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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已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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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江晚意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眼神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她,
拿着簪子的手不停地颤抖。
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死了,南庆就不会灭亡……
“李清辞!”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脸上。
抬眼看去,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格外刺眼。
皇兄好像从未如此失态。
此刻的他涨红着脸,手上青筋暴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此刻要把我生吞活剥一般!
“晚意到底做了什么,你竟如此容不得她!”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嘴角流出鲜血。
“公主……”小容在旁边着急地想上前,我摆摆手制止了她。
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直直地看着皇兄:“是!我容不得她。”
“不仅仅是我,满朝文武,整个南庆都容不得她!”
“她是西岐的皇后,皇兄你可是疯魔了?”
“掳了他国的皇后,还要不顾国家安危封他为后。
你这样子对得起父皇母后,对得起南庆百姓吗?”
啪,又一个巴掌重重落在我脸上!
“若是晚意醒不过来,李清辞,你我兄妹情义就到此为止!”
“传令下去五公主生性顽劣,竟然妄图杀害大庆皇后,禁足清安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
半步!”
说完,皇兄抱着江晚意急匆匆地离开,我手里的簪子再也拿不稳,
咚的一声,簪子掉落再地,而我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小容急忙上前扶住我,着急道:“公主,奴婢……奴婢这就去叫太医……”
话还没说完,一众侍卫走了进来,他们是负责保护江晚意的安全,季晚意带他们极好,没有尊
卑之别,所以他们都非常喜欢江晚意,看见我把江晚意伤成那样子,皆一脸愤怒地看着我,
倘如我不是公主,他们腰间别着的剑恐怕都架在我的脖子上。
江广上前,朝我行了礼,正声道:“公主,属下奉皇上之命送公主回去。”
小容在一旁喊道:“”公主都伤成这样子了,赶紧去叫太医。”
众人没动。
我扯出一抹笑,眼里却满是寒意:“江侍卫好大威风,连本公主的安危都不放在眼里了。”
“属下等人只听皇上命令。”
我冷哼一声:“本宫再怎样好歹是一国公主。若我出事,你们的项上人头保不住不说,连季晚
意她也好过不了,所以你们确定要与我作对吗?”
听到季晚意的名字,众人一阵担忧,最终还是妥协。
想不到我堂堂一国公主,今日要以一个女子的性命为威胁才有人听我的话。
“小七。”
“在!”
“去太医院找太医给公主疗伤。”
“有劳了!”说完我变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回到寝宫,小容把药端到我的眼前,红着眼说道:“公主,快喝下这药!喝了公主就会好的。”
我拿过药一股脑全喝完了。
“皇兄呢,有看过我吗?”
小容摇了摇头。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小容一脸担忧地望着我:“公主……皇上他只是一时被妖女迷了心智。
等皇上清醒过来,他会重新对你好的。”
我摇摇头:“不会的,小容,皇兄已经变了。
他忘了肩上的责任,忘了南庆黎民百姓,甚至把我也忘了……”
2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皇兄。
梦里的他比现实更加糊涂。
为了江晚意不惜打开城门,把南庆拱手送人,
仍西岐和北布的大军踏入南庆的土地上,烧杀抢掠。
皇兄非但不让士兵抵抗,还将士兵的武器一把火烧干净,让他们连反抗,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而皇兄此举只是为了让西岐的皇帝把江晚意给自己。
可笑,简直可笑!
皇兄以南庆几千人几万人的命只为了换与一个人长相厮守。
结果可想而知,大庆败了,败得彻底。
皇兄被西岐国君亲手杀死,在临死之前他都还死死抓着江晚意的发簪,满眼爱意。
他眼中只有江晚意。
我离他只有五尺,可这五尺的距离他也不曾看过来!
我被多人欺辱时,他还是死死抓着那发簪,眼神一刻也不想离开!
金钗掉落在地,裙子一件件被扯破。
昔日金枝玉叶的公主,今日变成了万人骑的妓女。
我躺在地上,小容满身是血的躺在我的身旁,早已没有了气息。
一个,两个,三个……
这些士兵多的数不清,一个接着一个。
他们力气大极了,我丝毫反抗不了。
他们用布塞住了我的嘴巴,防止我咬舌自尽,
在我身上恣意妄为……
我恨,我恨太过相信皇兄把一切都交给他!
也恨西岐和北布攻打南庆!
更狠江晚意,因为她三国开战,民不聊生!
南庆成为这次战争的牺牲品,万千百姓也在这场厮杀中丧生。
要是当初,要是当初自己再狠心一点,一举杀死江晚吟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真是如此吗?
或许并不是……
本该被落衍带走的江晚意此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她满眼泪水,头发蓬乱,用尽全力推开了我身上的士兵,拿来衣服为我遮挡,紧紧地抱着我。
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是对不起我那好皇兄,还是对不起万千的南庆百姓,亦或是对不起我?
南庆已亡,如今再多说也无益。
我的皇兄,我信任至极的皇兄到死也没有关心过我。
最后竟是这个我一直想杀掉的人把我带离了这地狱,
只是我已经不想再活了,我满身的耻辱洗刷不掉。
推开季晚,起身,捡起地上的刀,一剑封喉……
看着我倒下的身体,江晚意慌张地上前捂住我的伤口,焦急地喊道:“大夫,快叫大夫!”
我有些不解,鲜血不停地从嘴巴里,脖子处流出来:“你……你……这是……为何?”
“李清辞,李清辞,别怕,别怕!
还有机会!我们还有机会!
你要阻止你的皇兄,不要让他继续即位!不要将兵符交给他!不要把我…………”
不要……不要什么?
她说这些到底是何意思……
意识渐渐模糊,
我这一生,结束了……
从梦里惊醒过来,脖子还隐隐作痛。
不对!
这不是梦,这是我的前世,是真实发生的事。
江晚意究竟是谁,她为什么要怎么做?
还有机会?
她说的还有机会难不成是让我重来一世?
难不成她……
我不能坐以待毙,
为了南庆百姓,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3
笠日,我听小容说江晚意醒过来了,皇兄连朝都不上,收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去看她。
“妖女就是命大,怎么杀都不死。公主要不小容现在过去,再捅她一刀,让她死绝?”
小容在我旁边研磨,愤愤不平地说着。
我漫不经心地练着字:“错的不是江晚意。是皇兄,该杀的也应该是皇兄。”
听到我的话,小容惊恐地看着我:“公主,你……你再说什么?”
停下笔手里的笔,叹了口气:“小容,江晚意自始至终没有做错。她本来是在西岐国好好地
当着她的皇后,可是皇兄就因为惊鸿一瞥,把人家给掳了过来。
她被困在南庆,在皇宫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做不了,而我却一次次地要杀她。
小容,你觉得我们对吗?”
“可是,因为她南庆就要被西岐和北布攻打了。”
“这是她的错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皇兄不把她掳过来,大庆也不会陷入这般境地。
小容,我们都错了。不仅仅是我们,整个南庆都错了。”
我们不该怪江晚意,自始至终罪魁祸首是皇兄,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公主,他可是皇上啊!”
“就因为他是皇上,世人不敢怪他。只敢把错归咎在一个女子身上,偏偏这个女子她没有
做错什么,仅仅是因为长了张极美的脸蛋就被皇兄掳了过来,不仅背负妖女的骂名,还将国
家存亡压在她的身上。
所以,是我们太高估了她,还是太高估了天子呢?”
4
八月十五,中秋节。
被关了十日,皇兄也终于来见我了。
我和他围坐在一张圆桌上,我始终扒拉着碗里的饭,什么话都没说。
皇兄有些不自在,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听说你这几日安分不少了,晚意是你未来的皇嫂
,而你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只要你不再伤害她,我也不会与你计较。”
“好,我不伤害她。”
听到我的话皇兄有点惊讶,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放下手里的碗筷,擦了擦嘴:“你把她放了,我就不再伤害她。”
听到此话,皇兄的脸唰的一下冷了下来。
“不行!她是大庆未来的皇后,我不会放她走的。”
“她是西岐的皇后,不是大庆的。”
啪——
皇兄一怒之下,把碗摔在了地上。
这中秋佳节,也过得不安宁。
“我说她是,她就是!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大庆!”
疯了,皇兄真是疯了!
“今天又有一位大臣以死相逼请皇兄你收回成命,
皇兄难道你真的要不顾大庆安危执意要封季晚为后,把她困在大庆吗?”
“你要知道她并不爱你。”
“我不管她爱的事谁,只要她在我身边就行。”
“现如今南庆危急存亡,两国已经在准备商议攻打南庆了!皇兄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吗?”
“南庆百年强国,他们打不进来的。只要季晚成为皇后,一切都会结束的,落衍也不会要一
个他国的皇后,整个西岐也都会反对的。”
我听着着实好笑。
“落衍他不要,可是皇兄你却要的紧。她江晚意本来就是西岐的皇后,可你还是把她绑来了
,整个国家反对又如何,你还是把她带进了皇宫!”
“皇兄,算我求你,把她放了,给我,给南庆一个安宁好吗。”
这也是给皇兄你最后的机会……
唰——满桌的饭菜全被打翻。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晚意是生是死都只能留着南庆!”
“你也不要再伤害她,否则我真的会不顾手足之情。”
看着皇兄离开的背影,我知道我们的亲情也到此为止了。
既然皇兄如此不听劝,那我也不需要顾及什么了。
小容着急的走了过来,看着满地的狼藉,刚准备去外面拿抹布打扫,我摆了摆手。
“别弄了。”
正如前世的我一样……
听到我的话,小容停下手里的动作。
“信送到了吗?”
“回公主,信已经送到了,约在了五日后的云香馆内。”
“不错,去我内柜把我那个盒子拿过来。”
“是。”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兵符,一块完整的兵符。
江晚意说过让我不要把这个交给皇兄,不要再让皇兄即位。
得知了前世发生的一切,我也清楚皇兄不能再担此大任。
这块兵符是父皇在临死之前交给我的,和皇兄手上的兵符不同,此兵符可以调动青龙军。
那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军队,整整三十万人,誓死效忠皇室一族。
南庆开国皇帝武忠皇在世时设立的军队,因为这个军队西岐和北布百年来都不敢来犯。
而南庆也正因有了它,才如此繁荣昌盛。
我自幼就聪慧,教我的太傅时常在父皇面前夸五公主聪慧过人,有经国之治。
父皇本意立我为太子,但我觉得束缚太多,回绝了父皇。
而皇兄也不过是父皇念在与我一母同胞的份上才立了他为太子。
否则,才学平平的皇兄怎么能在残酷的皇家夺嫡中成功登得皇位。
父皇告诉我,让我好好收好这个兵符,它是我的保命符。
前世,我太过相信皇兄,在两国攻打之际,我把青龙符给了他。
可皇兄太过愚钝,竟然把青龙符交给了落衍。
还说什么:“我把兵符交给了你,你把晚意让给我。”
结果可想而知,见到兵符的青龙军被引诱到了西岐的陷阱。
整整三十万人全部葬身于此。
回过神来,我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这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不会再让大庆灭亡。
5
五日后,我乔装打扮出了宫,去到云香馆内。
几位服装各异的人并排而坐,他们都是我以前帮助过的人。
有才学横溢,懂得辩论之道的学者。
有心怀报国之志,却出身寒门,却被名门世家抢走自己的惊世之作的书生。
有善谋略,懂经国之道的谋士。
……
看见我,众人急忙起身行礼:
“草民/微臣拜见公主。”
“不必多礼。”
寻了个位置坐下,正襟道:“此番将诸位聚集与此,是我有事想求与诸位。”
众人中身材有些魁梧的杨盾站了出来,铿锵有力道:“公主不必多说,在座几人哪位不是得
公主庇护,受公主之恩才到如今这地位。若没有你,何来今天?
无论何事,只要公主所托,我也定当抛头颅撒热血,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季词安坐在角落,手里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听到杨盾的话,合上了折扇。
眉头紧蹙,似是知晓我要做什么:“公主决定好了?”
我抬眸,撞上了他眼里的柔情,又迅速移开,神情有些不自然道:“正是,此番我必要做那
逆道之人!”
听完此话,季词安直直地盯着我看了良久,忽地笑了起来,语气变得坚定:“也罢,也罢。
公主既已决定,那微臣就舍命陪公主,望公主前程似锦,一帆风顺!”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我知道此举有多逆经叛道,大逆不道,可是除了这个,我再也想不道一
个万全的法子去解决这个问题,。
杨盾等人听着我和季词安的对话有些糊涂,不解地道:“公主,你们到底再说何事,还是告予
我们一番吧。”
我叹了一口气:“南庆如今这个局面,诸位应该知晓。西岐和北布将要对南庆发兵,可是皇
兄不想着招兵买马,积粮囤食,只想将封后大殿,不理国事。
朝廷之上,忠臣力谏,却血撒朝堂!
我知晓,再如此下去,南庆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城池被破,归于它国!
我迟疑半响,酌字酌句说道:“所以我想请诸位帮我一把,内外联合,翻政立储!
听到此话,众人脸色一凝,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片刻后,陆方卿站了起来,朝我行一礼:“我这贱命一条,若不是公主,我早已死在去年科举
之日。朝廷之事,我为官一年,也早已看清这局面,若不翻,南庆真如公主所言,归于他国
此番不论成败,生死。微臣愿誓死追随公主。”
众人见此,纷纷站了起来,起身喊到:“草民/微臣愿誓死追随公主!”
我心之动容,但还是说道:‘‘诸位不怪我以恩要挟吗?此举攸关性命!”
陆方卿:“在下不怕,此番不仅仅为公主,为在座诸位,更为我大庆百姓,我大庆江山。
哪里还在乎自己这条命,若真的身首异处,客死他乡,我也不悔。
因为我是为了国家而死,为百姓而亡,死的也算名垂千古。
我点点头,望了望众人,一个个坚定的目光看着我,他们是南庆的脊梁,是我南庆的希望。
起身,双手举与胸前合十,正色道:“”我替南庆多谢诸位!”
6
在陆方卿和季词安在朝中帮助,我也暗自拉拢了几名大臣,官位不大,但是影响力却不小,
有他们在,朝廷之中的人也被忽悠的忽悠,威胁的威胁,奇迹般地让半数人站在了我这边,
减轻了我不少压力。
但是还有大部分的大臣站在皇兄那边,不论他是否失责,不论他是否有违先帝之托。
只因为他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即使再愚钝,他们仍然支持皇帝,为他办事。
只是太过愚忠,只想着皇帝,丝毫不管不管黎民百姓,边疆战士的死活。
这其中以李安为首的保皇党最为头疼。
李安,当朝左臣相,年纪已是花甲,辅佐过三朝皇帝。
他的话语权可想而知有多重要,如果拉拢此人,我可能就不用使那些弯弯绕绕的路子,尽快
地完成计划。
季词安看出了我的困扰,轻声道:“公主,我们何不把他请过来?”
我疲倦地揉了揉眼睛:“请过来,万一不成,更容易暴露我们,说不定李安会告知皇兄,那样
子我们的计划将前功尽弃。”
杨盾大呼一声:“”不若我将李安妻女绑走,让李安听命与我们?”
我还未说话,陆方卿摇了摇头:‘‘此法不可,李安他的志向就是一头撞死在朝廷之上以表忠
臣,若是将他妻女绑走,他非但不会听命与我们,还可能会直接在朝廷之上揭发我们。
到时候,得不偿失!”
杨盾有些恼,”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们该如何?”
我透过云香馆的窗户,看着底下的百姓,心中突现一计。
“”还有一计,立碑现世,天子失责,真龙继位,国难当破!”
听到此话,除了杨盾,其余几人皆是眼前一亮。
看着众人都明白,只有他不知晓,杨盾着急问道:这……这这……到底是何办法?你们不要打哑谜,我这武夫听不懂!”
陆方卿拍了拍杨盾的肩笑着解释道:“李安等人不仅仅愚忠,还迷信。若是一个碑文惊现于世,告诉他们,你们追随的皇上不仅仅失责还不是真天子,真龙另有其人,若换下皇帝,国家危亡将会迎刃而解。并且百姓,朝中大臣也不会对皇帝的更换产生任何怀疑与猜忌。”
杨盾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大腿一拍:“”此法谬赞,此法谬赞啊!”
7
第二日,满春宫
站在门口,一众侍卫皆是一脸防备,唯恐我进去再伤了江晚意。
江广一脸不悦:“公主,皇上有令不能放您进去,还请公主回去吧!”
“我今日不伤她,放我进去。”
侍卫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我无奈,把头发上的发簪扯了下来,这样虽有失礼数,但是我如今顾不得那么多。
看到我此举,小容想阻止我,被我制止,退了下去。
“我不带任何人,也不带这些东西,放我进去,我去给她说声对不起。
这是我欠她的。”
黄广还是一脸防备,不想让我进去:“还请公主回去吧,属下……”
话未说完,里面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黄大哥,放她进来吧。”
进到屋里,季晚意冷哼一声,似是不满意我的到来,但是桌上摆放的茶却欺骗了她。
她好像早知道我会来一般。
我自顾自地坐下,二话不说举起茶喝了起来。
看到这个情况,季晚意有点吃惊,随后又装做不在意,冷哼道::“”你来干嘛,又想杀我吗?”
“不!我想救你离开这里!”
听到此话,季晚意眼前一亮,很快便被压了下去:“救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这是你新的把戏吗?骗我出去,然后借机杀了我?”
我摇了摇头,随手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忽视季晚吃惊的目光,回复道:“以前我确实
是想杀你。
因为我觉得杀了你,皇兄就不在执着于封你为后,就会好好治理朝廷之事,应对即
将到来的战事,南庆是百年强国,若整个朝廷,整个国家沆瀣一气,此战也未必会败。”
“那你现在又为何改变主意了?”
“因为我觉得不值得,皇兄如今满心满意都是你,甚至排在我之上。
杀了你,我也不能确定皇兄能否清醒过来,说不定皇兄还会把我也杀了。
例外,还会激化三国矛盾,我不知道你在西岐君王的心中占多大分量,若如我皇兄一般,我把
你杀了你,或许他会不惜举全国之力也要灭了南庆。到时候,真是得不偿失。”
看出我真的没有敌意,季晚放下了戒备,拿起点心吃:“”嗯嗯,早该明白了,害我受那么
多伤害。”
我听着愧疚不已,因为她受到的伤害都是我给她造成。
“对不起,不会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让你不再受伤害。”
江晚意吃着点心,嘟囔着:“”嗯嗯……好好好,多谢公主。”
看着季晚点着头,我不禁笑了起来。
“你这就相信我了,不怕我是真的骗你吗?”
季晚摆摆手肯地说道:“”不会,不会。我通过你的眼神看出来了。”
恐怕不是眼神,是其他东西。不过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不想戳破她。
所以就由着她说:“嗯嗯,我的眼神?”
“我这个人看人很准的,我可以看出一个人对我的想法,杀我或是喜欢我。”
你以前嚷嚷着要杀我,却只是做做样子。
不是我命大,只是你的手段太轻了。
你说的下毒却只是给我下了腹泻药,让我拉了三天的肚子,不过那着实毁了我半条命。
你陷害我也只是冤枉我偷了你的东西,
这些拙劣的手段也只是小孩过家家。
而你上次杀我,或许是动了真格。
我当时都蒙了,可你动手时,还是把簪子远离我的心脏。
说来你也不是手段低下,到底是不想杀我。
若是真的想动手,聪明绝顶的五公主杀一个人这么会麻烦。
你有很多的办法让我死掉,而不是由你亲自动手,你也不过只是让你皇兄明白国家和我到底
是谁重要,这些我都看的出来。
所以你每次来我这里找我,我都开门放你进来。
我不是傻,每次都要放一个要杀我的人进来。
“我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想借你之手,让李裴之放我回去。”
“可是你皇兄啊,就是笨。一个天子竟然还没有一个公主想的透彻。”
我有些惊讶,本以为季晚是个空有美貌,却没有智慧的花瓶,却没想到她如此聪慧。
“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这个花瓶怎么会如此有智慧。”
“嗯嗯,看出来了了?有这么明显吗?”
“很明显。”季晚撇批嘴。
我摸摸鼻子,真是尴尬。
“你准备何时送我回去?”
“七日后,皇兄生辰,将会设宴席。那时候人多眼杂,看护你的侍卫也会减少,我会使人护送
你回到西岐。”
“谢谢你。”
听到此话,我突地一顿。
不应该是你谢我,而是我谢你。
江晚意眨着眼睛看着我,我鬼使神差地把手附上去,使劲揉了揉她的脸。
“若是真的谢我,回到西岐让落衍把军队撤了。免得还要打仗,伤害无辜。”
“好的好的!
落衍他待我好极了,看到我平安归来一定会退兵的。”
我打趣道:“哦,真的?又是从眼神看出来的?
江晚意害羞地别过头:“是啊!我看得出来,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只是我们都没想到,喜欢一个人,还可以演出来……
8
七日后,我按照计划如愿把江晚意送出了宫,派小五和小六护她周全。
临走时,她还挥手向我道别:“等稳定下来,再来看我。”
我给她挥挥手,承诺道一定会再见的。
眼前一切,都已结束。
这下该去给皇兄道喜了,毕竟这是他生为皇帝的最后一个生辰了。
这几日里,我的计划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着,李安等人也如愿被收入我的阵营,朝中大臣大部分被我收揽,如今的皇兄也只是一个空有虚名的皇帝。
直到现在他还傻傻不知情,忙着他的生辰,忙着他的封后大典,只不过,我这个皇妹不能如他
所愿,他心心念念的皇后被我送出宫去,而他这个生辰因为我也注定不会好过。”
临近戎时,皇兄才发现江晚意不见了,二话不说怒气冲冲地来到我的寝宫。
质问我:“晚意呢,你把她弄哪了?”
我毫不在意地吃着手里的点心,漫不经心道:“杀了。”
听到我的话,皇兄怒不可遏。
抽过侍卫的刀,挑开了我的点心,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满眼通红:“你真的杀了她?尸体呢
?在何处!”
我没有躲开:“当然是真的。尸体被野狗咬碎了,不知道抛去哪里了。”
“李清辞!”
听到此话,皇兄举起刀,就要朝我砍来。
只是他身旁的侍卫快他一步,将他的刀挑在一边,驾着他。
此刻的皇兄一脸愤怒地望着我,
“反了,你们都反了!我可是皇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拍了拍手里残留的点心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皇兄:“快就不是了。”
皇兄又看了看身后的几名大臣,大臣们皆是一脸畏惧地跪在地上不敢直视皇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刻的皇兄满脸怒气,气的眉毛倒竖,朝我咆哮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皇兄是想说我谋权篡位,逆经叛道吗?”
“可皇兄你呢,你看看你做的事比我好多少?”
“为了一个女子让大庆陷入如今这般境地。
不招兵买马,不积料蹲仓,只想着封后,一个皇帝,一个天子不顾黎民百姓死活,不顾国家安
危!所以你觉得你有什么理由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所以这个位置由我来坐,我会好好替皇
兄管理好南庆的。皇兄你就安心去见父皇母后吧。”
听到此话,皇兄有些急,以为我真的要把他杀了,求饶道:“清辞,清辞!我可是你皇兄啊
!血浓于水,一母同胞的亲皇兄啊!你真要如此对我吗?
我一脸冷淡地回复道:“以前是,现在不是我,从你刚刚拿刀朝我砍来时便不是了。”
“清辞你快放了皇兄!皇兄不要了,皇兄什么都不要。
从今以后只对你一人好……清辞,清辞……放了皇兄……”
我摆摆手,让人把皇兄拖下去,囚禁起来。
季词安走了进来,
“安排好了吗?”
“是的,公主。”
“传令下去,皇上自知自己才疏学浅不能继续即位,自愿去受皇陵,禅位给五公主!”
9
笠日,朝廷之上
不知原因的大臣们看见我坐上了龙椅,简直不可置信。
“这这……成何体统!”
“五公主真当上皇帝了?”
“女子当帝,千百年来从未有之!”
……
我身边的小李子清了清嗓子。
“肃静,肃静!”
“众爱卿有事要问朕吗?”
刚刚还宛如闹市的朝堂,如今鸦雀无声。
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打这个头阵。
有一个大臣额头缠着绷带,是上次已死求皇兄收回成命,年纪六十了。
是个忠臣,看此场景,摇摇头。
上前说道:“微臣有一事禀告。”
“太傅说吧。”
“皇上真的把位禅让给你吗?”
“难道朕有必要骗你们吗?”
“可是凭您一面之词,我们也不敢相信啊!”
“对对对……”一些大臣附议道。
“您是五公主,是女子。治理朝廷,事关重大,您恐怕不能承此大任把?”
“皇兄说他无才无能不能再继续单次大任,将皇位传给我有问题吗?”
“这……这……皇上虽无才无能,但是他毕竟是男子,这种治国之道,只懂胭脂水粉的女子怎可
懂得。”
说完此话,全场哗然。
忠臣也不愧是忠臣,一心为国,只是太过迂腐,
他们宁愿要一个昏庸无能的男子做皇帝,也不要一个懂得治国之道的女子担此大任。
“怎么说,爱卿是觉得我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太傅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臣,臣觉得,国家之事不是儿女情长,不是公主的过家家。
臣希望公主能退出,让皇上回来!”
“大胆!”
在众臣中的陆方卿站了出来。
“太傅是说,本官在朝这一年年也是在过家家吗?”
“本官让南庆农业变好,让百姓吃得起饭,不再忍受饥饿,也是我在玩过家家?”
“陆官才思敏捷,一心为民。也是让众官佩服,我怎敢如此污蔑陆官。”
“你不敢污蔑我,你却敢污蔑五公主,污蔑当今皇上!”
“五公主惊世绝绝,这是武宁皇在世时亲口说的。
他还有意将皇位传给五公主,要不是公主推辞,今天的大庆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而你们还
阻止公主即为,是真的不顾国家安危,不把武宁皇放在眼里吗?”
太傅此刻更紧张了,“我……我……”
“五公主的才学诸位应该见识过,以前公主提出的新政,减税开荒,皇商交易。
哪一项不让南庆跟上一个台阶,哪一次不让你们这些人拍手叫绝!
怎么如今,五公主坐上这个位置了,你们倒反对起来了?”
“微臣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安上前喊了一嗓子!
看着李安已经表态,众人也没有再说什么。
太傅:“这……这……微臣愚钝。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用我多说,我这皇位也暂时坐安稳了。
坐上了皇位,我也渐渐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迷恋这个位置。
只手遮天,万人之上。
确实让人着迷
10
按照时间推算,江晚意应该回到西岐了吧。
当我正在批改奏折时,小李子急匆匆地跑来。
“皇上,小五回来了。”
“回来就好,小六呢?”
“小五身负重伤,小七和江晚意不知所踪!”
!!!
这是何意?
“皇上……落衍……他并不想让季晚回到北辰,还命人朝我们放箭,小七护送江晚意不知所踪!”
听到小五昏迷前的话我才彻底明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江晚意只是他们的棋子,一个引诱皇兄入局的棋子
南庆这个百年强国,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他们早以不满足于自方土地,
急迫地想开拓边疆,扩大实力,南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江晚意只是他们攻打南庆的工具人,一个正确破坏这个百年和平协议的理由罢了。
看似三人入局,相互制衡,
其实自始自终只有我皇兄深入棋局,万劫不复。
而季晚,她一世深情,宛如泥沙,风吹间隙,灰飞烟灭……
此刻我也终于明白,前世她所说的不要是何意思,是叫我不要把她送回北辰,不要把她交给落衍。
是我,是我害得她现在不知所踪……
是我,是我害得她生死未知……
我终究还是又欠了江晚意一命。
当我的人找到江晚意时,两人都身负重伤,命悬一线……
索性最后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我安排人把江晚送到我原先寝宫,再次看到她时,她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眼睛上缠着绷带
,太医告诉我,季晚恐怕不能重见光明了。我的眼眶一阵湿润,想安慰她却不知如何开口,
更怕她更加伤心,许是感觉到我到来,江晚意轻声问道:“清辞,是你来了吗?”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快步走到床前坐上,扶起了江晚意:“是我。”
听到我的声音,江晚意开心地笑了起来:“清辞,好久不见,你都当皇上了。”
“嗯嗯,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哈哈哈哈,我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
“不走好,不走好,以后南庆就是你的家了,以后我来护你。”
我抱住了江晚意,想给予她一丝温暖。她在故作坚强我何尝看不出来。
她身体猛的一颤,随后紧紧抱住我,大滴大滴的泪珠打在我的肩上。
清辞,我真傻,我真傻!
一个人的喜欢真的可以演出来,落衍那个混蛋他演了三年!三年啊!”
“我还以为他喜欢我,可是我高看了自己,他自始至终都把我当做一个棋子,清辞我好恨”
“我本不该相信落衍的,明明已经死过一次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我遇到,为什么?
“我当初就是因为太相信男人,为了救他,被他们欺辱。
我那时候怕急了,而我救的那个人看了我一眼救跑了,
他们在我身上恣意妄为,一个接着一个,
雨太大了,我分不清是多少人……
清辞,我好痛啊,我的眼睛好痛!
我紧紧抱着她,安慰着她:“晚意,没事,没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明白你的痛苦!
“别怕,别怕。
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了!以后我来护你,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好好的……”
不知多久,江晚意带着满眼的泪水在我肩上睡着了。
我轻轻为她拂去脸上的泪水,关上了门。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不在乎,只希望她好好地活着,坚强地活着,自信地活着……
11
刚下朝廷,我一身疲惫。
边境传来密报,西岐国君落衍亲自挂帅,使人偷袭了军营。
在慌乱之中,杨盾大将军被好几个敌军将领袭击。
身负重伤。
在大夫的救治下,杨盾虽已脱离险境。
但是南庆情况紧急。
如今边境渐渐变冷,对长年处在中原地带的南庆十分不利,
西岐虽也地处中原,但是他们还有北布的帮助。
北布处在寒冷地域,早已对严寒产生抵御能力,即使穿单衣再加之铠甲他们也不会觉得寒冷。
而南庆的士兵们穿上棉袄行动不便不说,连拿起武器的力气都没有。
此刻的南庆真进退两难。
落衍此举
一为刺杀杨盾,
二为给南庆下马威。
毕竟西岐君王从未上过战场,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派人摸到我方军营,还刺伤了英勇善战的大
将军。
落衍倒是有几番真本事。
朝廷之上,众官叽叽喳喳也没讨论出个结果,弄的我头痛欲裂。
去到长清宫里,看了看江晚意的情况。
经历一个多月的治疗,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走路了。
只是眼睛……
知晓我来,江晚意叫下人给我做了点心,甜而不腻,出奇地好吃,我一声不吭地吃了一块又一
块。
“清辞,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我吃着点心的手顿了一下,放回盘子里给江晚意细细说了今天的事。
晚意听完,原本紧缩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了,微笑道:“清辞原来是烦心此事,我可以帮你”
我眼前一亮,“晚意如何帮我?”
“可以用鸭毛御寒,用它做衣物不仅御寒又轻便,将士他们穿着也不会感觉烦琐。”
“用鸭毛制成服饰,比棉花更加地保暖。”
我虽不知道是何原理,但还是照着晚意的话传令下去以鸭毛制军衣。
在军衣部的日夜赶制下,一件件轻飘飘的成衣就制造出来了。
虽然没有多少重量,但是穿在身上却异常的保暖。
心中大喜,眼下将士御寒的问题解决了。
而我也该出发去边疆战场了。
没错,我要亲自挂帅出证。
落衍身为一国君主,他出兵不仅仅只是鼓舞士气,更多的是想攻破边疆,直奔京城,然后一举称帝。
可惜我不会让他如愿……
12
临行之人,太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劝谏我:“皇上,你不要去啊!
战场刀剑无眼,会不小心误伤您的!”
“没事,朕只是亲临战场,指点战事而已,不是亲自上阵,太傅不必担心。”
陆方卿一脸鄙夷地说道:“太傅,当初还陛下即位,你还反对呢?”
“哼,忒!那是当初小的不识泰山,陛下的治国之才,臣等哪敢评价?”
“陛下满心是大庆,是百姓。我岂敢再说陛下不是,那可真是不知好歹……
“你这阿谀奉承的做派,真是让我恶心。”
“呸呸呸,什么阿谀奉承,我这是剖心向陛下,以表我之崇敬。你就是嫉妒我的口才好!”
……
本该严肃的场面,硬是被他们两个弄得轻松许多,连我身上的疲惫也减轻了不少。
晚意披着雪白的披袄,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怀里抱着暖炉。
我上前抬手抚开了她头上地雪
“我要走了,此去一行,有什么要我带的话吗?”
我并不担心她还想着落衍,她比我们这里很多人都清醒。
晚意拿出一个荷包交与我:“里面是当初落衍赠予我的玉佩,你把它拿给洛衍告诉他,我和他的情分到此结束。
我当初瞎了狗眼看上他,如今清醒了,从此以后我与他就是仇人,终有一天我要亲自去找他报仇,让他给我好好等着!”
快马加鞭来到边疆,已是半月有余,
杨盾确实英勇善战,在与好几次西岐与北部的联合进攻下,带着全军将领赢得胜利。
要不是洛衍使计偷袭了我方军营,杨盾说不定会带领青龙军取得胜利。
躺在床上的杨盾还在部署着阵营,看见我一身戎装,杨盾先是一脸不可置信,随后两泪纵横
:“陛下,末将负了你的信任啊,让他们给偷袭了。某将该死,某将该死啊!”
我于心不忍,连忙上前安叫他好生休息。
随着我的到来,士气大增,加之新一批军衣送到战场,将士们再也不再畏惧寒冷,
几次战役之后,打的敌军溃败不已。
不过洛衍还是有点本事,知道正面打不过我军,便假装逃跑,想诱使我军陷入他们的陷阱里
,要不是我告诫副将,穷寇莫追。
说不定,南庆将损失惨重。
半月后,西岐的援军赶到,洛衍本想一举攻下我军,结果北部的将士收到命令,纷纷离开。
只留下一块光秃秃的营地。
看此情景,杨盾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对于这些早已了然,看来季词安已经成功了。
在我出发之日,就秘密派了季词安出使北部,去劝说北部君王格布鲁。
北部本就是小国,实力不如南庆和西岐,但是他们风俗豪放,人人剽悍。
一个强壮的猛士可以搬到一头牛,所以不能小觑。
我让季词安告诉格布鲁,即使攻打南庆胜利了,他们离南庆那么远,无论是城池亦或是金银珠宝,他们得到的也不多。主力军是西岐,落衍向来狡猾,计谋多,想从他手里捞到好处,
简直无稽之谈。
说不定,攻打南庆后没多久,北部也将成为西岐的囊中之物。
北部粮食匮乏,而南庆物产丰富,土地肥沃,最不缺的也就是粮食。
若两国交好,进行商路流通,岂不美哉。
话到此处,格布鲁应该知晓如何做。
身为一国君主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早已将那些抛之余地。
毕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没了北部的帮助,落衍再怎么神通广大,还是被我军打的连连衰退,露出颓势。
而我则一举攻之,打倒了敌军,
看着交到我手里的投降书,一切都结束了。
南庆,我保住了。
回到京城,晚意站在城墙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叮咚,任务已完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