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布鲁斯说：这是你第几次轮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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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还是知道了，不过不同于我的直接性的全盘托出，反而是他们自己发现了线索，继而从其他人口中，或是通过证据调查出来的结果，以此推测。
得知这点我不禁有些庆幸的想到，还好「康斯坦丁」似乎没有将那些翻来覆去死亡的过往告知「布鲁斯」，不然局面绝非现在这么轻松。
这或许会比借由我的嘴告诉他们真相来的好，鉴于我并不确定游戏机制是否会将这点同样判定为被敌方人员察觉，从而提前预警。
或者说我不确定这个副本究竟把「狂笑」等人设计的有多强大，所以我无法妄下定论。
不过现在，作为副官的我，居然进入了休假时间，我没有见到「领主超人」，这个假期是由「布鲁斯」宣布的。
考虑到我才从医院出来不到一天，我勉强认为这个安排很合理，尽管我不认为被影响后脑子不清醒的白美丽会大发善心让副官休息，而不是继续压榨。
我有一个月的时间，等待「杰森」给我带回来一个好消息，然后顺利的偷渡到「天堂岛」。
话说「杰森」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渠道？是我太久没有把关注的重心放在家人…队友NPC身上了吗？
也说不准是这半年间发生的事，谁知道呢？感觉错过了很多。
不过…回家？回到那个「提姆·德雷克」从十二岁便入住的庄园吗？
好吧，好吧，这没什么可以感到可怕的。拜托哪里只是一个我之前都刷完探索度的单独地图罢了！
傍晚，我按下了「韦恩庄园」面向街道的大门门铃，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了片刻，等到「达米安」亲自为我开门。
对，这个家没有「阿尔弗雷德」，我又忘了……
我总是会下意识的认为这个老人家会在家里等待我们的回归……
“额，晚好…”
气氛颇为尴尬，我有些不自在的朝变得有些陌生的少年开口，他没有回复我的意思，只是推开大门，侧开身子，用熟悉的绿色眼眸示意我快点进去。
我能说什么呢？我和小崽子的关系本身就不算太好，哪怕主线世界中我狂刷过他的好感度，不过副本世界的变数太多了。
副官，副官，我在心里默念，我想强迫自己回归面对军队时冷酷无情的德雷克副官姿态。
然而，当我真的踏足于这个自己近乎两年多没有走入的地方后，我发觉自己做不到。
我不是德雷克副官，我是提姆，我是这个家的提姆。
“干嘛？别告诉我你在近乡情怯，你在担心什么？”
跟随在小崽子身后，越发靠近庄园的主楼，我的心脏就跳的越快，我猜大概是我的心跳吵到了「达米安」，他语气不耐烦的如此说到。
额，他不是「超人」，也不可能是「超级小子」，我的心跳声如何能吵到「达米安」的耳朵？
是我表现的太明显了？功课做的不够到位啊。
不想承认，只是这群NPC对我造成的影响太大了。
副本世界改版后根据小堂弟说的，现在的「领主超人」根本没有和「露易丝」结婚，所以也没有小超人。
对，话说「超级小子」…「康纳」，我似乎都没去见过这个世界的他…
为数不多属于玩家的印象是第一周目后期「氪星仿生人」与反抗军的战场上，「康纳」站到了「蝙蝠家族」这边。
“走吧，这种风景你可以天天看。”
许是我停留原地过久，小崽子更加没有耐心了，几乎是恶声恶气的催促我快点动身。
果然，过几年这小子都做不到讨喜。
走过前院，穿越马道，我们抵达了古堡的主楼正门，小崽子先打开了大门，总体来说我感觉自己表现的像个客人。
“你先回房间吧，过会晚餐就准备好了。”
他的语气终于稍显舒缓了些许，言语间还透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疲惫，大概他也是才结束今天关于副官的工作没多久。
我这样想着，问，“今天家里就只有我们吗？”
他挑眉，好似恢复到曾经那个矮个子小屁孩的高傲，“陶德中午就离开了，不过今天你被幸运女神眷顾，晚点就可以见到戈登她们。”
女的她，也就是不止「芭芭拉」一个人，还有「史蒂芬妮」吧？
见鬼，我更加没有心理准备见到她们。
脚步下意识退后，只是在我无意识想转身前，「达米安」就已经出手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想逃吗？德雷克。又一次！”他的力道很大，很可能与他此刻表现出来剧烈动荡的情绪有关，那双绿色的翡翠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透过我的眼睛，看穿我整个人。
“我没有。”干巴巴的解释着，哪怕我如此回答，仍旧听上去像在辩解，我的身体在直观反应我的想法。
他用力的扯了一下我的手臂，使没有防备一开始就处于心不在焉的我不得不随重力向前失重的前进了几步，离他更近了一些。
“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手链晃动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达米安」的恼怒似乎也因此削减了不少，他稍稍平复了自己的态度，直视着忐忑的我，“我已经长大了，无论是什么都可以一起面对了。”
“啪啪啪”几声鼓掌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对话，梳着单马尾的金发女人靠在走廊一侧的墙面上，扬头展示自己漂亮的容颜，眼神中透露出我读不懂的光彩。
“我大忙人的副官终于肯回家了，只是一回来就在这里和另一位副官调情是什么特殊情趣吗？”她的蓝眼睛里是明晃晃的质问，“不知道身为尚未分手成功的女友，是否能获得这个问题的答案？”
哎哟，不说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世界接下的小支线没做呢。
「达米安」的给「艾斯」献花是一个；「史蒂芬妮」的完美分手约会是一个；最后还有关于「迪克」的入睡任务。
话说，我特喵受伤睡在病床上半年，不算入睡成功的吗？？？
整合支线而导致走神的我并没有注意到旁边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好了好了，史黛情绪别那么紧绷。”「芭芭拉」打着圆场出现在「史蒂芬妮」身旁，她拍了拍「史蒂芬妮」的肩膀，才把眼神转向「达米安」。
随后继续道：“我想提姆需要一个休息时间，布鲁斯告诉我他被放了小长假，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叙旧。”
我点头附和，“是的，我放了假。”
只是顺着话想快点结束这次会面的我遭遇了「史蒂芬妮」怒目圆睁的瞪视，她似乎很生气，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处理好分手的问题。
见我没有表态，极大可能没理解她表达的含义，「史蒂芬妮」更是恼火，她冷哼一声，转身火气十足的离开了走廊。
「达米安」回头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继而离开了这里。
最后留在面前的「芭芭拉」脚步轻盈的朝我走来，笑盈盈的对我说：“好久不见，提米。”
也可以感觉到她笑容下毫不掩饰的怒火，他们都在生气，可为什么？
「芭芭拉」假装想到什么似的，歪头，仍然保持着笑容，眼神却犀利了起来，“提姆，我想晚上你能给我们一个完美的解释，对吧？”
什么解释？？？
她却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似乎准备离开这里，只是转身后，脚步逐渐走远才在走廊尽头高声说了一句，“晚上迪克也会回来哦，大家会期待你的解释的。”
我忽然感觉想逃……
一头雾水的我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卧室。
一成不变，成为副官前是什么样，现在这里依旧是什么样，这种认知使我放松了下来。
解释？
解释什么？
显而易见，他们三个人对我的怒火都十分强烈，当然不至于到想杀人的地步。
是因为成为副官的事？
应该不出意外就是想让我解释这个了吧……
在某种惴惴不安中，我终究是等到了审判…额，不是，我是说晚餐时间。
步入熟悉的餐厅，庄园内部偶尔可见的仆从与巡逻士兵多少还是让我产生了强烈的违和感。
以前这个家不会有这么多人，然而现在这里是「领主蝙蝠」的府邸，不再有秘密身份顾虑的我们用不着让仆从每日离开庄园度过夜晚，还有士兵把手此处。
“哇哦，来了，我们的主人公终于来了。”
餐具早已摆放整齐，桌面上陆陆续续被仆从们送上今晚的餐点，丰富的菜色不能吸引我的注意力，因为进门的第一句话，迎接我的便是来自「史黛」的阴阳怪气。
目前人员并不是全员到齐，「杰森」大概率去准备偷渡事项，并未选择参加这次的聚餐。
「迪克」似乎还没抵达，就连「布鲁斯」都不见踪迹。
我有点犹豫自己该坐下的位子，待到「达米安」在我停步于门口的举动而感到烦躁后，才勉强选了一个靠他们不算太近的座位坐下。
只是，这明显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当我坐下后我察觉到了这点。
小崽子似乎怒意更胜，一瞬间嘴角的幅度都下降了不少。
「史蒂芬妮」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下变成了忍耐，仿佛在强忍某种感情的爆发，甚而为此握紧了拳头。
「芭芭拉」的表情反而成了最柔和的那个，但她周身散发的气势却在告诉我，这分明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笑面虎，我想起「迪克」吐槽和自己吵架时刻的「芭芭拉」。芭布斯是那种越生气反而会笑得越灿烂的类型啊……
这点某种程度上和「迪克」相似，该说不说，不愧是当过情侣的关系。
一时间，我这个德雷克副官仿佛体会到审讯室犯人一角色的害怕。
这算什么？三堂会审？？？
“布鲁斯有点工作需要处理会晚些到。”「芭芭拉」笑意满满，作为「领主蝙蝠」的直属后勤「神谕」，她是最了解「领主蝙蝠」动向的人。
“格雷森已经快到特拉华大桥了。”「达米安」放下手机，算是告知了「迪克」的所在。
「特拉华大桥」？那是唯一一条连接「哥谭市」与「大都会」的主干道桥梁，「迪克」为什么会从那个方向回家？
我很想知道，「迪克」在这个之前到底在做什么。
「夜翼」没道理去「大都会」，哪怕目前「泰坦」这个组织也隶属于「领主」管辖范围。
可他作为副官时由于颇受「领主」们青睐，从未做出背叛「领主超人」的事，所以被授予了许多特权。
他就偷偷利用这些特权，尽量把自己的兄弟们分配到不会直接性接触「领主超人」的职位。
「泰坦」的工作是维持边界线和平，边界线不会接触「领主超人」，即便有内部权利斗争也不会有所影响。
且不说他刻意分配的地方都不会让「迪克」他们同「超级金属」矿石原石的矿脉点有接触。
因此……「迪克」为什么去「大都会」这成了我此刻头脑风暴的问题。
半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太多事，这对我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我无法确定。只能说变数太多，不确定性增强，这种被动的感觉，叫我仿佛回到了打【狂笑盛宴】的噩梦。
我们会有出路的对吧？这就是最后一个周目了吧？
餐点上齐了，头脑风暴被迫结束，仆从一一退下，偌大的餐厅中金碧辉煌的灯光下，仅仅剩下“审判庭”上的三位“法官”，与我这个“罪人”。
“这里没有外人，关于蝙蝠侠的监听我们一个小时前就全部拆解了，信号屏蔽器刚刚开始运行，所以提姆，你可以开始了，”
准备的也太全套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咖啡企图补充充沛过头的【疲劳值】，在心里思索如何认罪，让家人们别在咄咄逼人。
“好吧，我承认，我错了，我很抱歉，私自做下了那些决定。”
认错的态度要诚恳，最好对于所有的错误都供认不讳，主打一个我已经在悔改了。
两个女孩的脸色似乎好了些，大概得益于我真诚的态度。
唉，这群NPC的性子太软了，一直都很容易轻信自己这个玩家的鬼话。
我的确认错，可死不悔改。
“就这样吗？”
可惜，最难打发，也是最难搞定的有时候不是「蝙蝠侠」亦或者「芭芭拉」他们，而是这个小屁孩。
「达米安」还是揪着一点不放似的，用反问句对我做出提出要求的前提。
“既然你如此诚恳，那么想必你也认清了自己到底做错了些什么？对吧，德雷克。”
我勾起嘴角对他假笑，“所以？”
“把自己的罪行全部娓娓道来，我可以考虑适当给你减刑。”
他是真以为自己是我的法官，而我是他的罪犯了？！
反对无效，因为女孩们举双手赞同。
我再度吸气，在露出笑容时透过唇齿间的缝隙微怒的把这一口气吐了出去。有点红温了！
“嘿伙计们！你们最迷人的夜翼回来啦！！！”
大哥的天籁之音救我于水火之中，起码此时我是如此认为的。
随着「迪克」的高呼响起，餐厅的大门被推开，穿着军队制服的「迪克」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布鲁斯」？！
真的除了「杰森」，这个副本全员到齐了……
我无意识吞咽唾沫，接着就发现，「迪克」他们不是救我于水火的救命稻草，反而是催我入黄泉的恶鬼啊。
“话题继续吧，我也挺想听听，提宝有什么想说的。”大蓝鸟的笑容诡异，“毕竟解释不清，哥哥可是很难过的。”
「布鲁斯」一语不发，两人坐到各自座位上。
这样的局势和位子布局，一时间倒像是坐在最远位子，单独隔出的一个我就是那个被审问的对象了。
我选的什么鬼位子！
灯光随「布鲁斯」的手动调节暗了一些，男人脱下制服头罩，“时间紧迫所以我们没来得及换衣服。”
“不过没关系布鲁斯，这不影响这场聚餐，对吧提姆？”「芭芭拉」笑容灿烂。
“额…嗯……”僵硬的回答。
认罪吧，需要更加真诚一些，不然「布鲁斯」的侧写就会轻易发现我毫无悔改之意了。
“我很抱歉，让你们由于我遭受了内心的痛苦，因为某些原因，我选择了脱离家族，成为副官，对不起。”
回应我的是沉默……
深深的沉默背后，叫我不由得猜想，自己是不是该说的更为客气些，或许我该多说一些内容，加上各种形容自己愧疚的辞藻，去描述自己认错的态度？
在我如此想着时，「达米安」最先有了动静，他一拳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震的桌面不明显的晃动了一下，高脚杯中的红酒摇摆不定。
这场面似曾相识，「迪克」连忙起身，一只手死死压在「达米安」的手臂上，暗自用力，就像是在压制弟弟的怒火。
“你为什么认为，我们想让你说的是这件事？”
「芭芭拉」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仿佛回到了正经工作的姿态。
“不是吗？”不然还能因为什么需要我认错？
或许是我表达的意思太过明显，以至于「达米安」气急反笑，被「迪克」压着，索性就用嘴巴回怼。
“用你那自称天才的脑子好好想想！如果我们真的在介意这件事，老早就把你从那个氪星人身边打包带走了！！！”
啊？那我还做错了什么呀？？？
“看样子你真的意识不到自己真正的错误。”「史蒂芬妮」也拉下了脸，“需要我们提醒吗？我的思考者。”
额…因为分手约会？不不不，这种事没道理拉到现在这种场面说。
还有什么？到底还有什么？？？
「达米安」紧急调整自己的呼吸，他似乎真的愤怒到呼吸不畅了，“父亲。”
在小崽子的呼唤下，「布鲁斯」放下了自己的酒杯，“我来提醒吧。”
啊，就连「布鲁斯」也这副态度？难道我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下了错到家人都不可原谅，离谱的事？
“是…是因为不杀原则吗？”我感到了急迫，“我很抱歉，作为副官我不得不对犯人除以死刑，并且在执行某些任务的时候杀了人…对不起，我想如果说是这点，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这是你第几次轮回？提姆。”
男人一句话震耳欲聋，我瞬间哑然，冷汗从身后不自觉冒出，望着「布鲁斯」不知从何开始辩解。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布鲁斯说：这是你第几次轮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