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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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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类似于仰天大笑的“哈哈哈”,将刚刚浮现出来的多愁善感也彻底压了下去,罗楠随后无话,看来是有事去忙了,吴成言便关了手机,等着这最难熬的一夜能早点过去,好迎接新的一天。
从周末的凌晨开始,一直到早上天空微微亮起,吴成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扛过来的,还好总算等到了白天,现在感觉反而更加不舒服,所以趁着他还有一点力气的时候,就选择起床去客厅找了点退烧药合着热水咽下去,期间还带上一条湿毛巾。
吴成言按着以往的经验,寄希望于自己的身体强壮下,但不管怎么样,难受还是自己的,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可能是他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感觉到被冷敷到额头上的毛巾换了根更冷一点的,这冷意也带给自己格外舒坦的感觉。
他一冷一热,察觉到自身仿佛被撕成了两半,但有人在试图把撕开的缝隙给填补起来,而这场拉锯一直持续到下午。
差不多也是和樊哲言被折磨了一样的时间后,吴成言总算清醒了不少,他也先看到坐在床边打着电话的某人,但樊哲言面色不太好看,直到把手机放下,自己稍微缓和一些,
“你醒了啊?要不要吃点饭?”
“不用了,我还不饿,你呢,早上和单位请过假了么?”
“请了,我顺便帮你也请了,你领导说让你好好休息,别急着去上班。”
“喔。”
似乎怕吴成言不信,樊哲言还将手机递了过来,
“不用不用,我相信你。”
“不好意思,我把你给传染了。”
“没事。”
他闻言摇头,
“我既然会选择过去,肯定也是想过会有现在这个情况。”
可吴成言依然是去了,所以自己做的选择,他没有任何的后悔,甚至还笑了笑,虽然现在的笑容中,自己满是疲惫,
“你没必要去的,婷姐在照顾我呢。”
“她自己也已经扛不住了,你们两女生,我是真的不放心。”
“我对不起你们。”
“婷姐说,是她对不起你,但这个事情没有谁对不起谁,毕竟我们都不是想要现在这个结果,.....,对吧。”
宽慰的话有些长,用了吴成言不少的力气,
“谢谢。”
“哲言,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回到了过去,我对那些事情还记得很清楚,也记得是20年一个冬天吧,你穿着蓝色的........”
这不是第一次在描述了,然而现在却最有情感上的强烈,樊哲言也选择了很安静得听完,在这段某人讲述的时间里,她都扮作是很安静的倾听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身体原因,我越来越想要回到过去了。”
似乎还不够,吴成言又突然间道歉了一句,自己也算是彻底放下所谓的自尊了,
“对不起啊,哲言,过去都是我做得不好,让你失望了。”
在互相都有错误的事情上,总有一个人先低头的,既然如今他低下去了,那么樊哲言同样不会继续保持自己的高傲,
“我也有错,但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都得说出来。”
“肯定,是要说出来。”
沟通更是能解决一切问题的药引子,哪怕是吵一架也好,关于这一点,两人不会不清楚,只是往往需要在一定的经历了之后,才开始懂得,
“我们分开多久了?”
“两周多一点吧,反正一个月肯定不到。”
“是么,”
两周啊,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再马上复合,好像真的会让人发笑,虽然吴成言是压根不在意这些的,什么别人的看法,别人的意见,但樊哲言却委婉得提出了一个算是“拒绝”的想法,
“我们先这样呆一段时间吧,就像刚谈恋爱的时候,双方都各回各家,等之后感情差不多了,再继续走到一起。”
对此,听着的人倒是理解,可他忍不住问了一个前提,
“那你不会不要我吧。”
樊哲言顿时笑了,
“你还知道啊,之前不也是你先不要我的么?”
“哪有。”
说完,彼此开始复盘过去的某些对错,
“不过当时到底是怎么分开的?”
“你问我?你自己不很清楚么。”
“现在头疼着呢,想不起来,你帮我想想。”
一提起为难的事情,被吩咐的人儿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却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那天因为做家务的事情吵架了。”
“好像是洗碗吧。”
“你记起来了。”
“对,这个还有点印象深刻,我们不是有分工么,我做饭,你洗碗。”
“我知道,可那天晚饭是我做的。”
“啊?”
他惊讶,她则认真,一个好像不知道了,另一个则记得十分清楚,
“你啥时候学的做饭?”
“不是我做的,是我从单位里带来的,所以也算是我做的。”
“喔。~”
话里的“喔”字被拖着长音,虽说自己没表达过任何的情绪,但这样的语调还是让樊哲言感到了生气,
“干嘛,你想嘲笑我么?”
“不敢,.....,嘿嘿,我想起来了,的确是你带来的,因为那天我请假回家了,单位发了东西,我要给你妈,给我妈送过去呢。”
事情总算是从头到尾都梳理清楚了,之后便是对过程的追忆,
“所以让你带了晚饭回家,我则烧了饭,两人吃完后我开始打算洗澡了,你呢拦着我让我去洗碗,后来”
“后来你甩了我一巴掌。”
“嗯?”
这答案明显让吴成言不相信,想必也是樊哲言故意欺负某人此刻里的头脑不太清醒呢,
“你当我傻啊,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来,就从没动过手,....,不对,是我当人那三十年来,压根没和人打过架。”
“喔,~,这样啊,看来是我记错了,你也别生气,毕竟我阳了刚好,思维还是比较混乱的。”
她学着几分钟前吴成言那一个拖着长音的“喔”,顺便再给出一句差不多意思的解释,这让吴成言压根说不出什么话来,那也算是樊哲言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呵呵,别说我不会打你,我吵架也吵不过你,所以我压根就没理你。”
“谁让你不跟我吵,吵了没准不会走到这一步。”
“吵架有意思么。”
“有意思啊。”
眼看气氛突然急了起来,还是吴成言先放下这段纠结,
“算了算了,我现在没力气和你争这个。”
“干嘛,又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了?”
“不是,......,我们怎么到现在,还是要产生这种矛盾呢?”
“为什么说是矛盾,而不是沟通的一部分?”
“你觉得是沟通么。”
樊哲言还真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是,吵架也是为了沟通。”
“我看你是觉得我不够在意你,所以你才用这种办法来试图引起我的注意。”
吴成言的回答让眼前的人儿一阵嗤笑,
“你还真够自恋的,我用得着你在意么。”
“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了呗。”
“对,你是在自作多情。”
话被怼上了,本以为再继续下去还是会吵起来,没想到吴成言也跟着笑了笑,
“我倒是喜欢现在的你,虽然有点让我感到头疼,但这也是真实的你啊。”
“呵呵,~,我真实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以前怎么就没觉得我真实?”
“好了好了,你先让我缓缓吧,我头有点大。”
原本还平静的大脑,在经过那么的声音折磨后,终于开始产生了一点抗拒的念头,他索性先一步闭上眼睛,可是面前的樊哲言依然没选择离开,
“我倒是希望你能比以前变得傻一些,好听我的话。”
“什么玩意?哪有这样说话的,我变傻了你开心是吧?”
“还好吧,没说让你很傻很傻,只是希望你在某些方面,某些地方不再跟以前一样,对我那么僵硬。”
自己的声音越来越柔,比起前几句那很强烈的情绪,如今她已经慢慢得温柔起来,只是被温柔对待的那人,依旧闭着眼睛,或许感受如此的温情,并不需要通过视线上的接触吧,甚至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也给了吴成言不被抛下的满足,至少总比一个人单独去扛着要好吧,所以在彼此的内心深处,她们都是很开心的,
“说起冷,之前在你妈那儿的时候,你对我好像更冷吧,我本以为即便是分开了,也还是可以做朋友,但你好像没给我这个选项。”
“分开了你觉得还能做什么朋友,........,你难道不觉得尴尬么?”
“可现在我们都不觉得尴尬啊。”
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自己便先被挨了一下,力道不大,只是被挨上的地方有点不抗揍,
“哎呦。”
“现在有力气了吧,也有精神了吧。”
确实,现在不仅仅有力气了,还有兴趣了。
樊哲言估计没想过要试试三十八度的感觉,但吴成言还是尝试了一下,两人有点像新婚似的,在注意身体的前提下,也完成了一场身体和灵魂的欢愉。
愉快的过程也比任何时间都令人印象深刻,当然主要是为了能早点出汗而更快得康复。
对,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