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莲》灯火阑珊xk

17、李凌兰

　　莲香赛一直以来都是玉莲楼的重要事情，此次虽说有那么点儿小插曲，但也没影响到什么。薛妈妈去到后方让姑娘们做好准备，随后走上了二楼的高台，玉莲楼一二楼都是食客区，此时都是座无虚席，二楼不仅雅间都被占，就连一些角落的栏杆边上也有人在。
　　“这莲香赛可当真吸引人啊，那边儿楼梯上都有人。”陆水渊看着这场景，惊叹道。
　　“举办了这么多年，自是名声在外，不只有临安城的人。”谢灵渊喝着茶，满不在乎道。
　　饭菜都不算凉，两个人凑合着吃了些，又趁着准备这空档，陆水渊让小二送了些果品点心上来，再加上陆水渊买的炒栗子，没吃饱也能补补。这会儿两个人一个喝茶，一个吃炒栗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全然没有方才寒气凛然的样子。
　　莲香赛虽说名字不同，但是也与“花魁盛宴”差不多，姑娘们竞相上台展示才艺，等结束之后，由现场观众公开投票，票数最多者夺魁。比赛中途也会准备些节目供观客们欣赏，赛后看客们也可再挑上一两个姑娘们陪陪酒，听个曲儿什么的，一直到楼闭。
　　薛妈妈宣布比赛开始后，姑娘们来到高台后面的房间候场。准备好后，第一位姑娘走上了高台。
　　“诸位好，小女名为碧瑶。”身着翠绿色衣裙的姑娘向来客们屈膝行礼，声音婉转动听。
　　姑娘们擅长的才艺不同，自然表演的也各有差异。碧瑶最擅长的是舞蹈，每一次的表演都能引得看客们阵阵欢呼，此次也不例外。
　　碧瑶下去后，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姑娘抱着一支琵琶走上来，向大家盈盈一笑，声音清脆可人：“大家好，我名曰兰亭，为大家弹奏一曲，望诸位喜欢。”说完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纤纤玉指波动琴弦，悠悠乐声回荡在整个楼里，一曲毕，颇有余音绕梁之感。
　　姑娘们一个个上场，等五六个姑娘们表演完后，薛妈妈走上来向众人说道：“接下来，让我们来观看姑娘们表演的舞蹈。”其实就是中途的小插曲表演。
　　“嗯…灵渊。”陆水渊觉得有些无聊了。
　　“嗯？怎么了？”谢灵渊看向他。
　　“我，额…”陆水渊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自己拉着人家来的，现在又是自己提着要走。
　　“无聊了？”谢灵渊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那回去？”
　　“这…行，但，下面这么多人，会不会不太好？”陆水渊见对方明白也不扭捏了。
　　“没事，我们从旁边绕过去。”谢灵渊说着就要起身。
　　“欸，算了，再等会儿吧。”陆水渊按住他，挤出去还不如从窗户直接用轻功出去。
　　“也行，随你。”谢灵渊坐好，无所谓道。
　　“额，那什么。”陆水渊看对方似乎也是真不想在这儿待了，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啊灵渊，我当真不知道会这么无聊，下次再有这事绝对弄清楚了再说。”
　　“没事，你喜欢热闹，我就陪你。”
　　“嘿嘿，灵渊，谢谢你。”
　　两人说话间，下半场比赛已经开始，一位身着水蓝色衣裙的姑娘走上来，脸上还罩着一层面纱，待众人看清楚是谁后，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声，“凌兰姑娘！”“凌兰姑娘！”
　　那姑娘微微颔首，温婉的声音传来：“我是李凌兰，又见面了。”李凌兰已经连着夺了好几届的花魁，免去了接客的服务，只有在集体演出等重要场合才能见着人，平日里鲜少见到，所以此时见到众人自是激动万分。
　　众人的声音太大，陆水渊也被吸引了目光，打量了台上的姑娘几眼，问谢灵渊：“这就是连着五届夺得花魁的李凌兰姑娘？长得到不错。”
　　“喜欢啊？要不然买回去？”谢灵渊打趣他。
　　“唉唉，说什么呢？”陆水渊不干，“本宫主就算要找媳妇儿也不会从这儿找啊，而且我现在并不像成亲。”
　　“嗯？瞧不起这些姑娘？”谢灵渊好笑的看着他。
　　“额，也不是，就是…”陆水渊顿了顿，“灵渊！你又取笑我！”
　　“欸？我可没有。”谢灵渊喝口茶，转移话题，“还想待多久？”
　　“啊？”陆水渊愣了一下，“想回去了？”
　　“嗯。”谢灵渊倒是直白。
　　“那…”陆水渊刚想说“那就回去吧”，就听高台那边传来一声惊呼。
　　“啊！”李凌兰不知是不是因为因为今日穿的衣裙下摆有些长，跳舞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被绊了一下，而她当时的位置离高台边缘还不远，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出于本能，谢陆二人同时起身，跑出雅间，谢灵渊一个借着栏杆飞身过去接住李凌兰又一个回身，稳稳落在了高台上。
　　“好！”“好！公子厉害！”四周一片喝彩声。
　　“多谢公子相救。”李凌兰回过神，屈身道谢。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谢灵渊带着她站定后就放开了他，并且拉开了距离。
　　“灵渊！太帅了谢阁主！”另一边传来欢呼声，陆水渊满脸笑意看着台上的人。
　　“谢阁主？”李凌兰惊道，她怎么也没想到救下自己的竟是十大世家之一。
　　谢灵渊点头回应，随后飞身回到另一边。
　　“灵渊，你刚刚飞身救人的动作也太过帅了吧！这得迷死多少小姑娘啊？”陆水渊看着他，笑道。
　　“那你呢？刚还不是夸人家好看？怎么不去救？”谢灵渊笑着看他。
　　“额…夸一句就让我英雄救美？太不讲道理了吧？谁会不欣赏好看的人或事物呢？”陆水渊不满道，随后又反过来问，“那你呢？刚还笑话我，这会儿就那么迅速的跑去救人，说！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嗯？”
　　谢灵渊倒是没想到他还会这么问，哭笑不得的拍他一下。
　　看着两人倚在栏杆边说笑，全然不顾四周人的样子，众人面面相觑，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半个时辰前冷脸对人甚至动手的谢阁主和陆宫主。
　　不过两人说笑了几句便一起回了屋内，也不管早已惊呆了的众人。
　　“还走吗？”谢灵渊看着一屁股坐回去的陆水渊。
　　“啊？这不是看你回来我以为你不想走了呢？”陆水渊听他说站了起来。
　　“直接就走，这些不要了？”谢灵渊指了指桌子上的炒栗子，不过再仔细一看，却发现竟然已经吃了两包，虽然谢灵渊也吃了些，但也没吃多少。
　　看着谢灵渊盯着还剩一包的炒栗子愣神，陆水渊知道他在想啥，拍拍他：“没事没事，我不算太多，应该不会有事。”说着拿起剩下的那一包，“走吧，回汀嵐阁。”
　　“嗯。”谢灵渊跟着他往外走，心里嘀咕：吃这么多，当真不怕胃疼？
　　两人从人群后面绕到另一边的楼梯下去，刚走出门准备用轻功离开，却听到后面有人喊“谢阁主！陆宫主！”回头一看是薛妈妈。
　　李凌兰出了意外，薛妈妈可是最紧张的，赶紧上去问她有没有受伤，李凌兰说自己没事，薛妈妈对大家说让凌兰姑娘先下去休息片刻，稍后再表演，就带着人下去了，让后边的姑娘先上去，转头就见谢陆二人下课楼。薛妈妈一急，这两个人在这儿可是也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而且这两人又都是十大世家，于是打着去吧两人留下来，李凌兰说想再跟谢灵渊道个谢，便一块儿跟了过来。
　　“薛妈妈有事？”谢灵渊开口问。
　　“哎呦，谢阁主，陆宫主。”薛妈妈小跑过来，陪笑道，“怎得这就走了，这莲香赛可才过了一半儿，不再坐坐。”
　　看着薛妈妈身后的李凌兰眼神一直往谢灵渊身上瞟，陆水渊不想在浪费时间，直接道：“没什么，觉得无聊，要回去了。”
　　薛妈妈一愣，接着又笑道：“陆宫主啊，这怎得就无聊了，您看这么多人，热闹的很呢，后面还有姑娘们会给诸位敬酒呢，二位确定不在多坐坐。”
　　“啊，不了不了，这用不着。”陆水渊看着对方似乎势必要让他俩留下来一般，直言道。
　　李凌兰悄悄拉了一下薛妈妈的袖子，薛妈妈会意让开，李凌兰能说会道，话还特别甜，说不定能成。
　　李凌兰走上前，行礼道：“方才多谢谢阁主相救，小女子想请二位喝两杯以表谢意，不知二位可否赏脸。”
　　薛妈妈看她一眼，心道：还真是会说，这下不怕他二人不给面子。
　　然而，她还是对这两人了解太少。
　　李凌兰刚说完，谢灵渊就一口回绝：“抱歉，凌兰姑娘，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这酒就算了吧。”
　　陆水渊也在一旁满是拒绝道：“对对对，谢阁主不拘小节，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不用请酒了。”
　　两人说完也不等对方开口就转身离开，留下呆愣的两人站在原地。
　　“灵渊，咱俩这样会不会太没礼貌了？”走出段距离，陆水渊小声问身边人。
　　“不这样，她们会一直纠缠着，不如直接回绝。”谢灵渊语气平淡，“不然，你回去陪人家喝两杯？”
　　“啊？不去不去不去！灵渊你别坑我！”陆水渊手摇出了残影。
　　“当心着点，别把栗子甩飞了。”谢灵渊看着他手里几乎被他甩开的纸包。
　　“嗯嗯，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