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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离婚后 ...

  •   包厢内,严录白关上门后,立即转身走向严杭,拽起他后脑勺的头发,逼问:“你再说一遍,把话说清楚。”

      “录白。”陆愿连忙走近,她看了下严杭,生怕严录白真的打他。虽说严杭不懂事,做事冲动,但严杭毕竟也是为了严录白,是他的亲弟弟。
      而且严杭生气说的那番话,让在场很多人的心都动摇。

      “妈,我会注意的。”严录白转眼看向严杭,扯了扯手,语气阴厉:“接下来的话,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否则你就惨了。”说完,他一瘸一拐将严杭拖进厕所。

      严格抱住陆愿的肩膀,陆愿呜咽着贴近严格的胸膛,难过道:“陈议是好孩子,他不会骗我儿子。”
      严格吻了吻陆愿的发顶,沉默不语。

      进了厕所,严录白直接给严杭来了一拳,然后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摁在门边逼问:“前妻是什么意思?”
      “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他啊。”严杭早就做好被他哥揍的准备了。
      他仰头看着严录白,不觉得自己的脸庞痛,只是忽然觉得他哥太可怜了。

      严录白一怔,看到严杭眼色落寞悲伤,还略带恐惧,改为捧住严杭的双肩,低头展露自己的脆弱:“严杭啊,你不知道哥小时候有多么孤单,没人喜欢哥,尽管哥有钱也没有人愿意陪哥,哪怕只有五分钟,有陈议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严杭当然不知道,那时他还没有出生,年少时,严君怡都有自己的玩伴,可严录白没有,他自己又孤僻,不爱说话。

      严杭表情颓丧:“可是哥,之前明明是他先提分手的,是他先抛弃你的。”
      想起以前严录白更破防了,他失了神说:“除了这次,哥以前和陈议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严杭追着严录白的目光,崩溃大喊:“哥!那你为什么不能忘了他!你不累吗?!”

      严录白累啊,但是他被最近的幸福冲昏了头,他忽然不想追究前妻的事了,只要现在陈议是喜欢自己的就可以了。
      严录白情绪稳了下来,说:“严杭,我不管陈议怎么样,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他爱我,你要是真讨厌他,那我们以后就少见面,你自己好好认真读书。”

      “哥。不能这么对我。”严杭表情僵住,他流了满脸的泪,破罐子破摔哽咽着:“爸妈是不是没和你说,我叫人打了陈议,让他在医院陪你,让他受和你一样的痛!”
      “严杭!”严录白拽起严杭狠狠撞到墙上,表情狠戾地掐他的脖子:“你一根汗毛也不能碰他!”
      “凭什么!”严杭无能推着严录白的手,严录白没有死掐着他,他依旧能大吼:“他陈议可以害得你出车祸,我凭什么不能那么对他!哥,你是我最钦佩的哥哥啊,是我的榜样,你不要因为爱那么卑微。”

      严录白看在严杭是自己亲弟弟,不忍心下狠手,于是他愤恨地松开手,转身将洗手台的东西全摔了,“我不是你的榜样,你也不要钦佩我。”
      严杭抹掉泪,望着镜子里的严录白,再次面无表情地流泪道:“为什么哥能确定陈议喜欢你,他陈议能若无其事接回前妻,为什么就不能骗你?”

      这时严君怡抱着孩子走进包厢,看见里面只剩下严格和陆愿,面色疑惑:“他们呢?”
      陆愿望向严君怡,连忙走过去,看了看周见悦,问:“孩子怎么样了?”
      “没事,哭累了就睡着了。”严君怡抱了抱周见悦,小声问:“刚发生什么了?”
      陆愿看了下严格,苦着脸说:“刚杭子当众说同性恋恶心,还说陈议有什么前妻,陈议是录白男朋友,还在这种场合,把录白气的,现在他们在厕所,真担心他们会打架。”

      “嘭!”厕所门突然被用力甩开,严录白艰难地快步走出来,他脸色不佳地越过严君怡,严君怡忽然喊:“录白。”
      严录白顿住,整理好表情转头,“我现在有点事,改天再聚。”
      “你真和陈议在一起了?”严君怡没有理会严录白的推脱。
      “嗯。”

      严君怡听了有些不耐烦,她轻拍着周见悦的后背,说着:“陈议确实有个前妻,他前妻还有个孩子,既然在一起了,你和陈议的感情我不干涉,但是你起码要了解人家,还有——”
      她正色面向严录白,说:“如果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那就回来,不要一个人承受。”
      严录白愣了下,他看了会严君怡,一直隐忍的眼眶湿了,他逞强道:“不会的。”

      严录白走出包厢,严格担心严录白的腿,想要跟上去,严君怡开口:“爸,录白的事情就让他自己解决吧,他会叫陈议来接他,不用担心。”
      随后,她瞥眼看到失魂落魄地走出厕所的严杭,对陆愿说:“妈,我们该吃饭了。”
      “好。”陆愿去叫人上菜。

      严格觉得严君怡说得对,他没有去找严录白,他看见严杭走出来,气愤地走过去揪起严杭的耳朵,气急败坏:“你看看,这下你满意了吧!”
      严杭像是真丢了魂,没有感觉到耳朵火辣辣的痛。
      “爸。”严君怡制止严格,她走近抱过严杭,贴着他的脑袋安慰:“没事,都忘了,我们是回家吃饭的,别让大家都难堪。”
      严杭靠在他姐肩上,嗯了一声。

      严录白拄着拐杖,拐着走出严格宴,严格宴的经理认识他,连忙问:“少东家,您这,要帮忙吗?”
      “不用,我有人。”严录白坚强地走了好一段,等到四周都是绿色田野的小路,他一把扔了拐杖,泄愤大喊:“啊——”
      “我有对象,我有男朋友,陈议是喜欢我的,他没有骗我。”他慌忙掏出手机,拨打陈议的电话,静静等待接听的样子特别无助。

      “录白。”听电话里的声音在颤抖。
      “陈议,来找我,我在——”严录白转头看了看周围,忽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急忙解释:“这里都是绿色的,还有个电线杆。”
      “好,你站在原地等我。”陈议也不知道严录白在说什么,但他很想看到他,有预感自己能找到他。
      “嗯。”

      “我先离开一下。”陈议道别钟谌星和季蓝德,然后开车到严格宴附近,下车一路问别人有没有看见一个手脚打石膏的男人。
      好在严录白长得醒目,别人也都知道他有钱,都说有看见他,并好心为陈议指路。

      走了半公里,陈议终于在横在绿野中间的小路上看见一个小人儿。
      “严录白!”陈议朝严录白奔跑,严录白隐约听到声音,快速回过身,看到属于他的人在温暖的阳光下奔跑,那人洒下一路泪珠,奋不顾身。

      “陈议。”严录白喃喃。
      陈议的样子越来清晰,严录白张开双臂,让陈议全身心砸进自己的怀里。

      “严录白。”陈议第一次那么想抱住一个人,第一次那么畏惧,他害怕严录白对他失望,悲伤着离他远去,“我真的想爱你,没有喜欢别人,真的,你别对我失望。”

      陈议已经爱上严录白,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怎样表现才是爱,他不想在殷书悦那发生过的事出现在严录白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了。”严录白紧紧抱着他,想将他揉碎了藏进心里。
      陈议埋进严录白怀里,严录白斜眼看了下他,抚着他的后腰说:“一想到严杭叫人打你我就心疼。”
      “没事,身上不疼。”陈议浑身都在发抖了还嘴硬。

      严录白不拆穿他,只是贴着他的头问:“关于你前妻,能给我讲讲吗?”
      陈议将严录白抱得更紧,低声道:“书悦在酒吧和她丈夫发生争执,她打电话找我求助,所以我把她带回家。”

      说到这,他发觉严录白虎躯一震,于是他连忙又说:“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和她的小孩借住几天就走了。”
      严录白轻笑,他被陈议激灵的反应逗乐了,全身搭在陈议身上,笑着说:“我知道,我验过了。”
      “你怎么,什么时候验过的?”陈议不解。
      严录白坏笑,凑到陈议耳边低语:“看你昨晚的量就知道了。”
      陈议明白过来,脸唰地就红了,下意识想推开严录白,却又想受着,他要赶紧克服心理屏障。

      严录白拉开距离,低头亲了他的脸蛋一口,然后委屈道:“回去吧,我快饿死了。”
      “好。”陈议弯身捡起地上的拐杖,和严录白慢步走回去。

      严录白一边拄着拐杖,一边牵着陈议的手,不管行人的目光和飘过的蒲公英,满心欢喜地回家。
      回到家,钟谌星和季蓝德刚好在收拾餐桌上的垃圾。钟谌星看到陈议领着严录白回来,立马走过去,担忧问:“你没把你弟怎么样吧?”
      严录白闻言冷哼,走向客厅沙发,说着:“那小子皮糙肉厚,弄不死。”

      钟谌星坐下,看向陈议说:“陈哥,你帮我削个水果吧。”
      陈议还没应,严录白便把身边的抱枕丢过去,“使唤谁呢。”
      “叫你男朋友行了吧。”钟谌星把抱枕狠狠丢回去。

      陈议答应:“我现在去,你先坐会儿。”
      “好。”钟谌星回头看了下走向厨房的陈议和擦餐桌的季蓝德。

      “你想说什么?”严录白看出钟谌星是故意支走陈议的。
      “呃……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说。”陈谌星脸色有些尴尬,他斟酌了会,说:“两年前在建安湖,阿德去的那晚,你弟躲我房间,看见了我和季蓝德在,呃你懂的,之后他再也不黏我了,还看不惯我,我怀疑是那次给他留下了阴影,导致他这么讨厌同性恋。”
      后来严杭的性格也越发容易暴躁,喜欢反着来。

      严录白想起来了,也是严杭打搅自己和陈议共处一室的那晚,难怪第二晚一起睡的时候,严杭还说些奇怪的话,突然就不喜欢钟谌星。

      严录白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懒声道:“让他讨厌吧,你别觉得自责,严杭就那个性子。”
      季蓝德收拾完,走过来轻抚钟谌星的后脑勺,语气温柔:“我们回去吧。”
      “好。”钟谌星起身,陈议刚好切完苹果回到客厅,就着陈议的手,他叉起一块苹果递给季蓝德,等吃对方下,他又叉了块给自己,说道:“我们走了,下次见。”

      “嗯。”陈议目送钟谌星和季蓝德离开,扭头不解地看向严录白。
      严录白站起来,将果盘放在桌上,转移话题问:“中午吃什么?”
      “黄焖鸡?”陈议提议。
      “好!”

      陈议打消好奇的念头,走回厨房,找出冰箱里的食材为严录白做饭。
      严录白则坐在餐桌前盯着他,无病呻叫:“陈议,哥,亲爱的。”
      “行了,很快的。”陈议炒着菜,表情正经隐忍,耳尖却毫不给面子地烧红了。

      严录白牵唇一笑,发现陈议后腰上系着的蝴蝶结,心里又在捣鼓着坏主意。他起身走向陈议,突然从后抱住陈议,懒懒地靠着。
      陈议瞥眼,轻笑:“请你尊重一下伤患身份,活蹦乱跳的像什么,到一边休息去。”
      “没对象的人才要一个人休息,我要和你一起休息。”严录白的语气好似很骄傲。

      陈议不说什么了,任由严录白挂着,严录白摸了摸陈议的肚子,小声提醒:“你慢慢放松,别把我想象成其他什么东西,你身后的是严录白,你的爱人。”
      “嗯。”陈议笑容温馨,双肩像以前似的放松。

      两人磨磨蹭蹭吃了午饭,随后又一起睡了个觉。
      下午,严录白和陈议看严杭几百年前推荐的科幻电影,看着,桌上的手机响了,陈议垂眼一瞧,拿起来递给严录白,忐忑道:“是你妈打来的。”
      严录白揽过陈议抱着,接通电话后点开免提,“录白啊,陈议怎么样了?”
      “他没事。”严录白将陈议抱了抱,说:“我跟陈议都说开了,他没耍我,也喜欢我,我们能好好过日子。”
      “他啊,很能照顾人,帮我穿衣洗漱伺候着,欸,刚做的饭还特别好吃,你儿子没他还真是不行。”
      陆愿还没说什么,严录白便说了一大堆堵上她的嘴,话里话外都是护。

      “那就好、那就好。”陆愿想起什么,她说:“杭子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你和陈议一起过来吃午饭,这次别再闹了。”
      陈议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摒住呼吸,全身冒着虚汗,心砰砰直跳。
      严录白上下搓着陈议的肩膀,说着:“好。”

      挂完电话,严录白扭头吻住陈议,双手帮他顺着后背,而他已经适应得有模有样了,主动搂着严录白的脖子,两个吻得啧啧作响。
      一吻毕,严录白捏着陈议的脸蛋,一脸坏笑:“你是单纯紧张还是害臊?身体一直抖。”
      陈议往后盯着严录白,说:“都有。”

      “亲爱的,你抖得我好喜欢。”严录白摸着陈议后腰,身体往前凑,语气随意又荡漾。
      陈议则吃力地往后移,他发现自己还是了解严录白太少了,以前也没见严录白嘴巴那么骚。

      陈议越躲,严录白心底的火就冒得越旺,他一手掏过陈议的膝弯,用力将人一拉,陈议转眼就坐在严录白身上。
      “?!”陈议震大了眼睛,这可是大白天!
      严录白轻轻拍了拍陈议,温声说:“别慌,我不干嘛。”

      有了严录白的话,陈议才缓下心,他默默注意身后的手,面露难色问:“明天,你弟要还是不接受我怎么办?”
      严录白贴在陈议胸膛上吸收能量,闻言,他闷闷地笑了两声,问:“会打架吗?”
      陈议无意识用手指绕了绕严录白的头发,语气担忧:“不会。”

      “不会啊。”严录白抬头重复了一遍,不像是嘲笑,更像是窃喜,他脸贴着陈议的手腕,说:“那小子要是再敢跟你叫嚣,还是那句话,你开口,我帮你。”
      “你别老打他,他重视你这个哥哥,这时年轻气盛,暂且没法理智看待事物。”陈议竟然还为严杭说话。
      严录白扣住陈议的下巴晃了晃,嗤笑道:“他都不认你这个嫂子,你还那么帮他说话。”
      他将陈议拉下来对视,表情严肃:“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是我男朋友,他欺负你就是不行。”

      陈议逃开严录白的手掌心,神色疑惑:“刚来的时候,你人不是很好吗,怎么现在跟恶霸似的。”
      “那是对你,其他人我可不这样。”严录白亲了下陈议的下巴,又贴回陈议的胸口,语气傲娇:“我当时就认定你当我对象。”

      严录白的算盘老早就打好了,陈议回想起来觉得好笑又心酸,他笑着推了下严录白的肩膀,“心机男。”
      严录白:“随你说。”

      晚上两人吃完饭的几个小时后,黏人的严录白又开始嚎叫亲爱的了,那个称呼越叫越顺口,都不喊哥哥了。
      “亲爱的~亲爱的!”

      陈议观察完柴西瓜的腿脚状况,起身从后院出来,抬头向二楼看,见严录白趴在栏杆上,笑眯眯地说:“亲爱的我要洗澡。”
      从住院到出院以来,严录白都是用湿毛巾擦身子的,几十天没洗过舒服澡的他快郁闷死了。

      “好。”陈议知道严录白的情况,他上楼去房间浴室里帮严录白放好适温适量的水,取过一旁的长板横在浴缸上给严录白架腿。长板是他想到严录白洗澡的问题时,特意提前找来的。
      弄完,陈议转身对跟进来的严录白说:“你先在浴缸洗澡,等洗好了,我帮你换水泡澡。”

      为了防止严录白又黏着自己,陈议立马接着说:“洗快点,洗完喊我。”说完,他立刻迅速离开浴室,头也不回。
      他刚坐在房间沙发上,翻开书,下一秒,严录白果然趴在浴室门边,眼神赤裸裸,陈议佯装淡定,眼神没有离开书本,说着:“快去洗。”
      严录白假装委屈:“亲爱的,我自己不好躺进浴缸。”

      有了陈议,严录白故意自己啥也干不好,他也逐渐依赖上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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