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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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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守玉次日醒来是被叫醒的,“喂,喝了这碗粥,赶紧把解毒的方子写出来,不然送你去见阎王。”
温守玉端着粥,小口小口抿着,看来他昨晚是去找粮食去了。这地方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修的度假的宅院,现在正值夏秋交融,这宅子就空了出来。
“似兄,小虎发作的日子又提前了。”一人向昨日那人说道。
只见昨日凶神恶煞的人急急忙忙地跑到了一个小孩子的身边,“昨日怎么不说。”
“小虎他硬是痛晕了过去也没吭一声,我是今早叫他吃饭才发现的。”
“用鸡内金,黄连,黄芩......”温守玉将方子说了出来,“不过这只能缓解病症,根治的方子等你你放了我我再给你。”似兄连忙出去,不一会抱着满手的药材,他早已取下利爪,叫人拿了药材去熬。
“你叫似兄?名字真奇怪。”
“我自己起的。”他坐在小虎的旁边,看向温守玉。“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我父亲?温如是?你认识他?”温守玉一下子来了精神。
似兄点了点头,“告诉你也无妨,你父亲和我都是毒长老的药童,他得了四海院的药方逃到了桃花村,可惜还是被找到了,他逃得了毒长老的毒药,逃不过南下派的追踪千。”
“那你身上也有追踪千?”温守玉问道。
“当然有,不过我得了毒长老的指令到这绊住五湖院,他们一时半会倒还不会怀疑我。”
“那你为何背叛他?”
“背叛?我从来都不过是被毒药牵引了而已,他将我和你父亲绑在他身边,不停地食药解毒,他那种人怎会有忠诚之人的拥护。”
“那这间屋子的人是?”
“是这些年来被他诓骗的人,他一边在松山派里潜伏,一边又在外培养自己的势力,用他早已被破解的毒术洋洋得意,不过是一介庸才,离了南下派什么都不是。”似兄愤愤不平。
“副院长是你杀的?”
“是,杀了他也是他罪有因得。”
“嗯?为何这么说?”
“你回去就知道了。”
“你若是想利用我让五湖院放你一马,你可算是找错人了,我与他们不过刚认识,他们不会为了我怎样的。”
“能知道这解药的方子可不是普通人,你一定在松山派有所高就。”松山派的人并未将方子散播出去,只是将解读丸分给了投靠松山派的人。
谈话间,药已经熬好了,似兄接过药,平抱着小虎,一口一口喂着。
“那畜生有几个壮丁还不乐意,几岁的孩童也拿来试药。”
“你这人倒没被毒长老同化,还有几分济世情怀,自己都不保了,还想着救那么多人。”
“他们与我一样都是不相干的苦命人,救他们何尝不是救我自己。”似兄的眼神灰暗,他知道他自己是逃不出去了。
似兄放下小虎,“我与你谈个交易,我帮你立功,你帮他们安身立命。”
“听起来倒是不错,不过,你自己的兄弟你自己护着,我可没那么大本是。”
“你有,如是兄的女儿自然不会太差。”
“你和我父亲很熟?”
“我两自小一起长大,他聪明伶俐些,懂得讨毒长老喜欢,每次得了额外的奖励总会分我一半,你父亲有苦衷,不要恨他。”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原主的事情自是原主自己来决定,温守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时间不早了,五湖院的人该来了”温思原在他离开之时给了她一包追踪的药粉,一路上,她趁着似兄不注意,撒了些。
似兄的表现越合理,温守玉就越不能信。
似兄面色一变,“你耍我?哈哈好,不愧是温如是的女儿”
说话间,已带上了利爪,向温守玉的心脏抓去,刷的一声,是剑刺破空气的声音,一把剑射中了似兄的利爪,定在了墙上。
“啊——”是痛苦的尖叫声。
温守玉连忙跑向屋外,看见了温思原和王志一行人。
“没事吧,表妹。”
“没事,辛亏你们来得及时。”
接着是兵器叮当作响的声音,温守玉猜的不错,似兄有问题。
不过好在温院长待来的人多,场面也算是压制住了。
将似兄等一干人压制住后,一位女子持着剑,向温守玉走来,是刚才救她的那把剑。
“多谢姐姐救命之恩。”温守玉看着熟悉的面孔,笑了笑,抱拳相谢。
王志俯下身,小声说道,“那是我娘,表妹应称舅母。”
温守玉有些吃惊,她居然是王志的母亲。
“我本就是来捉拿他的,谈不上救你,何况是你以身作局,我们才能找的这么顺利。”霍兰心看着眼前仅仅十二岁的小姑娘,当真是有魄力。
温守玉摆摆手,“小事情,小事情。”
“走吧,将这些人带回松山派压着。”
一路上,王志向温守玉解释了经过,原来四海院本是在松山派守着,却收到密信,得到毒长老已经溜出松山派的消息,连忙急急地赶了过来。
“那封密信是副院长寄来的。”提起副院长,周围的气压有些低。“王志带回的尸首确实是副院长,不过,他的后颈上有南下派的印记。”
温守玉心中已然有了猜想,估计是毒长老见形势不对,忙逃了出来,撞上了似兄的背叛,便杀了似兄,将似兄的尸首做成自己的样子扔在曹家村,好骗过五湖院和四海院,怎料副院长早已归心五湖院,在他伪装成送茶商人之时就认出了他,将密信传了回去。
“他伪装成似兄的样子,不过是让我保他的手下,他对他的手下倒还不错。”
“呵,他可不是让你保他的手下,你若答应,他的手下在这一片还有发展势力的可能,你若不答应,他将你杀了也不过动动手指。”霍兰心嗤笑。
“他就算不伪装,也没人知道他手下的住处,何必多此一举。”温守玉会想起他佯装似兄与她说的一些话,他又何尝不是在为似兄的背叛找了一些借口慰藉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