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祀传》流浪阿婆主

30、第 30 章

　　凯瑟琳公主不情不愿的嫁了过来，住了一段时间过后，发现还不错，至少没有她那个凶巴巴的国王兄弟，名义上的老公根本不管她，她还可以像以前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一堆妄人围着她，不停的夸赞她，带着她到处游览，卖各种各样的东西，她有御用的发型师和御用的服装设计师，还有家乡带来的厨师做她最喜欢的点心，贵妇们常来跟她作伴，她们喝茶、打牌、跳舞和玩高尔夫，晚上还赌博，凯瑟琳往往是个输家，不过没关系，她有钱，使劲儿造吧！

　　傻孩子凯瑟琳就这样被不停的骗钱，不停的骗，没有凶巴巴的国王兄弟来把着关，身边又没个知心人帮忙，很快她的财产就见了底，开始借债渡日。倒是系统看不下去了，它对菲力普说：“看看王后吧！围着她的那帮人太不道德了，骗傻子钱，哄傻子玩，纯拿她取乐，你也不管管，丫欠了不少呢。”

　　菲力普：“怎么回事，她没钱了吗？记得她的嫁妆都不少的。”

　　系统：“没啦！除了被骗走的，她还养了两个面首呢，这方面倒不傻。”

　　菲力普：“不管她，随她爱怎么搞就怎么搞。”然后转身就走。

　　系统：“喂，喂……”

　　就这样不管不管，没人约束的无脑女就更飘了，整天架着妖风到处浪，吃喝玩乐纵情声色，也不知道她爹妈怎么教她的，这么没品，哦，她妈早死了，她爹不喜欢这俩姐弟，只喜欢猾头大表哥。于是这位浪着浪着终于闹出事来，事情是这样的，常给王后供货的珠宝商赚了很多钱，现在胃口是越来越大，就把压在手里的一条‘超级棒货’给推销给了这位，这条非常漂亮的钻石项链原来是奥国王后玛丽订制的，属超级智商税，结果却被她的丈夫给叫停，订金也不要了，项链做到一半就这样黄了，珠宝商不甘心，就完成了它，但是售价太贵，这么多年没有销出去，就一直压在手里，快成心病了，现在看凯瑟琳这么傻，于是就拿了出来引诱这位，傻瓜凯瑟琳果然上当，被一挂透明的碳给迷花了眼，连价格都不问就卖了下来，以为自己是沙特王后呢，就这样欠了一大笔，年底结账的时候管钱的吓了一大跳，实在拿不出来，就向菲力普作了报告，要钱给王后还债。

　　菲力普看了帐单也惊了，没想到这傻孩子还能欠这么多，尤其是那条项链，都是被卖货的引诱的，这帮资本家胆子是越来越大，觉着国家少不了他们，这是要上天呀。前段时间他抢钱抢粮也得罪了这伙人，这伙人为了报复，一直以来也老跟他对着干，这帮人里通国外，搞起事来比本朝贵族还狠，那是啥阴招都使，尤其喜欢煽动群众，收卖的地下组织也是有刀有枪的，再不打压一下就该谋朝篡位了。

　　菲力普：“我得让这帮混蛋知道，谁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谁才说了算。”

　　系统：“哎呀呀，越来越像个封建卫道士，见天打压反对派，果然坐什么位置就想什么事情，有立场的喔。”

　　菲力普：“他们上台就好了吗？这帮资本家，他们就是破坏星球的猴面包树，而且吸光养份后立马卷款跑路，这帮混蛋！”

　　系统：“你这是要借题发挥吗？卖珠宝的跟其他那些家伙没沾什么边吧！”

　　菲力普：“沾不沾边有什么关系，老百姓能搞清楚吗？我就找个借口，干掉一点真正的威胁而已。”

　　系统：“顺便捞钱……”

　　菲力普：“顺便捞钱。”

　　(作者推荐：《小王子》圣·埃克苏佩里﹝法﹞著，成年人童话，外星人小王子旅行历险记，用小孩子的眼光看成年人的世界，很有名的童话，大家自己看吧！)

　　菲力普把秘密警察头子招了来，把项链放桌上，话里意有所指：“你给我找人鉴定一下，我要知道这是什么珠宝价值整个王宫半年伙食钱。”

　　秘密警察头子心领神会，敬个礼拿上项链就退了出去，这家伙办事效率很高，没几天就拿到了鉴定书，并且是三大鉴定师联名的鉴定，指出这挂项链根本上就是玻璃的，王后被欺骗了，这根本就不值钱……

　　以此为依据，司法部立刻下达了逮捕令，把珠宝商逮捕入狱一通好打，珠宝商原本以为只是花点钱的事，没想到朝廷另有所图，他看到那张长长的攀污清单差点没晕过去，这上面的人他可一个也得罪不起啊，于是想咬咬牙抵死不认，但最终熬不过酷刑，就让说什么是什么了。

　　某人通敌卖国！某人倒卖国家战略资产！某人官商勾结贪污腐败！这些个消息像炸雷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司法部抓了好多人，并从他们家里搜出了很多证据，法庭马上开庭，从重从快的判了好几个绞刑，好几个流放，并抄没他们的家产，几乎把反叛的高层给来了个一锅端。剩下的人就不甘心，想给自己找点筹码，通敌贪污之类的事因为证据的缘故很难翻盘，于是他们想到了珠宝商的老婆，就蹿掇她上法庭去告，因为那项链除了贵以外确实没有质量问题。

　　果然，珠宝商老婆带着国外的鉴定书上了法庭，把国王给告了，这事儿引得朝廷一阵震动，这要是让她赢了，王室颜面无存。

　　菲力普可不慌，这帮人想什么呢，也不看看暴力机器在谁手里，一群老鼠在罐子里，还想反抗？那项链我说它是玻璃，它就是玻璃！

　　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菲力普指派了一众鉴定师上庭作证，只要有点名气的都拉了过来，大家众口一词，“玻璃！”他还把法官给换了，换了一个更听话的。珠宝商老婆哪能跟这许多人对抗，就算她背后有人，很快判决就下来了，维持原判。至于她丈夫，因为揭发有功，死刑改判了无期，自家的事有了退路，再加上攀污的事珠宝商总有心病，他老婆最后也只能背弃了那些蹿掇她的人，哭哭啼啼的跟王室和解了，最后资本家们大败亏输。

　　那年头，人过得不好就特嗜血，难得有个杀头全城都去看，这回可好，一下绞死13个，协和广场顿时人山人海，连屋顶上都蹲了人，都来看绞死卖国贼，现场彩旗招展人山人海，还有机灵的家伙趁机做起了生意，卖一点啤酒和可丽饼什么的。

　　中午，囚犯们坐着拉牲口的驴车给拉了过来，等得望眼欲穿的市民们一阵欢呼，大家都用烂番茄和臭鸡蛋‘招待’他们，现场响起了马赛曲和口哨声，囚犯们哭丧着脸被压上绞刑台，三声炮响过后被推了下来，市民们欢呼并抛撒康乃馨和雏菊，一天就这样熙熙攘攘过去了。

　　捞了个盆满钵满的菲力普心情大好，决定改善一下形像，利好一下穷鬼们，顺便还要敲打一下王后，让她收敛一点，不能总帮她擦屁股。

　　王后被招了来，她大概也知道这次闯祸了，进门就紧紧张张的，一付坐立不安的样子，菲力普看她这样就不好多说什么，安慰了几句，把项链拿了出来让她去主持拍卖，并让把款项拿去济贫，王后战战兢兢应了，拿了项链退出门去，急急忙忙便跑走了。

　　系统：“哇～跑的好快，这回她该记住点教训了吧！”

　　菲力普：“她挺识时务，没那么傻。”

　　系统：“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就她家那情况，肯定有高人教她来着，不然丫早上天堂了。”

　　菲力普：“她能明白就好，不然我可头痛了，这活希望她能办好。”

　　事情果然按照菲力普期望的展开了，王后找人开了拍卖会，除了这条‘玻璃’项链，她还拿出了自己的好几件首饰一起拍卖，所得全捐给慈善学校，并且规矩了好长一段时间，赌博也戒了，算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菲力普很满意，也就没扣王后的年金，两人表面上还算和和美美的。

　　日子一天天过，随着秋风渐起，黄叶落下，丰收的时节到来，大家也渐渐忘了这次事件，准备过丰收节吃新麦面包，就算在远离田野的巴里城，喜庆的氛围也越来越浓，今年是个好年景，不但粮食收的好，沿海的贸易也非常顺利，没什么风暴和海盗事件，菲力普的远洋渔业也扩大了投资，现在不光军队，连老百姓也吃上了北极的腌鱼和红虾，物价随着商品的增加也有所回落，带动交易量的大增，对此商家和平民都很满意，真是皆大欢喜，所以今年的节日应该办的挺大。

　　菲力普坐在国王的办公桌后，庞贝夫人站在桌前，夫人两眼哭的红红的，求他帮忙，让她离开这儿，太后老欺负她来着，她实在受不了了。菲力普看着她，不由想起以前的事来，也是这张桌子，也是这两个人，如今处境却是倒了个个儿，心里不由万分感慨。

　　他本来还想劝一劝夫人，让她留下来，如果不想住王宫的话还可以住在巴里城里，他会给她找座房子。怎奈夫人去意已决，只想走的远远的，最好离开弗兰，以便忘记这一切。菲力普没办法，就把自己的好兄弟小约翰想起来，正好以前在印吉利购置的产业也在他家附近，就把来送给了夫人，还写信给小约翰，让他多费心照顾一下。

　　动身启程的那天，天阴沉沉的下着小雨，风也有点冷，夫人全身穿的厚厚的，披着一件长斗篷，头上戴着有面纱的帽子。阿多斯先生陪她一起上路，他去过不止一次，路熟。菲力普在王宫后门给他们送行，两人互相望望，终于拥抱在了一起，犹如上海滩潮水涛涛，庞贝夫人原谅了他抢走自己那么多财产，菲力普祝她一路顺风，马车璘璘远去，这一别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见啦。

　　送走了夫人后，又有几人离开了这里，包括菲力普的几个发小，这个老封建王朝虽然保住了性命，可难免还是暮气沉沉，但凡你是个有志青年，宁可去凶险的新大陆闯一闯，也不想在这活棺材里等死，时代在变化，这个国家也不会永远属于某一个人，他们都走了，唯独菲力普不能离开，作为这个国家的君主，他是没有自由的，从上一辈继承下来的任务——债务，还得他去还，老王太不成话，给子孙留了这么一屁股的债，恨死他了都！这要不是快快还的话，利滚利以后就越发还不起啦！这里面又有好多是想赖也赖不了的，赖了麻烦更大，为了还上这些，也就只能动用些非常规手段，谁能想到，威风凛凛的国王其实也是要还贷的可怜人呢！

　　还款的钱加上政府的日常开支，加总起来好大一笔，打土豪搞到那些钱润里面连水花也看不见，还得留点应付突发开销，那时候没有国营企业，政府不事生产，它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眼下就只有节省和收税两种手段，实际上节约已经到头了，加税又被重重抵制，革命老区不是闹着玩的，老巴里人又双叒叕上了街，就不让你清静就不让你闲，一天天乐子就没停了。眼看着最近又有一大笔旧账到期要付，流动性危机近在眼前，要让社会保持运转，得考验当政人的调控能力，可弗兰这旧疾难愈，最近虽有起色，可远没到平安的地步，一个个的难关还得慢慢的去闯，菲力普又不是经济学家，他只会用最直接的手段，人贵有自知之明，很可惜这位没有，最近一连串的成功让他也飘了，本着这朴素的直线理论，想着哪里有钱就去哪里捞，于是加大了找茬力度，下手那叫一个肆无忌惮没轻没重，把各个有钱的家伙捏了又捏，搞得他们各种出逃，这样对经济真的很不好，就连老铁财政部长也开始埋怨，他也受到了底下人极大的压力，开始要站队了。大魔鬼落到了人人反对，个个喊打的地步，这就不能搞了嘛，于是菲力普终于把眼光盯向了教会，虽然系统不止一次警告过他，奈何他根本不想听，本来就想跟教会作对，现在有了正当理由，哪有不干的！

　　系统：“抢钱把自己抢成孤家寡人了都！”

　　弗兰早没了魔法传统，可近代教会不仅没消失反而有所回潮，有点发展壮大的意思了，大教堂建得宏伟壮观，只不过里面没有魔法师，只有一群麻瓜在指着神的名义为自己谋私利而已，他们捞的挺多，关键还不怎么承担社会责任，所以财产就越攒越多，早就被历代国王给盯上，那个消灭了神圣骑团的先王就干过，只不过他下场不好，没得好死，听说是被教会给咒死的。以后历代国王就吸取了教训，很少去惹教会了，这一次，菲力普可算打破了近百年来的默契，要开始大规模进军了。

　　不管怎么搞钱总得有个理由，不能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影响王室信誉，而且教会虽然不复古代时期之勇，平日里主持公道提供心灵安慰还是挺有威望的，不像人人喊打的资本家，这理由必须得充份，不然动静可大啦。这事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麻烦，对菲力普来说就不叫事，他有密探队和系统，不管是日常小事或密室悄悄话，全都瞒不过他，他要搞一处教产的时候会把这一切都公布出来，大字报贴到教堂门口，洋洋洒洒十大版，上面详详细细，某教长如何暗中放高利贷啦，如何□□农妇啦，教庭如何利用教权侵占他人田地啦……连何时何地何人赊了多少小东西到现在都没给钱都写上了，关键这些都是真的，当事人写的清清楚楚。一般人也知道教庭有些问题，但没想到这么多啊，看完之后不由痛骂教会，全部都站到了政府这边，菲力普就刚好顺应民意，把犯事的教堂给盘了，好处放进自己的腰包。

　　教庭吃了多次哑巴亏，被打得还不了手，财产在短短时间内大幅缩水，俗话说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而且你丫这可不是第一次搞了，上次还好一点，这次可是刮到肉里啊！虽然不吃斋但是也念经的洋和尚们这下可忍不了了，天底下哪有不爱钱的和尚，这帮人疼到了心肝里，立马就达成了共识，这次不能与菲力普干休，掌握舆论权的他们立刻发动了宣传攻势，指责菲力普搞秘探、乱杀人、抢钱、多次发动战争，是个暴君，把他描绘得像个地狱恶鬼，誓要让他的名声跟阉党一样落个遗臭万年。

　　因为符合人们的刻板印像，教庭的攻势其实是成功的，但是朝廷岂肯吃这个亏，马上发动自己的小笔杆子写回击，反正教庭的黑料也是多的数不完，全给他抖出来，非把丫打倒在地并踏上一万只脚不可，就此两边开始了你来我往的互撕，犹如两条疯狗抢骨头，恶形恶状让人不敢直视，民众们很快厌倦了这种人渣游戏，开始变得莫不关心起来，场上就剩这些小丑在那里演。这两派互撕实际上还是菲力普占上风的，因为教庭手里真的没有两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