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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四年之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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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言,我想你,好想好想。”
他承认,他错的彻底。
秋天的风,再次吹进逢已的身体,仍是那么冰冷,不加杂任何温暖。
窗外那些树上,无叶。看不见站在树下,令人心动的少年。
国语学院,逢已就读,大概因为小时候读过,所以再次来到外国,会比较好读。
他仍会有信仰,会再见。
可惜。
一旦有开始,便会一错再错,无法挽回,无法控制。
哪都一样,却又哪都不一样。
今天的秋天,今天的日子,是他的生日。也是他们离开的开始,逢已不想过生日,他什么都不想,只想唯言陪着他。
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时候,独自成年。跟这片星空一样,黑暗到底。
他什么都没买,只是拿着那块表。
——“喂,这位小偷,找这个?”
——“我不给骗子。”
一旁的手机猛然间亮起来,逢已没去看,手机上显示“12:00”。
他的生日,已过。在一个悄无声息中,他成年,同样痛苦。
“唯言,不是说等我吗,等我成年。”
“我成年了……”你去哪了。
先推开的人可能更痛,但被推开的人一定最痛。
夜晚最佳宁静,此时此刻,逢已心里想的一切,都化为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
他的星星,不要熄火。
他仍贴吧里,没有退出。
当他拿起手机打开后,第一时间打开贴吧,看看喜欢的人,过得怎么样。
〖疑似谈恋爱!!!@唯言@徐蒽出来解释!!!〗
他和唯言的事,早就被压下去,没人认同同性恋,都看不好两方。
你说会等你的小男朋友长大,我长大了,只是,不再是你的小男朋友。
人终究抵不过等待,之前说的喜欢,的确可以化成一场空。
抵不过现实,他另选其人。
逢已自言自语很久。
“所以到底,谁是小偷,谁是骗子。唯言,你好好的,就好。”
〖震惊!校草和同班小美女接吻?!这是我们能磕的吗?!!〗
同学1:〖不是磕的是什么?!〗
同学2:〖是是是,赶紧上盘瓜子上来!〗
同学3:〖你们是不是……前阵子不还在磕逢已和唯言吗?这会怎么又磕起他们了?〗
同学3的评论被很快压下去。应话,无人在意同性恋。
……
国语学校,是顶尖的学校,无人能敌的地位,逢已看不上,他这个小少爷,即使那么散漫不羁,那么放纵。
动情,是必然的。
总感觉,比不上洛川一中。可能只是没有那个人。
现实的残酷,是无法挽留的时间长河。
因为唯言和徐蒽接吻的事情,班上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他们不认为现在可以谈恋爱,也不认为唯言会喜欢上徐蒽,唯言成绩这么好,不可能谈恋爱。
周莽和贤贺亦是如此,他们可是知道他和逢已的关系,可若误会的话,唯言不回应。若真的的话,唯言也不回应。
完全不像他的风格,似他的身体住着两人。
白娜安和唯锦华看自己儿子这么多天都不带逢已回来,有点奇怪,毕竟两人还在谈恋爱,问:“小言,最近怎么不带小逢回来?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妈,”唯言再次听到他的名字,心情是如此的平静,“我跟他闹着玩的,我不喜欢男生,妹喜欢女的,不代表我同性恋。”
唯言没有透过脑子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他的嘴,永远喜欢撒谎。
“唉,你没事就好,其实小逢人不错,就是家里事走了,韩老师跟妈说了,小言,好好学习,妈妈和爸爸永远支持你。”
“知道了,妈。”他走回房间。
他不希望自己受逢已的影响,逢已倒是有一个好家庭,而他不一样,学习,可能是孝顺家里的唯一办法。
此时在外国的逢已,低头看着手机,想找回哪怕一丝证据。
证明……证明他的那点小心思。
可惜的是,并没有。
第二天,烟雨蒙蒙,逢已没有去学校,只是在家种起白玫瑰。
“唯言,我种了你最喜欢的花……”
你喜欢的白玫瑰,我种下了。
傅海峰纳闷,逢已今天没有去学校,在后院忙什么。
他走过去,逢已被吓一跳。
“儿子,在干什么?”
逢已回:“玫瑰,白的。”
傅海峰叹口气,拍着逢已的背,说:“今天没去学校?算了,过几天去也行,儿子,白玫瑰是在5—6月开的,现在种着,会开吗?”
逢已愣怔会,随口说:“秋天也能开。”
傅海峰问:“种玫瑰干什么?”
逢已顺着他的话说:“喜欢。”
“?……”
男生喜欢玫瑰……虽说没什么,可看逢已这性子,喜欢玫瑰?合理吗?
可能……是种给朱莉茨种的?
……
这小子。
傅海峰这么想后,走开。
晚上吃饭时,朱志伟问:“小逢几岁啦?”
逢已回:“18。”
傅海峰纳闷,说:“不才17吗?”
逢已语调生硬:“过了,昨天。”
傅海峰:“……”
他居然不知道他儿子的生日,可能是以往每年,逢已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日,傅海峰在他6,7左右时给他买过,逢已没有接过,也没有吃蛋糕,傅海峰瞬间气冲冲的,没在注意过逢已的生日,自然而然的,他也就不知道逢已的生日。
这句话瞬间把桌子上的氛围打乱,不过逢已没怎么在意。朱莉茨不愿意,她拉着逢已的手,笑脸盈盈:“逢已哥生日过了?吃过蛋糕了吗?”
“……”逢已没回她,这人话真多,如果吃过,傅海峰能不知道?还会问他才17?
说话前先过过脑子。
见逢已没理她,朱莉茨虽心有不甘,但还是问:“既然没吃到,那开个Party吧!”
逢已鄙视她,他冷着脸:“不用,我不喜欢热闹。”
可以前,在国内,他最向往的,是热闹。
朱志伟尴尬的笑着回应:“那小逢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我看莉莉挺喜欢你的,要不毕业就……”
逢已睨他一眼,毕竟是长辈,逢已不想惹不好的印象,可论结婚,他愣住。
只是微微敲下桌子,他回:“志伟叔,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我觉得,一个人过挺自在的,现在说这些,不是雪中送炭,是画蛇添足。”况且,我不喜欢女生。
“…………”朱志伟尴尬的笑着,夹着菜给逢已,逢已谢过。
窗外下起雨,青花欲燃,却凋零于此。
第二天,逢已去学校上课,他是留学生,成绩不好,家庭底气够足,没人会去惹他,他过得安心,又坎坷。
—
几月后,已是冬天。
天气寒冷,白雪覆盖大地,一切都变得纯净而宁静,就连秋日剩下最后的一点沉阳,它都带走了。
思念也带走了。
白玫瑰没开,再说,种的时间太迟,且冬天不会开白玫瑰。
出发点错了,结局固然成不了局。
—
第二年春天,没过几月,逢已再次种起白玫瑰。
逢已用土壤弄脏的手,擦了把脸,没弄脸上,只是衣服上弄到点,逢已干完好这些,洗了个澡。
他随手拿了件衣服,白色的。
洗完后,他穿上衣服,没怎么注意看,出沐浴间看眼镜子……
“…………”
那件情侣装……
逢已瞬间红了眼框,他都忘了。
“唯言……”
只敢放在心上的名字,从来不敢喊出来的名字,此刻叫出来是如此放松,却又如此艰难。
“O,N,L,Y。”逢已摸着衣服,他小心翼翼,不敢触碰一般。
他想起那天,唯言拉着他,问他帅不帅,他转学的第一天,便遇见一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
—
唯言此刻,也摸索到那件衣服。
他的心情复杂,看起来很有压力。
可能逢已已经扔掉了,你不扔掉都对不起自己。
“…………”
他还是没能扔掉。
喜欢的占据,依旧上风。
—
夏天。
一年中最热闹的一个季节,烈阳灼烧的烈,蝉鸣声时起时息。
白玫瑰花盛开。
逢已这天,无聊的刷着手机,他知道唯言的手机号和微信号码,可他不敢。
这可能是最败家的恋爱。
在一起几天,就连对方的任何情绪,任何事,最后连生日都没能让对方知道。
两者相同,逢已的生日在秋天,唯言的生日在苦夏。
他也是最近了解,唯言的生日,就在明天,在国内,也就是今天,逢已的生日,唯言缺席,不过他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那个少年。
他犯个规,回去看他一趟。
一眼,就行。
瞒着傅海峰,他独自回国。
到的时候,是这天晚上,逢已靠着记忆,成功找到唯言的房子,他没有搬家。
还以为,他会走。
看到唯言的那一晚,这几年,都不算什么。
他仍然是星星,仍在发光,可好似,没那么亮了。
“唯言,生日快乐。”
每年,我都来。
你不知道也行,这算互不干涩,没让你知道我来,想见一面罢了。
那股生日快乐的祝福,成了夏日最响亮的声音。
唯言只差一步看向窗外,差一步看见那个人,只不过一道徐蒽的铃声响起,唯言转身接起。
“唯言,生日快乐。”
“谢谢。”
说祝福的人很多,都不及那一声。
国外的白玫瑰,开的很旺。
似是迎,迎他们的重逢。
夏天。
自那后的几年夏天。
都是独一无二的。
—
两年……
过春,过夏,过秋,过冬。
三年……
屡次。
四年……
四年已到。
思念未尽。
逢已早已成人,22岁。
晚上吃饭时,还是同样的四个人,还是聚在一起吃饭,还是那个话题。
逢已的执念已刻骨。
朱志伟还是以当年那个口气问:“小逢啊,一个人过着还是不行的,你要不再想想我之前和你说的?莉莉也长大了,也知道成家是什么样了,看莉莉还是那么喜欢你,你要不就听叔一句话?”
“不了。”逢已态度坚决,他要回去。他要回去见唯言,他在国语大学很努力的在学习,整天没日没夜的学习。他在努力,在跟上他爸的脚步。
为了他的执念。
朱莉茨等了很多年,依旧等不出头,她忍不了,硬的不行,就来阴的。
毕竟为了逢已,她拒接过很多男孩子。
“行吧,既然逢已哥不想,就算了,逢已哥,你真的想一个人过完这一生?很凄惨的。”
“……”
朱莉茨从看到逢已的第一眼,就认定了他,只认他。
她不知道,逢已也只认唯言。
吃完饭,逢已独自回屋。朱莉茨对傅海峰说:“傅叔叔,你要不就直接替逢已哥吧,我看逢已哥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不会同意了。”
傅海峰也很为难,他忐忑的说:“小茨啊,这事不能强求,如若小逢真的想一个人,那就先让他一个人。”
朱莉茨嘟了嘟嘴:“傅叔叔,如若真的让逢已哥一个人,那你们公司的将来怎么办?”
如果傅海峰答应,不知道逢已又会和他闹什么别扭,好不容易缓和的父子关系,又会因此破碎吗。
“傅叔叔,你应该想想,如果我们两家成亲家,会对公司有很大的帮助的。”
她一下子就抓住傅海峰的软点上。
傅海峰同意,他认为,这是双喜,现在逢已不喜欢朱莉茨,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结婚后慢慢培养感情也行。
下午,整个外国和国内都炸了。新闻联播:【两家联姻?!这是什么双喜临门?!男方家:逢已,女方家:朱莉茨。】
一打开手机和电视,就是这个消息。
#两家联姻。
#逢已和朱莉茨从小就认识?
……
电视机前,白娜安和唯锦华看着,有些叹息又替逢已开心。
“结婚就好啊,老头子,你看小逢和小言那个时候还挺好,会不会叫小言去啊。”
“小逢找了个好姑娘啊,什么时候小言也找一个回来。”
路过这的唯言听到电视声,迈出的脚缩了回来,他满脸不可思议,有些震愣的看向电视。他的心像是被抽打一样疼,疼的窒息,疼的致命。
曾无数次的告诉自已,只是朋友。
可能初见是两人关系最纯洁的时期,一旦过了,便不复存在。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他抬手想立马擦掉,可那眼泪,越擦越多。
他们不在是从前那个炽热少年。
逢已,你猜,四年了,我为什么不搬走。
因为我以为,你会找我。
一切都是奢望,表面说着放弃,背地里却默默等了他四年。
等来的是一场空。
四年。
本以为简简单单的忘记,成了不可能做的事,那不能忘记的,刻骨铭心的爱,在无形中化成伤人的刀剑。
等待那么久的人,等来的是他的好事。
是好事,对他来说是了。
说什么等待最有可能成功,都是不想放开做的借口。
那一刻,唯言终于舍得,互不干涩,从此两清,都是每一瞬间的气氛,他平静不了,两清不了。
今年的好不一样,明明失去你的前几年里,总会有一股月光在窗外浮现。
今年失去你,将成永远。
——
结婚当事人丝毫不知晓此事,他正在想唯言在哪个学校上大学,他要回去,要陪他。
房门被敲响,逢已打开,是朱志伟,他笑着,想必是看到新闻的事了,他对逢已说:“小逢,你说你是不是害羞了?刚才你说不,现在都和莉莉的订婚都传出来了。”
逢已皱眉:“?什么传开了?”
“你看手机啊,和莉莉都有了那方面的想法,就赶快结了吧,志伟叔永远支持你们的。”
“…………”
逢已赶快打开手机,看了不下一条,就把手机给砸在地下,他几乎是跑出房间,用力的敲着傅海峰的房间。房间锁着门,逢已的手敲出血痕。
朱志伟:“?”
傅海峰本坐在椅子上,起身打开门,没看逢已,不知逢已的眼睛红了又红。
几乎谁都知道,却谁都没有告诉他。
他声音嘶哑,说:“爸,我不喜欢朱莉茨,我不会和她结婚。”是他曾经告诉傅海峰,他和唯言只是朋友关系。
当时的想法,早就失去知觉。
傅海峰叹口气,对逢已说:“小逢,你就答应了吧,莉莉人很好,从小就喜欢你,你该喜欢她的。”
唯言是谁,傅海峰早就遗忘掉。
“爸,她不能行。我喜欢的……是男生,就是男生,就是当初那个男生,如果不能——”
傅海峰一听见逢已说喜欢男生,他就想起那个唯言,他气冲冲的,青筋爆起:“逢已!别太过,莉茨怎么不能行?喜欢男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两人男生,你不觉得恶心吗?而且能有什么好出路?国家会让两个同性的结婚吗?你能不能动点脑子?这不仅为了你自己以后,还有我们整个工司,你难道想我们断子绝孙吗?”
逢已放下他的小少爷尊严,他可以为了唯言,放弃一切。
他跪下,傅海峰彻彻底底的愣住。
“爸,你懂吗?在你和姜露结婚的时候,你有想过我一点吗?我知道你有,你可能在想,有了妈妈,就多一个人爱我,可你找错了人。你和她生下了那两个畜牲,我也没有说什么,你把所有的欢声笑语都给了别人,你有想过,我也是你的孩子吗?我并不感觉快乐,因为你娶了她。但我也谢谢你,为我着想。
他是除了你之外,最爱我的一个男生。喜欢一个男生很正常,我喜欢他,所以我不觉得恶心,国家不认同同性恋,我可以和他谈一辈子。
因他会在我被议论,被别人纷纷指责的时候,坚定不移的选择我,会在我生气的时候,耐心的哄我,会在我伤心的时候,陪伴着我,他从不觉得我烦。都是我嫌他烦,可是同性恋,真的很正常。”
傅海峰听这番话,不由得沉思,如若是当初,他被怀疑,别指责,他绝对他相信他,除非有证据。
在逢已4岁那年,傅海峰把陷害他妈的女人娶回家,让她和他儿子肆意妄为对逢已,记得那次绑架,也没有选择他,而是选择姜文柴和姜升。
他在被人抛弃的生活中长大。
“不……逢已,你不应该喜欢上男生的……”
“爸,我求你,他是我最后的依靠了,除了您,我在没有别的信念。喜欢一个人,您不是也体会到了吗?是您和我妈亲自教我怎么爱人,现在呢……”到底是在干什么?
傅海峰最终还是败在了儿子这儿。
他的儿子,他害他成这样的,就应该是这样,让他去。
他教会他喜欢人,可他没学会,而是在懵懵懂懂中去慢慢喜欢。
“嗯……爸让你成这样的,爸道歉,”傅海峰叹口气,“去找他吧,爸来给你承担。”
逢已的眼睛哭的红肿,天知道他看到那个信息的时候,他是有多绝望。
唯言一定知道。
只可惜,他依靠的星星,已然不发光。
唯言,四年。
你是我人生中等待过四年的人,所以接下来的每四年,你都不能等,我来接你。
逢已一声不吭的从国外回到国内,他这几年,知道了怎么管控公司,还把学业用了很短的时间提上去,这是正常人做不到的。
他早有准备,他今天本就想劝说他爸,然后回去。
最快的飞机,飞往洛阳。
唯言,马上,我回来了,等我。
我是说,还喜欢我的话。
星星终会相聚,我们也是。
这是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在逢已眼里,算不了四年。
现在崔宇辉想要股份是没有用的,如果他用了他的股份,就会影响到他自家的公司。
飞回国。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仿佛看到唯言,他在幻想,如若唯言喜欢他,仍喜欢他,他会抬头,看向他的那枚月亮吗。
现在国内正是晚上,逢已下了飞机就立马打了车。
他要快点,再快点。
天上的星星闪烁,两人没日没夜的思念,靠着闪亮不尽的星星,传送执念。
唯言这颗星星,还在发光,可暗沉许多。
每夜都在想念的屋子,此时就在面前,敲响这个门,那个人。
逢已怀着忐忑不安敲响门,里面传来脚步声,逢已心生欢喜,两个朝思暮想的人终于相见。
唯言打开门,抬眼看了眼,,眼神错愕,随后垂下眼眸,说着:“先生,你敲错门了。”
“千真方确,没敲错。”
四年已满。
思念未满。
逢已上前抱住唯言,唯言的手和他保持距离,想推开他,逢已感受到了,背后崩的很直。
还是……不喜欢了吗?
“可以让我抱会儿吗。”
唯言没说话,任由他抱,过很久,逢已还没松,唯言轻轻拍打着逢已的背,语气已经开始松动:“喂,你……”唯言发现,逢已已经睡着了。
他这几年里很累,可唯言不知道,他想叫醒逢已,可听到逢已叫他,他的心还是软下去,面对他,还是无法抗拒。
“唯言……唯言……”
明明是在做梦,却又想着他,唯言说不上是该开心还是纳闷。
不是不喜欢了吗。
推开他啊。
他怎么样和你没关系,推开他,赶他出去。
可是,他现在好像很累……
他很累……
是在忙婚事吗……
……
想到这,唯言猛的推开他,逢已也猛得倒在地上,唯言对着自己曾爱过得人,说的话实在狠不下来:“你走吧,抱也抱完了,该走了,我家不留生人。”
说到底,还是不喜欢了吗。
那这四年到底是什么呢?到底在执着什么?
“唯言,我还喜欢你。”
“我不想听。”
“可我真的好爱你,我可以解释,那个订婚是——”
一听到订婚,唯言就觉得刺耳,连忙推逢已出去,关上了院门。
秋风扫落叶,风意外的暖和,奇怪,不应是冷的吗。
不想听吗?我偏要讲给你听。
“唯言,订婚是假。我喜欢的是你,一直一直,永远永远都是你,你还愿相信吗?这次不是谎言,以前也不是。”
唯言失言,他想相信,可他不敢信。
怕再次陷入深渊,即使那是一个暂时甜蜜的深渊,唯言也不想试。
如果一直喜欢,那又为什么走,又为什么诋毁说恶心。这又是哪里无聊,又来找,事完后又想踹开。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我只是不想揭穿你罢了。
你的得寸进尺,挺够了。
逢已敲着门,想告诉自己多喜欢他。
他知道,只是徒劳。
即使把心掏出来,唯言也不会相信。
唯言,这次,换我来爱你。
谁说破镜不能重圆?
要么,就是没有破。
要么,就是没有镜。
要么,就是没有缘。
我们没有破镜,海枯石烂的那种永远。
逢已呆在他门前,他不走,他先推开的,就应该让他来重这个圆。
上天可能看不下去,温度突然下降,不知道是瞎担心还是怎么,唯言想下楼看看。
结果就看到逢已在门口,他冷的在打颤。
你演的好真,第一次,我信,屡次的,可不会再信。
唯言忍不住心,还是把逢已带到家里,逢已直在打喷嚏,唯言给他泡包药,下意识的吹了一下喂近逢已的嘴里。
反应过来在干什么,唯言把药放在桌子上,轻轻咳嗽一声,随后道:“你怎么不回去。”
“这就是我的家。”
“怎么就是你的家了?”
“有你。”
…………
逢已抓住唯言的手,他忏悔:“对不起,我——”
唯言甩开手,声音冰冷的穿心:“你怎么样,我没权知道,当个陌生人,我不想管,很烦,包括你。”
逢已住嘴,心里是说不尽的落寞。
如果说他当初这么闹的话,唯言一定会抱着他,亲吻他的额头,说句:“你怎样都与我相连,紧紧相连。”
“可是我喜欢你,怎么甘心做陌生人,唯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好不好?”逢已失态,唯言有点吓着。
“别老把喜欢挂嘴边,我讨厌。”
“那我爱你。”
“?”
唯言仔仔细细打量眼前这个男生,他真的是逢已吗?怎么性格这么不一样了?倒有点像他的之前,不过不重要,他不重蹈覆辙。
思念像无尽的河流,奔腾不羁,却时而停留时而涌动。
曾经一个是大胆宣爱,如今变得寡言少语,曾经一个喜欢的藏在心底,如今变得随口是爱。
各有各的难处,天自各一情种。
眼前的男人,之前的少年。
他变得如此沉闷,如此沉稳,像秋天一样,可他本该不是秋天,他应是炽热的夏天,那年深秋,带走了一个少年和一副真心。
四年不是几天。
他是思念的背后,隐藏的条件。
是非喜欢,是非爱,经过试探,变得如此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 在改在改。
啦啦啦,修文到此结束。
这代表着,我要更新了,但要看时间,作者累了。
《拒接表白》没思路了,这个不想写,就换个存稿,所以这五一可能不会更新……
(跪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