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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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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好无聊,我想出去。”外头清风朗月,还有繁星点缀,景元不让他出去,还骗他说有狼群狩猎。
“夫人。”景元装作苦口婆心说,“你身体还没完全好,静养可不能断,再多泡上两天好不好?”
杜季青趴在床榻,艳丽的床被积云堆雪似把他簇拥成一团,他双手交叠放着下巴,烦闷说:“这里没有手机和电视,一点都不好,比住院还无聊。”
景元感叹他家夫人真好看,又假正经发问:“那夫人是想住院了?”
“不要!”杜季青皱了皱鼻子,他揉起松软枕头垫在身下,大尾巴无意识晃动,跟逗猫棒似的让人移不开眼,他又开始使唤人了,“过来给我捏肩膀。”
“可是夫人,为夫今天打猎了一天,实在是困了。”景元故意卖惨,杜季青凶巴巴说:“过不过来?”
“来了来了。”只要杜季青再凶一句,景元就屁颠颠过去了,他也不是不想伺候人,这诱惑谁来了都顶不住,认命控制力道揉捏,还问他哪里需要着重照顾一下。
杜季青见他这么乖,忍不住想戏弄:“你给我揉脚吧。”
“啊?”
狐狸媚眼斜过去,“不乐意?”
乐意,当然乐意!
景元面露为难,低声说:“那……为夫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条件?”
杜季青原本眯上的眼睛瞬间睁开,“你还敢跟我提条件?”随之想到景元肯定是不堪受辱,给予一点好处也不是不行,他哼唧说,“勉为其难满足你,说吧。”
“我、我想摸摸夫人的尾巴,可不可行?”
杜季青狐疑打量他:“就这?”
景元:“如果觉得不够,我还想摸摸夫人的腿。”
杜季青一副被恶心透的模样,拧眉嗔视他如看一个没用的垃圾,有没有威慑力不知道,反正是给景元瞪爽了。
杜季青可不想被人摸来摸去的,对方还是个大男人,人都是喜欢折中的,他也不例外,继续趴好说:“只能摸一下尾巴。”
计划得逞,景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上扬得厉害,先试探的顺着毛发捋动尾巴,一下又一下的,摸得杜季青很舒服,他浑身放轻松,耳朵都翘了起来。
他没注意到景元越靠越近,几乎要贴上他的大尾巴,经过数多年的保养,狐狸尾巴毛发顺如水,捧起来柔软似摸到棉花,还飘散着好闻的香味。
杜季青舒服得要睡过去,回头见景元差点要埋进自己的尾巴里,想到刚见面时他轻浮的举动,大怒道:“你这个登徒子!!”
尾巴随着他的气焰怒涨,在景元脸上拍了一阵香风,全无愤怒的力道,打得景元和杜季青俩人都愣住了。
杜季青也担心自己太骄纵会引来对方的不满,抱着尾巴往里缩。
景元望着他气愤而艳丽的面庞,说:“乱玉,我还没摸够呢。”
摸什么摸,当他是小猫小狗吗!
杜季青犬牙都露出来了:“你只说摸一下的!”
景元适时装傻:“这还没够一下的。而且你尾巴怎么乱动得那么厉害,莫不是受伤了?”
受不受伤的杜季青当然会知道,“怎么可能!”
“要么就是不小心折了,得为夫好好摸摸才知道,不然落下什么后遗症,仙舟大夫都要剃了尾巴毛才好治。”
“什么!”本来就觉得长出个尾巴不伦不类的,要是光秃秃一根肉尾巴那还得了!?
杜季青狐疑打量他,“你……你会看?”
“为夫自然是会看的了,好歹也给你看过几百年,以前不会,现在也算个正骨大师,连证都考好,只不过挂在将军府上,现在不方便拿出来。为夫的厉害之处你还没能领教呢,来,过来一点,我给你摸摸。”
拥在床被的狐狸美人半信半疑,他踢掉景元伸过来的手:“你这个语气也太轻浮了,我不信。”
“夫人……”
“你不要叫我夫人!”
“唉,乱玉,正常狐人寿命不过三四百年,而你已经寿至千余岁,已经是很老很老的狐仙了。”
“你嫌弃我老?!”
景元被他逗乐,噗嗤一笑,迅速摆正脸色说:“怎么会,你是我刚娶回来的爱人,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而且我们的感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形容完的,我不说原因是想你能够感受到我对你的感情深沉。”
男人说得煞有其事,眼中复杂的感情太多了,杜季青看不过来。
他犹犹豫豫探出一只脚,慢慢挪过来,把尾巴放在他面前,仍是疑惑:“对,这条尾巴好不服从管教,你给我看看。”
他如捧着最为珍视之物,看得景元眼神一下子就软了。
……
“感觉如何?”
“嗯……有、有点麻。”
“那为夫轻一点。”
杜季青懒懒趴着,指尖勾着发尾绕圈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他跟景元既暧昧又不像,可他总有做些撩人举动。
景元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杜季青就是行走的人行媚药,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人酥了骨头,他能坚持着故作平静,都是千百年来精心潜修的成果,奈何总有不设防的时候,给他按摩尾巴骨,倒先给自己坐不住了。
松松软软的大尾巴,香喷喷,触感极好极好,若是能把脸埋进去深嗅一口,别说神清气爽了,都能延年益寿。
被抓着尾巴好似捏住了把柄门脉,杜季青羞得耳根红透,看都不看人,芙蓉面也要陷进云朵似的枕头里,低垂的眼睛哀切动人。
景元不知他伤怀什么,不禁也被他情绪感染,压低身子抚上他的背,温声道:“乱玉,你又在想些什么事情?别总是憋着,说给夫君听听。”
杜季青可想回家了,这里虽好,却也危险重重,他几次身犯险境,再次面临死亡也会害怕。应该是死过一次,所以格外珍惜,他再小心翼翼,也不愿提心吊胆而活。
他不惜牺牲自身安危放火烧了药王秘传的据点,如今回想,都觉太过于惊险了,再给一次机会,他未必会再烧一次。
“我的烦恼说了你也不懂。我饿了,快做饭。”
被杜季青嫌弃地用脚踢了踢,景元压下抓他脚来挠的冲动,说:“乱玉想出去也不是不行,得给为夫一点好处才行?”
“要钱没有!”狐狸美人斜眼瞥他,神态得意洒脱如不怕债务压身的穷人,景元都给逗乐了:“不要你的钱。”
“那你想要什么?”杜季青似想到什么事,俏脸烧红几分,下意识瞄他裆处,闭上了嘴巴。
景元莞尔:“夫人这是什么眼神,嫌弃为夫的物什太过雄伟了?”
杜季青再把脸闷进被子里,“不听不听。”
景元就看着他当起缩头乌龟,不足一分钟杜季青就窒息得自己抬起脸,脸蛋红红的,飘红挂在白嫩嫩的皮肤上,显眼得很,景元坐在床头端详,探究的目光让人心生退意。
“看什么看?”
景元慢悠悠说:“夫人吃我的用我的,尾巴骨也得我照顾。”他说着,手指挑了下高高翘起来的尾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