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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番外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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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的池毅往沙发上一躺，紧接着将腿搭在焦景予身上。
焦景予正拿着放在他这里的备用电脑写程序，感受到腿部传来的力量后，往那个人身上看过去——
“放下来。”焦景予无奈，语气并不是那种威胁或者反感，反而是觉得对方恃宠而骄。
“不，”池毅嘻嘻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就要放。”
“…我要工作。”
这句话成功让池毅将腿放了下来，他撅着嘴往他身边靠。
“我懂———焦学霸。”池毅翘着腿，将手臂放在他身后的沙发边上。尽可能地不去打扰他。
电脑屏幕上尽是密密麻麻的程序代码，有符号有英文有数组…
他看着脑袋就疼，直接打起了哈欠。
焦景予轻笑，眼神不离屏幕：“晚上我在Oliv餐厅订了位置，你不是好久没有吃那里的牛排了吗？我特意提前半个月预定的。”
池毅欢呼：“好耶——”随后他把两只手臂高高举起，在半空中击掌。
“自娱自乐的本事见长。”焦景予忍俊不禁，他实在是太喜欢池毅了，只觉得他好可爱。
池毅哼了一声，“不说了，我也要去看手下的bp筛选的怎么样了——”
他起身的动作一顿，随后投向焦景予：“我听说最近有同行要入股？”
“嗯，不过我拒绝了。”焦景予长舒一口气，打开电脑上永无止境的端游、手游模拟器，分屏切块进行测试。
在同一网络下，他使用需要操作性最高的预言家进行测试，并喊上了旁边的池毅。
“刚刚我把极致画质打开，运行倒是灵活不卡顿，”焦景予发着语音，语气冷冰冰，“现在我喊我老婆一起进行匹配，你们进来观战一下。”
在一旁的池毅听到老婆这两个字浑身战栗，虽然池毅公司老员工都知道他有个很帅气的男朋友。
但焦景予手下那帮人，只是听过他有个对象。
每次他和焦景予一起走的时候，都碰不到那帮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毕竟编程最需要的就是加班，何况他们这游戏每周都要进行维护。
焦景予看着林秘发来的消息，招呼池毅：“上号，我用模拟器跟你pk。”
永无止境这款游戏不仅像其他游戏一样可以匹配、排位，还有娱乐打牌的玩法。当然，众多游戏深爱的pk机制也在里面。
只不过pk机制与匹配排位玩法不同，它需要的，是对角色的熟练度和技能的全面考验。在一张小地图里，如何快速打倒对面人进行最后的博弈，并在规定时间里成功逃脱，是pk的极致吸引。
池毅等待更新的时候想起来，上次他玩这游戏还是内测的时候。焦景予用‘你是游戏的老手和高手，给我们提提建议。’为由，给他了一个内测号，并贴心帮他下载软件。
试玩三天后，他果真认真提建议。后来焦景予这些团队也根据大众和池毅的建议进行修改，公测一上线，荣获好评。
页面登录进去，主界面依旧显示的是池毅最爱的法士的绝版狐狸皮肤。一只白尾狐狸懒洋洋地披着长发躺在椅子上，慵懒又魅惑的眼神看穿屏幕外的玩家。
法士摇摇手中扇子，嘭的一声变出两只耳朵。
“我看你上号了，我拉你。”
“好。”
池毅进入房间，发现观战位置爆满，甚至还有要求打3v3的。
焦景予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字：下一把3v3。
他打开语音，“开始了？”
“嗯。”
从简游戏公司那边，除林秘书毫不惊讶是一个男生之外，其他核心成员纷纷倒吸一口气。
“焦总老婆是个男的？！”
“卧槽…”
“这也太劲爆了！”
他们当中只有一两个是跟焦景予从大学到现在的，听到他们的反应后笑了出来。
其中一名女生开口：“你们…不会才知道吧？”
“刘怡然，你知道你居然不告诉我们？”
刘怡然反驳他：“我以为你们知道啊，再说了，老板头子的老婆是谁、叫什么、性别男女，跟我们有关系吗？”
刘怡然这一番话让众人收回那点想说出口的刻板印象，林秘书在后面咳嗽两声。
“这是焦总的私事，私下也不能议论。”
其中一名戴眼镜的男生，叫代聪，他表现得十分厌恶：“我靠他居然是个喜欢男人的人——亏我还跟他一起做事这么久…”
说完他猛然想起什么，咦了一声：“怪不得他当时单独叫我去办公室，还给我咖啡——”
“你他妈有病吧？”刘怡然早就看他不爽了，代聪不仅每次项目跟进拖延，情绪还特暴躁，说他一句能顶十句。
要不是他程序写的好，他们才懒得跟他一道。
刘怡然骂完翻了个白眼给他，毫不避讳地说：“你有什么资格？你自己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
代聪欺软怕硬，一直不敢惹刘怡然。只因刘怡然家庭背景很硬，据说家里房地产的，出来只是为了体验生活。
刘怡然开了这个口，旁边有个男的也开始说：“代聪，你平时发点脾气拖延时间也就算了。老板给你咖啡就是对你别有用心，那焦总有时间还请我们一起吃饭、喝酒、唱歌，还带我们出去旅游，那他难道是包养我们？”
“就是啊…”
“吗的…”代聪气不打一出来，“我他妈就发句牢骚你们至于吗？！”
“别吵了。”林秘书无语，面无表情朝屏幕上看了一眼，他们这边麦克风也在开着，也就是说老板那边全都听到了。
虽然说话很累，林秘书依旧不得不说。
“代聪，上次焦总给你咖啡是因为无意间听见你们程序小组和项目组需要加班，而且抱怨没有时间买咖啡；并且焦总也事后嘱托我加班时间结束给两个组带薪休假半个月。”
代聪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林秘书。他自知心虚，又没脸没理由走。
屏幕上两个人互相切磋，白狐狸还剩两条命，而焦总这边还有三条命。
“还有，代聪，”林秘书往前走一步，“上周你独自找焦总说要退出程序小组转测试，理由是什么？要我说吗。”
这下屏幕上两个人都不带动了，纷纷站在原地普攻吃瓜。
代聪被几双眼睛盯着，脑门只冒虚汗。
“我——”
“他说他在程序小组是浪费时间，跟一群水平不佳的人在一起没有进步。”屏幕上麦克风闪烁，焦景予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我去老板你在啊？”
“嗯，房间麦克风一直都在开着，本来只是为了交流一下流畅度，现在倒是开始吃瓜了。”
刘怡然哈哈一笑，粉色卷发一扬，“焦总你真幽默——”
“代聪，本来我想给你一个转组的机会，但是我们团队不需要不团结的人。”
言下之意：你可以滚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里不需要你了。”刘怡然支着下巴翻译。
“老子为公司奉献那么多！就凭借这几句话就要开除我？！”代聪不敢跟现场的人发火，心一横想反正老板也不在，直接把焦景予骂死。
“你算个屁啊焦景予！没有我们能有你开公司的启动资金？！你的每一笔进账收入都是老子日日夜夜、幸幸苦苦敲键盘赚来的———”
“哎——你等等，”池毅停下攻击，手机上的小人摇着尾巴站在机械师的铁身前，画面倒是异常和谐。
除了白狐狸身上那被打的残破不堪的衣服外。
“你说——我老公开公司的钱源头是你？如果不是你，他不能在这个楼里一家独大？”
代聪本来就瞧不起男同性恋，加上池毅的声音吊儿郎当的，他只当对面是个混吃等死的二棍子。
“当然！他一年的流水和游戏的优化都是我做的！甚至核心代码也是我开发的！我为他创造这么多价值足够他一家独大！你又算个屁！”
“噗——”池毅笑了出来，“不好意思啊，我还没正式跟你们介绍我自己。”
池毅清了清嗓子，靠近麦克风，一字一句：“池毅，名下产业呢…暂时数不清了，不过这幢写字楼、还有写字楼旁边的高级公寓、以及可能你们住的地方的开发商，都可能有我的存在。”
“包括我老公的公司，”池毅捏住焦景予下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从简游戏一层楼以及落座在IFC的工作室都是我送他的，以及游戏启动的全部资金。”
对面压根不敢说话。
池毅洋洋得意：“当然了，我也是你们楼上公司的总裁。”
刘怡然已经倒吸了一口气，自从她听到池毅两个字开始，就已经开始捏把汗了。
代聪直接石化，不敢说话，想降低存在感。
“好了，我的血条也不多了。”池毅投降，又吧唧亲了一口焦景予，“挺流畅的，就是这狐狸的技能能不能加强一下？打的我怪憋屈的…”
“好。”
“我去看bp筛选邮件，还有计划书了。”
焦景予将电脑合起来，拿出手机给林秘书发消息：下午让人事发布招聘广告，代聪的问题代理你解决，我就不回了，有事。
林秘书：好的。
林秘书办事他挺放心的，这小姑娘看起来浓眉大眼、人畜无害，但做起事情来那叫一个杀伐果断、不留余地。
曾经有实习生想铐走项目压缩包，回去当毕设，被刘怡然抓住后哭惨。那段时间焦景予恰好在外地，林秘书家里有事没跟他一起。
结果他回来就听说那实习生直接连夜道歉，并恳求林秘书手下留情。
一问，才知道，林秘书打电话给刘怡然，让她跟实习生说自己已经告诉了负责实习生的专业主任，他拿不到毕业证书，除非改过自新。
焦景予都倒吸了一口气，十分想告诉她那个人拷不走的，就算打开也是一堆乱码，做出来只是一个简单的鬼畜消消乐。
但他最后只夸了林秘书做得好，从那以后这种琐碎黏糊的事情直接交给她。
“我在你这沙发上睡会，你结束了喊我。”
池毅嗯了一声，“好。”
四点多，池毅和焦景予一同踏进olive餐厅预定的包房——
房间内摆满蜡烛，桌上放着香槟玫瑰，玫瑰花旁边还摆着两枚戒指。
那是镶钻的求婚戒指，并且都是男士的款式。
池毅猜到了焦景予要做什么，嗤笑一声，从外套兜里拿出两枚戒指，然后直接单膝跪地——
“你愿意跟我一生一世在一起吗？”
他打的就是焦景予一个措手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