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子然》心台平平

5、除夕

　　除夕，于岸川倒是起得格外早，拉开窗帘，准备来个大扫除，看看乱糟糟的房间却不知从何下手，于是转身走到客厅，决定从客厅开始，马上投入清洁工作中，该扫的扫，该擦的擦，该洗的洗。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入房间，却发现房间已经被整理得干干净净，比她老妈整理得还仔细，他正准备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用脚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
　　于岸川忍不住勾唇笑道：“小怀然，谢谢了。”
　　“还有一只袜子你房间里没有。”
　　“啊？哈哈，那估计是不知道扔哪儿了。”于岸川马上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答到。
　　于岸川看着怀然出现在眼前，还是那身卫衣，只不过长发理在后头，看起来，很乖巧。他又装作不经意地看向别处。
　　于岸川随手从衣柜里拉了件黑色羽绒服套上，拿出老妈给他买的红色围巾围了两圈，就准备出门。
　　“钥匙。”
　　于岸川早就习惯了这个月来，提示的声音，下意识去找。
　　“关火。”
　　怀然站在门口一个一个点，于岸川也没说什么，就按着做。
　　“我们去哪儿啊，于岸川？你爸爸妈妈今天会回来吗？我记得今天是除夕呢，你是去……给他们买礼物的吗？”怀然自从看了些文化杂志后，就一个劲儿地问他。
　　于岸川听着一串儿问题，也是忍了忍，回答到：“去买点饺子，我爸妈忙得很，别叨叨了，晚上带你去看烟花。”
　　怀然还想继续问，闻声又把话咽了下去，就这样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于岸川自己煮了饺子，看了会儿电视，就估摸着时间，准备出发去湾厦广场，才5点，实在是怀然太烦人，一直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这时来，还是有些早的，街上人流涌动，寒风阵阵，有点刮骨，各大店面门口都是新春的味道，大街上的红灯笼，老人手上的糖葫芦，怀然都没见过，像个小孩子东张西望，又不敢离大人太远。
　　天空中又开始飘起小雪，抬头，满天雪花纷飞，高楼林立。于岸川进商场找了个位置坐下，手揣在兜里，静等佳音，不曾想，背靠着座椅，商场嘈杂，他也睡着了。
　　“砰——”第一束烟花绽开了，于岸川惊醒过来，怀然却不在身边。于岸川马上站起来，开始小声了地喊“怀然。”万幸才喊几声，怀然便回答，“我在广场！快来，于岸川。”
　　于岸川心里松了口气，一路小跑出商场，此时广场已经是人山人海，他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
　　“这儿呢，小川。”怀然出现在他背后，拍了拍他的肩。
　　于岸川还以为这姑娘故意逗他呢，责怪的话还没说出口，便下意识被她拉着跟着走，他们一路穿过人海，走向中心，走到最佳的观景地点。
　　“砰——砰砰——”又是接二连三的烟花，有金色的，有红色的，样式各种各样，人潮拥挤，他扭头看看旁边的女孩，认真地欣赏着烟花，眼里的激动和开心，这一个月来他都未曾见过。
　　其实于岸川对烟花不太感兴趣，以前是刘雨扯着一家子要来，今天是他身旁的小姑娘渴望看看，他此时发现，怀然又换了一身衣服，估计又是复制的哪个女孩儿的，红色大衣里是白色的毛衣，身着白色短裙，还有白色贝雷帽，头发也有些卷卷的，此时的她，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耳边烟花声不绝，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心里热热的，温暖充斥胸间，今年过年不再是一个人了。
　　“喜欢吗？”于岸川忍不住开口。
　　“嗯嗯，当然，我没见过的，好美啊。”怀然眼睛盯着烟花，说着。
　　于岸川去街边买了几个烟花棒，拿在手上，问怀然要不要看看这个，女孩儿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
　　于岸川还得找旁边的人借个火，星星烟花瞬间燃气，滋滋地响。
　　“真的很亮，像真星星。”怀然指着说道。
　　“嗯”于岸川闷声回答道，其实他觉得怀然的眼睛更像星星，那么明亮，那么吸引人，想着便点燃下一束，扭头看看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