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烟花》木只知

6、第六章

　　敲门声打断了坐在沙发上斗地主的男生，“啧，妈的谁啊？”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后，是江衍，陈忆想到还有监控，“我没点外卖，找错人了。”

　　说完就关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男生沉默了一会，

　　江衍：“……。”
　　江衍刚想走，迎面走上来一位中年男人，看样子41岁，穿得人模狗样的。

　　蒋永华：“小兄弟，我问一下这里是陈晓丽的住处吗？”
　　蒋永华看江衍的眼神怪怪的，人也长得猥琐。不过江衍184的身高，他也不敢怎么样。

　　男生摇了摇头，“不知道。”说完从蒋永华旁边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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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衍不知道陈晓丽是谁，但看着蒋永华的模样，他知道一定没好事。此人不怀好意。

　　开门回到家后，江慧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自从前几天何刚的事，她被吓到了，每天都在家里面呆着，反观江衍，184的身高何刚也不敢怎么样。

　　江常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同学没在家？”

　　江衍：“……。”摇了摇头，“没在。” 把鞋换好。

　　江衍没有把自己被陈忆拒之门外的事情告诉江常秀，她性子强，会冲上去的。

　　江常秀见状也不多问什么。

　　男生眼眸滑过一片深邃，碎发遮住了充满悲伤的眼睛。

　　江衍愣了一会问：“妈，你知道陈晓丽是谁吗？”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

　　虽然直接问别人的事不太好，但心里有股劲一直在压着，江衍感觉有点喘不过气。好像有声音告诉他，陈晓丽和陈忆有关。

　　坐在沙发上的江常秀刚才还是躺着的姿势，听到这句话坐了起来，“陈晓丽？”

　　江常秀和陈晓丽以前认识，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都才9岁。

　　江常秀努力回想着，“不太清楚了，不过她有一个儿子。”说完又问，“怎么了，他儿子是你同学？”

　　江衍：“不是。”摇了摇头。

　　江常秀：“哦，对了，妈妈去。”

　　江常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吵闹声打断了，“蒋永华，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来找我！！”

　　声音是在窗户外面，江衍家在二楼，能听个大概。

　　江常秀：“什么情况，又出什么事了。”刚想起身去窗边。

　　江衍：“你别去，我去看就行。”起身走到窗边。

　　江常秀因为何刚，现在情绪不太正常，要是在被刺激，后果不堪设想。江衍没有让她看，估计也是在担忧。

　　走到窗边才发现下面有好多人，其中还有一个江衍刚刚看见的中年男人。

　　邻居A：“发生什么事了？这男的是谁啊？”问旁边的人。
　　邻居B：“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女的老公吧。”
　　邻居C：“应该是这男的做什么事儿了，来找这女的，这女的不见他，然后这男的就在这堵她下班。”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估计都是来看戏。

　　蒋永华：“晓丽，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陈晓丽：“你没做，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陈晓丽说着说着染上哭腔，情绪也逐渐失控，“你为什么不滚远点，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情绪失控，陈晓丽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呜呜呜……。”
　　陈晓丽：“我好不容易能过上好日子，你来找我干什么，你为什么不滚远点？！！”

　　周围的邻居有的想上前安抚陈晓丽，但有的只想看戏。

　　蒋永华：“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晓晓他。”

　　陈晓丽生气的把蒋永华的话打断，“你别跟我提他，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我已经和他断绝关系了，他不是我弟弟了，他不是我弟弟了。”失魂落魄的摇着头。

　　蒋永华见状双手张开，“好好好，我不提他了，不提他了。”一副害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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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14年那会，蒋永华就知道陈晓丽的精神有问题，陈晓丽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都特别的强，他哪也去不了，只能和陈晓丽身边的陈晓晓说话，一来二去他居然喜欢上了陈晓晓，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一次被发现是在14年的5月份。

　　陈晓丽看见两个脱光的人躺在一张床上，一个是自己的老公蒋永华，另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陈晓晓。
　　所以她变成这样从来不关陈忆的事。陈忆是无辜的，但他没有跟着蒋永华，他知道，他走了，就只有陈晓丽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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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丽情绪很难控制，她发红的眼睛就像要把蒋永华撕碎，“我不想见到你，我不想见到你！”

　　陈晓丽：“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蒋永华：“好好好，我走我走。”

　　最后蒋永华在陈晓丽发疯的情况下，一溜烟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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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丽：“呜呜呜呜……。”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也都散去了，有几个胆大的上前搀扶陈晓丽上楼。

　　江衍：“……。”

　　男生沉默了一会也离开了窗边，就在他离开的下一秒，陈忆从楼梯口跑了出来，最后跑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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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上流下了水珠，外面下起了雨，陈忆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周子阳：“马上就中秋节了，你们喜欢吃什么味道的月饼啊？”

　　宋南青想了一下：“玫瑰月饼好吃，我妈也喜欢吃。”

　　谢冉柠为了能和他们说话，换到了宋南青的前桌，“杏仁核桃的好吃，多吃核桃补补脑。”

　　马上放三天假，同学们脸上喜悦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同学A：“听说学校今天发月饼，你们知道吗？”看了看旁边的同学。
　　同学B：“我刷到一个视频，说学校的月饼都能敲核桃。”
　　同学C：“你还别说，我还怕我牙齿磕掉呢。”

　　“哈哈哈哈哈”

　　同学们的嬉笑声传进陈忆的耳朵，男生不太想听，把头埋到桌子上。

　　周子阳：“前天惠南路好像又发生事了。”看了看宋南青。

　　谢冉柠：“我家不在惠南路，也不经过惠南路，”笑了一下，“你们消息还挺灵通。”

　　谢冉柠：“何齐民，你知道吗？”看了一眼写作业的男生。

　　何齐民停下笔，“我知道，吵得很厉害。”
　　谢冉柠见何齐民新来的，没人和他说话，再加上他的性格，就想让他多说说话。

　　陈忆：“……。”

　　江衍表白也有半个月了，他一直在等陈忆的回复，但这期间，他和陈忆还是同学，同桌。

　　陈忆抬起头为自己打抱不平，“那男的就是个傻逼，出轨了还理直气壮的。”
　　陈忆在骂蒋永华，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家里面出了丑事，他在同学们面前还是若无其事。

　　周子阳：“出轨了还理直气壮？”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傻逼？”

　　宋南青：“投胎投错了，投成傻逼了。”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骂着，江衍也静静听着。

　　手机响了好几下，陈忆微微叹了一口气打开手机。

　　陈晓丽：［妈妈对不起你，不搬家的话，那就好好读书。］
　　陈晓丽：［晚上想吃什么，妈妈叫人帮忙买菜。］

　　自从蒋永华找到她，她也害怕的躲在家里不出去了。

　　陈忆：［嗯，知道了。］
　　陈忆：［红烧肉，红烧鱼。］

　　陈忆在陈晓丽的面前咽下自己不喜欢的食物，每天都回信息，为此，他定了闹钟，每十分钟都回一次。

　　陈晓丽：［好，妈妈等你回来。］

　　陈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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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陈忆都觉得自己和陈晓丽天天都待在一起。

　　同学A：“回家了，回家了，回家吃月饼喽。”
　　同学B：“大家星期三再见面，我先走一步了。”说完快速跑出教室。
　　同学C：“他是没回过家吗？”无语的表情。
　　同学D：“家和学校隔了一个世纪呗。”

　　同学们难掩脸上的开心，喜悦兴奋。学校放三天假，三天假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陈忆不一样，他要待着家里，哪也去不了，他很羡慕其他人，但他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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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丽也放假，不过只有两天，这两天陈忆也不自由。

　　开门走进去，陈晓丽已经做好了饭菜。

　　陈晓丽：“小忆放学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男生点了点头，脸上面无表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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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过后，陈晓丽在厨房洗碗。陈忆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衣柜顶上闪着若有若无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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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丽：“小忆，蒋永华来了，他来了，他找到我了。”崩溃的说着。

　　陈忆：“……。”

　　男生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哭泣的陈晓丽，“嗯，他来了，他找到我们了。”
　　陈忆也不是不知道，在楼下争吵的时候，他一直站在窗边呆呆的看着，但他做不了什么，他不喜欢吵闹的声音，也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

　　但他无能为力。

　　陈晓丽：“他找到我们了，我们要搬家，要搬家，要远离他。”

　　陈忆听到这句话瞬间脾气上来了，“我不搬家，我就在这。”

　　陈晓丽抬头怔怔的看着陈忆，这是第一次陈忆对她说她不喜欢听的话。
　　陈晓丽情绪激动的抓上陈忆的手，“不行，要搬家，晚上就搬，晚上就搬。”

　　陈忆咬了咬嘴唇，“为什么，为什么要搬家，你搬家为什么要带上我？”
　　陈忆在忍住眼泪，他从来没有在陈晓丽的面前流过眼泪，他偷偷的哭，偷偷的流泪。

　　陈晓丽：“小忆，妈妈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在妈妈身边。”情绪变得更激动了，“你一定要陪着妈妈。”
　　陈晓丽：“妈妈会带你远离这儿，我们离开这，明天就办退学。”

　　陈忆听到“退学”猛的跪在陈晓丽的面前。
　　陈忆：“妈，我不退学，我不退学。”摇了摇头。

　　陈晓丽看见陈忆这个样子哭得更厉害了。
　　陈晓丽：“为什么不退学？为什么不搬家，你想害死我吗？陈忆。”

　　对于陈晓丽来说，蒋永华的到来会让她觉得自己活不久。但其实，蒋永华更害怕她，但她把这一切都怪罪在了陈忆身上。

　　陈忆：“……。”

　　男生沉默了一会，“只要不搬家，不退学，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陈晓丽听到这句话停住了眼泪，呆呆的看着陈忆。
　　陈晓丽：“好，那妈妈就让你跟同学们待在一块，我们不搬家了。”

　　男生沉了沉眼，“嗯，谢谢妈。”

　　陈忆为了不搬家，跪下来求了陈晓丽，因为他还没有回应江衍的表白，他想和朋友待在一块。而陈晓丽也同意了，只不过，却在陈忆的房间装了一个监控器。

　　她早就想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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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叽叽喳喳小鸟叫声吵醒了睡着的陈忆。

　　陈晓丽去上班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但还是不自由。
　　手机响了好几下，

　　陈忆：“……。”

　　自从房间也有监控，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陈晓丽看在眼里。教室里也有监控，哪哪都有监控，他感觉，自己快喜欢上厕所了。

　　或许，自己就应该呆在腐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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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丽：［妈妈今天要加班，晚上早点睡，不要熬夜。］
　　陈晓丽：［想出去就发信息，回到家也发一个。］
　　陈晓丽：［不要不回信息，手机不要开静音。］
　　陈晓丽：［小忆，一定要回妈妈信息啊，妈妈真的很担心你。］

　　打着担心的名义，却无时无刻不在监视。

　　陈忆：［嗯，知道了，我出去一趟，不远，就在南城路。］

　　陈晓丽：［早点回去就行，到家发信息。］
　　陈晓丽：［晚上早点睡，不要熬夜。］
　　陈晓丽：［妈妈明天去给你买月饼。］

　　陈忆：“……。”

　　他真的受够了被信息炸掉的感觉，也习惯了被监视的感觉。

　　陈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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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没有监控，也没有人会跟着他，这一刻是放松的，自由的，开心的。他多么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
　　自从上次揍了那几个人，站牌上的盲文也被装上了监控，只要有人捣乱，就会被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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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到《一直相遇便利店》，陈忆站在外面看见前台是一个女生，没多看两眼就走了。

　　在往前走几步，身后的箱子里突然响起猫叫声。

　　“喵~”

　　陈忆：“嗯？”蹲在箱子的前面。

　　男生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有一只白色的猫，看样子已经断奶了。

　　“喵~”

　　猫叫声有点奇怪，听起来像是受伤了 ，撇了一眼全身，发现腿部在流血。

　　陈忆：“我去，哪个傻逼丢在这的。眼睛瞎了吗？”抱着箱子站了起来。

　　箱子不大不小，刚刚好可以抱在前面。

　　陈忆：“这南城路哪里有宠物医院啊？”左看右看，周围都是一些超市和饭店。
　　陈忆：“啧。”

　　男生抱着箱子就走了起来，左看右看，在找宠物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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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站在前台的人却让陈忆愣住了。

　　“欢迎光临喵呜宠物医院。”

　　还挺有个性的。

　　陈忆：“……。”
　　江衍：“……。”

　　沉默了一会，男生把箱子放在桌子上，“里面有一只白色的猫，帮忙救一下。”看着江衍。

　　江衍轻笑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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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腿上包着纱布，躺在笼子里吃东西的猫，男生蹲在面前，就这样看了很久。

　　江衍：“在这里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走到陈忆的旁边蹲了下去。

　　陈忆：“嗯。”沉默了一会，“谢谢。”

　　江衍：“没事。”想到什么，“我……。”
　　江衍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忆：“嗯？”看着江衍。

　　江衍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随后站了起来。

　　陈忆：“你在打工？”

　　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嗯。”
　　江衍：“马上中午了，走吧，去吃饭。”

　　陈忆点了点头，“嗯。”站了起来看着江衍。
　　陈忆：“咳，你刚刚想说什么？ ”

　　江衍：“……。”摇了摇头，“没有。”
　　江衍的语速很快，但他希望陈忆能听清。

　　男生看了看周围，只有两个人。

　　陈忆：“江衍，你有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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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声在江衍的耳朵里震耳欲聋，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

　　江衍抬头看着陈忆，温柔，深情的看着陈忆，“长话短说，永远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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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陈忆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耳朵也悄无声息的染上红晕。

　　［夏日晚风，梧桐蝉鸣。］
　　［属于少年心动的夏天，悄无声息的到来。］

　　陈忆：“嗯……。”撇了撇嘴，“那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江衍没有任何怨言，“嗯，我等你。”

　　陈忆很喜欢耍小孩子脾气，但在陈晓丽面前，他是一个坚强，高大的后盾。在江衍面前，他好像又做回了小孩。
　　陈忆轻笑了一下，“嗯，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江衍：“好。”
　　江衍：（我想说的是，我可以一直等，你也可以慢慢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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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忆看着菜单上的所有菜陷入沉思，虽然价格都很便宜，看着也很好吃。
　　陈忆：（全部都是肉。），看了一会把菜单放在江衍的面前。
　　陈忆：“你点吧，什么都行。”

　　男生轻轻点了一下头，拿起菜单，“有什么不吃的吗？”

　　陈忆：“呃，没有。”

　　江衍没有多问，随便点了几样菜就把菜单给服务员。

　　服务员：“好的，两位请稍等。”
　　女生交代一句就走了。

　　陈忆咬着嘴唇，呆呆的看着桌子。眉眼间满是看不懂的情绪。

　　江衍看了陈忆两秒，“小猫是流浪猫还是……？”

　　男生抬头，又低下头，“流浪猫，路边捡的。”想到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家养的。”

　　江衍沉默了一会，“南城路没有家养猫，之前有一家，不过已经搬走了。”

　　陈忆仍旧低着头，“哦。”

　　江衍：“给他取个名字吧，毕竟是你救的。”想了一下，“它是一只公猫。”

　　陈忆：“不是你救的吗？怎么就成我了？”疑惑的看着江衍。

　　江衍：“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见到它。”认真的语气给陈忆整得一愣一愣的。

　　陈忆撇了撇嘴，“那我想一下吧。”

　　江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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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两位请慢用。”伸手手掌又收回去。

　　江衍：“谢谢。”

　　陈忆看着服务员离去的背影，撇了一眼桌子上的三样菜。
　　陈忆：（怎么都是我喜欢吃的？）愣了一下。

　　江衍：“怎么了，有什么不吃的吗？”

　　男生可爱的笑了一下，“没有，都是我喜欢吃的。”想到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江衍愣了一下，但又恢复，“你说你不吃肉，是因为学校食堂的肉很腻。”慢慢解释。

　　陈忆：“好像也对。”

　　江衍：“这个可乐鸡翅好吃，不腻，尝一个。”夹了一个放在面前人的碗里。

　　陈忆：“好。”

　　男生刚咬了一口，以为会是油腻腻的，没想到肥而不腻，肉质紧实。可乐味道很淡，但充斥着鼻腔。
　　陈忆：“这家店的菜做得很good。”伸出大拇指夸赞。

　　江衍笑了一下又夹了一个鸡翅，“他家一直都是这样，所以客人会很多。”

　　陈忆嘴里啃着鸡翅，看了看周围。
　　人很多，几乎坐满了。

　　陈忆：“良心好店，5星好评。”

　　男生宠溺似的笑了一下，“中秋节吃月饼吗？”

　　陈忆：“嗯？”抬头呆呆的看着江衍，眼尾的痣也被江衍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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