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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超大洪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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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边围观的周一原,看着他这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垂下眼睫,唇角略往上勾了勾,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多得意。
哼,让你敢打起灵的主意,这就是下场!
不时哀嚎的小弟,也艰难地对上了眼神,果然,不出意外——每个人眼底都是深深的不敢相信,眼底深处还夹杂着对强者身手的强烈恐惧。
大家心底都是同一个想法:老大,这个人我们是真打不过啊!还是换一个人下手吧。
最后这一场来势汹汹的抢人行动,以他们灰溜溜的互相搀扶结束了。
接下来这几天,蒋明越再也没往张起灵身边凑。
张起灵也乐得清闲,没人在他耳边一直叽叽歪歪。
说实话,那天,他都不明白蒋明越为什么突然动手,带着一大帮小弟,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就想抓住他。
但总不过是什么想从他身上获得利益,最后耐心告罄,遂干脆不装的事情。
*
蒋明越这边。
几个小弟看着大哥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无精打采的样子,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可他们也没办法啊。
只能说几句话安慰一下,出谋划策。
“蒋哥,我们干脆换个人吧!”
“是啊,是啊,我们真打不过。”
“那天连你都被他一招干倒,我们更没什么用了。”
“要是老大你实在放不下,要不试着用真情感化他?”
“这个好,这个好!”一个脑缺的小弟听到这话连连附和。
趴在桌子上的健壮男人,听到这话,强打精神,顶着一副蔫蔫的样子,有气无力地骂道:“蠢啊,我要能攻心,我还直接抢人干嘛!”
说完,又趴回去了。
一个个说的简单!
这几天他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体贴入微,自以为比对他以往的那些情人还要好,都没什么用。
别看张起灵对他跟在他身边没表示什么明确的反应,一切都是随他便,自己在那发呆看天花板。
一旦他想借一些亲密动作,摸个小手、搂个小腰,那个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立马就会如有预感般马上避开。
温言软语不管用,亲密接触做不了,身材肌肉没魅力,想去偷窥洗个澡都有情敌在侧虎视眈眈!
现在,人家更是拥有超强武力值,强取豪夺这个唯一的办法也不行了。
各种办法都没用,难搞的很。
明明他以前的那些人,都只需要他秀下身材,露点小钱,装个温柔就行了。
就他油盐不进。
不过这也证明张起灵和别人不一样,是一朵真正的高岭之花,只是还兼具着霸王花的特性。
可他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征服欲就越强,就越想把这生长于雪山之巅的高岭之花催折下来,任他于掌中把玩蹂躏,看他流露各种惑人风姿,想来到时不知该是怎样碌碌人间看不见的绝色盛景。
越想,蒋明越的欲望越强烈。
不行,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起灵是他遇见的人里,极品中的极品。要是错过这个,不知道他以后还碰不碰得到。
但他心里的预感告诉他,不会了,再也不会碰到这样气质、极其对他胃口的人。
蒋明越一想到这样的极品,他却不能吃进肚里,好好尝尝、品味一番。就觉得人生都灰暗起来,心中充斥着浓浓的遗憾和可惜。
可想着想着,不可避免的就又想到了那天的场景。
瞬间接着萎靡不振,垂下头,懒懒的趴在桌上。
有个小弟看他这样,安慰道:“蒋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强求呢,等我们以后队伍壮大了,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到时候,他还会自己主动贴上来呢?”
“屁,美人他就不是这样的人,你给我……”
话说到一半,蒋明越突然停了下来,仿佛脑海中一道惊雷闪过。
“你刚刚…说什么?”蒋明越反问回去。
“啊?!我刚刚好像说,哥你…”
小弟懵了,但还是回忆原先自己说的话,打算再重复一遍。
结果没刚开口,又被蒋明越打断了。
“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蒋明越顺着刚刚的那句话想到了另一个方法,顿时惊呼出声。
他点醒他了,等他招收人手,壮大队伍,届时就算美人身手再厉害,也架不住车轮战啊,想拿下他不就轻轻松松了。
他为自己的想法笑出了声,一下子精神起来,坐在椅子上,望着前方,高兴地自言自语,满脑子都是张起灵任他蹂躏的画面。
整个人哪里还有半点刚刚垂头丧气的样子。
周围站着的小弟,看他们大哥突然兴奋起来,在那自言自语,都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问,一个个面面相觑。
担心他们老大是不是受刺激太大,脑袋不好使了。
*
这之后,蒋明越再没有黏在张起灵身边,反而每天积极外出,干劲十足,带着所有小弟,地毯式搜索这片地区附近的物资,同时招揽人手。
但他怕收进来的人一次性多了,有什么隐患,每次只收一两个。
看着他们带回的战果,周一原心里也紧迫起来,对张起灵死缠烂打,在外搜刮了不少物资。
——
与此同时,在倾盆大雨中转运物资的盛家几人,却遇到了麻烦。
在他们最后一次运送东西的途中,遇见了团伙抢劫作案。
更倒霉的是,盛母也在船上。
这无疑是他们的软肋。
泼天雨幕之中,盛黎盛母、盛泽柏听亭各乘一艘,偏又相距较远。
如此形式危机之时,幸亏盛泽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威慑住那群穷凶极恶的人,才保住了性命和物资。
只是盛母从来没有碰见过这种局面,惊惧之间,重心不稳,又恰逢一阵风浪传来,竟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盛黎当机立断,立马下水救人,把盛母捞了上来。
正当他双手撑船,将将上船的时候,一直在虎视眈眈的抢劫团体,趁着盛泽因为母亲落水,注意力偏移之时。
“啾”的一声,不知名的某个角落射出一支弩箭。因着这极为阴暗黑沉的天气,半点痕迹都不露,破空声也被夹在混杂的水声中,全然听不见半点声响,只有射暗箭之处能听得一声。
霎时间盛黎周身浑浊的土黄色水中,突然晕出鲜红血迹,犹如染缸中的色彩调和一般。
盛母第一时间注意到,看到这个画面,她攥紧裙摆,满脸惊慌失措,泪水争先恐后的从眼眶中挤出,顷刻间和雨水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盛泽本来就分了些心神放在另一艘船上,见自己弟弟受伤,愤怒非常,眼中厉光闪过,原本只是威慑的手枪,立马对准射箭的角落开了一枪,“砰”的一声之后,就响起沉重物体落水的“噗通”声。
而扒在船边的盛黎,手背青筋暴起,不时发出痛呼声,肩膀处源源不断流出鲜红的血迹,随即被水冲走。
盛母随手抹了把脸上不知是雨水泪水的透明液体,跪坐船上,一把抓住盛黎的手,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试图把逐渐下沉的儿子拖上船,可惜,一辈子养尊处优、没干过重活的她,怎么可能把一个成年男人拉上去。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盛黎的手臂渐渐从自己的手中脱落,整个人一点点的往下沉,直至被水吞没,消失在茫茫水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