楼是古代传统的木结构房子，共为两层，一层面积估摸有几百平，和现代的酒楼差不多，因只做饮食的，在当时却也算颇有规模了。
　　林一梦进去后，才知道这八珍楼和现代的一样，也是设有雅间的，一楼是个大食堂，二楼便是雅间，因想看看八珍楼的客户群都是些什么人，林一梦便选择了在大厅用餐。
　　细品林忠为他点的菜式，林一梦吃得食指大动，看来这八珍楼果是名不虚传呀，而且服务也是非常周到的，也难怪人满为患了。
　　林一梦才吃了一半，忽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十几个家仆跟着一个锦衣少年走进来，那少年看起来和贾宝玉年纪差不多吧，长得倒是粉雕玉琢的，通身气派，而且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一进门就嚷：“给大爷腾出个位来！”
　　店小二马上笑眯眯的走过来，说：“这位小公子，楼上有雅座，请……”
　　他这话未完，只听见“啪”的一声，脸上便着了个巴掌，那少年双手叉腰，直嚷：“什么小公子？叫大爷！还有，大爷我就在这用餐，快给我腾出位来！”
　　店小二捂着脸，为难的看着厅内坐满的人，说：“这位大爷，现在都坐满人了，您还是稍等……”
　　那少年手一扬，又是“啪”的一声，店小二另一边面又着了一巴掌，看得众人又惊又怒，都细声指责那少年，那少年不以为杵，看到众人的神色更加乐了，活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那些家仆立在身后，像是没见到似的。
　　“怎么？还腾不出地方来吗？”那少年盛气凌人的问。
　　店小二捂着脸哭丧着，都不知该说什么了，也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少年，看这少年穿着，非富即贵，可不是他惹得起的。
　　这时，店主也出来了，忙向那少年赔礼，并承诺腾出位置来，让少年给一点时间给他处理一下，那少年乌黑的眼珠扫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林一梦坐的地方，眼里腾地升起一撮怒火，全部人都注视着他在闹腾，只有这人还专心吃食，一点也不把他看在眼内！
　　“我要坐他那！”少年指了指林一梦坐的地方，店主一听连忙讨好的说：“行，行，我去和他说……”
　　他话未完，那少年已飞快走到林一梦跟前，叉着腰说：“喂！书呆，快让出位来，不然大爷让你有好果子吃！”
　　林一梦早注意了这个少年，只是他一向怕惹事上身，所以并不理人，自顾自吃起来，没想到他不招惹人，人却来招惹他了，不禁有点恼怒，莫非这人是薜宝钗的兄长——薜家那霸王薜蟠？太可恶了！还大爷？你他妈的你是大爷我都是你太爷了！

作者有话说

　　上一段审紫鹃，下一段是新的段落，有新人出现，大家可猜一猜是谁！
写完这段，头痛欲裂，先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