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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酒吧

　　伦敦对角巷一直是巫师们休闲时最爱去的地方之一，而对角巷旁边的翻倒巷，可就令人敬而远之了，毕竟，哪个巫师没有从小就被长辈们提着耳朵警告翻倒卷里全是黑巫师，进去容易小命不保呢？因此，一般除了走投无路，白巫师们若不是像霍格沃茨现任猎场看守鲁伯·海格这样皮糙肉厚的半巨人或是像阿不思·邓不利多这样实力强大的大佬，都不会轻易进入翻倒巷。
　　但对于那些处于灰色地带的巫师们来说，翻倒巷可就一点都不可怕了，在干完一些白巫师们绝对不敢苟同的活后，躲过几次暗中的偷袭，在“博金·博克”的店铺边左转走五十米，下一层台阶，到位于地下的凤凰酒吧喝杯酒，顺便接个头，探听下情报，或者接近一下目标，就是他们的日常生活。
　　说到凤凰酒吧，说来也奇怪，作为整个伦敦地下世界的情报中转站，它其实才开了区区十年的时间，甚至还不如三把扫帚或破釜酒吧这种普通酒吧开得久，但它就是越做越大，不论各方势力如何明里暗里地试探和打压，都没对酒吧老板脸上十年如一日的微笑造成任何影响。看到这么个情景，灰色地带中这群老油条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也使凤凰酒吧聚集了一堆最混乱的人，却是翻倒荐最有秩序的地方。
　　可不管再怎么有秩序，也还是翻倒者这个混乱的巷子中的一个混乱的店面。无论是从什么角度看，凤凰酒吧都不是一个适合孩子，特别是女孩生活的地方，然而，一个十一二岁，大概刚到上学年纪，穿着小号侍者服的金发女孩熟练地在柜台边调着酒，额前一缕红发在木质的金级凤凰面具边显得无比醒目。
　　在这种地方出现这样一个女孩是很危险的，要么对她，要么对别人。
　　一个明显喝多了的中年巫师坐到了柜台前，被酒精冲昏了的头脑已经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地方，油腻的胖手就朝那看似普通侍者的女孩伸了过去。
　　“西弗。”一个声音从头顶慢悠悠地响起。
　　下一秒，一个黑发男人就从酒吧二楼直接跳了下来，一把摁住了中年巫师的手。
　　黑发男人看上去二十出头，穿着和女孩同款的侍者服，头发偏长，扎着低马尾，散下来大概刚好到肩，下半张脸被一个黑色口罩遮住，口罩上有只用金线勾勒的凤凰，脸色苍白，眼角边有灰色的蛇纹状印记，一双黑色的竖瞳冷冷盯着中年巫师。他不算英俊，气场也不强，但在他跳下来的一瞬间，原本吵闹的酒吧顿时安静了下来。
　　中年巫师的酒在看见那双竖瞳的时候就被吓醒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边流下来，双腿不断发着抖，张了张嘴、连求饶都不敢求。
　　黑发男人面无表情地把他拉出了酒吧，几分钟后，黑发男人才一个人走了回来，坐在了原本中年巫师的位子上。
　　几秒后，所有人仿佛无事发生般，酒吧中恢复了吵闹，但黑发男人周围三米之内，没有一个人靠近。大家都是在灰色地带里摸打滚爬的，手里多多少少都握着点不能惹的人的名单，特别是像黑发男人这种出手次数多，所属势力明显的。
　　西弗，这就是黑发男人的名字，至于到底是真名假名，还是代号昵称，没人在意，反正酒吧老板是这么叫他的，他们也就这样传开了，就像伏地魔就是伏地魔，没几个人会在意他的原名是不是汤姆·里德尔一样。西弗给凤凰酒吧当了多年打手，但还是没人想出解决他的办法，这不是因为西弗的魔法有多么高超，相反，这么多年来，酒吧的客人们都只见西弗用过一个除你武器，让西弗成为凤凰酒吧唯一打手的，是他用完除你武器以后，把魔杖一收，用麻瓜的方法直接把找事的家伙揍进圣芒戈的奇葩作风。巫师们都是脆皮法师，还固步自封，面对西弗这个武力值奇高的近战法师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金发女孩看看周围默默散开的客人们，意识到今天大概是没法上班了，干脆放下杯子，拉了把椅子过来：“西弗哥，你又把我客人吓下走了，你这阿尼玛格斯也还要一年才能练成，你要不换成和我一样的面具吧，你这双眼睛真的挺吓人的。”
　　西弗的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含糊，他耸耸肩，很不符合客人对“打手西弗”的刻板印象地和女孩聊起了天：“他们怕我，又不是因为我长得吓人，而且，我越有压迫力，他们才越不敢随便动你好吗？刚刚那家伙刚来没两天，估计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酒吧的规矩。背后没什么大势力，只是单纯喝多了，不是存心试探，已经处理掉了，不用在意。”
　　女孩沉默了一下，决定不去问西弗那个中年巫师的下场，只是撇了撇嘴，“谁家酒吧的规矩就一句话啊。”
　　凤凰酒吧就一个规矩，还不是老板自己定的，而是客人们用血泪教训总结出来的：不要惹能上二楼的人。
　　凤凰酒吧的二楼是几个看似普通的房间，戴着金纹凤凰饰品的人都住在那里，而整个凤凰酒吧，也只有四个人有金纹凤凰的饰品，其他员工都统一带着红纹的木质凤凰面具，没有上二楼的权力。而惹过四个有着金纹凤凰饰品的人的，被西弗揍进圣芒戈都是最好结局了。
　　西弗看出女孩的些许不自然，口罩下的嘴角没忍住勾了起来：“怎么？害怕了！”
　　女孩把调酒的杯子拿了过来，敲了敲桌子:“怎么可能啊。只是我不是要去霍格沃茨了吗，那可是白巫师的地盘，我有点担心，毕竟我们这们光明正大的...”要是被校长顺藤摸瓜一锅端了呢。
　　西弗明显知道她后面想说的话，竖瞳里透出几分古怪的笑意，捧读道：“那真是好值得担心啊”。
　　路过的一个红发调酒师听了他们的对话，面具下的半张脸皱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嘴角抽搐着：“西弗......你都在教安娜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本有几个胆大包天的巫师还准备偷听，这两人的谈话，但在红发调酒师脸上和女孩同款的金纹面具后，就明智地放弃了计划，转而向其他客人打听那两个面具人的底细。
　　有一个客人喝了不少酒，大着舌头给新人们介绍：“那个红发调酒师叫阿不，脾气特差，之前有人闹事，西弗都还没动手，他就从柜台冲出来加入混战，但连魔杖都没拿，最后还是被西弗拎出来的。但他是酒吧老板的亲弟弟，虽然似乎他们兄弟间关系有点僵，他自己还总出去外面混，但也算个关系户，是西弗肯定会出手保的人，千万别惹。”
　　“那小姑娘呢？”
　　“那可就更不能惹喽。那位可是凤凰酒吧的大小姐，老板唯一的女儿，别看和西弗在一块实的那副乖巧劲儿，这可是位天生的黑巫师。听说原本老板没打算让她蹚这趟浑水，一个黑魔法也不教，想让她当个普通白巫师。结果她不知怎么翻出了老板的藏书＊，等老板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手上都沾过血了，这才让她出现在酒吧里。名字？不知道。反正不叫安娜，因为每次阿不管她叫安娜，老板都会说……”
　　“不是安娜，阿不。”一个声音和客人的介绍重合。
　　二楼的拦杆上靠着一个红发少年，他手里拿着杯颜色奇怪的酒，但没有要喝的意思，身边放着两张椅子，很明显，刚才西弗就坐在他身边。
　　在一片嘈杂中，红发少年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与他重合的声音，微微偏了偏身，朝客人们懒洋洋地举了举杯，嘴角带上了点疏离的笑意。
　　因为都看不到全脸，红发少年看上去和他的弟弟阿不长得一模一样，但这位老板先生明显比他时不时颜艺的弟弟会用脸多了。他的眼睛被一条白布遮住，极细的金线在白布上勾勒出展翅欲飞的凤凰，白布下露出大半张对于男性而言过于秀气的脸＊，金色的饰品不仅不显得俗气，反而在红发的映衬下为其添了几分衿贵。
　　相比之下，刚刚还在展示颜艺的阿不就……
　　突然获得新顾客们嫌弃中带了点同情的眼神注目的阿不：“……他们那是什么眼神啊！”
　　耳朵比一般人灵得多，光明正大地偷听过多次客人谈话的西弗盯着因为被看得不自在而面容又逐渐开始扭曲的阿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唔……你真的想知道吗？”
　　日常与西弗分享八卦的那个不知道究竟叫不叫安娜的女孩在阿不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阿不的脸就越来越黑。
　　“布莱恩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望着阿不朝二楼的红发少年扑了上去，“安娜”无辜地转过头“看”向西弗：“他俩估计要打上一会儿了，我们去对角卷走走，？”
　　西弗沉默了一下，决定不去提醒她布莱恩就是把两只手绑在身后也不会被阿不伤到一根汗毛：“走吧。”
　　十分钟后，好不容易安抚好暴躁的弟弟，一扭头就发现一楼酒吧没人管了的布莱恩：...我要记乌米尔和西弗旷工。”
　　阿不嗤之以鼻：“有什么用，你又没给我们发过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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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一：其实是西弗的书
注二：忘记哪里看到的对托比的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