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电王]四叶草不算幸运之星》曲安奈德

29、力量带来的不一定是好事

　　新年如约而至。
　　大家相约一起在列车里贺新年，品美食。
　　车长给大家分发压岁钱后，脱下和服换好西装坐在座位上开始整理自己的餐具。
　　“站长向我提出了炒饭对决的邀请，所以现在我们要直达总站。”
　　桃塔罗斯拆开红包看里面的东西，闻言好奇不已，“怎么才刚正月就这样了？”
　　“错过这次机会的话就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站长了。”
　　良太郎闻言摘下面具看着车长，车长继续道，“马上就可以为我和他漫长的战斗画上一个句号了。也就是最后的战斗了。”
　　看起来车长真的很看重这场炒饭对决，见他点的炒饭上桌，雅也眨眨眼，头也没转举筷夹中桃塔罗斯从她饭盒里悄悄夹走的玉子烧，重新夺回喂进自己嘴里，在一旁伙伴们目瞪口呆中，迅速捞走桃塔罗斯盒子里的炸猪排。
　　桃塔罗斯发出一声惨叫。
　　“炸猪排！！！”
　　列车到达总站，车长先行一步前去比赛，大家留在车厢里，车厢中间直美特地放了个被炉，大家挤在被炉里打扑克，金塔罗斯盘腿坐在一旁用毛笔写字，雅也探过身去找他要了张纸笔垫在桌上也写点什么。
　　桃塔罗斯甩下三带一对，“什么最后的战斗啊，正月就应该悠闲的度过。”
　　浦塔罗斯甩了个炸，“但是车长话里有话啊，总站一直在监视着分歧点，一段时间见不到站长的话……”他欲言又止。
　　桃塔罗斯不乐意他卖关子，不耐烦的把手里的牌都丢了。
　　浦塔罗斯索性也丢了牌，“前辈真是迟钝啊，这说明未来马上就要确定了。”桃塔罗斯切了一声，拿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不为所动，“就这事儿？真无聊。”
　　“哪里无聊了？”一听这话浦塔罗斯也不乐意了。
　　“太无聊了啊！你就只会泡妞跟说无聊的话！老老实实的去做煮年糕的汤底吧！”
　　“哈？”浦塔罗斯直接从龙塔罗斯脑袋上拔下一个假年糕装饰，“前辈的脑袋，就跟这个假年糕一样，只是个装饰而已。”
　　“你说什么你这臭乌龟！”
　　“干嘛啊！”
　　然后这俩，又又又打起来了。
　　良太郎无奈劝止他们，“真是的，你们两个正月就不要吵架了啦。真是的，别吵架了！”
　　见劝止无效，叶奈一脚踩在桌上，给了这俩肚子一拳，暴力制止躁动。
　　良太郎看呆，默默放下防止被叶奈踩中的果盘嘶了一声。
　　雅也也默默把笔纸重新放回桌上。
　　金塔罗斯趁此机会对他们道，“你们稍微冷静一下，决定一下今年的目标如何？”
　　说着，金塔罗斯给大家分发宣纸，让他们写写。
　　趁他们写的热火朝天，金塔罗斯拿笔纸递给良太郎让他也写写，“不用想那么夸张的，你觉得这样或者那样好，然后写下来就行了。嗯，也可以理解为说说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愿望嘛。”
　　他笑了笑，看着打闹的大家，再看向埋头苦写的雅也，眸中带笑，“希望今年也能和大家一起战斗。”
　　金塔罗斯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那没问题，交给他吧。
　　不远处的浦塔罗斯看到金塔罗斯拍在良太郎肩膀上的手有沙化迹象，看着手里的纸若有所思。
　　“毕竟早晚的事啊，不过……”
　　他视线移向写东西的雅也，靠过去看她写的什么。
　　良太郎因为之前就和姐姐跟尾崎三浦约好一起去拜拜，所以先行离开。
　　“你不和他一起去吗？”浦塔罗斯歪头看她写的东西，发现跟哪国文字都对不上放弃思考，“新年第一天，你也要去拜拜的吧。”
　　“这种时候，我不和他一起行动才会比较好。”她将纸叠成四份裁开，将其中一张叠好交给他，剩下的操控他们飞向其他三位身体里，“而且，我能做的似乎都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看结果了。”
　　他接下叠纸在指尖摩挲，心里突然有个不好的猜测，他见其他人没有注意这边，伸手把她拉出车厢到走廊上，“良太郎的未来被拯救后，受影响的不只是我们？”
　　“对。”
　　“可你是人类。”
　　“对。”
　　“你会怎么样？”
　　她垂眸轻笑，移开视线躲避他的注视。
　　“谁知道呢。”
　　出去参拜的良太郎带来一个坏消息。
　　凯行动了，大批异魔神在过去横行肆意破坏，给现时造成了很多反馈，为了避免凯对爱理动手，侑斗留下来保护爱理，良太郎乘坐列车返回过去解决异魔神。
　　数量之多超出想象，良太郎无法独自去战斗，偏偏这种时候天津四打电话过来告诉良太郎另一个坏事：凯的确是对爱理下手了，同样大数量的异魔神在追爱理，尽管侑斗拼命阻拦。
　　在良太郎分不开身时，金塔罗斯下车孤身一人为良太郎挡住敌人，将手中的金太郎玩偶递给他，并表示契约完成。
　　“小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小熊不会回来了，实体化之后，就不允许上电班列了！”
　　“这头笨熊！”
　　直美隔窗看着战斗的金塔罗斯，垂眸轻声笑道，“本来，他就是和良太郎共用的车票。”
　　不管良太郎如何舍不得放不下，他也得回列车里快点赶回去救姐姐，桃塔罗斯闭上眼沉声道，“良太郎，快上列车，该回去了。”
　　“桃塔罗斯……”
　　“就让熊公留在那里吧。”
　　“别担心，”雅也跳下列车，一把抓住金塔罗斯丢过来的变身腰带和骑士车票交给良太郎后用力把他推上列车，“我来保证他会活着见你，不要犹豫，良太郎，去做你该做的事。”
　　“雅也……！”他隔着闭上的车门看着车外的人。
　　雅也抽出苗刀朝面前的异魔神双手握把迎推刺，解决掉一个后目送列车离开后朝金塔罗斯那边去。
　　“这数量真让人害怕啊。”她看着面前一堆握紧苗刀。
　　金塔罗斯拍拍肚子摆好架势，“啊哈哈哈哈，那么来真格的吧，为我的强大，哭泣吧！”
　　说着，二人朝异魔神们冲过去。
　　明明记忆里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砍杀这种事情，没有任何人教过她该如何去做这些事情。随着每一下挥砍，动作也越来越精简，原本因犹豫会有的小动作也在一下又一下中消失，仿佛很久以前深入骨里的战斗本能在这一场战斗被逐渐唤醒。
　　不清楚打了多久，已经打到精疲力尽，当她砍中最后一个异魔神解决它后，累得直不起腰了都，只能拿归鞘的苗刀撑地，腿都直打晃，颇有七八十岁老奶奶的感觉。
　　“真是酣畅淋漓的战斗啊哈哈哈哈！”金塔罗斯推推下巴发出嘎哒声，仰天哈哈大笑。
　　“累死了……”她垂头靠在手背上，因为高强度的战斗，全身心专注，肾上腺素飙升导致的精力旺盛持续到现在，现在激素褪去，挡都挡不住的疲惫感袭来，她累的两眼发黑，“我想吃糯米糍。”
　　“这么突然？”金塔罗斯懵逼，“过去这会儿可吃不到啊，不过说起来，糯米糍是什么。”金塔罗斯真诚发问。
　　“是中国的传统名点，我的第二爱。”她头也不抬，随便抬了下手然后又落下。
　　金塔罗斯没法想象这个传统名点的画面，只能迷茫的抱胸闷闷。
　　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金塔罗斯和雅也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来歇息。
　　紧绷的身躯缓缓放松，不免牵扯到肩膀的伤，在她剧烈运动下，没有被特意集中治疗的伤意料之中的被扯开，鲜血浸透贴着皮肤的衬衫，偏偏还出汗了，她疼的直冒冷汗。
　　好在有外套的遮挡，暂时没人会注意。
　　她垂下脑袋，额头靠着膝盖，火辣辣的痛楚让她诡异的产生心安。
　　“说起来，我们该怎么离开这个时间追上良太郎？”休息了好半天，金塔罗斯才反应过来问题严重性。
　　“离开这个时间的话，我有办法，”雅也这才抬起头，看向天空出现并朝他们驶来的零号车后嘴角上扬，“我拜托宋尼亚帮我去找了一个人，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作为我帮了他的回礼之一，他给了我一张车票。”
　　说着，雅也从口袋里抽出一张车票展示给他看，车票上展示的时间点是二零零七年一月九号。
　　“看起来不能立马追上良太郎了啊。”
　　现时里，侑斗和天津四终于解决一众异魔神，但百密终有一疏，凯独自蹲守，成功蹲到了被侑斗推走让她快跑的爱理，凯动手查看爱理的记忆，粗暴的行为导致爱理受伤晕厥。
　　凯大受打击，跑了。
　　侑斗和天津四连忙打急救电话把爱理带到医院。
　　在安排好病房住院后，焦急沉思着照顾爱理的侑斗被一只手按在肩头，侑斗转头看向来人，瞪大双眼惊愕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来人对他道，“凯已经确认了爱理身份，他无处可寻目标，恐怕会把所有的一切都毁掉。”
　　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二人回头看过去。
　　“他们来了！”
　　……
　　行驶的零号车带着雅也和金塔罗斯来到零七年的一月九号，将他们丢下来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差点一脚踩空滑下坡的雅也一把拉住已经踩空的金塔罗斯用另一只手抱住树撑住，然后用力把金塔罗斯重新拽上来。
　　“不妙啊，差点就滚下去了。”金塔罗斯看了看下坡。
　　还没等他们找方向，天空突然传来动静，俩人抬头看了眼，连忙往草丛里一钻，试图躲避身形。
　　“金塔罗斯，你这一身在绿的里面太显眼了。”
　　“你这一身也显眼啊。”
　　天空中，颠簸着驶来一辆电班列，在她和金塔罗斯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差点侧翻。
　　“那个是电班列对吧。”以防万一雅也侧头问金塔罗斯确定一下。
　　“看起来是的，毕竟你看，良太郎和小叶奈被丢出来了。”
　　嗯？良太郎和小叶奈被丢出来了？！
　　紧接着直美桃塔罗斯龙塔罗斯也被丢下车来，浦塔罗斯，异魔神斯科和三个敌方异魔神对他们说了什么，说着说着，突然朝他们开了枪，把他们打的慌乱逃跑。
　　见此情形，二人面面相觑，然后绕路跑过去跟大家汇合。
　　找到他们的时候，良太郎惊喜金塔罗斯和雅也平安无事，然后在大家的不可置信中了解大致情况。
　　“龟兄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们？”金塔罗斯一脸震惊，然后斩钉截铁道，“不可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虽然龟兄有的时候不正经，但他一定不是这种人！”
　　“我的确是信任！现在他都把我们踹下车了！还有！”桃塔罗斯看向雅也，“你的那个异魔神也和乌龟一起！说我们就在这个时间里待着吧，别想着回去了！”
　　良太郎劝阻桃塔罗斯，温柔轻声道，“不要这么想，桃塔罗斯，不要忘了和浦塔罗斯在一起的时光，我全部都记得，我们一起战斗到现在。所以，不要担心，我相信他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雅也丢了几块糖给他们，虽然气头上，但桃塔罗斯还是下意识接了，雅也给他展示手里的车票，温声询问，“是这个时间吗？”
　　良太郎不解的看着她手里的车票，“为什么雅也会有车票？”
　　“谁知道呢。”她随口回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这是什么话，你连自己哪来的车票都不知道吗？”桃塔罗斯诧异道。
　　金塔罗斯道，“我记得你说你拜托另一位异魔神帮你找了一个人，这车票是帮他的回礼。”
　　“谁啊？”良太郎探头过来。
　　“怎么说呢，”雅也叹口气，“毕竟。帮忙找人的那个人就是你们口中跟着一起造反的“我的那个异魔神”。”
　　“所以说，其实小龟是没有背叛的吗！”
　　一听这话龙塔罗斯激动了，跑过来扒着她肩膀晃，良太郎温声安慰他，“对哦龙塔罗斯，我们要相信浦塔罗斯。”
　　现在的时间是一月九号，这个时间点是最接近真相的。
　　爱理还没有失去记忆。
　　“据我这段时间的调查所知，九号晚上是我的父母离开东京的日子。”雅也屈指抵下巴摩挲，“说不定我也能趁此机会找到些什么。”
　　“这种时候分开行动可不安全啊。”良太郎轻声告诉她。
　　她摇摇头，好心提醒他，“你仔细想想，故事是围绕哪个主角开始上演的？”
　　“啊？”
　　“快想。”
　　“啊，那个，姐姐和，额樱井先生？”他试探性的回答。
　　雅也没有问他这个樱井先生到底是谁，虽然直觉猜到肯定和自己失去的记忆有关系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牛奶北斗，姐姐一般不出咖啡馆，如果要讨论什么，也一定是那里。”
　　良太郎看了看不远处店家的数字时钟，恍然大悟，“对了，这个点，姐姐一定会在咖啡馆里的。”
　　现在虽然是傍晚了，但怎么说也是有人来往的，桃金龙三位异魔神怎么都太显眼，他们被留下来等待。以防万一他们冲动行事，直美表示自己留下来和他们一起等良太郎他们回来。
　　“这个给你，直美。”说着，雅也把手里的苗刀交给她，直美双手接过苗刀颠了两下，嘶了一声，不大抱希望，“雅也，这个，有点重，我不会用。”
　　“实在不行你把这个给龙塔罗斯，他除了会用左轮高低会用一点刀，保护好直美，你们也别受伤了啊。”
　　说完她摆摆手就跟上准备跑的良太郎和叶奈。
　　这边距离咖啡馆意外的有些距离，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天也黑了，越靠近咖啡馆的门，良太郎也越来越紧张，紧张的手攥紧衣角捻。
　　眼见这衣服怪遭殃的，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被吓得一颤，吃惊的看着他被握住的手，再看向温和盯着他的她，紧张的心被无声的抚平，他也微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做回应。
　　准备推开门的时候，从微开的门缝里传来说话声，三人面面相觑，从门缝那儿悄咪咪偷听。
　　“我和爱理计划好了，为了保护未来，爱理和良太郎必须要忘掉孩子的存在。修复时间后，我会作为诱饵，在时间里不断移动，这样，异魔神会把我作为未来的分歧点为目标来寻找我，我有卡片，也有零号车，不会这么容易被抓到。”
　　爱理轻抚肚子，“明天侑斗会用卡片，让我们忘掉这孩子的存在，雅也，抱歉，把你也牵扯了进来。”
　　屋内的雅也点头，“我知道，没关系，这是为了未来，但樱井大哥，你要搞清楚，如果你用完卡片，你会彻底消失在大家的记忆里，如果你在过去有被毁灭的意外发生，只有特异点是无法重塑你的存在的。”
　　樱井侑斗和爱理十指紧扣，坚定的点头认真道，“我知道，我已经做好了觉悟。为了爱理，为了这孩子，无论什么代价我都能理解。”
　　“我不理解好嘛，”雅也没好气道，“我磕了两三年的cp不能be！都等到你们有孩子了，我还想好了孩子出生我送什么礼物给这孩子。”
　　“雅也……”
　　“我帮不了什么忙，但至少，我不会只让你们去面对，樱井大哥，”说着，雅也从脖子上拽下项链，在樱井和爱理二人的注视下，蝴蝶样的玉坠泛起鎏金色光晕，在金光中，玉坠裂开，然后在她手心逐渐粉碎成点点光芒，化作一只金色小蝴蝶在他面前翩翩起舞。
　　“记忆这个东西无法凭空捏造，无法被复制，它独一无二，好处是不局限身份，所以我换了种方式，不会妨碍你战斗，但也不会让你倾尽所有。”
　　他担忧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也说过，记忆无法凭空织造，如果用你说的方法去“复刻”，代替品也得同样价值的记忆做代价。”
　　“那就精简点。”
　　她示意他触碰那只蝴蝶。樱井侑斗抬手任蝴蝶落在他指尖，蝴蝶化作几缕流光，融进他的体内。
　　“这是一个信息结构和内容储存装置，通俗来讲，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制作的拟态装置，重塑再现大脑对客观事物的信息进行编码、储存和提取的认知过程。相当于复刻了我从小至今所有的记忆，只要有这个装置在，你就能保证其本身存在，无论你们在过去做了什么，只要时间被修复，即使卡片用完，这个装置就能保证你也一起被修复。”
　　樱井侑斗沉默，看着她神色复杂。
　　“我记得，你曾说过，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后果，我使用卡片，代价是我逐渐消失在大家记忆中，那这个装置呢？你要付出什么代价？这个装置是不是需要你用什么东西维持？”
　　雅也没有说话，樱井侑斗见她移开视线，温声问她，“雅也，请告诉我，代价是什么？”
　　她眨眨眼，重新看向他，再看向爱理，轻笑道，“我在来到这个世界前的记忆长达二十多年，和我的灵力一起作为维持这个装置离开我的躯体，不受你的卡片使用产生的影响，不受过去被改变产生的影响，平稳且持续运作的燃料再合适不过。但我现在有关灵力的记忆和曾经的记忆是联通的，所以当我灌注进去的记忆燃烧殆尽后，我会忘记有关灵力的一切，可能不会使用灵力了。所以你们省点造，别把我记忆造完了。按照我的性子，未来的我肯定安分不到哪去，乱用灵力，然后影响我的记忆。”
　　屋外，雅也惊讶的微张口。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是自己啊。”叶奈在一旁悄咪咪吐槽。
　　“还真的是的。”良太郎也小声嘀咕。
　　雅也心想有被冒犯到，“喂……”
　　“当明天良太郎用不完全的记忆修复时间后，这场交易正式开始。喂，外面偷听的人，直接进来吧。正好我们有话要对你们说。”雅也突然侧头大声对外面喊道。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外面偷听的人一哆嗦。
　　樱井侑斗和爱理对视一眼，疑惑的歪头看过去。
　　“啊啦，小良。”爱理捂住嘴惊讶道。
　　“是未来的良太郎。”樱井侑斗惊讶道，隐约猜到了些事，“你们出现在这里，说明事情已经发展到最后阶段了吗？”
　　过去的爱理和侑斗，未来的良太郎和小叶奈，奇怪的组合意外和谐，在他们聊着话时，先行一步离开的过去的雅也拉着未来的雅也就走，一直到门口才停下步子看着她。
　　哪怕记忆不完全，但基本的常识还是会有的，听完他们刚才的对话，未来的雅也已经知道了自己要知道的全部，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过去的雅也见她一脸疑惑，没有藏掖直白坦言道，“事情结束后，装置会重回你体内休止，维持记录消耗的是你的灵力，恐怕你会睡比较长的一段时间。”
　　但未来的雅也摇摇头，“我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诶？”她愣住。
　　“我的力量从去年开始就开始不受控，哪怕只是普通的事，只要我情绪有波动，就会造成不小的影响，我体内的阀门关不上了，为什么？”
　　过去的雅也眨眨眼，屈指抵着下巴轻点思考，若有所思的伸出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抵在未来的她脖颈处探知她体内的情况。
　　“你忘掉了呢。”她收回手神色凝重。
　　未来的雅也捂住脖颈看向她。
　　她神色凝重看向她，良久，露出灿烂的笑容。
　　“灵力消耗的太多了，加上无形中还在分灵力给装置，你的记忆自然而然会被隐藏下去，你的记忆没有消失，这些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让你想起来未免太难为你了，不过我这么说吧。”
　　她凑近她的面庞，笑呵呵的。
　　“当未来被彻底确定后，装置会停止消耗，已经习惯了大批量消耗灵力的身体回复力一定是无比惊人的，但你的身体强度逊于你的灵力强度。如果不快点想起来，你会因为身体无法承受……”
　　她会死的。
　　她默默点点头。
　　过去的雅也见她沉默，鼓励的拍拍她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会死？
　　她泄气的坐在台阶上，无意识环抱自己正在颤抖的身体。
　　现在还在冬季，冬夜凛冽的寒风吹来簌簌的枯叶响。
　　……真冷啊，看来是她穿的衣服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