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祀传》流浪阿婆主

13、第 13 章

　　经不起考验的爱呀，败给了社会现实，也许本来就不是真爱吧！贝莉娅现在又成了一个人，从那以后俩人的关系就越来越差，大吵几场过后更是面也不爱见了，营地里就这么几号人，一点点事都传的飞快，何况他们这么闹法，亚伯如今成天跟艾拉在一起，谁都知道出了问题，大家都在问怎么了，贝莉娅不说，亚伯也不说，至少这一点上是好的，亚伯替她隐瞒了她的事，他还不至于那么的无情，贝莉娅的密秘被保住了。

　　系统是很高兴的，它的宿主跟倒霉的垫脚石掰了是件好事，代表着她要走正道了，护持宿主有一个光明的结局是它的根本性任务，它可真的没想害死任何一个呀！于是它使劲儿的恭喜了贝莉娅，搞的她纷乱的心更乱了。

　　没了亚伯的加持，贝莉娅也确实不可能留下，她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去天宫，剩下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她的魔法力还不足以混进前二十名，于是她又进了魔法课堂重新拿起了笔记，并日以继夜的努力着，没再到处乱跑了，凭着她现在不俗的灵力水平，到考试的时候再来个转换，能一瞬间瞒过去就好了。

　　系统在一旁摇旗呐喊：“宿主加油！你能行的，要相信自己！让那个短命鬼哭去吧！丫不配得到你的爱！”

　　这叫什么话，贝莉娅觉得系统真是一天天的尽帮倒忙，不过好在她一番努力下，魔法力还是有增长的，按这个样子看，她觉得自己还是能行的，毕竟好几个好成绩的，比如妮可等人不想走法师道路的都放弃了吗！前几名都放弃了自然会轮到她，她还是能混进去的，至于以后去了天宫怎么瞒太阳神，那是以后的事。

　　就这样两个月很快过去，贝莉娅也觉得自己准备的差不多可以应付考试了，试练的时间也到了，大执事说了，自由报名，去的人能加学分。贝莉娅早早就报了，能加上学分自然排名更稳，她是不可能放弃的，其余立志当法师的如亚伯和艾拉等也要去，妮可则pass，她到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应付她老爹的，四十名就够交差了，那些个想让师傅看中的人才要跳啊跳的，不是她。皮皮倒是想去，但却被大执事给留了下来，开玩笑去捣什么蛋？别陷进泥淖子里送了命才好。

　　就是这样的情况，现在法师这门技术不太吃香，愿意走这条路的人着实不多，营地里剩下来的这六十来号学生，最终只有近三十人报了名，半数都还不到，包括教师在内共有四十二人上路，值得一提的是，加兰队长不去，他预先有事被人叫走了，跟来人一起匆匆离开了圣地，留话叫他的副手伯纳德当临时队长，真的很可惜，如果他去了，大概后来也不会出事。由于他不去，大执事年事已高，他是不会带这种队的，于是带队人改成奎恩法师，贝莉娅知道这家伙其实是个草包，沼泽地之行危险。但npc们不清楚这一点，他们只知道沼泽地里有怪蛙，挺菜的，毒性也不大，只要带了药那便没危险，于是都挺高兴，把试练之行当作秋游，嘻嘻哈哈就上路了。

　　系统挺开心，这次放弃的人这般多，它的宿主入选希望大增，大约是运气好轮上一次简单版了，实在太好啦！应该不用担心啦！这下它也可以时不时走开会儿，总不能老泡在这的。

　　去沼泽地路还挺远的，他们得徒步，这也是试练的一部份。于是一伙人只赶了几辆车，车上放着帐篷食品等物资，大家伙告别了营地便出发了。贝莉娅跟他的剑术队小伙伴们一起行动，跟亚伯离的远远的，亚伯也没有骑他那匹‘雪花’，他也徒步，跟艾拉走在一起。队伍里的人看着这俩人这付样子，窃窃私语着，说着贝莉娅接下来会跟剑术队的谁谁谁在一起这类子虚乌有的话，搞的她像个技女似的，贝莉娅只好当作没听见，低着头走自己的。

　　一路向南，中部地区是游牧带，人烟本来就稀少，要到接近沼泽地带才有一个小小的聚居区，到了那里大家才能休整，其余时间只能扎营过。贝莉娅跟一个不太熟的女孩分在一起，这姑娘老实说人是可以的，可未免有点好奇心太重，缠着贝莉娅问她的事，还老给她出些个馊主意，比如说哪个男孩更好这类的，搞的贝莉娅很尴尬，就与她不太要好。

　　斑斑也跟过来了，因为有别人的关系，它只是在晚上来找贝莉娅弄点吃的，其余时间就自由活动，天气还算暖和，外面的食物丰富，斑斑其实啥也不缺的，它来找贝莉娅真就是联络感情罢了。

　　一众人晓行夜宿，赶到休整点后，受到当地首领的欢迎，大家被安排在首领的大屋休息，其间亚伯又来找了一趟贝莉娅，结果俩人又是闹个不欢而散。在晚间举行的欢迎舞会上，亚伯也只邀请了艾拉，贝莉娅再次被冷落了，她也拒绝了剑术队其他人的邀请，干脆不在场坐了，一个人出来走走散心，系统跟着她。

　　系统：“宿主你还记着这个家伙干嘛，他马上就要在沼泽地里挂啦，你只要一去天宫，哪怕什么都不干都能混个一百年寿命，比地球上过得还快活呢，开心点儿吧！”

　　贝莉娅：“唔，天宫……我常听你说沼泽地的怪兽，它真的能杀亚伯吗？光明使很厉害的，我自己非常清楚，我要是不用真本事，跟他魔法对轰的话我不是对手。”

　　系统：“你那魔法水平，老实讲不作弊的话谁也打不赢好么？”

　　贝莉娅：“真谢谢你了。”

　　系统：“这帮人大意，以为沼泽地不会有大怪。谁知道这次可运气不好，遇上一只传说中的怪兽。那家伙是一条长着四个翅膀的怪蛇，它的鳞片坚如精钢，它的行动快如闪电，它会喷吐毒雾，它的叫声会令人头昏，它最喜欢趁着夜色搞偷袭，而且就算这么变态了，它竟然还能魔免！不过它的魔免是被动发出，趁它不备或像奎恩那样的大范围法术能对付，不然你们一点机会也没有，亚伯还是太年轻了，你们加兰队长如果在的话大概还行。奎恩是个大草包，帮不上忙的，其他教师又只会搞后勤，我不知多少次看他们被一尾巴抽翻呢。”

　　贝莉娅沉默：“我也没办法提醒他们，我自己的麻烦够多的了，看来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

　　系统：“开玩笑，这怎么能说呢，快打消这念头，你懂的……”

　　□□宴过后第二天出发，沼泽地在聚集地南边的不远处，一行人告别了部落首领后清晨出发傍晚便到达了此地外围。奎恩大法师下令就此扎营，跟据他的安排，男人们架帐篷收集柴草，女人打水刷锅准备做饭，贝莉娅不会做饭，她选择跟着剑术队五人一起去打猎，沼泽地物产丰富，几人都是很好的弓箭手，不一会儿，便打了十来个野鸭和夜鹭什么的，跟他们一起来的向导还用鱼叉叉了好几条肥鳗鱼，七人一起努力，堪堪天黑之前，总共收获了三十来只各种禽类还有鱼和龟，向导把这些都洗剥干净，众人提上。夜晚在沼泽地乱逛可不是什么好事，大家伙趁着落日的余辉回了营。

　　按系统所说，他们要深入沼泽地中心才会遇到那条蛇，所以现在还是安全的。众人把猎获物交给了做饭的人，就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贝莉娅见跟自己同住的女孩已经把帐篷收拾整齐，她没事可干，又不想去生火烤面包，于是放下弓箭之后便走出营地，望着沼泽地出神，按照剧情的发展这里会死很多人，包括亚伯，包括教师，也包括她剑术队的小伙伴们，朝夕相处总有感情，她真的能眼看着这些人去死么？她真的能如此无动于衷只为自己一个人到天宫享福么？就在她有能力救的情况下？贝莉娅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落日下的沼泽地非常的美，简直像一幅画一般。湖面映着天空像宝石一般的蓝，湖边的芦苇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发出沙沙的响声，缞草高的地方有半人高，草丛中隐藏的青蛙和虫子唧唧咕咕叫着合唱音，半空中不时有成群的灰雁野鸭飞过，在这个季节，它们要乘着忽起的北风飞过大海去温暖的南方过冬，留下来的家伙们则忙着填饱肚子好挨过漫长的冬季，眼下整个沼泽地还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这么美好的一个地方，真的会发生那么可怕的事么？

　　斑斑的到来却打乱了她的幻想，它本来正在跟一只胖□□斗呢，突然发现了贝莉娅在此发呆，就立刻放弃了难吃的□□，飞到贝莉娅的手臂上，亲热的啄了啄她的手指，贝莉娅定定神，不再想那些个讨厌的事，跟斑斑玩了会儿，还掏出口袋里带的麦仁给它，斑斑贪心的全塞进嘴里，然后飞走，不知道又要把来藏到哪里去。

　　这时辰在营地中心已经架起了火堆烤上了肉，贝莉娅回转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吃上了，她也赶紧挤进去，端了一份汤到边缘处自己一个人喝着，回绝了其他人的招呼。奎恩大法师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就宣布了此次冒险的要求。基本是记分制，基础分5分，多找到一只魔化小动物多记一分，其中包括绿跳蛙、白皮蛇、臭咕鸡等，还有一些高等极怪，比如魔鲇鱼之类的，记二分。只是这些东西大部份的魔药都要用到，历年的捕杀已经使得它们快绝种了，是挺难找的，所以只要能找到一只就算通过，找不到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安全，毕竟沼泽本身才是最可怕的，要注意别陷进去，最好是双人行动。

　　奎恩大法师宣布完之后便给大家发了魔烟火，遇到危险之后可以用。并说了以此基地为起点，让大家尽量不要走远，教师们会待在营地中，有事可以找他们。

　　贝莉娅想到那条蛇，刚放出精神力打算探一探，便发现亚伯在看她。于是赶紧把精神力收了回来，“什么时候这家伙也能感觉到了吗？他也太变态了，其他人全无反应呢。”贝莉娅咒骂一句，看来还得小心使用，晚上再说吧。

　　系统跟她耳边说话，让她不要着急，好几天过后的事呢。

　　贝莉娅静下心来听奎恩大法师说话，晚餐过后大家分散去休息。剑术队的临时领队伯纳德过来问她打算跟谁组队，要不要跟他一起。贝莉娅看了一眼亚伯的背影，拒绝了队长的好意，说她打算一个人行动，伯纳德表示了理解，嘱咐了她小心之后便走了。

　　贝莉娅回到帐篷，同住的女孩不在，也许找人组队去了。贝莉娅倒在吊床上，闭上眼睛，放开精神力探向沼泽深处，白天只是草草的在周边扫了一下，目的抓鸡兔，现下她把精神力集成一束，不停朝向远方探去，特别是那些人无法到达的於泥地和深水处，还有长草地，仔仔细细看了一个遍，一点‘蛇’的影子都没摸到，连任务要求的小怪也没看到，贝莉娅不禁怀疑这任务能否完成。她手里玩着一支小小的笛子，这是引魔笛，一般学魔法的，引魔咒都是基础咒语，可贝莉娅学业太烂呀，于是跟几个差生一样，向简大师拆借了一支魔笛，它发出的声音能吸引低级小怪。

　　“看来小怪的外观跟普通小动物没差别，光看是看不出来的，明天用这个试试吧！”贝莉娅想着，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大家起得很早，原因是这类小怪最爱在凌晨活动。但是受限于沼泽地形，太黑了肯定不利于人类，明目咒又不是学徒们能掌握的，于是把捕怪时间定在凌晨五六点间，这时辰天已大亮，不怕出危险，其余白天时间则自由活动。

　　众人也是第一次这么早集体活动，挺兴奋的，唧唧喳喳三三两两走了。贝莉娅看到她的剑术队成员在看她，摇了摇头，她还是打算一人行动。在看到亚伯和艾拉肩并肩走了以后，换了一个方向，挑了个人少的地方走去。

　　这片沼泽地河湖众多，有大片的水面和於泥地带，除了一个较大的湖外，其余的地方水不深，长满了水花生像一片草海，其间分布着突起的陆地像小岛。现在虽然算枯水期，但是好多地方没有干透，向导说了，边缘地带最好别去，以防陷住，还有深草区，可能有毒蛇，叫大家尽量把怪引出来，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抓点午饭。

　　贝莉娅找了个昨天没来过的地方，把精神力放出去，探了探，沼泽地的生物历历在目，最多的是鱼和爬行类，还有各种鸟类，有一对野鸡依偎在草丛里。她又把笛子放嘴边吹了吹，笛子的声音很低哑，覆盖面不广，等了一会儿，什么回音也没。看来这事确实不容易，贝莉娅想，她看向那些小岛，这种地形能拦住别人可拦不住她。贝莉娅连跳了几下，站到了这片区域最大的一个‘岛’上，面对着一片广阔的水面，她吹响了笛子，笛声掠过湖面，良久，除了两只长脚鹬探了探头外，什么也没有发生。贝莉娅不死心，发动精神力扫了一遍，好像也没什么。但是，等等，湖底的於泥里，似乎趴着什么，很难看清，好像是一条大虾虎鱼，有小手臂那么长，环境融入真好，体温和外观都跟周围差不多，真的很难发现。贝莉娅又吹了吹笛子，那家伙纹丝不动，看来不是的，贝莉娅又想起了那条‘蛇’，那家伙会怎么出现呢？它大概也会环境融入的吧，贝莉娅放下笛子。

　　(作者加注：《花衣吹笛手》，吹笛子的卖艺人带走了镇上的孩童，从此这些孩子就失去了踪迹，再也没有回到家乡。这跟儿童十字军多么相像啊，都是孩子，都没回家，只是这些被宗教蛊惑的孩童大多被贩卖当了奴隶罢了。欧洲缺个西门豹。)

　　集合的时候，大家都是空手而归，有的人提着猎物，贝莉娅把那对倒霉的野鸡提了回来，还有那条像虾虎鱼的鱼，它还挺肥的，肉很嫩很好吃，煮汤最好了。至于任务则不忙，今天才第一天，所有人都还没走远，大概深入一些就会有发现了。但例外的是，艾拉抓到了一只魔蛙，大家都去看了一下，看完都啧啧赞叹了起来，贝莉娅也去看了，魔蛙通体绿色，与一般蛙相差不大，区别是长着一对红色的大眼睛，见人不仅不怕，反不停扑咬，它会吐黑色的口水，好像是有毒的，有人在问艾拉如何抓到的，她也说不清，似乎是直接扑上来的。

　　“真不愧是女主，这运气好的……”贝莉娅不由想道。

　　接下来几天，随着众人的深入，终于慢慢有了收获，大部份是跟艾拉一般的绿跳蛙，看来这儿就数它多。贝莉娅也有了收获，却是一只红眼鼠，肥肥的像只小猫，这家伙被她一飞石打破了头，差点上了天堂，贝莉娅把这半死不活的家伙拎了回来，也算是交了差，5分基础分到手，接下来就是扩大战果了，毕竟学分是不嫌多的。

　　时间慢慢的过了十来天，连天气也渐渐变冷，众人中大部份人都有了收获，怪物还是没有出现，探险队都快收队了，贝莉娅简直怀疑是不是就这样过去了，不过事实证明，该来的还是会来——

　　过了这么多天后，新鲜感消失，很多有收获的人不愿意下地了，反正已经交了差，与其早起，不如睡个懒觉。贝莉娅也不去，她呆在帐篷里仔细的扫描着周围，就她现在的能力，如果圆环扫，大概是二、三百米的半径，再远就会模糊，如果把精神力集中为一束，固然可以探远，但又没效率，‘蛇’出现的时间并不固定，系统只说快了，它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贝莉娅默默的观察着，邻床的女孩还在呼呼大睡。艾拉大清早的跟一个女孩出去了，那个女孩至今一无所得，正求艾拉帮忙呢。

　　营地外突然传来骚动，贝莉娅警觉起来，邻床的女孩也被惊醒，揉着眼睛问怎么了。贝莉娅不管她，套上外套就出了帐篷，远处一道红色的烟雾冲天而起，就方向看来，是艾拉去的地方。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有一些已经行动起来，亚伯一马当先，他叫上剑术队的几人，匆匆的走了。贝莉娅看着他的背影，万般滋味在心头，不知道该不该叫住他，把实情相告，或者自己要不要跟上去。

　　贝莉娅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身边人都走得差不多。

　　系统凑过来：“别去啦，别管他啦，去了肯定会暴露你自己，反正那就是他的宿命不是吗？”其实它还有一句话没讲，那就是亚伯死了，它宿主的密秘也保住了，是大好事。

　　贝莉娅什么也没听进去，风吹动她的鬓发，她紧紧盯着那个方向，那个良心问题又摆在她的眼前：留下，竟争者们死的差不多，将来她不费心就能自动进天宫；去，极有可能暴露她异教徒的身份，可谓百害而无一利，该怎么选呢？突然，贝莉娅奔跑了起来。

　　系统：“喂喂。”

　　好艰难哪，贝莉娅还是选了后者，“去看看吧！也许有转机呢！”她向前跑去，沼泽地的路很难走，大部份的人行进速度都很慢，以免救人不成自己反被陷，但这对贝莉娅不成问题，什么地方好走她一扫即知，贝莉娅展开身法，飞快的超过了大部份的人。

　　穿过几片树林之后，贝莉娅靠近了目的地，她挑了一颗高大的树木纵上去，搭着凉棚望向远处，这边已经可以看到一条巨大的黑蛇在闪电般窜跃，只见它时而飞在空中，时而潜入水底，每每当人们抓到机会的时候，它又跑了，可以说是十分的狡猾。贝莉娅看到艾拉的女伴倒在地上，似乎伤了腿，艾拉正把她往旁边拉，以便远离战团。

　　系统追了上来，“让你别去你偏要去，我的话你怎么从来也不听！”

　　贝莉娅：“我说，要是没有光明使，登天梯还能打开吗？”

　　系统：“这个没问题，大执事会代替他做完剩下的工作。我说宿主，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亚伯完了，你看他已经被咬了，应该是救艾拉造成的，他肯定不行，我们快跑吧，‘蛇’吃饱了就会离开的。”

　　贝莉娅看到亚伯拖着一条膀子，只靠一只手支撑着，还是左手，好几次他几乎要握不住剑。剑术队的小伙伴在一旁辅助，他们拿的虽然都是好剑，但是砍在蛇身上也只是一条白印，根本耐何不了它，自身反而有了损伤。小皮特那个孩子更是送了宝贵的生命，只剩下半个躺在水泊里。‘蛇’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很容易突破他们的防线，再次从背后进攻。现在唯一能伤到它的只有亚伯，但是这条蛇智商颇高，它每次只是围着亚伯游斗，利用自己的高速，从他受伤的侧部发起攻击。

　　这个时候，教师队们终于赶了过来，奎恩大法师念起了咒语，‘冰冻天地’降临，没奈何‘蛇’，但好歹冻住了湖面，让‘蛇’无法潜入。随即一个‘大风暴’这次却连蛇翅膀也没刮动，到是把赶来救援的学徒们刮到了好几个，简大师则厉声命令学徒们离开，这不是他们能应付的，不要白送了性命。

　　贝莉娅本来以为简大师只会变变面包和桌椅板凳，现在看来她还是一个合格的奶妈，她一到便用魔法治好了艾拉的女伴，但对于亚伯的伤却没办法，他中了蛇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毒，必须要调配专门的解药才能救，可现下哪有时间，简大师也只能力保他的伤势不恶化，其余也办不了什么。

　　其他的教师也帮不了多少忙，他们最多也就能来个自保，教会的去武化搞的挺彻底，而且这次本身也没想到会遭遇意外，这些人都没带什么大杀伤力的魔法道具，那就更糟了，如果大执事或加兰队长在这里，大概还能配合亚伯搞定这条蛇，可偏偏他们都不在，亚伯还受了伤。

　　‘蛇’发动魔免，周身发出淡淡的光辉，教师们的魔咒砸在上面连个水花也见不着，自己却被‘蛇’的尾巴抽得乱七八糟，像豆子似的散落开来，情况越来越危急。

　　贝莉娅陷入天人交战中，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如果想救这些人，她肯定要用出真本事来才行，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异教徒的身份就再也瞒不住了，想想这时代对异教徒赶尽杀绝的做法，她难道真能指望得到豁免吗？就算能得到，主线任务失败她一样会死，也就是说她只要出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也许还是自私自利更好些？

　　这时候的场上则出现了更多伤亡，亚伯的剑已经掉了，他现在只能空手用拳头攻击，看得出来他快不行了。‘蛇’也打发了兴，这么多带魔力的美餐让它馋涎欲滴，它用它的怪力绞死了两名教师，正把剑术队的伯纳德吞入腹中，剑术队现在只剩下两个人在勉力支撑。贝莉娅看着她的这些小伙伴们，平常他们对她多好啊，贝莉娅觉得她不能再看下去了。

　　亚伯倒在地上，他心中万分悔恨，“如果平时能再努力一些的话……”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蛇’张开大口咬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