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已过》南左

17、第 17 章

　　两个大男人，开起一句又一句的玩笑来，好像是孩子一样，但这场相聚仿佛一场久别重逢，还好罗楠知道他心情，所以没过分提起关于樊哲言来，只有罗琳无意识间得问了一句，
　　“还是喝咖啡么？”
　　但这样的问题倒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她还带着一种控制不住的惯性，
　　“谢谢，不用了，我现在不渴。”
　　“没事没事，渴了也可以买，现在不急。”
　　罗楠急忙插话，同时转变话题，
　　“现在打算怎么办？”
　　“问我啊？你们两怎么安排的？这么早过来，吃饭也太早了吧，要不去爬个山？”
　　“现在？”
　　吴成言点了点头，同时也询问了一下另外三个女生们的意见，其中主要是看罗琳，只要罗琳答应了下来，那么其他的两个也就不会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所以擒贼先擒王，罗琳便成了接下去的重心所在，
　　“对，.....，小罗妹妹，爬山去不去啊？”
　　“不去。”
　　被问的人两眼一翻，再抬头看了看那一座横隔在自己面前的山峰，虽然这儿是丘陵地带，山不高，可是弯弯曲折的登山阶梯，还是让这距离变得十分遥远了一些，
　　“那不去的话，这吃饭时间也还早啊。”
　　“就在周围转转呗，你看我们这几个女孩子，穿着不像是去爬山的样子，你要为了我们考虑一下啊。”
　　“好好好，是我错了，那就在附近转转吧。”
　　女孩子脾气古怪，听着像是生气了，其实并没有产生一点的不满，罗琳甚至还可以笑着回答，也正是她的一笑，终于让吴成言放下了心，看来自己不能只顾人家的一张脸色啊，就轻易下了生气或者是不生气的判断，但自己现在才明白过来的感叹，又很快得被罗楠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五个人被分成了两组，一边是男人，另一边是女人，男人的话题比较纯粹，几乎是什么都能聊得起来，也丝毫没有一丁点回避的样子，
　　“被说了吧，我就知道，让她们登山，还不如你请我吃东西呢。”
　　“请你没啥用啊，我请妹子们。”
　　“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呢，就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人家也是一场玩笑，不过说话的间隙，几乎是忘了自己身后那三个正慢吞吞走着的女孩，
　　“这次我可是下了很大的本钱，你得感激我。”
　　“好好好，我谢谢你的本钱。”
　　罗楠像认真的，毕竟连罗颖都过来了，可这一点却让吴成言感到无法理解，
　　“对了，你妹妹？你怎么让她过来了？”
　　“干嘛，你不喜欢她来？”
　　“也不是，”
　　具体应该怎么说呢，似乎也说不清楚，总之那里面的理由很难能说得出来，
　　“你知道的。”
　　“我是知道，但我，......，算了，我妹妹只是好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毕竟上次你和我聊天的时候，她也在。”
　　“那她都知道了，是吧？”
　　答案有点明知故问，而且吴成言在问出来之前还特地回头看了一眼罗颖，
　　“知道，这事情也只有我和她们两知情，今天过来的姚琳我们可什么都没说。”
　　“行了，又不是非得发生点什么，现在也就一起认识一下而已。”
　　话里提醒某人不要多想，同时也一样在警告自己，这两个姑娘不是吴成言能够去触碰的存在，
　　“我老婆似乎不是这个意思，她打电话给姚琳的时候，我听到过一些，说你单身，然后把你工作，家庭，还有房车都跟人家说了一下。”
　　“这干嘛呢，”
　　罗楠深怕他会生气，就没给吴成言说完的机会，很快自己又解释了过来，
　　“先做朋友吧，她家是开诊所的，认识也有好处。”
　　“我，”
　　“别生气别生气，反正多一个朋友也多一条路，这不是什么坏事情。”
　　被告诫的人还能怎么办，听完只好摆出一副下次别这样的面色，
　　“真没恶意。”
　　“我知道你没恶意，但这也太快了吧，我还是有点，”
　　“有点舍不得她对吧？”
　　“不知道。”
　　舍得也是一种放下，可是放下没有这么快的时间，需要一点一点得遗忘，
　　“你别说这个了，出来是找开心的。”
　　“好好好，是我的问题。.....，抱歉。”
　　所以，接下去罗楠不再开口了，转而轮到吴成言继续问那两个女生的事情，
　　“你妹妹什么时候考过来的？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来过？”
　　“没多长时间。”
　　“在编考试应该也有四五个月了吧？如果是下半年的统考，现在应该来不及？难道是你们医院单独招人的？”
　　“不是，没编，才进来一周多一点，正好卡在你离婚的时间里，所以我就没说。”
　　感情是想吃某人的瓜，然后先压了压自己身上的八卦，其实罗楠终究还是会说得，因为一些事情他也憋不住，只有吴成言这个和自己认识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才可以做他的树洞，
　　“那你得多多照顾了。”
　　“不是同一个部门，顶多让她多低调一点。”
　　“做人做事本身就需要低调，不然调子那么高，这是打算干什么呢？”
　　又是大道理，这种大道理让两个早已进去社会上的人，在听完彼此的话后，已经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她没也什么。”
　　“但看还是要看着的，毕竟是自己的妹妹。”
　　“算是吧。”
　　罗楠点了点头，却马上换过了主题，
　　“姚琳的情况你了解了吧？”
　　“知道了一些，在车上的时候她也跟我说过。”
　　“那你们聊得也真够融洽的。”
　　对于这种感触的回答，吴成言反而叹了口气，
　　“那个女孩很活泼。”
　　“活泼不好么，活泼一点总比你之前所讨厌的沉闷要好吧？”
　　“我不知道，但她又好像不是我所期待的那样。”
　　自己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个结果，并且这样的结果又将他带入了一场追思过去的回忆中，
　　“看来你还是在想着她啊，没法忘了之前的感情。”
　　“怎么可能忘了。”
　　“那也随你吧，反正最后怎么选择，也是看你自己的意思，我只帮你把人约出来。”
　　吴成言斜过来一眼，
　　“刚刚你还跟我强调，你没有带着这样的意思，怎么现在却反倒是承认了？”
　　“那是因为，你自己一直在往感情的方面去想，感情上又有什么新旧之分，时间不管长短也好，你终究还是需要开始新的生活。”
　　“怎么每个人都是这个意思？”
　　“这也是因为，你就在其中，我们作为外边的人，看得比你更加清楚。”
　　“好好好，我谢谢你们的清楚。”
　　他继续叹了口气，
　　“姚琳怎么没考医院里啊？”
　　“人家家里有矿，考医院干嘛？”
　　“她说诊所是她家亲戚开的。”
　　“对啊，你爸妈不也算是你的直属亲戚么。”
　　“嘿~”
　　罗楠还是忍不住得先乐，等笑差不多了，他便扮作认真得说，
　　“你之前怎么没下手？好歹也是一个小富婆。”
　　“算了吧，就像她不符合你的标准，我也一样，我喜欢的是罗琳那个样子。”
　　“对了，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其实，也不算问题吧，顶多是他的一种猜测，
　　“罗琳和姚琳，都带着琳啊。”
　　“那你和你老婆，不都带着言么，.....，不好意思。”
　　自己一时间口无遮拦，什么想法都直接吐口而出，直到说了一半才猛地清醒，樊哲言早已是某人的前妻了，但又因为话已经被说出来了，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无法被收回，所以罗楠只好道歉了一句，
　　“没事，我不在这些。”
　　“其实，别说你带着这种惯性，我偶尔也会，我看到她朋友圈的时候，也会看看你的。”
　　“是不是看我会不会和她攀比？跟着一起发新的东西？”
　　“一开始没这么想，直到”
　　说起不久钱的事情，他又想笑，还好自己终于是忍住了，
　　“这样有什么意义啊？”
　　“比她过得更好，她希望能证明没了我自己也可以开开心心的，那我为什么就不能呢？”
　　“我觉得没任何意义。”
　　这是作为外人的一种认为，真正得放下应该无声无息之间，就将彼此的所有信息全部遗忘，可吴成言显然还做不到如此坦然，连樊哲言都是一样。
　　更可能，这即将走远的情感，不应该被困顿在旧时间里的寒风里，罗楠便将那一切都适可而止，
　　“所以我早点让你出来，也是为了不给你一个独自呆着的时间。”
　　“那我谢谢你啊。”
　　“谢谢就不用了，我等会儿我就能看到你的感谢。”
　　指的正是请客的事情，当然也不是白白得付出，哪怕吴成言真的无法拥有另一段的感情，但自己现在看到罗楠这么关心，他也已经很感激了，
　　“那千万不要客气。”
　　“是不是，恢复了单身之后，很多方面就有了自由？”
　　“自由是肯定的，两人在一起必然会有一些东西被束缚住了，只是这种自由也伴随着其他的失去，我不建议你也经历一次。”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