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着她》里子香

2、第二章

　　离那时过去已径整整五年，如今越歆跟池路已径大二，除了当年的人，其余外貌、性格跟性趣爱好倒似变换不少。

　　她记得那时。

　　高二分班时她已成绩成功进入精英班，学习进度很快，她担心跟不上又离池路班级隔太远，就把自己下课时间改成刷题背课。

　　平常午餐都会在食堂一起吃，但留给的时间也不多。话题从闲聊慢慢开始变成学霸之间的无趣淡话。

　　有次体育课跟其它班级上同节。跑完五圈操就开始自由活动了。

　　越歆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见池路。开始是有点激动但发现她一直没注意到自己就很失落。

　　越歆习惯跑操都会带瓶水放到地上，她拿起矿泉水走到她面前递出：“池同学，给你留了瓶。”

　　池路接过水礼貌性笑了下，就转头继续跟身边的女同学聊天了。

　　她能听出她们聊得并不关于学习，而是无外的八卦。她仔细想到已径很久没有这么3聊空闲话了，又觉得自己除了跟她聊学习之类就没有别的。

　　越歆想法比转早远，连高二才刚没多久，就已经想到未来了，她尝试插进话：“池同学，以后我想跟你报考同所大学。”
　　池路简单说了句：“哦。”

　　“你不开心吗？

　　因为操场同学们在嬉皮笑脸玩娱乐，这声音覆盖了她说的话。

　　越歆从裤兜掏出几颗糖，递到她眼前，“甜味能抹除烦恼，我这有糖，给你吃。”

　　池路脸上笑容变淡很多，她不耐烦的把糖打掉在地上对她说：“我不需要，我希望你以后还是别来我班来找我了，我有新朋友。”

　　池路旁边的同班同学借着这话，开始说：“就是啊，每次早晨跑操散场的时候就来我们班找她，你不觉得烦，我都觉得了。”

　　越歆应了声，便自个把地上撒的糖给一颗一颗捡起来塞进口袋，默默对池路说了句：“别不开心。”

　　直到体育下课，她俩也没再说过一句话，越歆往前走了走，有些舍不得的扭头看后面，她只看到池路跟别人腕着手的亲密背影。

　　直到越来越远，她当时觉得别人好像容不下自己了。

　　越歆性格比较孤僻，不喜欢教新朋友，导致高二上册，下课，午餐，晚自习下课，都是一个人。她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她只想学习提升成绩。

　　越歆期间也很想去找她，可是自身觉得她好像不喜欢自己去找她，所以池路就忍下心不去再骚扰一个人。

　　高二下册，一切友宜在某天突然回到从前。越歆坐在课桌上低着头在刷题，耳边传来敲响玻璃的声音，她抬头看见了个很久没有近距离看见的人。

　　越歆很开心的走过去，肩膀被她快速用手肘搭上。
　　池路笑着说：“为什么不来找我玩。”

　　越歆心里疙瘩了一下，没过会才开始说话：“因为时间短，就来不急去找你玩。”

　　“被着我内卷是吧？虽然我们都进了重点班，但我们的友谊也不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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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处时间的确变得越来越长了，有时还会一起去逛逛小卖部，一起约定去树下乘凉，那段时间很好，却并长久。

　　自从高三两人见面越来越少，都面临着高考压力，越歆到了低谷期成绩下降了许多，经常被拉到办公室喝茶。

　　陈旬名喝了口茶，“越歆啊，老师知道高考压力很大，但也不能因为这点让成绩受到影响啊，不关你受到，老师跟你家长都会担忧的啊。”

　　越歆靠着墙时不时附和他话应几声。她也不想这样，只是每天全是学习迟早把她给逼疯。

　　陈旬名还在自言自语说：“你啊再坚持坚持，等到大学一切都会好的，都会轻松的。”

　　她知道，但她听不进去。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很差劲，从班级前三名就因为自己摸鱼而下降到二十五名。

　　有天她到办公室，跟班主任说：“老师我可能考不上大学了。”

　　陈旬名也就着急起来，却又有点失望：“你这孩子承受能力太差了，不能因为高考放弃自己，你呀，好好调整下状态。”

　　越歆精神换忧对眼前的世界越来越不相信现实了，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做着噩梦消耗自己的精神值。离高考仅剩下百天。

　　她变得越来越不好，每夜晚上都会失眠到凌晨三四点，现在连睡觉都是种难题。她好像有点不正常了，不爱说话，不爱听课，不爱睡觉。

　　老师也对她越来越失望，从心理辅导慢慢变成把她当成差等生一样看待。

　　越歆从黄牌变成不起眼的小角色。她开始去网吧打游戏，开始结交学校外面的小混混。除了这，她还学会了抽烟，喝酒，打架。

　　上课期间她翻学校外墙，成功出了校门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群男生跟几个女生在等着她，越歆走过去就被人递了烟。

　　越歆夹在手指中。马上有位男生用打火机给她点了根烟。她熟练的吸了口，烟从鼻子冒出来。

　　烟雾缭绕，挡住前途。

　　她边抽着烟边说：“等会去网吧，还是去喝酒？”

　　黄色头发的人说：“这次跟平常不一样，情况有些改变，我跟他们约定好了带你去赚钱。”

　　越歆扫了每个人，都是肯定是的的表情。她也没说其它的，“行啊，走吧。”

　　她被一群人给带到了一个废旧的仓库，里面很脏全是些灰层，跟一些坏掉的电子产品。越歆被带到最里面的房间。

　　里面不脏，像是特意被人收拾了一下，里面有电视有床位还有抽屉柜。

　　越歆防备意识差并没有感受到这里有些怪异，她只看到每个人表情都变得兴奋起来，她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那种兴奋很奇怪。

　　有个穿着黑丝的女生，她问起些奇奇怪怪的话题：“越歆像你这样好的学生，没想到有天会走到这种地步，在学校待不下去了吧？我呢，带你来接客，很赚钱的，只要你能干，一个月几万块都没问题。”

　　听到‘接客’两字，她警惕的问：“什么意思？”

　　黑丝女生给她讲解起来：“就是让客人开心，把客伺候好了，给你几百加成都没问题。”

　　越歆下意识感觉到自己受到不归路了，她拒绝地说：“抱歉，我不干这个。”

　　越歆朝着门外没走几步，就被三个男生给拦起来。她扔掉第三根烟踩到地上熄灭，语气有些冷淡：“麻烦让开，我要回学校。”

　　“装什么啊，不就觉得几百有些少了吗？”黄色头发不屑地用手推了下她肩膀，突然眼前有些亮，对她打起歪心思：“你是个处吧？要不我给你一千，你陪我一晚。”

　　越歆心里一顿恶心引来。她胆子很大遇到威胁事并不着急。她再次简简单单冷漠吐了几字，“我不干这个，你找别人吧。”

　　黄色头发不服，伸出手掌，“一千五。”

　　越歆没出声，皱着眉看他。

　　黄色头发又继续往上面加价格，“二千。”

　　“……”
　　二千五。

　　三千？

　　黄色头发把价格抬到三千五时，旁边穿着黑丝女生无奈的劝着他：“行了，行了，你报多少价格她都不会同意，反正待会儿给她安排的客人就要来了，到时候再怎么拒绝都不行。”

　　越歆有种非常强烈不好的预感。她虽然变得抽烟喝酒逃课，但从未想过干触犯法律的事。

　　她很想要逃离，但凭自己的能力又斗不过这么多人，她说：“你们不怕坐牢？”

　　其他人根本就不害怕，把坐牢当小事看待，有人无所谓嘲笑道：“坐牢？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干这行两年了都没看见过一个警察。”

　　没一会儿，门外站了一个身型很胖的人，肚子跟腿上的肉都往外面掉了，下巴就更不得说了。

　　越歆看见他只穿了件中短裤。她往后退了几步。下一秒，门外的中年男生说：“谁是伺候我的？”

　　黑丝女生走上前装模作样的带他走了进来，指人点名的说：“这个就是，她叫越歆。”

　　中年男生摸着嘴角上下打量着她。越歆长得很好，五官正，皮肤白皙，穿着校服也能显示她身材清秀腿又长。那男生夸赞了下：“真是个美人，只要你把我弄爽了给你五千，不，七千。”

　　越歆还是保持着冷静的状态，她讽刺拒绝道：“我不接你，你就算给多少我都不愿意。”

　　中年男生很久没见过不被价格所迷倒的人了，“你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吧，重点高中的学生没想到多出了个不正途，很抱歉，你拒绝不了。”

　　越歆被逼迫到墙角，他看着那人离自己远来远近，却依旧保持着冷静。

　　那中年男生示意让其他人出去。那些人毫无在意的笑了笑，出去之前黑丝女生说：“你会喜欢上的。”门被用力关上。

　　房间只剩下她跟那个人。

　　那中年男生每走一步，地上就会震起很大的声响，他笑着说：“乖，只要我开心了，你钱赚翻了。”

　　距离越来越近。这房间狭小走哪边都会被伸长的手抓住，而且她也不确认那房门有没有上锁，所以她知道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墙角。

　　她很爱观察着结构，所以进仓库时她就偷偷瞄了整个结构，因为她走在最后面，其他人并没有发现这点小动作。

　　越歆跟他离着两个人的距离，对他说：“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