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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睁眼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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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河到家已是次日傍晚，火车转公交又坐了一个小时才到家、村里比陆河租的房子要暖和一点，黄昏的夕阳洒在大地上，陆河家的木门“枝吖，枝吖”地晃着。
院子很乱，就像是被人搜寻了一番似的，是真的被搜寻了一番。
陆河朝东屋走去，他母亲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眼神无主，陆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故作轻松道：“妈，我回来了。”
床上的人先是一愣，随即抬起头，看了陆河两秒，眉头这才松开，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嘴角止不住的颤抖。
陆河见状赶忙走上前抱住她，嘴里不停的安慰：“没事，妈，我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陆母没接话，一个劲的哭着。陆河就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母哭够后，陆河才轻声说道：“饿了吗？”
“嗯。”
“我去做饭。”
陆河出来在一旁的地上捡了几根木材就去灶房做饭了，饭很简单，一锅粥，一盘菜，害热了两个馒头。
“妈，吃饭了。”
陆母走过来坐在对面拿起筷子夹着菜，陆河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馒头：“吃馍。”
两人都小口小口的吃着饭，吃完后陆母的眼睛才恢复了一丝光亮，她询问着：“一会他们就来了，我们没有钱怎么办？”
陆河笑着：“没事，一会你先去王姨家，我来跟他们说。”
“小河，你……”
两人正聊着，院子里传来响亮的一声：“姓陆的，钱呢？”
陆母瞬间恐慌，陆河撇下一句话就出去了：“别出来。”
陆河出来见到对方有五六个人，长相都比较凶悍，和以前打照面的不是同一拨人。说实话，陆河是有一点怕的，走的时候腿还哆嗦了一下。
他站定脚步：“我就是陆河。”
为首的大叔说道：“钱呢？”
陆河掏出一张卡：“这是一部分钱，剩下的一周内给你们。”
对方没有一点要让步的意思：“谁答应你们分期了？我昨天说的是全部钱，全部！”
陆河见对方没有接卡的意思，就又把卡收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那你们一周后再来。”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今天老子就要要到全部的钱，不给钱别怪老子一会杀了你。”
陆河故作镇定：“也别一会了，就现在吧。反正呢，钱今天是肯定不够的，要么一周后，要么你现在就打死我。”
对方其他的五个人往前走了一步，其中一个人哈哈大笑道：“小伙子，其实你妈也能抵一部分钱呢。”
陆河听到这话，平静的眼神瞬间愤怒，他说道：“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就不放干净了，你能怎么着啊？”
话还没说完，陆河就冲了上去，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脸上，对方反应过来后又两个人参团，陆河不一会就占据了下风，双手挡着脸，一人骑在他身上朝他身上挥着拳头。
“妈的，打老子，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资格。”
陆河被打的不能动弹，他只能拼命护住自己的头，把自己捂的紧紧的，过了一会他恍然间听到了自己妈妈的声音，他朝灶房看去，两个人已经把陆母拖了出来。
陆河绝望的嘶吼着：“有什么事冲我来啊，动女人算什么？”
打在脸上的拳头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但身上的人还是把陆河压的死死的，他按着陆河的头让他死盯着陆母的方向。
“小朋友，你还小。有些事情你是没法满足的。”
陆河听到这话就知道了他们想要干什么，但脑袋被按的死死的，他动弹不得，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一件件脱下衣服。陆母在绝望的嘶吼着，陆河则无声的哭泣。
坐在他身上的人笑道：“这也不怪我们，要怪就怪上面有人出了大量的钱想要你们这份欠款，其次，怪你母亲太好看了。”
陆母身上只剩下内衣，陆河不忍再看，他紧闭着眼睛，坐在他身上的人发现后掰开陆河的眼睛。
“看啊，看他们，看你妈妈，好好地看着。”
陆河双手不停的摸索，他摸到了一片尖尖的东西，是瓦片。他思考了一秒就抬起手往这人头上扎。
差点要碰到的那一刻，陆母大声的嘶吼着：“陆河。”
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陆母眼里，脸上全是泪水，身上唯一的衣物也在刚刚被脱下，她向陆河摇着头，她看到了陆河的动作，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进去。
陆河明白了她的意思，把瓦片紧握在手掌，除了母子俩，其他人并没有发现陆河的的动作，陆母用嘴型对陆河说道：“我没事。”
刚刚嘶吼的陆母瞬间平静了下来，她平静的可怕，像刚刚疯完之后的看淡，看淡了一切。
其他人的动作继续着，陆河咬着嘴唇，心里满是不甘，见其他人脱衣物陆河再也忍不住，准备行驶刚刚未完成的动作。
“住手，警察来了。”听到这声音，陆河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他淡淡一笑，身上的重量也随着消失，他几乎是瞬间连滚带爬的去到陆母身边。
随后把陆母搀扶到屋里：“妈，我出去看着，这次没事了。”
陆河出来就看到刚刚那几个人排着一排抱头蹲在地上，有几个警察还有……
刘望舒。
刚刚的声音就是刘望舒的，他看陆河脸上的伤，眼里满是心疼，他轻声问着：“还好吗？”
陆河点头：“嗯。”
他往前一步牵住陆河的手，一行人被带到了警察局做笔录，整个过程刘望舒都陪在陆河身边，做好笔录其他几个人被关了起来，陆河则跟着刘望舒回到了家。
陆母已经睡下了，陆河看了一眼就带着刘望舒来到了北边的这个屋子，这是陆河的屋子，看着床上单薄的被子，他挠了挠头笑道：“要不？你去住旅馆。”
下一秒刘望舒就坐在了床边脱鞋，刘望舒把外面的棉袄放在床尾，正装一脱就钻进了被窝，陆河见状也没再说什么，也是脱成只剩内衣内裤就钻进了被窝。
两人离得有些距离，沉默了一会陆河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刘望舒的声音很是温柔，说的字娓娓道来，传入陆河的耳朵：“今天下午我听到家里出事了，我就赶忙回来了。”
“这样啊？”
“嗯。”刘望舒翻了个身，他看着陆河的侧脸问道：“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我联系？”
“今天下午回来的，想着不打扰你呢。没想到最后还是麻烦到你了。”
“怎么不报警？”
刘望舒的声音有些小，带着点冷风的声音，陆河掖了一下被角：“你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不报警？”
“忘了。”
“啥都能忘。”
“……”
又是沉默，过了一分钟左右两人又同时开口。
“老师你……”
“陆河你……”
两人笑着，笑过之后又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这次刘望舒没在说话，安安静静的等着陆河开口。
“老师，我要不往你那边去点？有些冷。”
刘望舒嘴角上扬，一下秒陆河就一挪一挪的往他这边来着，两人的胳膊刚碰到，陆河就往后去了一些，没再动。
刘望舒笑着把他往怀里带着，两人紧紧的挨着一起：“这样暖和。”
陆河偷笑着：“那你呢？老师？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明天给你点钱，你先垫一部分，剩下的我想想办法，他们关一星期，这一星期我们得筹钱了。”
陆河说道：“我在那边认识了一个老板，他答应借给我钱。我明天下午回去找他要。”
“什么老板？靠谱吗？”
“靠谱。人很好，他也不差这一点钱。”
“就怕他不靠谱，我明天还是先去问问其他人，有个备案也好。”
“行。”陆河渐渐来了困意：“睡觉吧。”
“陆河，其实我还有个事。”
“嗯？什么？”
“以后别叫我老师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学生了，而且我也不想你一辈子做的学生。”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以后别叫老师就是。”
“好。”
“晚安。”
“嗯，睡吧。”
“真冷啊。”陆河说一句这就把脑袋往刘望舒怀里钻着，刘望舒抬起胳膊让陆河顺利钻进他的怀里。
“晚安，陆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