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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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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这天算是家里最热闹的时候了,谢清暮起床时家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亲戚了,谢清暮一一打过招呼。
“清暮长这么大了。”
“有女朋友了吗?”
“在做什么工作啊。”
“现在在哪儿呢?”
……
亲戚们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好像每年都是这些,不带变的。
谢清暮大概的回答了一下,他实在架不住他们。不过很快他们就转换了目标——因为亲戚家的小孩儿来了。
谢清暮得以喘息,他走到厨房帮谢母做饭。
手机铃声响起,谢清暮看到来电提示——陈尧。
他这才想起来之前他答应的如果陈尧没有回家过年就给他打电话。
他回到房间接通:“你没回家吗?”
“回啦,今天一大早就被他们叫回来了。”
谢清暮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陈尧却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谢清暮:“我……准备过完年就跟他们坦白。”
陈尧懵了一瞬才明白他是要给家里出柜,于是他也顺便说了自己出柜的事。
“别担心,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我也不会。”谢清暮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他也相信他。“无论结果如何。”
如果父母不同意那他就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他们,要是他们始终不愿意那他大不了就一辈子不……结婚。
结婚?他们会有那一天的吧。
过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热闹了一些和平时似乎没区别。但他觉得他的父母好像很在意这一天。电视里播放着每年都会有的春节晚会,而他的父母似乎从来都看不腻,准时守在电视前。
谢清暮陪着他们,他打开和陈尧的聊天框,两人分享着今天的趣事。
陈尧说他父亲刚才在赶他回去,不过他死赖着不走,现在也在看节目,而他爸全程黑着脸。他说他们的关系好了很多,大概是人老了觉得不能跟他这个儿子僵一辈子吧。
谢清暮也有所触动,他的父母也操劳了一辈子,他不知道在他们眼里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就他自己而言,他觉得应该挺令人失望的吧。
随着倒计时的开始,谢清暮知道他和母亲的关系也在倒计时,其实他并不是没有信心说服他们,但他害怕他们的妥协,害怕他们因为自己而妥协,而自己难受。他不想让他们伤心,可是他也不想让陈尧伤心。
他头一次知道自己是个这么矛盾的人。
睡觉时他辗转反侧,他思考着该怎么说,怎样才能降低对父母的伤害。
谢清暮突然想起已经默认的父亲,为什么父亲会同意,他知道想了些什么?
但凡是都应该往好处想。
下午谢父被人叫去下棋。谢清暮陪着谢母看电视,终于找到机会。
“妈……我上次说有事跟你说你还记得吗?”
谢母当然知道,他这两天努力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按耐不住了。
他继续说:“我有对象了。你之前也见过。”
这俩父子说话怎么一个样。
“是陈尧。”
谢母点点头问:“那他家里人知道吗?”
谢清暮怔愣片刻,谢母的态度让他意外。也许是他想得太多了,他的父母向来理解他,但他好像把大多父母的反应加在了他们的身上所以才会患得患失。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不生气?”
谢母倒是被他意外到了,她调侃着说:“你是希望我生气?”
“当然不是。”谢清暮赶紧摇头:“我以为……”
谢母抢过话头:“你以为我会生气。”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我也以为。我刚知道的时候有些意外,生气也有一点,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你从小就听话,从不让我们操心,我想是不是我们对你的关心太少。但……我看到你的忐忑不安,我知道也许你也很难受,如果我还不理解,还拦着你的话就没有人理解了。而且小陈那孩子挺有礼貌的,长得也好,只要他待你好,我也没什么好拦的。”
谢清暮一把抱着她,他想说的很多最后都归于一个拥抱和三个字:“谢谢妈。”
谢母拍拍他的肩:“好了,我还要看电视呢。”
初四谢清暮坐一早的飞机,陈尧一听他要回来也是起了个大早。出门时陈母看他着急忙慌的就问了一句。
“接对象!”刚出门他又返回来:“今天不回来了。”
陈父冷哼一声:“最好别回来。”
果然还是不能和平相处,就这几天他感觉他都要被气死了。
他都不知道谢清暮是怎么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他突然有些怀念冷漠的陈尧了,起码不烦人,谢清暮喜欢这样的?怕不是眼光有问题。
不过他看过这个人的资料,长得确实不错,工作上也挺努力的,不过……再看看吧。
谢清暮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夸张的陈尧,他低着头走过去,催促着:“上车上车。”
等关好车门谢清暮又打量了他一番:“你为什么穿的这么……亮眼。”
“当然是让你能第一个看见我啊。怎么样贴心吧。”
谢清暮皮笑肉不笑的说:“真贴心。快回家吧。”
“你这几天住在你爸妈家?”听完陈尧的话谢清暮问。
“嗯,虽然他过完年就想赶我走,不过我还是厚脸皮的留下来。不过你还真别说,脸皮厚好挺好使的,天不怕地不怕的。”
谢清暮还真没法想象他厚脸皮的样子,尤其是在他父亲面前。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关系变好就是最好的结果。
年假放完,大家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生活,不过谢清暮发现回到公司后陈董来公司的次数明显多了,有时一天都待在陈尧的办公室,也不知道两人在商量什么能说一天。不过他并不好奇,当然也是因为根本没时间好奇。最近他的工作量明显的变多了。有时连续好几天加班到深夜,陈尧为了陪他也一起加班。
两人回到家已经累瘫了,陈尧看他这么累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明天给你放个假吧。”
“没事,我能行。当历练了。”
因为之前的事,公司走了不少人,不过现在也在陆陆续续的招人了。
不过他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爸要给谢清暮安排这么多工作,难道是看中了他的能力?毕竟现在正式缺人的时候,更何况谢清暮不仅能干还勤奋。不管是那种原因对谢清暮来说都不是坏事。
谢清暮突然想起昨天徐舟的电话,他问:“那我过两天能请个假吗?”
“当然没问题,不过,你要干嘛。”
谢清暮解释说:“徐舟要过来。”
陈尧有些不满了:“他又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
谢清暮想了一下那天的对话,徐舟并没有说清楚,只说有事。
“嗯……我问一下吧。”这样一想也确实,能在电话里说清楚就没必要跑这一趟,挺麻烦的,不过思考片刻他还是收回了刚才的话,徐舟是他的好朋友,自己抽不开身去找他,人家来找自己哪有不同意的,更何况好朋友就是要常联系的嘛。
他做什么陈尧都是无条件支持的,更何况徐舟也算是帮过他,就这一点只要不过分他能一直容忍。
他在心里默念:徐舟是撮合他和谢清暮的媒人,不能生气。
最后他还向谢清暮讨要了一个补偿。
谢清暮自知亏待了他,也很情愿的补偿,只是他着实没想到是这个补偿,谢清暮是第一次这个姿势,之前顾及着他陈尧一直中规中矩的,但今天他好像就没想忍着,谢清暮难受的几次叫他名字,他都充耳不闻。
谢清暮跨坐在他身上,他的头趴在陈尧的肩颈处,眼尾红红的,身上全是汗。
“明天……还要……还要上班的。”他的话断断续续的,陈尧恶趣味的戳了一下他的腰。谢清暮已经无力挣扎了,终于两人一同释放,谢清暮缓了口气被陈尧抱到浴室。
“喜欢吗?”
谢清暮不想说话,陈尧就又动手,,他承受不住再一次的袭击只能说了实话,虽然难受但也是真的舒服。
“喜欢。”
本来不想请假的,最后还是被迫请假了,他起床时陈尧已经上班了。
他现在是一动就感觉要散架了,陈尧体力这么好的吗,还能上班?
陈尧其实也想在家陪他,但现在公司离不开人,更何况这段时间相当于他爸的考察期,他要是因为这些没来上班,他老人家指不定要说什么。
果然,陈父一来就问:“那个谢清暮今天怎么没来啊。”
听到陈父指名道姓,陈尧立刻问:“你调查他了?”
“怎么,身为我未来的儿……子,我还不能调查他了。”
“当然不能……等等,你……同意了?”陈尧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这是迟早的事,但他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所以,他今天怎么没来。”说完他想到什么警告他:“你可不能因为你们的关系就给他开后门,搞特殊。”
“我当然知道。”工作上他还是公私分明的,更何况谢清暮也不会同意他开后门的。
陈父满意的点点头。
“他……昨天生病了。”陈尧有些心虚的回答。
“生病了?那你不好好照顾,既然你们在一起了就应该照顾好对方……”说完他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于是快速结束话题:“行了,我先走了免得你说我唠叨。”
下班后陈尧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谢清暮,不过谢清暮现在是在兴奋不起来,他到现在还腰酸背痛尤其是屁股,感觉沾凳就疼。
陈尧这会儿倒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