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毒2》SZ

57、潜入研究院计划

　　阴沉的一天，湿冷交加，空贤的外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没等来雨停，却迎来了夜晚。

　　他下车后抱着档案袋一路跑向TIB大楼里，匆忙的按下电梯，气喘吁吁的走进电梯里。这时，一只手挡着电梯门，也是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Venus（金星）大包小包的拎着食物和饮料：“我想谁跑我前面这么快呢，是你啊。”
　　空贤呆了一下：“哦，为什么每次我回来总是先见到你。”
　　Venus（金星）眨了眨眼，调侃道：“难不成，是命中注定？”
　　空贤歪嘴一笑：“你喜欢的人不是Uranus（天王星）吗？”
　　Venus（金星）矢口否认：“你想多了吧，他这么无趣的一个人，谁会喜欢啊。”
　　空贤轻挑了一下眉毛：“哦？是吗？”
　　Venus（金星）咬着嘴唇，开始紧张的抖腿，内心os：“电梯怎么这么慢，还没到啊。”
　　空贤似乎听到了她内心独白：“你没按电梯。”随后自己按了一下楼层。
　　Venus（金星）狡辩：“你先进来的，不应该是你按吗？”
　　空贤理亏：“......”
　　两人准备同时走出电梯，Venus（金星）一副傲娇的样子，故意撞了一下空贤，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空贤懒得计较：“切。”
　　他抱着一打档案袋走进了办公区域，整个银河系组的成员们都不在，全都去跟踪了。
　　他走进佐拉的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

　　Venus送完餐给Uranus后走了出来，在后面喊了一声。
　　“副局去楼上开会了，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
　　空贤回头：“哦。”
　　Venus（金星）：“你抱着一堆什么档案呢。”
　　空贤：“和宋青黛有关的。”
　　Venus（金星）：“你不是休假了吗？”
　　空贤：“休假发现的一些线索。”
　　Venus（金星）：“切，你的休假和一般人的休假不一样吧。”
　　空贤：“别打听了，还是管好小黑屋里的人吧。”
　　Venus（金星）：“呵呵。”掉头走回了小黑屋里。
　　空贤把案件资料放在了佐拉办公桌上，自己坐在旁边的沙发等她开完会回来。

　　一个多小时后，佐拉回来了，只见空贤坐在沙发边上打起瞌睡。
　　“咳咳......”
　　空贤一下子睁开眼睛，眼皮直接变成三眼皮，一副好几夜没睡的样子。
　　佐拉坐在位子上，看了一眼那些档案：“看样子休假休得很充实啊，脸色这么难看，玩疯了吧。”（她的意思是，在查尔斯那儿查案查得很尽兴吧。）
　　空贤咳嗽一下，话里话外听出了她的嘲讽。
　　“你还是先看看这些案子吧。”
　　佐拉拿起档案袋，抽出里面的资料，开始翻阅了起来。
　　看完后表情有些凝重：“这些案子的犯人都是多重人格，所以你想说和宋青黛有关吗？”
　　空贤：“没错，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都去过净心诊疗室，还服用了一种精神药物。”
　　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药盒：“让我们检验科的人尽快分析一下药物成分吧，我想这就是她操控人格分裂的药。”
　　佐拉拿起药盒看了一眼，随后立刻打电话给检验科的人，没过多久，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人取走了药盒。
　　“我们近期在跟踪的过程中，也发现了一些事情。”
　　空贤：“什么事？”
　　佐拉：“有天夜里他们搬运了一些仪器到北部海湾那儿，由于天太黑Mercury（水星）拍下的照片不够清晰，但大概能看出来这些仪器是BH脑部神经仪器。”
　　空贤：“是从哪里运过去的？”
　　佐拉：“安心疗养院。”
　　空贤觉得可疑：“这些仪器不就是用来治疗病患的吗，怎么被运出去了？”
　　佐拉：“前段时间跟踪了马克发现了一件事，据说第一批仪器存在问题。我们查到了制造仪器的工厂，发现了马克给工厂的人塞了一笔钱。”
　　空贤脑海里回忆起了一个画面：“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有次我在商场的停车库里好像看见了马克，无意间听到了他在打电话，好像说什么新的一批正常生产，旧的仪器自己处理掉了。难不成送去北部海湾的那一批仪器就是有问题的？”
　　佐拉：“如果真像你听到的那样，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空贤：“宋青黛不仅在制造这些药物又带走了存在故障的仪器，难道她想利用这些操控有精神分裂的人吗？”
　　佐拉：“据我们最近的跟踪看来，她确实存在这样的行为，这与她父亲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空贤大胆推理：“有没有一种可能，宋青黛其实也早就有精神问题了，这可能是一种偏执，她或许相信了自己父亲的论文，也想要证明每个人都能被激发出多重人格。并且她不仅仅要证实这一点，还要把那些精神病患当成她的工具。可就算是借刀杀人，也总得有个缘由吧，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佐拉陷入沉思，丝毫没有任何头绪的样子：“先等他们回来一起开紧急会议吧，Uranus（天王星）这边今晚应该就能完成，Neptune（海王星）也正带着侦查器在回来的路上，或许只有进了研究院才能有答案吧。”
　　空贤点点头：“我休假了几天，大家效率也挺快的嘛。”
　　佐拉：“你虽然在休假，但消息和我们也同步了啊。”
　　空贤：“这算是夸我？”
　　佐拉：“就你这目中无人还经常脱离团队的德行，夸你不得上天了？”
　　空贤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很久没出现了。
　　佐拉想起了那个能让他这么放肆大笑的人：“哦对了，前段时间我去看史蒂夫了。”
　　空贤的脸上瞬间映出了那种失去了还没彻底走出来的情绪：“我好久没去看他了。”
　　佐拉安慰道：“其实，看不看他已经对你来说已经没太大的意义了，因为当你接替了Pluto（冥王星）位置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是永远的搭档了。你每次在办案调查的同时，那颗星一直都在天上陪着你。”
　　空贤点点头：“你说的对，去墓地只是给活人留个念想罢了。”
　　佐拉：“是啊，这种形式就留给我们这种活人吧，而你，要好好代替这个位置，长久的做下去，这才是你的使命。”
　　空贤默不作声，有些话现在也不适合讲，只好礼貌性的点头微笑。

　　解释：（其实空贤一开始入职TIB的时候并不是在银河系组，而是在隔壁的长期未结案组里工作，因为调查一起多年未结的连环杀人案和银河系组当时在调查的事件合并了，所以他与史蒂夫一起调查，后来成为了TIB内部最出名的黄金搭档。之后空贤申请调到了银河系组，不过当时已经没有行星的代号分配给他了，一直属于一个无代号的状态。直到211building爆炸后，他代替了史蒂夫的行星，虽然这颗行星已经不属于七大行星了，可他就是认为这是一颗最有意义的行星。）

　　空贤：“你放心吧，大家也这么努力，都是为了能给史蒂夫一个交代。”
　　佐拉欣慰的点点头，随后立即打了个哈欠：“哎，我得去吃两口东西了，一会儿他们也该回来了，你吃了吗？”
　　空贤：“我不饿，你去吃吧，我再休息一会儿。”
　　佐拉：“行。”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此刻，空贤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整个办公区域空无一人，安静到他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因为佐拉提到了史蒂夫，他开始回忆起以前的画面......
　　佐拉：“欢迎我们组来了一个智慧集美貌于一身的神探，你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他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快速扫了一眼整个银河系组里的探员，冷淡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空贤。”
　　旁边的史蒂夫带头鼓掌，其他人看他这副嘴脸，就假装拍了几下手。
　　随后空贤穿过人群走到他身边：“你好，Pluto。”
　　史蒂夫握住他的手：“你好啊，搭档。”
　　Mercury（水星）像个小迷弟似的在一旁疯狂鼓掌。
　　“这下好了，黄金搭档都在我们组里了，无敌了呀。”
　　Neptune（海王星）：“是啊是啊。”
　　空贤一直都是那副骄傲自大且目中无人的态度，也只有和史蒂夫在一起时会稍许展现出幽默搞笑的一面，但办案时还是那么的沉稳可靠。
　　他回想起了曾经初来乍到这个组时的情景，表情淡然一笑。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的天呐，我真的是太佩服我自己了。”
　　空贤的回忆瞬间被打断。
　　Neptune（海王星）抱着自己的侦查安康鱼立刻冲进了佐拉的办公室。
　　“成功了，我成功了，副局你看......”
　　空贤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Neptune打了哈欠：“你休假回来了啊。”
　　空贤：“嗯，让我看看你这成品。”
　　他的手刚打算伸向追踪器，被Neptune一手阻拦。
　　“啧，别乱碰。”
　　空贤：“这么小气吗？”
　　Neptune一脸着急的样子：“被你摸坏了怎么办？”
　　空贤：“摸就能摸坏啊，那你这安康鱼可执行不了任务了。”
　　Neptune：“呸呸呸！”
　　没过多久后，大家都接到通知说要开紧急会议，陆陆续续的都赶了回来。

　　半小时后大家集体坐在会议室里，秋石和杜衡一脸凝重的表情，因为逮捕半夏回海都市才是他们真正的任务，这一刻实在等太久了。
　　佐拉：“大家先看一下这些资料，这都是近期A国发生的一些杀人案件。
　　每个人面前都复印了一份，大家各自拿起案件资料。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只有翻阅纸张的声音。
　　没过多久大家都清楚了解这些案件内容了。
　　佐拉开始切入正题：“想必大家都已经明白了这几起杀人案凶手的共同特点，背后间接利用凶手的人，就是宋青黛。她自己研究了一种特殊的药物给精神病患服用，导致他们的多重人格病症越发严重。而安心疗养院可能也是个幌子，她建立这个疗养院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筛选更多的傀儡，好让她扩建自己的队伍。”
　　Jupiter（木星）百思不得其解：“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佐拉：“只有进入研究院内部，才能知道真相。所以你们两个汇报一下各自的情况吧。”
　　只见Neptune（海王星）打了一个哈欠，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Uranus（天王星）：“那我先来吧，就在两小时前，我已经攻破了研究院的防御系统。他们红外线探测器已经被我控制，只要我们到了那边之后，我在电脑里解除红外线就可以自由进入研究院里了。不过，不能一直处于解除状态，一旦我们的人进去之后，我得立刻关闭，以免打草惊蛇。等我们的人在里面指示要离开时，我再解除，这是目前我认为最安全的方案。”
　　Neptune（海王星）：“ok，有了Uranus的帮助，那么我的侦查安康鱼就可以在没有红外线探测的情况下，从深海里潜入他们的进水系统中。大概需要15分钟左右，安康鱼的左右两边的眼睛可以完整扫描出研究院的内部结构图。从侦查器潜入到扫描再撤离，预估时间20分钟左右。”
　　佐拉：“好，最好找一个他们都已经休息的时间，这样可以不用打草惊蛇。”
　　Mars（火星）补充道：“从我们跟踪到现在发现，就算是到半夜研究院里还是会有几处灯一直亮着的，有工作人员经常在加班，而且岛上戒备森严。他们那些部队的人都是24小时轮番值守，如果是开船的话，也不能靠太近。”
　　Jupiter（木星）：“没错，之前我用无人机浅浅观察过，只要靠近他们五百米，无论是高空还是深海，都会被发现。而且他们还有一个高空暸望塔，就是用于观察空中和海面的。”
　　佐拉：“那就启动潜水艇，离研究院五百米时，先关闭红外线，让侦查器先潜入研究院里，等拿到研究院内部结构图后再商量后续问题。”
　　Mercury（水星）：“那这个任务怎么分配呢，派谁下潜啊？”
　　Uranus（天王星）：“让我去吧，我得亲自在附近操作，看看他们的红外线系统具体安置的情况，这样我也能熟悉一下，以便下次配合队友潜入。”
　　佐拉：“好，那就Uranus和Neptune一起，迷你潜水艇也只能坐两个人，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如遇突发事件，先跑再说，不要顾虑那些设备，明白了吗？”
　　Uranus（天王星）、Neptune（海王星）：“明白！”
　　佐拉：“Jupiter（木星）和Saturn（土星）你们两个找一高处，隐蔽在海湾附近用望远镜监视观察。Venus（金星）、Mars（火星）、Mercury（水星）可以伪装游客去海上俱乐部租快艇，一定要注意和潜水艇保持两百米的距离。若潜水艇里的队员遇到状况，立刻下海营救。”
　　“空贤、杜衡、秋石，你们三个和我在监视车里，你们的任务就是随时待命。”
　　全体人员：“明白！”
　　佐拉：“那么时间就定在后天下午一点，跟踪的事情就交给TIB别的同事，所有人好好休息，做好充分准备。”
　　大家都绷着一根弦的样子离开了会议室。

　　Neptune（海王星）一边离开一边不停的打着哈欠。
　　佐拉走到他旁边：“你怎么回事，多少天没睡了？”
　　Neptune：“其实我没熬夜，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犯困。”
　　佐拉：“你可是要下潜的人，给我回去好好补觉听到没？”
　　Neptune疯狂点头：“明白明白。”
　　秋石看着佐拉，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两人的感情一直没什么进展，每天也见不到面。但眼看任务也快结束了，他打算再等等。
　　他默默走到佐拉身边：“早点休息。”
　　佐拉看了他一眼，冷淡的回答：“你也是。”
　　空贤跟在后面觉得他俩怪怪的，佐拉似乎没之前那么热情了，想必秋石自己也有所察觉。

　　已是深更半夜，街上几乎没人，只有一两家24小时便利店还微微亮着灯。
　　三个人一同步行在回公寓的路上，此刻每个人心里想的事情都不一样。

　　空贤两手插兜里，内心os：半夏，云苓阿姨还在等你呢，我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回去的。
　　秋石挠着头，内心os：任务结束后，我是不是也该离开了，我和她到底有可能吗？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因为工作太忙了吗？难道是不想异地恋吗？到底是推理错了，还是我的错觉。她好像真的没有想和我谈恋爱的打算。
　　杜衡看着走在前面空贤的背影，内心os：这次任务结束后，我还是得走了，不能成为长久的搭档了。

　　三个人的表情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随后都各自回到房间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