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少女·魔法学院·还有龙》一朱哥一

21、第20章 黑天鹅绒

　　到了餐厅，女王、诺顿公爵已经到了。
　　诺顿公爵妲亚认识，在一些宴会上见到过。几个月前，教育部的全国魔法统一考试，一连五天都是诺顿夫人带自己去的。
　　诺顿公爵满头银发，虽然年纪和女王差不多，但看起来要比女王年长至少十岁。
　　妲亚上前亲吻了女王的脸颊之后，坐到一边。桌上已经放着几道简单精致的菜肴。大家边吃边说。
　　女王说道：“我们说说你去魔法学院的安排吧。教育部那边的消息说，七天以后会复课。也就是说，七天以后，你将开始雅特兰斯魔法学院的学习生活了。”
　　妲亚说道：“谢谢妈妈。”
　　“你在魔法学院的身份是诺顿公爵的小女儿，名字叫瓦妮莎·诺顿，学校那边的手续都办好了。到时候，诺顿公爵会送你去。”
　　“后天，你就去诺顿公爵家，那边都安排好了。四名卫士会保护你的安全，你出门的话，至少要有两名卫士陪同。不能离开银月城的范围。”
　　“魔法学院是周六下午和周日休息，你离开学校后先到诺顿公爵家，晚上再来这里。周日白天都待在这里，下午回去。半山腰的那间小屋子就是为你建的，你需要的魔法书都在那里。周日我尽量来和你吃个饭，或者外面有宴会，表演之类的，我也会带你去。从前我对你的关心不够，现在做一点弥补。”
　　“今后三年你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了，你得自己约束自己。一旦身份暴露，我别无选择，只有把你接回来。”
　　“要是你无法适应学校，随时可以回来，我不会怪你。我要说的就这些了。具体的细节，忒蕾莎和诺顿夫人会告诉你。”
　　“好的，可是我今天就想去诺顿阿姨那边了，我想早一点适应新的生活。还有，周末我能不能不回这里，这样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学习。”
　　“禁足一个月是对你的惩罚，五天后到期。你要明白一点，作为一个王者，你的决定就是——法律，这一点我不会让步。周末你必须回来这里，该给你的自由我会给你，你这个年纪还不能完全逃脱我的……魔爪。”
　　妲亚抓耳挠腮，似乎对母亲有些不满，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诺顿夫人对妲亚说道：“那边我都准备好了，房间收拾好了，床铺也是舒舒服服的。我家很大，平时都是我一个人住，你能来我很高兴。到了学校里，要是缺什么东西，你告诉莉莉，我尽快给你送过来。”
　　这时候，忒蕾莎进来了。她径直走到女王身边，说起了悄悄话。
　　忒蕾莎落座后，女王说道：“她去上学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都好了，只是我忘记了一件事，怪我，怪我。她一直都没有去报到，人家把法袍分给了别人。昨天我去了趟学校，我只拿到几件破烂的，现在只能找人翻新了。我再想办法给她弄套新的。”
　　诺顿夫人说道：“确实不好办，黑天鹅绒现在紧缺得很，花钱也未必能买到。”
　　妲亚说道：“可惜以前的法袍被那些坏人给烧了。我可以不穿法袍吗？”
　　三个人同时都说不行。
　　大家又吃了一会，妲亚忽然说道：“我们为什么不能让魔法学院多培养一些学生，这样我们的国家就能更强大了。”
　　妲亚看到个人都向她投来疑惑的眼光，“我说的不对吗？我在想，不要太多，只要夏巴西亚一成人口是魔法师，就再也不用惧怕戈开亚人的威胁了。”
　　“想法很好，但是不可能做到。忒蕾莎，你给她解释下吧。”
　　“你想要我说得简单点，还是全面一点。”
　　妲亚说道：“全面一点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忒蕾莎说道：“这个我比较了解。前几年曾有一个议案，是几位参议员联合提出的。他们认为雅特兰斯魔法学院应该把招生人数扩大到三百人，我当时参加了审议。”
　　“我基于两个理由，提出反对意见，在大概还记得。”
　　“第一个，法袍不足。魔法尤其是伤害性魔法会对初学者造成伤害，所以，年轻的魔法师在取得《施法执照》前必须拥有一套法袍来避免这种负面效果。”
　　“到目前为止，魔法界只能找到一种材料，来抵抗魔法的负面效果。这种东西非常稀少，只有神殿里才有。魔法学院每年会把收集到的黑天鹅羽毛加工后再混合毕业生留下的旧法袍，通过翻新制作成新的。”
　　“这就是每年魔法学院的招生的名额都不一样，原因就是，准备好几件法袍，就招多少学生。”
　　“很多早期著名的魔法师，寿命都很短，不少人还染上了无法治愈的怪病。阿方索也是受害者之一，还因为他还修习了不少黑暗魔法，在牺牲之前，他的左眼几乎失明。”
　　“黑暗魔法？”
　　“再一个就是，就是“魔法泛滥”了，我不想再讲这个了，那是一场可怕的灾难，《魔法史》里会详细说明这一切，你今后在学校里会学到的。总之，魔法学习，必须在严格监管下进行，否则弊远大于利。”
　　“你必须穿法袍和为什么不能扩大招生，我解释完了。”
　　大家都吃好了，下人进来收拾餐桌。

　　忒蕾莎对女王说道：“陛下，最近有没有去神殿的安排。”
　　“每次大事过后，我都要去神殿感谢神灵的护佑。我打算十天后，等银月城完全平静下来再去。怎么问起这个。”
　　“我建议改到后天早上，现在就派人去通知还来得及。其他事情嘛——我会处理。有材料的话，新法袍几天就能做好。”
　　女王沉吟了一会，“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你行事注意点，我不想让这件事传出去。”
　　妲亚一头雾水，不明是什么意思。
　　忒蕾莎说道：“那就这样了，妲亚，你后天早上和我们一起去神殿。五天后，禁足令结束，诺顿夫人来接你过去，你在那边待到魔法学院开学。”
　　“我可不可以不要去神殿，尤其是跟着你们一起去。听那些僧侣念一早上的经书是多么难受的事情。”
　　“你必须去，因为我要向神灵请求赐福，赐予你法袍。”
　　妲亚奇道：“开什么玩笑？神灵会赐给我法袍？”
　　忒蕾莎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得穿礼服，”
　　“对了，那天在国会抓到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在你身上做记号那个？经不起典狱长的问候，几天前就死了。”
　　“什么？把人问候死了？”
　　“典狱长习惯用皮鞭和棍子问候别人。那人也挺硬朗，什么都没说。”
　　“哎哟，你们不用管法律吗？”
　　“我们很重视法律呀，毕竟那是最重要的参考，但，也只是参考。”
　　“法律不是应该严格遵守的吗？”
　　“嗯，这么说吧，法律是一种工具，一种桎梏。弱势一方，受到这种桎梏的约束，强势一方，用它来约束别人。有时候，我们也会根据需要，对它做适当的修改。”忒蕾莎做了个拧螺丝的手势。
　　“啊？感觉你就像戏剧里的大反派，说得我都有点害怕你了。”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坏人，就需要我们这样的人。”
　　“好吧，我现在理解不了，等我长大了，看看能不能理解。”
　　“对了，忒蕾莎姨妈，我记得那天去国会的时候，最后是你拿了那几本艾伦……”
　　女王说道：“这个我们下来谈，先把魔法学院的事情弄完了。”
　　几个人又讨论了一阵妲亚上学的事情。

　　天快黑的时候，女王和忒蕾莎叫上了妲亚来到了山间小屋。
　　忒蕾莎说道：“几个大法师看过那几本《艾伦史诗》了，有个共同点，都说了一句话：就是那个东西。”
　　女王说道：“有空给那个人看看，要彻底确认才行，毕竟世上经历过那些事的人，恐怕只有他还活着了。”
　　“我已经安排了，就在最近几天。”
　　女王问妲亚：“现在，全夏巴西亚都知道我得到《艾伦史诗》了，说说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妲亚把得到《艾伦史诗》的过程大概描述了一遍。
　　女王说道：“算你立了一功，可惜要凑齐四本才有价值。”
　　“还有一本……”
　　女王和忒蕾莎同时问道：“在哪里？”
　　“我有个人类朋友，我让他帮我保管。”
　　忒蕾莎说道：“哎哟，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唉，你太天真了。那本书，现在可以说是……唉，我又被你气到了。”
　　“我感觉那个人会还给我，他不像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如果有机会，一定想个办法拿到它，骗也好，哄也好，连骗带哄也罢。要钱也行，我也可以帮你出主意。”
　　女王也叹了口气。
　　“我在外面听说《艾伦史诗》藏着一个大秘密，传说……传说夏巴西亚女王有一本笔记本，就叫做《女王笔记本》，里面有很多绝密资料，包括《艾伦史诗》，妈妈，是真的吗？”
　　房间里安静下来，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女王一脸神秘，说道：“机灵鬼，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的。巧了，你妈妈就是夏巴西亚女王。嗯，确实存在《女王笔记本》，你想知道吗？”
　　“想。”妲亚说道。忒蕾莎说道：“老实说……我也想。”
　　女王深呼吸了一下，“那好吧，忒蕾莎，去把外面的人叫去路口，离我们远一点。”
　　忒蕾莎片刻就回来了。
　　“传说是真的，《艾伦史诗》里确实隐藏了一个大秘密。但是按照他们留下来的资料，解开《艾伦史诗》之谜的线索藏在了世界上几个最危险的地方，这些困难都难以克服。官方早就发现了问题，一共组织了七次冒险，有的队伍过了几道关卡，但是，最终没有人能回来。只有少数几个因为受伤，没有参加下一次冒险，留下了这些资料。这几百年来，因为这本书失踪的魔法师超过千人了。”
　　忒蕾莎问道：“《艾伦史诗》的秘密是什么？是个大宝藏吗？”
　　“不是宝藏，是灾难。书中预言了四次大灾难和十个小灾难，据说后来都一一变成了现实。”
　　“魔法泛滥和魔法瘟疫就是其中两次大灾难，盾牌之乱和七个大法师的死亡是小灾难。还剩下一次大灾和两次小灾。”
　　忒蕾莎说道：“妲亚轻轻松松就找到《艾伦史诗》，没准她就是那把钥匙。”
　　妲亚说道：“哪里轻松了……”
　　“不！”女王拍了一下桌子，“以后不能提这个！”
　　“资料的最后，说的是上一任月光女祭司——维隆卡，她也曾被称为“钥匙”。这个人非常聪明，大多数魔法都是一学就会。她就是全国魔法统一考试这百年来，分数最高的考生。”
　　听到这里，妲亚发出哦的一声。
　　“当时，维隆卡奉命调查一系列魔法师失踪的案件，不久，她留下来一封信，大意是不用再调查了，杀人凶手就是《艾伦史诗》，她现在也深深被这本书诱惑，无法自拔，她决定付出所有，来解开这个秘密。之后，她带着几个年轻的助理祭司踏上了死亡之路。”
　　“据信，她们闯过了前面的三道关卡，最终，她死在了第四道关卡前。身边也只剩下最后一名助祭。”
　　“维隆卡死前说过的情形被记录下来，当时她已经身受重伤。”
　　“死神啊，请慢些脚步。你可以带走我的美貌，我的一切，但是求你最后留一点时间，我就要解开这个秘密了。她一边说，一边在石碑上刻下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个维隆卡既然能走到最后一步，她手里应该有全本的《艾伦史诗》吧？”妲亚问道。
　　“应该有，但是你外婆认为这些东西是祸害，于是毁掉了。此后的几十年，整合夏巴西亚都没有发现过早期版本的《艾伦史诗》。”
　　“我要是能找齐这些书，我倒是很想去试试，这玩意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女王说道。
　　“那我能做什么事。”
　　“你有机会的话，尽量找到这些书，但是后续不会让你参与，我会想办法找人去处理。”
　　“就到这里吧，”女王说道。“我今天说的不能传到外面，这是机密。”

　　这天早上，妲亚来到夏宫门口的时候，女王和忒蕾莎以及一众卫兵已经在等她了。妲亚本来想坐女王的马车，却被忒蕾莎拉了过去。
　　不多时，队伍就浩浩荡荡向神殿进发了。沿途的民众看到女王的车队经过，都，纷纷驻足欢呼，这场搞得银月城鸡犬不宁的危机才刚刚过去。
　　妲亚和忒蕾莎坐在一辆马车里。忒蕾莎打了个哈欠，说道：“真累，我要睡觉了。”说完压低帽檐，斜靠在马车一角。
　　忒蕾莎说道：“我已经睡着了，哎哟，不好，我可能还要呓语了。”
　　妲亚笑道：“这句话大有语病啊，你睡着了怎么还能说话？”
　　妲亚听到忒蕾莎似乎在轻声说着什么，就把脑袋凑到了忒蕾莎嘴边。
　　“……我不应说的，今天女王会表彰神殿里的工作人员，到时候，看守黑天鹅的守卫只剩下一个了。”
　　“我也不应该告诉你，我会去找那个守卫聊天，守卫分散注意力之后，就会给想偷黑天鹅羽毛的不法之徒留下可乘之机。还有，最好的羽毛是翅膀上的第五到十一根。”
　　“我更不应该把这个给你，这是黑天鹅最爱吃的食物。”忒蕾莎拿出一个袋子，在妲亚的面前晃了晃。
　　“我还不应该告诉你，万一被守卫看到了，你就说你只是出于好奇，想和天鹅玩耍一下。绝对不可以出卖朋友哦。”
　　妲亚笑道：“我都听明白了，谢谢你。”
　　忒蕾莎说道：“谢我什么？我一路上都在睡觉，什么也没说。”

　　华丽的神殿大堂里，灯火通明，气氛严肃。大祭司正在台上宣讲，他声如洪钟，就算你在角落里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台下则是整整齐齐地站满了人。当然，头戴王冠，手持权杖，身穿华贵礼服的女王独自站在了第一排。
　　“……今天，我们聚集在这座神圣的神庙里……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我代表全国的人民，为我们的女王进行祈福……”
　　“……女王是国家的象征，是人民的希望。她的智慧、勇气和领导力，为我们的国家带来了繁荣和强大……”
　　济济一堂的众人都像是木桩一般，静静地站着听讲，只除了一位年轻女子，她站在侧门的影墙边。
　　此人正是妲亚，她正被这枯燥无味的长篇大论所困扰，她不是东张西望，就是在玩自己的长头发。
　　她身边的忒蕾莎双手合十，低声念道：“万能的神灵啊，为了我的外甥女，我现在要做一件冒犯您的事，恳请你宽恕我的罪过。”说完，拉了妲亚的手，从侧门悄悄溜了出去。
　　出了侧门，二人一路小跑，顺着小路进到了树丛之中。
　　在一块大石头背后，她们停了下来，这里已经能看到黑天鹅栖息的大水池了。忒蕾莎低声说：“这里等。我咳嗽，你就去。”
　　忒蕾莎调匀了呼吸，整理了一下衣服，朝水池的方向走去。
　　只听忒蕾莎说道：“哎唷，玛姬。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玛姬说道：“唉，那几个都去大厅了，忒蕾莎，我们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吧。今天人多吗？”
　　忒蕾莎抱怨道：“全是人，挤得满满当当，那些陈词滥调早就听腻了，我出来透透气。”
　　玛姬说道：“正好，就别回去了，陪我聊一会，我带你在附近走走。”
　　忒蕾莎说道：“好啊，我们绕着这里走一圈，可别走远了，我知道你的工作很重要，走，这边……咳咳。”说着，二人走上了湖心的木桥。
　　玛姬说道：“我们上次见面是在雷蒙多将军家里……”
　　妲亚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了，就从大石头背后窜了出来。
　　妲亚跑到湖边，只见有七八只黑天鹅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悠闲地游动。她把大半袋食料撒到了脚下的湖水里。不多时，天鹅就纷纷游了过来。
　　这些黑天鹅全身通黑，只有喙和脚掌是鲜红色的。它们进食不急不缓，也并不争抢，有种优雅的感觉。
　　妲亚轻轻摸了摸体型最大的那只黑天鹅的长颈，说道：“帅气的天鹅老兄，我请你吃过东西了，现在我想要几根羽毛，你不会反对吧。”说着拔下了一根羽毛。天鹅吃痛，嘎嘎叫了几声，却不跑开。妲亚又连拔了几根。
　　一直以来，妲亚很少能出门。孤独的时候，她经常会和家养的小猫、小鸡、小独角兽等宠物对话，却不知不觉间掌握与动物们沟通的能力。
　　妲亚转向一只黑天鹅。“这位天鹅姐姐，一定花了很多时间来梳理打扮，你的羽毛真顺滑。”说着，从这只天鹅身上拔了几根羽毛。
　　不多时，妲亚弄到的羽毛差不多把忒蕾莎给的那只小口袋满了。
　　妲亚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又继续与天鹅玩耍。
　　过了好一阵子，才听到附近传来忒蕾莎的说话声。“你们不怕这些金贵的天鹅飞走吗？”
　　玛姬笑道：“它们现在都不愿意飞了，因为我们喂了很多食物，再说这里环境很好，天鹅们也不愿意离开。我们最担心的是，经常有野天鹅飞来这里求偶……”
　　却听到忒蕾莎大声说道：“你在做什么，来之前我不是说过的吗，这里的天鹅是神物，只可以远观的。”
　　玛姬说道：“不碍事，不碍事。”
　　忒蕾莎走到妲亚身边，两只天鹅忽然跃出水面，嘎嘎叫着想要攻击她。
　　忒蕾莎一边躲闪一边笑道：“这些扁毛畜生也是势利眼，只喜欢年轻女孩。”

　　女王莅临神殿有三个必须的程序：在神殿接受大祭司的祝福；给黑天鹅投喂食物；到后山给先王扫墓。
　　来到湖边投喂食物的时候，天鹅们却不过来进食，场面有些尴尬。
　　一名神庙的官员说道：“这些天鹅都是有灵性的，一定是被女王陛下的威严震慑住了。只要陛下一离开了，它们立刻会来抢食。”
　　女王笑道：“那我们去山后扫墓吧。”

　　女王回到夏宫已经是中午了。
　　妲亚就要离开这里，开始魔法学院的学习生活了。女王和忒蕾莎对她千叮嘱万嘱咐，一直说到晚饭时间。妲亚这回倒是没怎么顶嘴了，但是能听进去多少也不好说。
　　到了晚上，女王的御用化妆师也来了，给妲亚设计了几款发型和造型。忒蕾莎提醒化妆师，“要让她看起来朴素一些，像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