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必答》宅次方

22、第22章

　　“黑管儿，给咱们透露一下这次任务的目的吧！”车上，王震球揶揄黑管儿，“你可是华中的人，天子近臣呢！”

　　张楚岚也想问，但因为先前的事，临时工们对他的印象不太好，说不定会像刚才一样，被再度联手戏耍。现在王震球主动问了，省得他麻烦。

　　“早知道刚才就不说了。”黑管儿捏着下巴开始思考，“我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把消息透露了出来？”

　　“喝多了酒吧！谁跟你似的，饭没吃几口，酒已经喝了好几瓶”王震球故意把话题带偏。

　　“我平时也不这样啊？”黑管儿觉得事有蹊跷。

　　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和吴勤稍微一接触就能发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

　　幸好吴勤的能力不靠气发动，他们感受不到气的波动，暂时还没猜到她真正的能力。

　　或许是他们经验太丰富了，过于依赖经验，反而不能跳出框架，往开挂的方向猜。

　　这么久了，也就活了几百年的柳坤生大爷能一见面就看出她的命格和能力。

　　“我知道这次任务的目的。”吴勤出口，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你知道？”黑管儿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反问吴勤从何处得知。

　　“你怎么会知道？”王震球配合她一起演。

　　车上的其他人也都盯着吴勤，期待她能答疑解惑。

　　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吴勤膨胀道：“这其实很简单，一猜就能猜到。”

　　“哦哟哟，这么厉害？”黑管儿揶揄道，双手抱臂，靠在椅子上，看吴勤能说出个什么出来。

　　吴勤自信开口：“董事会的目的，说白了就两个字，维/稳。”

　　王震球：“就这？”

　　张楚岚：“姐，你是不是不知道，瞎说的？”

　　反倒是黑管拍了下脑门儿：“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两个字？太精辟了！”

　　开车的老孟：“还真是这样啊？”

　　黑管儿问吴勤：“你怎么猜到的？”

　　吴勤给徐四写了这么久的报告，董事会那几个人的性格都摸得透透的。

　　吴勤刚开始写报告的时候，不清楚董事们的喜好，报告经常被打回来重写。后面写多了，就慢慢摸索出了他们的喜好。

　　譬如毕董性格比较强，对事情的处理结果一定不能轻，爱从重发落。

　　黄董老油条一个，一般都想着大事化小，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谁也不得罪，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苏董比较严格精明，她的报告喜好和赵董差不了多少，但是看得更仔细，爱逐字逐句分析，哪句用得不合适，哪个字用得不行，也要打回去重写。

　　而大BOSS赵董注意维/稳，所以处理结果一定要稳妥，保持异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平衡。

　　所以公司的大方向，一定是维/稳！

　　“不愧是搞文字工作的，脑子就是灵光。”黑管儿吹捧吴勤。

　　王震球觉得吴勤这个说法太合理了：“没想到你坐办公室的，比一线接触到的信息还多。”

　　“原来你是写多了报告猜到的啊？”老孟说道，“你这样的，一定升的很快。”

　　张楚岚心想，早知道自己也给徐四写几次报告好了。

　　吴勤：“我只是说一下前情提要。”

　　众人：“……”

　　吴勤接着说：“不过我也确实因为一点点原因，对马仙洪的了解要比你们多一些。”

　　“马仙洪掌握的八奇技，批量生产法器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的手段，可以无限制的将普通人转化成异人。这就违背了公司维/稳的大方针。”

　　“本来公司设立的初衷就是隐藏在地下，维持异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平衡。如果马仙洪做的事被捅出去，轻则引发局部骚乱，重则引起社会恐慌。所以我们才要赶在他做大之前把他解决掉。”

　　“而且此次任务一定得全程隐秘进行，哪怕是公司内部，都不允许多余的人知道。”

　　“既要隐秘的进行，又要一出手就拿下马仙洪，歼灭碧游村，事后还不能担风险。也只有集结既有高端战力，又能甩锅的临时工做这种事了。”

　　众人听完她这一番论调后，恍然大悟。

　　“那你到底是怎么跟马仙洪结仇的？”黑管儿心不在此，反而更好奇吴勤之前当众发疯的原因。

　　吴勤心想，自己说这么好，不给她一点掌声，竟然还敢问课外题，不悦道：“不都说了么！他派人打我，要把我卖山里去。”

　　“这我们都知道了，原因呢？他干嘛要打你，还骂你捞女？”黑管儿说完，其他人也盯着吴勤。

　　黑管儿：“你不会欺骗了别人感情吧？”

　　吴勤三分鄙夷七分不屑十分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他一个大龄农村剩男，狗都看不上，还捞他？”

　　王震球好奇道：“那是因为什么？”

　　黑管儿：“是啊？因为什么？”

　　吴勤：“他发神经，我都不认识他，我完全是被误伤被冤枉的。”

　　黑管儿意味深长：“勤勤，每个被抓进监狱的犯人都是这么说的。‘我是被冤枉的，我也不懂法，我之前也不知道啊！’”

　　吴勤：“……”

　　“你不想说的话。”王震球把她往自己这边拉，“偷偷告诉我一个人也行。”

　　黑管儿和他们坐一排，中间隔了个王震球，他倾过身把耳朵凑过来。

　　吴勤：“……”

　　“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吴勤平复一下心情，和他们说道，“马仙洪不是八奇技传人之一么！我之前和另一个八奇技的传人走的有点近，他就觉得我对那人有所图，觉得我故意接近人家，是想骗取八奇技。他就派人来教训我。”

　　“他都不认识那个人，觉得人家也是八奇技传人之一，那就是他兄弟。”

　　王震球道：“听你这么说，这个马仙洪，脑子不太行啊！”

　　吴勤赞同道：“脑子行就不会大张旗鼓做扰乱社会秩序的事儿了。这是生怕自己活太久了。”

　　黑管儿：“那你捞到了八奇技吗？”

　　吴勤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老跑题啊？重点都怼你脸上了，还抓不住呢？”

　　“你左一个八奇技，又一个八奇技的。”黑管儿不好意思的笑道，“现在论坛上，关于八奇技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的，我就光顾着听这个了。”

　　王震球也没少关注异人圈的信息，八奇技这样的劲爆大料自然不会放过。结合吴勤的话，一推理就猜到了：“你说的是武当的王道长吧！听说他是中海集团的三公子，你跟他走得近，马仙洪这种不受欢迎的农村大龄剩男眼红，说你是捞女也不奇怪。”

　　“原来如此。”老肖刷论坛没他们频繁，接着黑管儿刚才的话继续问，“那捞到了吗？”

　　吴勤面上云淡风轻，语气极为得意膨胀：“不过手下败将罢了，他的技能，何足挂齿。”

　　“哦呦，这么厉害？”黑管儿调侃道。

　　吴勤哼了一声，不理他，转而看手机，在地图上搜了一下距离目的地还有多久。一看距离目的地还有好几个小时，连高速都没通，只能走国道，吴勤便骂道：“这马仙洪真low，大本营搞在村里。人家影视剧里，大本营不是在这个公司，就是在那个岛的。”

　　讨厌起一个人来，什么都能被吴勤拉出来骂两句。

　　“你这多少带点个人情绪了。”黑管儿心想，这姑娘果然是长期坐办公室的，一点都不了解前线的情况，“现在房价多贵啊！你都说那马仙洪是娶不起媳妇儿的农村大龄剩男了，他哪来的钱租楼盘开公司啊？”

　　“是啊！”老孟也接腔道，“当年的药仙会，也是在大山里，难找得很。现在这年头，要找点隐蔽的地方不容易，除了山里，也没有别的好去处，要是在城里面搞邪/教，咱们还没发现，群众就已经举报到公安了。”

　　道理吴勤都懂，她就是心中那口恶气没出。

　　“勤勤姐，等咋们到了碧游村，你先沉住气，别轻举妄动。”张楚岚看出了吴勤的情绪不对，劝她先稳住，别到时候误了事儿。

　　“我就背后骂两句，等到目的地了，我当然就会恢复好状态了。”吴勤不爽，张楚岚竟然质疑自己的职业素养。

　　“我就提醒一下，您别生气，千万别往心里去。”张楚岚心说，你这状态谁不担心啊？

　　“张楚岚，你还是别说话吧！”王震球跟吴勤同居了一个多月，比张楚岚这个同事了解吴勤多了，“你看她哪一次工作失误过？”

　　吴勤刚被全性缠上时，也在微信上无差别发疯，把王震球都拉过来骂了几顿。骂他好事不做，把她拉进了异人圈这个倒霉的地方。

　　可等全性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每次都能冷静的一击制敌。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唤，叫唤的狗不咬人。”王震球捂着嘴嘿嘿笑。

　　“噗……”黑管儿觉得王震球的比喻太形象了。

　　张楚岚心说，是这个理。

　　吴勤冷脸虎口掐住王震球的脸，一字一句：“你找死。”

　　王震球立马求饶：“我都是为了让张楚岚摆脱对你的刻板印象，大人明察啊！”

　　吴勤狞笑两声：“不见得吧？”

　　王震球：“我承认，我嘴贱。我故意开你玩笑，我都是在引起你的注意。”

　　吴勤不松手。

　　王震球便接着说：“我要再开你玩笑，我就把手机给你，你爱转多少钱转多少钱走。”

　　反正吴勤嘴硬心软，最后还是会转回来的。

　　吴勤哼了一声：“你的手机我想拿就拿，还用得着你同意？”

　　王震球：“那你想干嘛？”

　　吴勤心里有了算计：“待会儿到了目的地再说。”

　　王震球：“我想现在就知道。”

　　吴勤：“那要加钱的。”

　　王震球：“那我不问了。”

　　到了目的地，老孟把车停在了山下：“这车待会儿会有当地公司的人把它开走，咱们走上山吧！”

　　吴勤早知道车不能开到目的地。

　　因为公司怕损坏车辆，而且表面上要划清和临时工的界限，方便甩锅，所以更不能让临时工大喇喇的开着公司的车出现了。

　　万一被有心人举/报到上级部门，公司处理起来也麻烦。

　　吴勤在办公室，经常到处窜，知道的不少。

　　吴勤对王震球说：“你背我上山吧！”

　　“不是吧勤勤，这点路都不能走？”黑管儿调侃她，“不是华北一姐么？”

　　吴勤：“那你背？”

　　“行啊！”黑管儿无所谓，“就当锻炼，你到哥哥背上来。”

　　“咦~”吴勤嫌弃道，“老不正经。”

　　黑管儿：“……”

　　王震球反应过来：“难怪你要到了目的地才肯说，原来一开始就打算让我背你啊？”

　　她哪有爬山的体力？

　　吴勤：“我是个病人。本来这个时候，我应该还在医院养病，但是现在……”

　　王震球：“行行行，别卖惨了，我背你。”

　　吴勤一上去就喜笑颜开：“人力黄包车就是舒服。”

　　王震球不爽：“得了便宜就别卖乖啊！”

　　吴勤嘿嘿笑：“师父，等您老了，我一定好好孝敬你的。”

　　王震球翻了个白眼，心说，就你这大孝子，还孝敬他？人还在病床上躺着，估计就要来抢遗产了。

　　张楚岚和其余人窃笑。

　　“张楚岚，别笑了。你还没这机会呢！”王震球挑软柿子捏，而且他也看不惯张楚岚。

　　张楚岚不甘示弱：“谁能有您机会多？”

　　王震球：“那可不，这福气就是给你，你也受不起。”

　　吴勤心说，这两个人相性果然不合。

　　临时工的速度不慢，即便王震球背了个吴勤，也丝毫没有影响。没过多久，几人就到了村口。

　　一进村，他们一行人就遭到了不少村民的围观。

　　吴勤看这些人，一个个四体不勤的样子，哪里像常年干农活的农村人。便猜测这里的村民都是马仙洪的信徒。

　　吴勤：“没想到短短时间，马仙洪竟然纠集了这么多信徒。”

　　“这些人都是被转化的普通人吗？”张楚岚看到这么多人，既惊讶又恐惧，“这么短的时间……”

　　在一堆村民中，张楚岚看到了两个眼熟的人。

　　王也和诸葛青！

　　“王道长，诸葛青，好巧啊！”张楚岚打了个招呼。

　　吴勤早就知道诸葛青要来碧游村，但是工作要求保密，而且她还记着诸葛青跟碧游村的人合伙敲她闷棍的事，吴勤就更不可能提醒他了。

　　虽然诸葛青只是围观，但吴勤也把他归类到了碧游村一伙。

　　再说了，跟他关系更好的王也都劝不动，她跟诸葛青非亲非故的，连微信都没加，哪还劝得动。

　　王也走了过来，冲张楚岚点了个头，权当打招呼了，然后直奔吴勤面前：“勤勤，好巧啊！”

　　早就算到吴勤的目的地在这里，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面。

　　“王道长，改信邪/教了？”吴勤对他没好脸色。

　　“哪的事儿。”王也道，“我是陪老青来的，怕他误入歧途，所以过来看着他，结果他死活不愿走。我刚都快跟马仙洪干起来了，结果你们恰好来了，这才一起过来看看是怎么个事儿。没想到你们就恰好来了。”

　　“我早就算到了你会来这里，所以才急忙拉着老青过来，在这里等你。”

　　“勤勤，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想你。”

　　被迫说出心里话，王也反倒轻松了不少，呼出了一口浊气。

　　吴勤红了脸，因为王也说的是真话，她毕竟心底是喜欢他的，怎可能一直讨厌他。可她心里还是有气，虽然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了，可就是有些不高兴。

　　吴勤装作疏离的样子：“跟你不熟，不用跟我说这么多。”

　　王震球适时挡在吴勤面前，分开她和王也：“原来这位就是在罗天大醮上大出风头的王道长啊！您的八奇技最近也是沸沸扬扬的，本来我是想见识一下您的手段的。可惜现在有正事忙。”

　　“就麻烦您帮我们引荐给马村长吧！”

　　王也皱眉，这哪来的娘炮二尾子？无端端的，把他跟吴勤挤开做什么？

　　“我就是村长马仙洪。”赤足长发的青年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咦~”吴勤看他这身装束，小声吐槽，“跟个杀马特非主流样的。”

　　马仙洪：“……”

　　“你就是吴勤吧！”马仙洪认出了吴勤，挑衅道，“这么快就带了一大票人来抓我？”

　　“你就是马仙洪吧？”吴勤先确认一下，免得待会儿误伤到其他人。

　　王也不动声色的站到吴勤身边，待会儿马仙洪要是对吴勤动手，他好保护吴勤免收伤害。

　　马仙洪自信道：“没错，就是我！”

　　吴勤：“那就对了！”

　　随即又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你这几年一直给乡镇府的扶贫办写信，说你是农村大龄剩男，让政府给你发个媳妇。”

　　“本来呢，我们想着先给你找个工作，让你去做。毕竟你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年轻人怎么能学坏不学好，天天赖在家里好吃懒做。但是每次你都不愿出去工作，一心纠缠我们的工作人员，非缠着人家，让人给你发个媳妇儿。后面居然强行留下我们的工作人员。”

　　“最后你又发了神经，跑去组建什么邪/教，整天喊着自己刀枪不入。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怕你危及到村里其他群众，只能先送你去精神病院治疗一下了。”

　　村民A：“马村长看着不像这种人啊？”

　　村民B：“可是她说话的口吻真的很像政府单位的工作人员。”

　　村民C：“她怎么乱造谣，还说我们是邪/教！太过分了！这群妖人！”

　　吴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随口造谣，马仙洪憋得面红耳涨。但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话来骂她，只能无力的来一句：“你发什么神经呢？”

　　岂料吴勤并没有被马仙洪这句近乎挠痒的话给吓到，反而继续板着脸教育他：“小马，回头是岸，赶紧解散了邪/教吧！闹大了，你可是要进监狱的。”

　　“哼。”自己的心血被吴勤污蔑成邪/教，马仙洪气得大口喘气，“你说我是邪/教，我只不过是在帮助别人！你吴勤就是什么好东西么？你不也觊觎王道长的八奇技？”

　　“马仙洪，你少放屁了！”王也见吴勤再次被污蔑，马上给吴勤澄清，“如果是异人界只有一个人不会觊觎我的能力，那就是勤勤！”

　　“你要是再敢伤害勤勤，废了你！”

　　吴勤拍了拍王也，示意让她上：“你说你不是邪/教对吧？”

　　马仙洪：“我创立的新截教主张有教无类，而且我掌握的神机百炼是正统传承。你这公司的走狗有什么资格说我是邪/教？”

　　吴勤故意避而不答：“听说你到处宣扬自己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骗了不少人过来。”

　　马仙洪辩解道：“他们都是自愿过来的，我从来不强迫别人。”

　　“没错，我们都是自愿过来的。”

　　“马村长不是骗子！”

　　“马村长改变了我，让我从普通人变成了异人。”

　　“马村长是我们的大恩人。”

　　吴勤没搭理村民的话，继续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说教口吻：“唉，我看你是病入膏肓了。既然你说你刀枪不入，那我今天只好用粗暴一点的方式来拆穿你的骗局！”

　　她朝着冯宝宝伸手，冯宝宝把自己的佩刀放在她掌上。

　　马仙洪扫了一眼刀，又扫了一眼她，冷笑一声：“你大可试试。”

　　其余村民见状，也都觉得稳了。

　　他们可是亲眼见证过马仙洪神迹的人，区区一把小刀，怎么可能刺伤马仙洪！

　　为了嘲讽吴勤，马仙洪还特意张开了双手，示意她随便刺。

　　村民们见状，自发的给马仙洪加油打气。

　　只有知道吴勤能力内幕的人，才明白马仙洪这是在自寻死路。

　　吴勤卯足了力，像剁骨头一样，一举朝马仙洪肩膀剁去。

　　马仙洪本欲说，你砍哪里都没用，他全身上下都有法器加持，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

　　可是一张嘴，出来的便是：“啊啊啊啊啊啊！”

　　吴勤的刀还留在马仙洪的肩膀上，她力气太小了，一刀剁下去，就没力气拔/出来了。

　　碧游村上下见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都被震惊到说不出话。

　　马仙洪的法器，竟然失效了！

　　这怎么可能！

　　“村长破防了！”不知道是谁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本来想说村长的防御被破了，可这场面既血腥又震撼，话到嘴边就变了个味儿。

　　马仙洪痛得一手捂着肩膀跪倒在地：“怎么会这样？我的法器怎么会失效？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马仙洪的三连问，吴勤云淡风轻：“都跟你说了，要相信科学。”

　　吴勤心想，自己真是装出了水平，装出了境界，装出了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