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九天》林琅思

41、乌云随目标向草原

　　我怀疑沧北冥所说的水元素的考验的确没有结束，自从我们下山起，我们……准确来说是我，就感觉一朵乌云一直跟在我的头上下雨。
　　所以我不得不换了防水的作战靴和一件比较防水的外套。
　　我收好棉衣，感觉身上一下轻了不少。
　　我跳了几下，对少女说：“感觉一下有些不适应。”
　　少女则是也换好了较薄一些的衣物，她正在整理领子，闻言对我说：“你可以在自己身上帮几个盐袋子。”
　　我没好气地看她一眼，突然听见了什么声音。
　　我疑惑：“山下的天气这么多变呢？刚下山就下雨啊。”
　　少女却指了指我头上：“你被什么跟上了？”
　　“别瞎说！”我谴责她：“我是个现实主义者！”说着我抬头向上看，就被浇了一脸水。
　　我：“……”
　　少女站在一旁看戏：“你可以把盐袋子换成棉花了，这样遇水还能多吸点水。”
　　我抹了把脸，表演了一个小喷泉，纳闷地看着头顶上的乌云。
　　我诧异地挑眉，然后又被浇了一脸雨水。
　　我气愤地想把这团乌云扯下来，但是它躲得很快，嗖一下就躲到了少女身后。
　　我“哦呦”一声：“竟然还懂得找靠山？”
　　我劝少女把它交给我，少女却把它捧在手心里：“我觉得……这就是水元素剩下的考验了。”
　　我疑惑地“啊”一声，指着这个黑煤块：“就这黑不溜秋玩意儿？”
　　小乌云一下窜出来，然后鼓足力气朝我发射了一个水炮弹……泡泡。
　　我扑哧一声，开始嘲笑它：“哎呀呀，水不够了是吧，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今天我就告诉你，什么叫虎落平阳遭犬欺，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就在这时，小乌云直接充能完成，朝我鼻子来了一发。
　　……

　　我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缩成小小一团的它，鼻音很重地说：“所以它为什么会突然聚集水元素？”
　　少女右手上的水元素还没有完全收回去，她心虚地移开目光：“你这么大个人了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我冷笑一声，给自己换了一截卫生纸，少女嫌弃地打了个火苗给我烧了。
　　她说：“既然是水元素的考验，你就接受吧，而且就目前看来它似乎并没有任何威胁，你就让它跟着吧。”
　　我反呛：“我敢不让它跟着吗？”
　　我看着它蹦了几下，认真地教育它：“跟了我就是我的人了，你现在得有个名字。”
　　少女举手回答：“叫朵朵！多可爱的名字！”
　　我嫌弃地撇撇嘴：“叫什么朵朵，换一个。”
　　少女又看看：“小乌？”
　　我看着已经蹲在我头上的小乌云，面无表情地道：“以后你就叫狗蛋了。”
　　头顶上的小乌云半天没动静，我试探着叫了一声：“狗蛋？”
　　下一秒被淋了个全身透。
　　我气急想把它甩下去，可它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就是抓着我的头发不放。为了避免我年纪轻轻、英俊潇洒地成为一个光头，我决定放软声音好好哄哄它。
　　“狗蛋你听我说……”
　　又被淋了一身。
　　少女也看不下去我浑身湿漉漉的样子了，她解释：“你给它起的名字太难听了，哪有叫狗蛋的？”
　　我“啧”了声：“你懂什么？贱名好养活，这以后还有那么多事呢，万一它出点事怎么办？是不是，狗蛋？”
　　小乌云倒也没再淋我一身，就是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小小地呆在我的头上。
　　我被这副样子逗笑了，然后说：“你能不能先下去，我得换身衣服。”
　　小乌云继续委屈巴巴地飞起来，然后围绕着我开始旋转，我就感觉一分钟过后我身上干爽如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我震惊地看着骄傲的小乌云，蹦出了一句人族中的一句：“裤兜洗衣机？！”
　　“什么鬼？”少女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你又在哪看见了？”
　　我无辜地眨眨眼，“什么？随口学的，忘了就好。”
　　少女看着飞来飞去的狗……乌云团子，咳嗽了声问我：“我们接下来怎么走？”

　　我找出地图，给少女指了指路线：“如果我们要去草原的话，先得经过前面的这一片森林，这是最近的路线。如果要绕路的话……”
　　我将地图往小缩了缩，又指了另外一条路线：“绕路也可以，就是南面是人族的北方边境，你干什么？”
　　少女上手将地图的一部份区域放大，然后说：“这一片区域是人族与自然族中的一部分进行贸易的路线，据我所知北方的主要贸易线就这一条，其他的都是支流。”
　　我看着她手指的那一片区域，然后朗声：“提取主要贸易路线以及周边地理环境。”
　　三秒过后在金色的地图旁边又出现了一个小一些的地图，我看着地图上细密标出来的数据，然后征求少女的意见：“所以我们走哪条路？”
　　少女认真地看着地图，对我说：“现在向那条路走还会浪费时间，就这条路吧，人族和狼族的也少一些。”
　　我点头，然后对乌云说了一句：“走了，狗蛋。”
　　小乌云憋了半天，最后就憋出了一个水球。
　　我笑着揉了揉它，然后把它放在头顶上：“出发了狗蛋！”

　　我们于是按照地图开始继续行走。距离那片森林还有几十千米的距离，我和少女大体合计了一下，如果全程用风元素的话我们晚上应该就能到，就是周围的环境太过陌生，又是晚上才到，我们决定就在附近休息，等第二天天亮再进森林。
　　“那如果途中再遇到什么意外情况呢？”
　　我看她一眼，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如果我们遇到了苍黄军的话能避开就尽量避开，虽然这个有些不可能，那我们就选择速战速决，不要给他们周旋的余地。”
　　少女思考了一下，总结：“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们尽快赶过去，一方面节省时间，一方面也能造成时间差。”
　　我点头赞同，收起地图，开始在脑海里规划路线。片刻后，我朝少女招招手，示意我们可以出发了。
　　少女点头，双手一招，我们身子陡然一清，她再一招，火元素温柔地覆盖了我们的身体。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开始飞速赶路。

　　我抽空问少女：“明明我也能运用一部分的元素之力，你这样太辛苦了。”
　　少女却否认了我的说法：“我本身就是自然皇族，能够吸收周围的自然元素之力转为己用，并不会有太多的消耗，反倒是你，一旦你不小心暴露了你也可以运用自然元素之力的话，你在狼族里面还怎么活下去？”
　　我沉默了一阵，少女以为她有什么说的不恰当了，刚想开口解释就听我拍马屁：“哇哦，陛下想的好周到哦！”
　　我头上的乌云团子也跟着一跳一跳，认同我的看法。
　　少女嘴角一抽，让风堵住我的嘴：“少说话！”
　　我们隔几个小时会停下来休息一阵，喝口水，缓一下力气，顺便观察周围的形式，再随便聊几句，我只感觉几句聊下来我家底都快被扒干净了。
　　哦，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我两已经知道不少别人大价钱也买不来的秘密了。
　　现在正值晌午，深秋的温度还可以，我伸了个懒腰，看一旁正小口小口喝水的少女，乌云团子在她身旁蹦来蹦去，像只小兔子。
　　“狗蛋！”我叫它：“你怎么对我没有那么亲切啊！”
　　乌云团子转过来，朝我发射了一枚水炮，我轻身避开，朝它掰掰手指：“你的招式过时啦！”
　　就在这时，被水炮打中的树丛发出一丝动静，好像还有什么别的声音。
　　我和少女对视一眼，眼神凝重起来：来了！

作者有话说

　　如果你有一朵乌云你会叫什么名字呢？