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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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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辉：没印象。
宋明宇听完宋明辉说的这三个字，略微点了点头，然后没有再提起武则天的名字。
宋明宇能确认，宋明辉也彻底忘掉了武则天。
一年后。
武则天作为被中荣集团收购后的恒绿的实际大老板，已经成为国内空调大佬。
恒绿攻城略地，开始和外资品牌抗衡。
武则天知名度和地位都节节攀升。
宋明辉作为中荣集团的大老板，武则天每月全国高层会议上，还有每周总部例会上，都能和宋明辉相见。
宋明辉是完美的男神，事业有成，高深莫测，喜怒不形于色，难于靠近，疏离感爆棚。
哪个遇到宋明辉的女人，都会对他心生好感。
适龄女青年，更是轻易心生暧昧。
可他似乎所有的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工作。
没有看他有任何感情生活。
连传闻都没有。
武则天对这个完美诱人的老板，当然也有好感。
可他太难以靠近，距离也似乎太远。
武则天只是默默欣赏，从来没有想过，宋明辉会和她，有任何感情方面的可能。
她和宋明辉的关系，只是大老板和下属的关系。
仅此而已。
宋明辉的哥哥也是那么高冷，但稍微比宋明辉更邪一些，更凶狠一些，更阴森一些。
宋明宇的中盛集团，主力发展房地产，已经成为国内地产巨头之一。
他们的住宅和写字楼，因为经常采用恒绿的空调，武则天通过“商务谈判”，与宋明宇结识。
宋明宇开始追求武则天。
好多武则天身边的人，都觉得宋明宇虽然地位极高，人也很有魅力，但这人心思城府，还有行事手段，都经常给人一种不守规矩，不择手段，心惊肉跳的刺激感。
这样的男人，吸引人，可并不适合做伴侣。
但武则天不喜欢“老实”，“踏实”的那种男人。
她很欣赏宋明宇。
她尝试和宋明宇开始交往。
宋明宇对她很好。
她也觉得和宋明宇在一起，各个方面，都似乎很好。
但她内心深处，却觉得她对宋明宇，热烈不起来。
准确的说，是不爱，没有那种激情。
周媛媛因为武则天的地位提升，已经成了武则天忠实的跟班和闺蜜。
周媛媛认为没激情没感觉，对女孩子很正常：
周媛媛像一个专家一样对武则天进行爱情分析：男的和女的不一样。男人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没动心，那以后也几乎不可能再对你有爱情的感觉。女的可以在慢慢相处中培养。女的慢热。你最一开始就没感觉，处着处着，就有感觉了。而且宋明宇多有魅力啊！你可别傻！
两个人相处一年。宋明宇曾经有几次想要和武则天亲热。
武则天都是他刚有行动的时候，武则天觉得无所谓。
可宋明宇真的吻下来的时候，武则天就会连她自己都理解不了的，突然产生超级强烈的抗拒心理。
她会一把推开宋明宇。
宋明宇被推开这几次，都没有继续。
武则天说抱歉。
宋明宇能看出来很不开心。
年底春节，两个人一起去北京宋家参加大家族聚会。
宋家是个大家族，人很多，规矩也很多。
他们聚会的别墅，是宋家老爷子在香山的疗养别墅。
武则天在那里谁都不认识，直到宋家第三代领军人物宋明辉出现，家族里的人都纷纷和他问候打招呼。
宋明辉还是那样，既不显得难以接近，但也没有过多热情。
淡淡的，冷冷的，难以接近。
武则天看到宋明辉，这毕竟是她的直属上级，她对宋明辉客气的微笑打招呼。
武则天：明辉。我和你哥过来的。
宋明辉没有回应，只是对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就走开。
武则天在台阶旁边，不小心被一个老太太撞到，高跟鞋绊住，身子立即向后跌倒。
宋明辉看到，转身，一下子，将武则天抱住。
武则天和宋明辉对视。
他们的目光相对，距离好近。
武则天瞬间，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一幕，好像发生过，还好像发生过好多次。
而她，产生一种强烈的，宋明宇从未带给她过的，心灵的震颤。
宋明辉吸引她。
特别的吸引她。
她看着宋明辉，宋明辉似乎也有异样的感觉。
因为武则天第一次在宋明辉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宋明辉从未出现过的表情。
他有些，疑惑？
还有些……震惊？
他的眉头紧锁。
他看武则天的视线里，带着似乎对武则天突然变得让他陌生的审视。
两个人僵持住了，都没有动弹。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是宋明宇。
宋明宇：武悦，明辉。
宋明辉听到声音，放开了武则天。
武则天心中那种激动，还残存着。
这就是被吸引的那种强烈感觉吧？
宋明宇和武则天在一起一年多，武则天也始终是冷静的，克制的。情感，似乎永远只是不温不火的小火苗。
可和宋明辉，只这一个瞬间，她就感觉到，原来她的情感，可以突然间如此之澎湃，是可以轻易压过她的理智的。
可以轻易，吞噬她一切理智。
武则天有些慌乱，慌忙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武则天：明宇，我刚才高跟鞋绊到了，差点摔倒。明辉扶住了我。
武则天这些话，其实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宋明辉只是帮了她一下，避免她摔倒。
仅此而已。
宋明宇：哦。你没事吧？
武则天摇头。
武则天对宋明辉说话：谢谢。
宋明辉脸上所有刚才那些迷惑，震惊，都已经消失了。
他再次恢复了他那高傲拒人于千里的冰冷态度。
没有对武则天的话有任何回应，也没有理睬宋明宇，直接走开了。
稍晚点的家庭晚宴结束。
然后是舞会。
宋明宇在舞会上，突然来了个西方电影才有的常用桥段，让军乐队伴奏突然停止，然后他上台，拿着麦克风，对武则天，突然求婚。
武则天很意外。
她在明白过来自己正在被求婚的瞬间，她的第一反应，却是去看和她隔着很远距离的宋明辉。
宋明辉拿着手机，正在角落里打电话，他的注意力，一点也没在现在发生的求婚这件事情上。
他漠不关心。
武则天转过头来，看到宋明宇已经走过来到她面前，单膝跪下，拿出一枚戒指，递给武则天。
武则天接受了。
宋明宇起身，和武则天拥抱。
众人鼓掌。
武则天被宋明宇抱着，头越过宋明宇的肩膀，她警告自己，不该再想别的男人。
可她还是忍不住看向刚才宋明辉的方向。
可那个方向，宋明辉不见了。
宋明宇这时候松开武则天一点，眼睛直视武则天，说：我今天，向你承诺，武悦。我会给你幸福，让你做最幸福的女人。
武则天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宋明宇都已经这样对她了，她却心底毫无波澜。
和刚才宋明辉拥抱自己时候的强烈感觉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为什么会这样？
武则天对自己，有点困惑，也有点失望。
第二天，宋明宇和武则天坐飞机回上海。
武则天莫名的有点担心宋明辉会和他们乘坐同一航班。
她不想遇到宋明辉。
在飞机上，宋明宇拉武则天的手，武则天条件反射式的，立即就把手抽回来了。
她这个动作一做完，她立即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
武则天：哦，我被吓了一跳。
宋明宇眉头皱起来，他对武则天的排斥，还是很不高兴。
但他再一次忍住了，没说任何抱怨的话。
武则天：明宇。
宋明宇立即挤出一点笑容，表情温和的看着武则天：有什么事？你说。
武则天：关于我们的婚事。我很感谢你向我求婚，愿意和我，好好在一起一辈子。可你，也可以慎重的重新考虑。
宋明宇一听到武则天的说话，表情立即变了，眉头深锁，不等武则天说完，宋明宇起身。
宋明宇：我去躺卫生间。
宋明宇走了，没有回应，强行中断了武则天的谈话。
回来后，宋明宇和武则天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宋明宇只是在下机的时候，帮武则天拿行李。
武则天对他说谢谢的时候。
宋明宇声音冰冷，带着一点愤怒的说：不要再说客气。我们的关系，不应该这样客气。
宋明宇和武则天订婚的消息很快传遍公司。
宋明宇是个条件只比弟弟宋明辉稍微差一点点，但因为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掌控的邪气阴沉，又有点从另一个角度，吸引女孩子的男人。
更何况完美的家世，事业，无尽的前途。
武则天成了他的未婚妻，被所有武则天身旁的女人羡慕。
周媛媛在和武则天私下逛街时候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真和宋明宇订婚了？
武则天表情有点不自然的，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周媛媛以为武则天是害羞的默认了，立即尖叫一声，说：我好羡慕啊！那你以后就是宋太太，你买东西的档次，是不是要比现在更高啊？我们去逛那个新开的全是国际大牌的顶级商场新世界去吧？
武则天无话可说。
周媛媛：哦对了，我也谈恋爱了。
武则天：和赵磊？
周媛媛：你猜到了？其实我喜欢，宋明辉。可宋明辉现在弄的和和尚似的，从来没看到他对任何女孩子有哪怕一点点兴趣。我和他的家世，社会地位又差那么多。他只能给我仰望，我真找男朋友，还是要脚踏实地。
武则天：赵磊不好啊。
周媛媛：他以前总是对我劲劲的。
武则天：什么意思？
周媛媛：就是有点……有点不把我当回事。那人家女孩子需要宠吗。所以我也不喜欢他。但你说巧不巧，就是你回来上海，你和宋明宇婚事公布的那天，赵磊突然就约我了。
武则天：他向你表白了？
周媛媛语气充满了讥讽：他向我表白？武姐姐，你觉得他能吗？他多高贵啊！和孔雀似的。他就是和我说，愿不愿意，和他尝试着发展发展，先交往一下。
武则天：你不也特别难侍候吗？他这么说，你答应了？
周媛媛语调降下来，带着对自己的失望：啊。我……答应了。其实想想，他，也没什么毛病，挺完美的。主要是长得帅，又不像宋明辉那样高不可攀。处着试试吧。
武则天和周媛媛逛完商场，吃完饭后，分开。
武则天自己沿着马路慢慢往前走。
闹市，灯火辉煌。
武则天走到外滩，坐着，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她突然觉得有些落寞，有些孤单。
这样坐了一阵，风有些大，武则天把衣领拽紧。
武则天的手提电话响了。
武则天拿起电话，看到来电人，是宋明宇。
武则天按了接听键：明宇，你找我。
宋明宇：上次我和你说的订婚仪式，我找了一家承办的公关公司，是香港的公司。他们要尝试在上海开拓业务，把我们的仪式给承接了。
武则天：哦，挺好。
宋明宇：明天，他们老板Joson Wang过来，会带一个初步的计划书，还有礼服的样本，明天中午，我去你公司接你，下午你请个假。
武则天：明宇！
武则天突然想要叫停订婚仪式。
可她犹豫了一下，说：……好。
宋明宇：我这边还有会，那就这么定了。挂了。
武则天：嗯。
宋明宇对于婚事，比她积极好多。
武则天更有愧疚感。
她其实希望周媛媛以前和她说的那句，女人的感情，会慢慢培养出来，是真的。
可这句话，一直在武则天身上，不起作用。
武则天起身，往回走去。
穿过南京街，到了淮海路的路口，武则天过马路，刚走了一段，她发现旁边一辆车子停下来。
车玻璃降下来，武则天转头看，看到是……她现在最想见到，又是最怕见到的宋明辉。
武则天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表情上就是在外面，偶然遇到了自己老板的那种礼貌和客气。
武则天微笑，低头，看向车窗里，问：宋先生。
宋明辉也很礼貌，看不到额外的情绪波动：这么巧。
武则天：陪闺蜜逛了逛，然后今晚天气很好，我想走一走。
宋明辉：用我送你一段吗？我也往公寓方向去。
武则天想答应，但她还是装作轻松的样子，回绝：不用了，宋先生。我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
宋明辉没有回应，车玻璃升起来，同时车子，往前开去。
他，走了。
武则天看到他车子开走，突然就感觉好悲伤，心脏空落落的。
她想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她就对原来根本不着意的宋明辉，有这么强烈的情感反应。
没事，爱有多强烈的情感反应，就有多强烈的情感反应。
反正他开车走了。自己和他分开了。
反正，很快武则天就要正式和宋明宇订婚了。
订婚仪式后，她的男人，从形式上，就确定一定是宋明宇了。
这样不挺好。
武则天站在原地，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宋明辉的车子开走。
可突然间，宋明辉的车子，靠向路边，他的车子停下了。
他停下了，他是为了武则天停下的吗？
武则天心脏狂跳起来，她透过后风挡玻璃，看到宋明辉回头，看向武则天的方向。
然后他按了一下车喇叭，在示意武则天去到他那边。
武则天呼吸都几乎停了，只有不到一秒钟的犹豫，她突然迈开步子，向宋明辉的车子方向跑去。
跑到了宋明辉车子旁，武则天看到宋明辉，目光灼灼，在看着她。
武则天：宋明辉！……
喊完宋明辉的名字，武则天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似乎有千言万语，也似乎，一句话都没有想好。
宋明辉突然说话了。
宋明辉说的是：跟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