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毒2》SZ

33、放个倒钩

　　吃过午饭后的空贤伸着懒腰从维修店的食堂走了出来，阳光十分刺眼，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晒太阳的小猫。
　　售后人员才忙完正准备去食堂，正好看到了他出来。
　　“空先生，您的车马上就好了，一会儿帮您把车的外观和里面全都清洗干净。”
　　空贤：“这么快？”
　　售后：“是啊，因为您提前预约的，我们第一时间就为您购买配件，所以直接换新的就好了。”
　　空贤：“好的，辛苦了。”
　　售后：“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十分钟后，工作人员把车开了出来，空贤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问题，整个车内干净敞亮，连夹缝里都没有一丝灰尘。
　　他坐在车里把维修单的价格拍给了撞他车的女孩，几分钟不到，那女孩儿就把维修费打进空贤的银行卡了。
　　他一脸震惊，自言自语道：“这么快。”

　　之后又马上打电话给查尔斯。
　　“在局里了吗？”
　　查尔斯刚从警局食堂走出来：“在啊。”
　　“我过来一趟。”
　　“好。”
　　空贤快速的抵达警局，单手转动方向盘，来了个丝滑的倒车入库，下车后直冲查尔斯办公室。

　　一名新来的警员买了两杯咖啡也直冲查尔斯办公室。
　　“警长，咖啡买来了。”
　　空贤站在那名小警员的身后。
　　查尔斯：“哦哟，你看看，来的也太及时了，咖啡也正好到了。”
　　空贤看着查尔斯那副献殷勤的样子十分无语，一脸冷漠的坐在沙发上。
　　“你忙去吧。”查尔斯对新来的说。
　　警员：“好的。”然后默默地把门关上。
　　查尔斯打开咖啡杯盖子，喝了一大口。
　　“说说吧，你打算证实什么？”
　　空贤：“AIB银行的接待经理有问题，我需要你找人来放个倒钩。”
　　查尔斯：“怎么说？”
　　空贤：“从昨天的两起自杀案来看，我推测都是逼迫自杀，两个人有共同特点都是在创业，而且据身边的人说都去了AIB银行贷款，可今天去银行调查，这两个人没有在银行有任何贷款信息。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放高利贷的人就在银行工作。”
　　查尔斯：“所以你怀疑那个接待经理？”
　　空贤：“没错，你派人在银行快下班的时候去咨询他，就说自己想创业贷款，问问他怎么办。”
　　查尔斯：“我看看派谁去吧。”
　　空贤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我看前面那个新来的小警员不错。”
　　查尔斯：“哦，你说吉恩啊？我看不行吧，他有点傻里傻气的。”
　　空贤：“怎么不行，看着就像口袋里没什么钱还想创业的年轻人。”
　　另一边，警局的同事雷恩也从GOL赶回来了。
　　一进门，看到空贤也坐在里面，他礼貌的问好。

　　“我去GOL了解到菲尼克斯输了整整300万。”
　　查尔斯惊讶道：“什么？他为什么去赌博？”
　　警员雷恩：“在赌场里没有查到他赌博的原因，而且他所有的银行账户里，并没有在银行贷款300万，这笔钱来源不详。但我们查到了他其中一张银行卡，分六次打款了，每次50万，共计300万，是一个境外账户打给他的。”
　　查尔斯：“给我查到这个境外账户的信息。”
　　警员雷恩：“正在让技术部的同事跟进详细地址。”
　　查尔斯：“好。那有没有查过高利贷？”
　　警员雷恩：“大大小小的私人借贷公司也去调查了，没有他的借钱记录。”
　　查尔斯又摆出一副焦灼的状态说道：“那肯定是借了违法的高利贷了。”
　　警员雷恩：“现在这样借高利贷的地方还挺多，但是他们都藏的挺深的。”
　　查尔斯：“想办法去查一下。”
　　警员雷恩：“明白。”
　　空贤插上一嘴：“雷恩，把那个新来的小警员叫进来。”
　　雷恩愣了一下：“哦，好的。”
　　随后吉恩一副单纯又茫然的样子走了进来。

　　“警长，需要我做什么吗？”
　　查尔斯一脸无语：“四点去一趟AIB银行，扮演一个资金不足需要贷款创业的年轻人。”
　　吉恩挠了挠头：“啊，这......我......我不太行吧？”
　　查尔斯看着空贤：“我就说吧，他自己都说不行了。”
　　空贤耐心的站起来劝说：“你就像现在这样去就行了，然后戴个隐形耳麦，我说什么你重复就行了。”
　　吉恩：“我才来一周不到，警长就分配给我这么重要的任务了吗？”
　　查尔斯笑呵呵的说：“是啊，知道我多看好你了吗？”
　　吉恩开心得合不拢嘴：“我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他换上了一身便衣，戴上了隐形耳机和一副带有针孔摄像头的眼镜。空贤和查尔斯还有几名警员一起坐上了监视面包车，前往了AIB银行。

　　抵达附近后，空贤再三关照他如何与接待经理讲话。
　　整装待发后，他充满信心的下车，走进了银行里。
　　按照空贤所描述的计划，进去后他先向接待经理询问怎么取号去柜台。
　　吉恩背着黑色斜挎包，扶了一下眼镜看到了接待经理。
　　“你好，我想咨询一下个人创业贷款的事情。”
　　接待经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后在机器上给他取号。
　　“现在柜台正好没人，你直接去吧。”把小票递给了他。
　　吉恩接过小票，非常有礼貌的点点头。
　　走到柜台后与里面的银行工作人员简单的聊起了需要资金的问题。
　　没过多久，他垂头丧气的从柜台离开。
　　然而接待经理一直注视着他。
　　他立刻拦截住吉恩：“怎么了小伙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沮丧的摇摇头：“你们这能贷的创业资金太少了，30万我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空贤正坐在监视车里，教他说话。）
　　接待经理：“那想请问您是准备创业是做什么？大概需要多少钱？”
　　吉恩：“我要开一家影楼，需要50万左右。”
　　接待经理：“噢，你是摄影师？”
　　吉恩尴尬一笑：“对，我女朋友是妆造师，所以我们打算自己创业。”
　　接待经理：“挺好挺好，小年轻都挺有志向的。”
　　吉恩：“哎，有什么用，还不是被钱难倒了？”
　　接待经理：“创业总归有风险的，你现在手头上有多少啊？”
　　吉恩：“十万多吧，我和她这几年不吃不喝攒下来的。”
　　接待经理：“那你这风险可大了，到时候还不起咋办？”
　　吉恩一脸坚定不移的样子：“我们计划两年了，从前期找场地到室内装修，还有影楼里的器材服装等，全都算过了，总之我们不招人，就自己干。”
　　接待经理四周看了一圈，大堂也没什么人，随后悄悄地在他耳边说。
　　“这样吧，我看你也不容易，我这边倒是可以帮你想办法贷款到50万。”
　　吉恩重复隐形耳麦里的话：“真的吗，不会是什么违法的吧。”
　　接待经理一手搭在他肩上：“放心，我们内部员工的福利，一个月就一次，这个月我的额度还没用，可以让给你，签个合同就好了。”
　　吉恩慌张的看着他：“我们非亲非故的，您怎么对我这......这么好？”
　　接待经理展现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我知道年轻人创业都不容易，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吉恩不停向他鞠躬：“实在太感谢你了经理。”
　　接待经理立刻把他扶起来，继续在他耳边说道：“这样吧，明天晚上六点你到我办公室来，我把内部合约给你，三天内钱就会到账，还款利息和银行制度一样，你大可放心。”
　　吉恩：“太好了，我今天真是遇到贵人了呢。”
　　接待经理：“诶，客气什么，以后影楼开业记得给我打折。”
　　吉恩：“那当然了，哦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接待经理指了指胸前的名牌：“叫我叶经理就行了。”
　　吉恩：“好的叶经理，我看你们也快下班了，就先不打扰你了，明天见。”
　　接待经理：“好的。”
　　吉恩慌张的离开AIB银行，一步三回头的小跑，回到监视车上。

　　他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好险，真的好险，应该没被发现吧。”
　　空贤拍了拍他说：“做得不错，明天就是可以上钩的时候了。”
　　吉恩：“那明天我真的要签那个合约啊。”
　　查尔斯：“放心，给你做了个假身份和银行账户，到时候就用那个签，不会真的生效。等他真的把钱打进账的时候，技术部会实时追踪到地址的。”
　　吉恩咽了口口水：“好的警长。”

　　回到警局后，空贤开着那辆修好的车回到公寓。
　　停车时他再次看了一眼后车的保险杠，眼神再次划过轮胎细缝里的碎石。
　　他蹲在地上仔细回忆，脑袋突然阵痛，出现了他一瞬间倒在地上的画面，隐隐约约看见了一双腿，一瘸一拐的拿着棍子走向他，随后画面消失。

　　空贤再次联想到那个斗篷男子的画面，左膝盖有损伤，走路一瘸一拐，但此时此刻他的脑子炸裂般的疼痛伴随着剧烈的耳鸣声。
　　微微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喊道：“喂，你怎么了？”
　　空贤缓慢的站起来靠在车边上，视线模糊的看到了一个轮廓。
　　“杜衡？”
　　Neptune（海王星）手里拎着便利店的袋子：“你什么情况？是我啊。”
　　只见轮廓慢慢走近他，视线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空贤眯着眼睛说道：“你怎么在这？”
　　Neptune（海王星）一些疲惫，打了个哈欠：“我回公寓拿点东西，你还好吧？”
　　空贤：“我没事。”
　　Neptune（海王星）看他也一脸憔悴的样子：“你确定？”
　　空贤故作镇定：“没事，我先上楼了。”

　　Neptune（海王星）站在后面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哎，这脑子不会被敲傻吧？”
　　空贤强撑着身体回到公寓，鞋子一脱直接走到沙发上躺下，看着天花板天旋地转，还有斗篷男子的脸印在上面。
　　疲惫不堪的他又起身回房间拿了平板电脑，再看了一遍道路监控，然后躺在床上很快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