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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运动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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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关兴紧闭双目,额冒冷汗,嘴里不断念着:“不要。”
“坏了,定是进入人脸洞布设的梦魇。”,岑一浪立马拍拍许关兴脑袋,双手抓住许关兴手臂前后摇晃,试图唤醒他。
——许关兴趴在地上,手里握着沙子,也许是握得太紧了,沙子偷偷地流走了。
他翻了个身,一手遮掩着脸庞,自言自语道:“怎么又做这个梦了,唉,梦外的我什么时候醒过来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关兴手指动了动,抽动了下睫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夜空里挂着一轮圆月,皎洁的月光洒进屋内,耳边隐约传来夜市那儿的音乐。
手臂发麻,许关兴慢慢地坐起。
轻微的鼾声,岑一浪趴在床沿,他熟睡着。
回想起梦里的声音,看来岑一浪不是在胡说八道,既然睡着了,那疑点明天再问。
许关兴轻轻地起身下床,却还是有所声响,岑一浪醒了。
正跨出一只腿,脚尖正要点地,岑一浪见这样的动作,满脸疑问。
“台灯不关,不知道节约用电吗。”
早上一醒来,岑一浪打算出门,许关兴立马逮住他。
“你口中的人脸洞,为什么给我那张照片?”
岑一浪戴上黑色皮质手套,才答道:“能唤起你内心的欲望,让你与它面谈,付出相应的筹码。”
许关兴脸上布满问号,“那为什么要钻戒?”
冰冷的眼神落在许关兴身上,“阻止你万一进入异空间后强大起来,有了珍惜的东西,方便控制你。”
人脸洞很有可能是想收他为傀儡,毕竟能看出来他挺聪明的。
岑一浪知道许关兴现在想知道什么,自己也如实回答。
“为什么昨晚说不知道?”
岑一浪叹了口气,伸出手掌用力推开许关兴,被拧得有些皱巴的领子松松垮垮。
“刚刚那句是我个人猜测。”
“什么是异空间?强大一说法是什么意思?”许关兴刨根问底,他现在情绪激动,看来那张照片对他的意义不小。
“异空间独立存在于我们现实空间,那是一个异物横行的地方,千奇百怪。而强大一说法,我借鉴的自己:关于异物的异术可以通过练习提升。”
许关兴又问道:“我怎样才能看见异物?”
此话一出,岑一浪愣住了,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想着如何看见异物!
“想看见异物?你这想法倒是前所未闻......说实话,你要怎样看到它们,我也不知道。”
岑一浪转移视线,没再说话。
“你为什么戴黑色手套?”
心猛得一紧,手心冒汗。
这许关兴观察力和逻辑思维能力强的有些可怕,记忆力也好。他直抛问题,即使我编谎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很难自圆其说。
许关兴见岑一浪闭不做声,笑道:“让我猜猜。”
想起他昨晚讲述异物的事情前,需要打断与异物的连接。
“是防止人脸洞的监视是吧,还有你对于我询问如何看见异物的问题,抵触为主,可见,能看见异物对于你而言是件不愉快的事。”许关兴观察着岑一浪的细微变化。
岑一浪手指一缩,眼神飘忽不定。
“你知道关于异物的很多信息,可得知你接触它们的时间长久。而你却不知道如何看见异物,可能是由于你在突发情况下拥有这项能力。所以综合起来——很可能的情况:你较早的时候就能看见它们,是莫名其妙地能看见,而且因为这特殊的能力,让你有了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对吗?”,许关兴端起水杯喝了口,润润嗓子。这是他一个月来,话最多的一次。
许关兴说这番话的目的显而易见,在岑一浪眼里自己可不是个傻子。
岑一浪虽然面不改色,但手心以已经布满汗珠。
“不知道。”
他选择闭口不答,可他殊不知,许关兴早已从他的细微变化,得到了答案。
“暂且从你这儿得不到什么了,你可以走了。”
岑一浪却站在那儿,他木木的,但很快回过神来,向许关兴走来,往许关兴手上塞了瓶药水“拿着用,它对异物有攻击效果。”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看着手里的药水,许关兴更能确定许岑一浪的说法是否真假。
梦里要求进行交易的,想必是人脸洞。
可我怎么看得见他?我又有什么筹码?
九月的天气格外爽朗,学校开展运动会,高烙白和岑一浪报名参赛。
“兴哥,咱们快过去为他们加油打气!”聂小年语气焦急。
“他们不缺拉拉队。”,许关兴合上书,慢慢道。
“咱们是朋友嘛,去围观下。”
聂小年满眼放光,语气激动。
许关兴:“他们分别报了什么项目?”
聂小年:“老白报的跳高和掷铅球,浪哥报的是3000米长跑和篮球赛。”
许关兴诧异道:“多少?3000米?”,满脸震惊。
平日里,岑一浪白白净净的,一幅富家公子作态,怎么会参赛报名这类项目?
聂小年一把揽过许关兴,“走走走,去瞧瞧。”
操场上人声鼎沸,广播时不时播报各项目小赛结果。
“下面播出条通知:请参加3000米男子长跑的选手到1号足球门集合。”
五彩烟雾升向空中,各种加油声连绵不断。
小年拉着许关兴一路快跑,穿越拥挤的人群,他们很快到达观看台最佳位置。
那儿集结着6名选手,岑一浪最夺人眼球,他的肤色与另外5人形成鲜明对比,个头也最高,玉树临风。
“哇,你快看1号选手,他好帅啊啊啊!”,一个女孩疯狂摇晃着身旁的另一个女孩。
“他是谁啊?哪个系的?”
“岑一浪。”聂小年抢答道,拍了拍胸脯,“嘿嘿,我们是他的朋友,是吧,兴哥。”
“哇!我可以向你们要他的联系方式吗?”,女孩兴奋问道。
许关兴:“这得问他本人,我们无权决定。”
“哦,好吧。”,女孩别过头继续观看比赛。
“浪哥加油!我和兴哥给你打气!”小年大喊道。
聂小年频频招手,引得其他人目光聚集。
“呆子,带上我干嘛!”,许关兴赶忙捂住聂小年的嘴,“唔——”。
岑一浪闻声望来,见许关兴慌张地将聂小年嘴捂着。
那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许姑娘”吗?他怎么来了?想看我笑话?
见小年不再喊了,许关兴才松开手,视线再次拉回到赛程。
看向岑一浪那刻,他也正透过人群望着许关兴,嘴角带着笑意。
对我笑?莫名其妙的人……
几分钟过去了,选手们站在各自跑道上,岑一浪两眼注视前方,两臂一前一后,“预备——”,许关兴在观看台上,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等待发令声,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岑一浪速速甩开其他选手。
“浪哥好强,是领跑者!”,一旁的聂小年夸夸不绝。
“嗯,确实。”,许关兴点点头。
“浪哥加油!浪哥必胜!”,聂小年嚎道,“兴哥你也喊。”
许关兴无奈别过头,“我喊没喊,有实质性影响吗?”
——“嘿,你们在这啊!”,老白走上前来,擦着汗。
“来,老白,咱给浪哥打气!”,聂小年扔出一瓶冰镇饮料,抛向高烙白。
“好!”,高烙白后撤几步,大吼一声,“浪子,拿下第一!”
身边的两个人大喊大叫,处在中间的许关兴默不作声,旁边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仿佛两个弹簧置于许关兴两侧,上蹦下串。
“兴哥,就差你了!”,小年的一句话引得周遭的目光向许关兴投来。
岑一浪确实在小年与老白的打气后,增加步频。但是第二名穷追不舍,眼看与岑一浪距离逐渐缩小。
许关兴心里承认,看比赛有些入迷了,内心有所澎湃,也可能是小年和老白的打气,让他也萌生了这样的念头:加油打气。
脸颊晒得怪红的,许关兴倒吸一口气,蓄力大喊了句:“第一名!你吃饭了吗!”——场内正好只有许关兴一人喊……
奇怪的冷场,奇怪的氛围,奇怪的口号……许关兴赶忙把脑袋埋进聂小年的肩膀。
这声波传入岑一浪耳朵,经过大脑神经中枢,识别功能:我天,是许关兴的声音!他要干嘛?我没拿下第一,他是不是会能乐上好几天?
最后化为新的能量,遍布身体肌肉组织,迸发力量。
小年和老白惊呆了,立马哗哗地鼓掌。
“哇,浪哥增大步幅,疾如雷电了!”
“嚯,与第二名距离逐渐拉大了!真好样的!”,老白兴致勃勃道。
没过多久,岑一浪与第二名拉开半圈距离!进入最后半圈,岑一浪又提速了,在观看台上的同学,只看见他冲刺的一道道残影。
“1号选手——岑一浪,拿下第一!打破校最高记录,再创新高9分41秒!”
场内一片喧哗——“哇嚓,这哥们好强啊!”
“整整拉开半圈!”
“他是体育生吗?”
岑一浪位于草坪上,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双手捶了捶膝盖。
很快,比赛于惊叹声中结束。
“请参加跳高第二组比赛的选手到3号足球门集合。”,小年又急匆匆地拉着老白前去,“记得将冰饮料送给浪哥!”
许关兴看了眼,冰的,糖分过高了。
岑一浪站在操场上,一女孩踩着滑板漂来,“嗨,岑一浪!”,她挥了挥手。
“安丽亚,你怎么在这儿?”
“给你送水呗!呐,喝口水休息下。”,那女孩递水过去,眼含笑意,明媚得宛如一朵雏菊。
“不用,不渴。”,他推了回去。
“好吧,你站这儿,是在等人吗?”,安丽亚接过饮料,自个拧开盖,大口喝起来。
“没等谁,你该归队了。”,岑一浪指了指远处。
“哦,好,下次见!”,女孩踩着滑板漂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